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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節

我就知道會有事吧,我還是接了任務回來的。
當我回到碧水園的時候,江黎辰已經在房間裡,看著那幅畫了。我一走進房間,看到那一幕,馬上就衝過去,拉著畫,擋在身後,問道:「你答應它什麼了?」
第九十四章 軍裝范的江黎辰
江黎辰看著我,反問:「你答應他什麼了?」
「他手還幫著那孩子腫著呢,我能答應他什麼?」
「對,他的手還幫那孩子腫著呢,我也沒答應它什麼?」
「他沒有跟你說話,沒有給你誘惑。比如,你不是在找殺你的人嗎?它沒有給你點提示?」
「大概他也不知道吧。銀湘婷,過來!」他坐在床上對我勾勾手指。江黎辰那表情很誘惑,那動作也很誘惑,我也就順著他的意思丟下那幅畫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
他扶著我的腰:「你很厲害。」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少臭美了。我去查過這幅畫裡的人。他的軍裝說明,他是一名少將。這要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就很容易了。國共合作的那幾年,有幾次很艱難的戰役,當這名少將都能出乎預料的完成任務。最後,他是不明不白死掉的。我還記得,那時候組織裡,還專門讓兩個人去查了他的死因,只是還沒有找到結果,你兩個人就死了。我估計著,他是在那些戰役中,就已經出賣了自己,至於賣給了誰,承諾了什麼,這個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不過能不受心魔的影響的人,多半是心裡很純潔,很透明的人。這麼美好的人,我真不能跟你聯繫到一起去。」
純潔?透明?我嗎?「我也不能把這些詞跟我聯繫到一起去。只是覺得,它快要被我氣瘋了。還少將呢?然後呢?他是不是進了英雄紀念碑裡住著了?都是犧牲,他是少將,你是特務,他能光榮點,你也就你們家裡人記得而已。」
「沒有,他的屍體成了那個組織的研究對象。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估計是被泡在福爾馬林裡,這麼多年還放在哪裡被人遺忘了,或者是被人參觀吧。」
「你說,他既然能贏得那些戰爭,卻在死後傷害別人,他算是好人還是壞人?」他能在戰爭的情況下,找到這樣的辦法來跟魔鬼做交易,那時候他肯定也存在很強大的心魔。他一定很希望能戰勝侵略者,能贏得戰爭。
江黎辰對著我笑笑,啄啄我的唇,加深了這個吻。這個世界上,好人和壞人哪分得那麼清楚呢?江黎辰不也是一個好人和壞人的矛盾結合體嗎?他的吻越來越深,漸漸下滑。就我們兩現在這姿勢,太tm方便了。
晚上,我們還是分床睡。以防萬一!江黎辰的心魔很強大,一個不小心,就不知道是他整了那畫裡的少將,還是那少將拖他去墊背了。
白天的事情,我們都有點上頭了,都沒有注意到那畫被我直接丟在地上,面朝上,讓畫裡的少將看了個現場。好在白天的姿勢原因,江黎辰並沒有把我脫光光,而是直接的拉下褲子,冬天的外套比較長,全蓋住了。他也就連皮帶都沒解開,硬邦邦的壓過來,這一切都在衣服的遮掩下進行著,那少將也看不到什麼實際性的東西。
不過晚上我一個人迷糊中又聽到江黎辰的聲音。那根本就不是江黎辰在說話,只是那畫中的少將,覺得用江黎辰的聲音對我來說更具有誘惑力吧。
「銀湘婷,你好美。想不想讓我進入你?」
「滾一邊去!白天還不夠嗎?」我翻個身繼續睡了。
「我可以給你更好的感覺。」
「想要你自己擼,小妞要睡覺!」世界再次清淨了。當我早上醒來,響起這些對話的時候,都不知道那民少將是怎麼想的。難道他覺得,我這人唯一的心魔就是在那種事情上?我是光榮的山村特崗教師,怎麼可能總想著那種事情呢?
我最討厭的事情,終於還是來臨了。那就是去江家做客!我想江家人也沒幾個人會真心歡迎我去他們家坐坐的。他們應該巴不得我走在大街上都當不認識他們呢。為了不那麼尷尬,我還是提前給江毅東打電話,讓他帶著我們去,這樣至少跟他算是朋友關係,到時候也不至於乾坐著。
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江黎辰還是在我出門的時候,準時在車子上等著我了。跟我姐和姐夫匯合之後,我們就去了江家。應該是江爺爺的家。
軍區大院!咦!怕怕!
好在江毅東的車子就在院門口等著我們呢。去到那軍區大院,才發現那地方根本就不像小說或者電視裡寫的那麼恐怖。門口是站著警衛了,但是看著江毅東跟他說幾句話,我們就順利的開車進去了。
裡面是綠樹成蔭的一棟棟老房子,紅磚的結構,看著就是六十年代城建的那種老樓。這種樓要是在市區裡,那早就要被噴上「拆」的大紅大白字體了。
江毅東停好車子,下了車,指揮我們倒好車,我跟著下車看著這大院,跟一般的老小區沒什麼差別。江毅東說:「早就想就爺爺換房子了。看看,給你們買房子,一出手就是碧水園,他自己住在這公家的房子裡,都好幾十年了。」
走在狹窄的樓梯道上,姐姐還挽著我的手臂說:「你跟江毅東關係這麼好,另一個江什麼的,話都不多說兩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江毅東是你男朋友呢。」
「姐,別亂說話。」江黎辰絕對不愛聽這個。
三樓,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保姆,讓我們趕緊進來坐吧。家裡已經聽說我們要過來,早就準備好飯菜了。一會就能上桌。那保姆看著也就三十多歲,家裡很多東西都是老舊樣式的。唯一新一點的就是牆上的液晶電視了。
爺爺坐在客廳的躺椅上,手裡還拿著報紙,帶著眼鏡,看到我們進來了,才摘下眼鏡。
江毅東蹲在爺爺身旁說:「爺爺,我蠻爺爺帶他媳婦來看你了。你別激動啊,別跟上次一樣,直接進醫院了,我們還要去照顧你的。」
爺爺推推他:「去廚房幫忙去。」
江黎辰站在電視櫃前,也不說話,不跟自己哥哥打招呼,就在那看著什麼。反倒是我姐夫特別的勤快,上前打招呼,還深深鞠躬,送上水果。
爺爺的目光看著我,我才怯怯地叫道:「爺爺好。」
他回了我一句:「委屈你了。」
我站到江黎辰身旁,看著他一直盯著的那張相片,相片上一張大合影,黑白的相片,很古老了。整齊的站著人,各個都是軍裝。他取下了那個相框,塞到我的手裡,說道:「我穿軍裝的樣子。」
我驚訝著,看著那相片上的人,三四十個軍裝帥男,黑白的相片,這麼多年了,相片褪色得一個個臉都是慘白的,哪還看得出誰是誰啊?「哪個是你?」
「自己找找看!」他轉身就去看別的相片了。我只能先用手機把這張珍貴的相片拍下來。
江爺爺緩緩走過來,說道:「家裡也就保留著這麼一張相片了。我退休之後,就經常在想,如果那時候,沒有讓江黎辰去讀軍校,是不是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原來這張是他讀軍校時候的相片。好像之後,他是從軍校裡直接被選出來做了特務。江爺爺繼續說道:「爸在臨死前,還記著你呢。只是那時候,你已經死了。他卻相信,你一定還在那個地方,做著革命必須的情報工作。你的死,只是掩蓋消息。唉~清明的時候,讓毅東帶你去給我們爸媽上柱香吧。我這身子是爬不上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另一個江家人過來了。江毅東叫他五叔,說是叔房的叔叔,是爺爺兄弟那邊的叔叔。
那五叔我還有印象,上次說話就不好聽,這次就更加不好聽了。他坐在飯桌上,說道:「江黎辰是吧。別以為姓江的就一定是我們家的人。阿伯老了,眼睛不好了,我們可不是傻子,讓你來騙錢的。你要說你是江家人,明天跟我去做個DNA檢查,你要是真是江家人,還是阿伯那輩分的,我們這些小輩就把你供著養。你要是來騙錢的騙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江黎辰只是坐在桌面,並不動筷,手裡拿著一杯酒,聞聞味道而已。他看著那五叔,完全忽略了江毅東在桌子下不停踢著五叔的腳,給他使眼色的小動作,說道:「我是誰,用不著跟你證明。我想要的東西,也不是你們能給的。不想見我,以後就躲著我走,反正你不是我親兒子,我要教訓你,你爸也不敢有意見。」
「好大口氣啊!阿伯,你也聽到了,這人囂張著呢。那個小保姆,去打電話給警衛的人,就說我們這裡進了個阿貓阿狗的。」
爺爺一拍桌子:「這是我家,小五,你要逞能去你家去!」爺爺這麼一吼,人又咳嗽了起來,還摸著心臟的位置。保姆趕緊給他灌了藥,大家一陣手忙腳亂的。
我姐也拉著我說找個借口趕緊回去吧。這老人家要是在我們在的時候,有點什麼事,都跟我們脫不了干係,弄不好反而弄巧成拙了。
看著爺爺穩定下來之後,我們就告辭了。爺爺急著喊著我:「銀老師!」
我站在門口等著他,看著他走過來遞給我一個紅布包著的小東西,說:「我是他哥,算是這個家現在唯一的長輩了。當初你們結婚的時候,也沒好好下聘。這個是我母親的遺物,當是家里長輩給你的吧。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