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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節

  原來是那個鷹鉤鼻子干的,此時它的表情看上去暴怒異常,一隻手扣住了張是非的喉嚨,然後跟抓小雞兒似的將他提了起來,張是非頓時無法呼吸,他發現,這個鷹鉤鼻子手上的仙骨,氣息簡直跟那崔先生一摸一樣,只不過,要比那崔先生的仙骨還要強上許多倍。
  許多倍是多少倍,張是非也不清楚了,他只感覺到至此一下,自己就好像要死了一樣,這簡直太突如其來了吧,為什麼啊!為什麼它會發怒,難道就是因為自己給它雞蛋少了麼?靠!你說你一個尾巴嫉妒哪門子啊!!
  但是撲街在前,張是非雖然這麼想,卻不能這麼說,他只能拚命的抓著那鷹鉤鼻的手,然後吃力的說道:「別……別……別殺我……」
  「哼,你知道一年有多少個雜種像你這樣求我麼?」那鷹鉤鼻冷冷的說道,並沒有放鬆手上的氣力。
  張是非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到底哪兒做的不對了?為什麼會被這麼搞?難道,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帥,導致這個老孫子不爽麼??
  怎麼可能!!張是非心裡面想著,他只能用盡最後的力氣轉頭對著那個被黑霧籠罩的傢伙說道:「常……常爺,我是來拜你為……師的,我不服……怎麼能不考驗……就殺?」
  「拜我為師?」那個黑霧籠罩的傢伙眉頭微微一皺,別說,這招兒還真挺管用的,聽張是非這麼一說後,它便鬆開了手,張是非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感覺剛才自己的腦袋差點兒都被這個孫子給掐的憋爆了。
  那個鷹鉤鼻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感情,只見它對著張是非說道:「你不服?好吧,我就喜歡殺不服的,看你也是條漢子,那我就給你個考驗,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張是非還沒有回過氣兒來,此時的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臉都癢癢的,很顯然是因為充血造成的,但是,他卻笑了,哈哈,嗎的,差點掛了,不過,這可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考題我早就知道了老孫子!
  於是他便點了點頭,對著那個鷹鉤鼻說道:「你說吧,什麼考驗都行……不過,我最拿手的是選擇題!!」
  張是非為了不把後路斷死所以才這麼說,要不然,萬一這個老混蛋一時興起問他別的,那他得多悲劇?只見那個鷹鉤鼻中年人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張是非傲然的說道:「好吧,選擇題,你只有一次機會,告訴我,我和它,哪個才是真身?」
  哇哈哈哈!!!張是非差點兒就笑了出來,心想著這真是天助我也啊!!分頭,我愛死你了,果然是這個題!果然是這個題啊!!
  張是非望著常天慶那個老幫菜,便笑了一下,心想著真他嗎笨,也不知道換個題目,當然了,這只是他臭得瑟的想法,不能說出口,張是非明白,現在就要當機立斷,一下子就挫敗這個老碎催的陰謀,讓這個臭尾巴無地自容!
  於是,他便胸有成竹的指了指那個被黑霧籠罩著的傢伙大聲的喝道:「你!你才是真正的常天慶,而你,只不過是它的尾巴而已!!」
  後半句是對著那鷹鉤鼻說的,張是非喊出以後心裡面這個解氣,彷彿已經報了剛才之仇一般,他滿心歡喜的想看那鷹鉤鼻驚訝發呆,或者默默不語的樣子,不過,這一次他竟然又失算了。
  可能是因為他太得瑟了的結果吧,畢竟臭得瑟都沒有好下場,那被黑霧籠罩的傢伙依舊沒動,可是那個鷹鉤鼻卻冷笑了起來,只見他對著張是非冷聲說道:「答錯了,去死吧。」
  什麼!!!!????
  張是非一愣,正當他要開口辯解的時候,忽然那鷹鉤鼻鉗子似的手又掐在了他的脖子上,這速度,簡直根本看不見啊!太快了,張是非只感覺到腦子裡『嗡』的一聲,就已經被那個鷹鉤鼻狠狠的向著河丟了出去。
  噗通一聲!!水花壓的還挺低,張是非只感覺到週身冰冷刺骨,知道已經被那常天慶丟到了河中,水嗆進了鼻子裡,張是非一張嘴,又喝了好幾口水,要說張是非也學過游泳,便下意識的想蹬腿浮上水面,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拉著自己的雙腳一樣,雙腳根本就不聽使喚,不管雙手怎麼撲騰,就是上不去。
  且越陷越深,河水十分的寒冷漆黑,張是非只感覺到自己在不停的下墜,同時胸腔裡面一陣苦悶,憋不住氣了,他大爺的,難道老子就這麼掛了麼?他想著。
  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被丟進了河裡,忽然間,腦子裡面一個想法快速的閃過,張是非在河中一邊掙扎,一邊在心中破口大罵。
  缺了八輩子大德的崔分頭,你告訴我的答案是假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 誰才是真的
  「白副連長,我是黨員,請讓我去吧!!」伴隨著轟鳴的炮火聲,戰壕內,一名衣衫襤褸滿臉污垢的小兵望著眼前的中年人,眼睛內散發出了異樣的光彩。
  講的是國共混戰的時期,偉大領袖毛主席提出了『打倒蔣介石解放全中國』的口號,一九四八年五月初,河北一帶爆發了著名的以『翼熱察戰役』,五月二十五日,這一天注定日後會被很多的國人所銘記,因為歷史的車輪就在這一天這一點,這一分這一秒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一名青年戰士的命運也在這一刻被渡上了金色的永不磨滅的光彩。
  白副連長聽到小兵的話以後,便有些遲疑的望了望他,然後歎道:「老表,如果我讓你去了,以後怎麼跟你姐姐交代?不行,我再找一個人吧。」
  此時,敵人碉堡的火力變的更大了,眼見著周圍的戰友們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連長心急如焚,不由分說的拽過了一旁正在打槍的另一名戰士,那名小戰士愣了一下,只見連長二話不說便小心的拿出了個炸藥包,然後對他朗聲的說道:「祖國考驗你的時候到了,我決定將炸掉國民黨反動派的碉堡,捍衛我們的祖國這一艱巨的任務交付給你,我問你,你有信心麼?」
  「沒有。」小戰士木訥的說道,同時他望了望那高高的碉堡,眼睛中流露出了一股莫名的神采。
  「沒關係!」那連長似乎已經知道小戰士心中在想著什麼,於是乎他便一把將小戰士拽了過來,並且對他說道:「這個炸藥包上已經塗上了牛皮膠,你只要把它貼在那碉堡下面就可以了,我們火力掩護你,去吧,祖國等待著你立功的消息!」
  轟隆隆,沒等那小戰士看清楚這個炸藥包的輪廓時,反動派的導彈正要落在了一旁,炸起了漫天的塵土,小戰士只感覺到手中一涼,似乎入手了一物,隨後,便被人抬了起來,丟出了戰壕。
  「好樣的!弟兄們!!我們掩護!!!」連長一聲令下,噠噠噠的槍聲此起彼伏,小戰士已經回不到了戰壕,只好硬著頭皮衝了上去,突破了重重艱難險阻,那名小戰士終於爬到了碉堡下,此處為盲角,他便慌忙站起了身,然後依照連長的囑托將那炸藥包貼在了碉堡之下。
  「崔分頭我CNM!兩面都有膠!!!!」
  張是非被那常天慶丟進了水中,幾口水把他灌的神志都有些不清醒,心中也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冒出了這麼一句,該死的分頭,這次可真是害死我了!告訴我的答案居然是錯的,還不如不告訴我呢,你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下墜,在河中下墜,不比在空中下墜,就彷彿像是慢動作一樣,肺部僅存的一點空氣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難受的就像是讓人拿刀捅了鼻孔一樣,酸疼,疼的直噁心,要說張是非雖然是一個鳥人,但是他畢竟是旱鴨,會飛但不具備潛水的功能,現如今雙腳彷彿被什麼東西拽著一樣,他只能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音,那是自己的嘴在冒泡,一團水草隨著水流灌進了嘴裡。
  他嗎的,我不能這麼掛啊,要是就這麼死了,那得多窩囊?張是非心中想到,但是沒有辦法,在水中他根本無法發力,只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卻無能為力。
  幸好,在他即將失去意識之前,腦袋裡面忽然靈光一閃,出現了下午的時候崔先生對他說的一句話,那塊兒炭灰!崔先生告訴過他,這塊兒炭灰在關鍵的時刻是可以救他一命的,只要掐碎了就行。
  可問題就在於,現在張是非還能相信那崔先生麼?張是非在冰冷漆黑的河中苦笑了一下,試問,現在的他還有別的選擇麼?張是非吃力的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塊兒炭灰,心中默念著,姑且再信你一次吧,希望這一次你別再玩兒我了,再玩兒可就真死了。
  水中無法發力,但是掐碎這一刻兒泡了水的炭灰還是綽綽有餘的,張是非用盡全身的氣力狠命的一掐,那塊兒玩意兒便隨之粉碎,你還別說,這東西還真挺有效果的,只見這塊兒炭灰剛被掐碎,那灰中的毛髮便瞬間的變長,眨眼間已經一米有餘,那些毛髮就彷彿有生命一般纏在了張是非的手上,與此同時,張是非只感覺到一股怪力從那右手處傳來,並且將他向上拉去,張是非此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氣力,只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拴在了二踢腳上面,耳邊只聽得嘩啦一聲,就被拉出了水面。
  龐當,那毛髮將張是非甩出了老遠,張是非重重的磕在了岸上,空氣終於又回到了身體之中,張是非被摔得七葷八素,一張嘴,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的水來。
  「呼……呼……呼」張是非趴在河岸上,渾身都已經濕透了,剛才他在河中喝了個飽,所以現在不自覺的嘔吐了起來,同時他的心中不由得慶幸,命不該絕啊,老子還是沒有死。
  就在他跪在這地上就跟五娃一樣正吐著水,絲毫沒注意到,危險居然又一次出現在了眼前,張是非吐完了最後的一口水,只見到眼前固然出現了一雙黑棉鞋,他心中一驚,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見那鷹鉤鼻子的常天慶正滿臉怒容的站在他的面前。
  我靠!忘了這茬兒了,張是非心中暗暗叫苦,他心想著,怎麼辦,自己應該怎麼對付這個老雜毛兒?
  「你……」那常天慶惡狠狠的說道。
  「別殺我別殺我!!」張是非現在當真是怕了這個老傢伙,因為自己在它的面前當真是一點的勝算都沒有,從剛才那一抓一丟就能看的出來,這老傢伙的本事高的驚人,張是非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終結了,這得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
  於是他見這老東西開口,便很自覺的求起了饒,現在的他可真的是顧不得丟人與否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現在的他在這常天慶面前,就像是站在祖瑪教主面前剛剛領悟到攻殺劍術的小戰士一樣,完全就沒有勝算,這個真不丟人。
  哪成想,那常天慶這次並沒有動手,他見張是非求饒,便掃了一眼纏繞在張是非手腕之上的那縷毛髮,然後皺了皺眉頭,對著張是非說道:「想活命就閉嘴。」
  這句話比點穴還好使。
  張是非自然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音,只見那鷹鉤鼻常天慶對他冷聲說道:「是誰叫你來的?」
  你不是不讓我說話麼!靠!張是非心中苦笑,他實在是被嚇怕了,外加上剛灌了一肚子的水,現在嘴巴裡面還有幾根水草呢,一時之間,他竟不知到底該不該回答。
  「快說!!」那鷹鉤鼻一聲爆喝,張是非頓時打了個哆嗦,哪裡還敢繼續裝啞巴,於是他便連忙說道:「是,是我的老闆叫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