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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節

  葉顏啞然失笑:「讓馮千秋幫我們開箱子?你可真敢想!」
  李越霆笑著嘀咕了一句:「那當然,一切皆有可能!」
  葉顏扶額:「你打廣告打習慣了是吧!」
  李越霆抬腕在手錶上按了幾下,戴上藍牙耳機,又遞了一個藍牙耳機給葉顏,做了個手勢示意她把耳機也戴上。
  通話聲音很清楚,內置式的藍牙耳機十分輕便,也不用擔心跑動的時候會掉,葉顏看著手錶上已經預先安裝的各種APP,低聲嘀咕著:「除了表盤小一點,這跟手機也沒什麼區別啊!」
  「區別可大呢!」
  李樂婷的聲音突兀地插進來,語調歡快地:「它可是粉色的,多好啊!」
  金冉頗有些無奈地:「婷婷,那不是重點。」
  李越霆興高采烈地插話進來:「是重點,是重點,我們家婷婷喜歡的都是重點。」
  葉顏暗暗嘀咕了一句「真是一個大寫的妹控」,金冉已經無視李越霆討好自家妹妹的行為,開始為裝備正名:「這手錶裡裝載了衛星定位裝置,還集成了伯爾尼的城市地圖和交通路線,除此之外,還能進行LED照明、語音識別,另外,還有射擊彈道測算程序……」
  葉顏一愣:「彈道測算?那不是軍用的嗎?」
  李越霆神秘地一笑:「偶爾我們也是能用上一用的!」
  葉顏雙手抱著肩膀,順勢打了個哆嗦:「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李越霆拿出手機連上藍牙,把畫面調到手機上,打開地圖,一邊查看位置一邊問:「你們現在這是往哪兒走呢?怎麼這麼多山?」
  自從蘇雲時失蹤過一次,他就下定決心要把大家的裝備升個級,尤其是追蹤定位這一塊兒,於是現在這個手錶就可以隨時顯示四個人的所在位置。
  李樂婷抱著薯片抬著頭看窗外:「好像是往叫什麼『天門山』的方向去的。」
  李越霆皺皺眉:「張家界?不對啊?你現在不是在陝西渭南境內嗎?」
  金冉在旁邊糾正:「是去潼關,說是在秦嶺裡,有個叫『天門山』的地方,不是你說的張家界的那個。」
  李越霆有點搞不清楚地名,摸著頭問:「潼關,那是哪裡啊?」
  葉顏笑著給他解釋:「《水經注》中有記載,『河在關內南流潼激關山,因謂之潼關。』潼關自古以來被稱為『天下第一關』,易守難攻,是長安的一道天然屏障。當年安史之亂,安祿山的叛軍攻破了潼關,才逼得唐玄宗帶著楊貴妃出逃馬嵬坡。後來唐玄宗在馬嵬坡賜死了楊貴妃,逃入蜀中,而太子李亨更厲害,直接跑到了寧夏靈武,在那裡登基當了皇帝。」
  李越霆想了想才理順:「潼關距離西安不遠是吧?」
  葉顏點點頭,李越霆已經把線索全都整理到了一起:「潼關、長安、隋代樂俑、唐代金銀器、還有神秘的古墓……」
  他大膽地猜了一下:「莫非,我們要找的那個古墓就在秦嶺裡面?」
  葉顏點點頭:「很有道理。」
  李樂婷一下子就興奮起來了:「哇哦!難道我們要下斗了嗎?」
  李越霆很無奈地糾正:「哎……下斗是盜墓的,我們可不盜墓……」
  李樂婷興奮不減:「無所謂嘛!下去看看熱鬧也好啊!」
  葉顏笑嘻嘻地參與討論:「看千年粽子嗎?」
  李越霆坐在沙發裡,腦子裡各種凌亂:「啊?到底粽子是什麼啊?為什麼千年了還不壞?」
  李樂婷和葉顏兩個人笑作一團,金冉也眉眼帶笑,畢竟事情有了點進展,大家都挺開心。這時候李越霆的手錶響了,他低頭看了看,臉色頓時嚴肅起來,把通話接進頻道,白薇的聲音響起來:「馮千秋已經到巴黎了,預計明天就能到伯爾尼。」
  李越霆拍拍手:「太好了,就等著他來了!」
  白薇聲音很平靜地又說:「蘇雲時他原本預定了今早的航班,但是,他沒有上飛機。」
  李越霆的笑容僵在臉上,猛地站了起來:「什麼?他沒有來伯爾尼?能查到他去了什麼地方嗎?」
  葉顏走過去抬手按在李越霆的肩膀上,沉沉往下壓了一下,示意他要冷靜。
  白薇回答:「查不到。」
  李越霆用力握了一下拳頭,忽然問:「金冉,你還記得上次讓你查的那個護照身份嗎?」
  金冉想起以前蘇雲時也曾經用過另外一個護照的身份,趕忙打開電腦開始搜索,很快眼前一亮:「有了!」
  李越霆急切地問:「他去了什麼地方?」
  金冉答道:「北京,早上的航班,現在早就到了。」
  李越霆當即臉色一變:「遭了!小白,快,快去陳昭那裡!」
  葉顏立刻明白過來蘇雲時要幹什麼,馮千秋和李越霆爭奪樂俑,蘇雲時不願插手,所以,他轉向了另外一條線索。
  千門的傾天局除了事關古墓、樂俑和金銀器,也必然與那六位富商二十年前的共同經歷有關。
  蘇雲時這時候去北京,顯然是已經知道陳昭被暗中保護在那裡。
  陳昭是目前唯一的倖存者,除了密碼,他還知道另外一個秘密。
  關於六個人過去的秘密。
  李越霆自詡為君子,自然不會逼供,白薇礙於身份,也不能下手太過,所以陳昭不說,他們也就只能自己查。
  但是蘇雲時不同,他認為有價值的東西,自然會用上十分手段,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白薇已經開始踩著高跟鞋往外跑,一邊吩咐司機準備車,同時聯繫保鏢確認陳昭現在的位置。
  「他、他在房間裡洗澡。」
  保鏢們被嚇了一跳,半信半疑地集體衝進了房間,一腳踹開浴室的門,花灑還開著,水流擊打在地面上發出嘩啦啦的水聲,然而裡面竟然空無一人,浴室的窗戶開著,被風吹得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