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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節

薛笙白沖朱漢「嘿嘿」笑道:「那是最後一口毒水了,本來是留給你的,看來是不成了。」
「是麼?」朱漢回頭,指著兩名紅衣教徒,道:「你們兩個,去,搜他的身!」
那兩名紅衣教徒慘白著臉,亦步亦趨的緩緩走到薛笙白跟前,面面相覷,只不敢動手。
「快點!他已經被我踢中了穴道,不會動彈!」朱漢喝道:「你們怕他的毒,就不怕我的聖火?!」
那兩名紅衣教徒一聽這話,神情更加驚懼,立時伸手去摸薛笙白的衣兜,內襯。
倒果然如薛笙白所說,他剛才吐出來的那毒水已經是最後一口了,當下,任憑這兩名紅衣教徒搜羅他渾身上下,他已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那兩名紅衣教徒摸索出來一大堆瓶瓶罐罐,還有紙袋,布袋,塑料袋,又有綁帶、銀針、銀刀、鑷子、線頭等,丟了一地……直到再也搜不出來什麼東西後,才扭頭去看朱漢。
朱漢笑道:「薛笙白,這麼一來,你黔驢技窮了吧?」
薛笙白沒有回答,而是對那兩名紅衣教徒說道:「兩位,看看你們自己的手,還跟以前一樣麼?」
那兩名紅衣教徒連忙伸出手來探看,我居高臨下,赫然瞧見那兩人掌心漆黑如墨,而且黑氣仍在慢慢向四周擴散!
「啊?!」兩名教徒驚懼交加,愣在當場。
「快把手給砍了!」朱漢喝道:「用地上的銀刀,你砍他的,他砍你的,快,保命要緊!」
那兩名紅衣教徒各自從地上撿起一把銀刀,又各自伸出手掌,一起舉刀,一起落下!
砍得不是自己的手,倒真是下得去手。
兩隻手掌跌落在地上!
可那兩名紅衣教徒竟然誰都沒有叫。
而手掌斬斷的地方,竟也沒有流出血來。
我仔細一看,不禁毛骨悚然——那兩名紅衣教徒的手腕斷口處,也是漆黑如墨!血已凝固!
「哈哈!」薛笙白冷笑道:「活不成啦!」
那兩名紅衣教徒亂叫亂嚷起來:
「哪瓶是解藥!?」
「快說!」
「不說,就燒死你!」
薛笙白只是冷笑。
一名紅衣教徒舉起火器,對準了薛笙白,薛笙白毫無畏懼的盯著他,嘴裡念誦道:「倒!」
那紅衣教徒應聲而倒!
另一名也是如此!
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身子僵硬,猶如殭屍。
我心頭大震:沒想到這薛笙白用毒竟然如此厲害!對付一般的術界高手,可真算得上是登峰造極,神鬼莫測!
薛笙白道:「薛某人忝列五大隊醫隊大首領,若不在毒上下些功夫,誰還肯稱我一聲薛首領?!哼哼!壯士斷腕以全質,那是尋常的蛇毒!薛某人的毒,見血封喉!」
「這麼說來,我倒是放心了。」朱漢道:「你射我的銀針裡如果有毒,我也活不到現在了。而且——」朱漢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伸出舌頭舔了舔,道:「我這血是鮮紅的,味道還有點甜,嘿嘿,不是中毒的跡象。」
薛笙白道:「所以說,你該感謝我啊。」
朱漢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徒眾,已然死了大半,而自己又瞎了一隻眼,怒極反笑:「哈哈!殺我三名副堂主,傷我一半徒眾,又拿銀針射瞎我一隻眼!薛笙白,你說,我該怎麼感謝你?安?!」
薛笙白道:「以這樣的代價,擊敗我五大隊的醫脈首領,也不算你虧。」
「我當然不算虧!」朱漢獰笑道:「抓住五大隊的醫脈首領不說,還捎帶著活捉了他的女兒,這怎麼算得上虧?!」
薛笙白大驚失色,叫道:「朱漢,禍不及妻兒!薛某人敬你是術界高人,江湖好漢,你斷不會做出卑鄙下流之事!」
「你不用奉承我,也不用激我。」朱漢道:「我軟硬不吃。什麼狗屁術界高人,去他奶奶的江湖好漢!你剛才不是說了嘛,我們是邪教異端,是妖孽!哈哈哈!妖孽是什麼?妖孽是不擇手段,無惡不作的呀!」
「我女兒已經逃走了!」薛笙白緊張的幾乎口吃:「她現在肯定已經出了賭城!你,你們抓不到她了!」
「是麼?!」朱漢伸手指著那面缸,道:「我怎麼聽著這裡面有呼吸聲呢?」
薛笙白面如死灰,喃喃道:「朱漢,你殺了我吧,我女兒是局外人,與此無關,她與此無關,她什麼都不懂……」
朱漢喝道:「薛笙白的女兒,快滾出來!」
沒有動靜。
薛清凌傻里傻氣,先前聽薛笙白的交待,以為真是跟人在玩「藏貓貓」,不能出聲,更加不能出來。
朱漢道:「你爹快死了,你還不出來麼!?」
仍舊是沒有動靜。
朱漢笑道:「還真能存得住氣啊,好,你不出來,那就不用出來了——來人!」
幾名紅衣教徒應聲走上前來:「堂主請吩咐!」
朱漢道:「去把那面缸架起來,放在灶火上頭!」
薛笙白大驚:「朱漢,你要幹什麼!?」
朱漢獰笑道:「薛笙白,你還沒有見過烤活人的吧?哈哈!今天,本堂主就讓你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