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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節

  就在這時,那崔先生哈哈大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怎麼樣,服了吧,別說我倆串通好了啊,我也是現寫出來的問題,不過說來也真是的,你看你,還看不起小劉呢,這麼簡單的問題連天然呆都懂,你都弄不明白,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想要變強?」
  「滾犢子!」張是非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只見他拿著那張破紙,然後對著崔先生叫道:「你怎麼不說說你這什麼鬼問題啊?還有,這種破問題跟我變強有什麼關係?!」
  那崔先生聽他有些惱羞成怒了,便哼了一聲,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當然有關係了,你要記住,真相的背後永遠還有一個真相,這句話我以前跟你說過吧,那時候只是啟發你,但是現在,如果你再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有可能真的會死,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什麼麼?」
  剛才?張是非心中一驚,回想起了剛才崔先生對他說過的話,他說要幫助張是非在一個月內完成仙骨的第三階段,只不過這個方法相當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掛掉,難道,那個方法和這小劉有關?
  怎麼可能!張是非慌忙搖了搖頭,他現在都被小劉給搞亂套了,於是他便強斂心神,他覺得,那個危險的方法一定和『真相的背後永遠還存在著真相』這句話有關係,說到底,這崔分頭也知道事情的輕重,如果不是必要的,他是不會在這種時候消遣張是非的。
  畢竟這幾個月,他也確實收穫了不少東西,起碼他明白了思考的重要性,想到了這裡,張是非的表情終於嚴肅了起來,他對著崔先生十分誠懇的對著那崔先生說道:「那,我該怎麼去理解這句話呢?」
  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無法理解,這句話只能靠你自己的領悟,我能教你的,就這麼多,這幾天,你除了跟我們一起討論戰術之外,就去看看書架子上的書吧,別看黃書,看看古書以及有用的書,這是為了給你領悟了第三階段做準備,還記得我的話吧,沒有足夠的思想是駕馭不了足夠的力量的,去吧。」
  張是非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一個月的修行竟然是從看書開始的,但是,他依舊照做了,崔先生說的話確實是對的,而且張是非也沒有別的路可走,只能按照崔先生的吩咐去辦,這個書架上的書,張是非以前也看過,但是多半看的都是一些黃書,因為那些文言文的古書以及所謂的『真相』,讓張是非完全沒有興趣,不過現在沒興趣也要看啊,於是他只能耐著性子一點點的看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一看,就是十五天,轉眼半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在這十五天裡面,他們三個真的一步都沒有離開過福澤堂,易欣星在店中央撲了兩床被子,晚上的時候他和張是非就睡在這兒,還好,除了那老易打呼嚕意外也沒什麼不可以忍受的,崔先生和易欣星兩人除了睡覺之前討論一會兒決鬥時可能會碰到的情況之外,就是在斗地主,斗地主,不止在電腦上鬥,有時候還拿了一副撲克自己跟自己玩,有的時候可能是玩膩了吧,這孫子竟然還用撲克擺起了大王八的圖案,完完全全一個浪費時間。
  而每到飯口的時候,劉雨迪就會來送飯,眾人一起吃飯,確實挺香的,又是易欣星的女朋友也會來,將易欣星的髒衣服換走漿洗,說來也挺奇怪的,眼見著時間越來越緊迫,但是張是非的心卻越發的安靜起來,這十幾天看的書,確實讓她受益匪淺,剛開始,那些書中所謂的真相他還十分不恥,不過看進去了以後,他才發現,原來以前的自己是那樣的無知,很多的錯誤自己以為還是對的,而且那些文言文也漸漸的不再那麼生澀,張是非看著那些書,似乎也開始慢慢的理解到了什麼是真相背後的真相。
  第十六天,距離決鬥,還有十四天,兩個禮拜,這天早上,崔先生起床之後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的斗地主,而是對著正在刷牙的張是非說道:「差不多是時候起程了,今天放你一天的假吧。」
  「痕麼(什麼)?」睡眼朦朧的張是非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有十四天呢啊,現在起程?於是他慌忙輸了漱口,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你說咱們明天就走?」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嗯,看你也看的差不多了,該是實踐的時候了,明天晚上啟程,你今天,好好的玩玩吧,找朋友也好,找女人也好,別被你父母發現就好,記住,你現在是在外地考察,明白麼?」
  聽崔先生這麼一說,張是非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崔先生的用意,明天就走了,說難聽一點,今天也許就是他們在哈爾濱的最後一天,所以讓他去自己決定該幹些什麼。
  現在李蘭英不在了,我該去哪兒呢?張是非苦笑了一下,這時,尿完尿的易欣星走出了衛生間,然後拍了拍張是非的肩膀,對他笑著說:「我今天也放假,打算陪媳婦兒,哎對了,你不也有個小對像兒呢麼?」
  張是非聽完易欣星的話後,不由得再次苦笑,他心裡面想著,梁韻兒,我見到她的時候該如何說呢?
第二百二十九章 幸福的味道(上)
  愛情在你眼中是什麼味道呢?
  張是非抬頭望了望天空,九十度角,脖子有點疼,大晴天兒,真搞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都快秋天了,這氣候卻還跟夏天似的,瓦藍瓦藍的,連塊兒像樣兒的雲彩都沒有,上午的陽光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映照在他的身上,已經習慣了黑夜的他,明顯有些不適應這麼長時間被太陽光擁抱的感覺,他瞇縫起了雙眼。
  路兩旁的行人來來往往,也不知道他們為啥而忙,三三兩兩身著熱褲超短裙的妹子們從他的身邊走過,留下了陣陣香風,張是非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一個鼻子不通氣兒並不能阻止妹子們的味道鑽進他的心裡。
  曾經張是非在一本書中看過,人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器官,只要聞過的東西便無法再去忘記,都能被記錄在大腦之中,雖然有可能不注意,但是如果當你再次聞到這種氣味的時候,不管中間間隔了有多久,一年,十年,甚至更久,不過依舊會立馬想起這種味道,因為已經深藏在腦海之中,忘不掉了。
  張是非現在身處於哈爾濱江北區的大學城之中,身邊的妹子沒絡繹不絕,大多數的身邊都有個挫男陪伴,其實有時候張是非也有些搞不懂這些漂亮妹子的審美觀,為啥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這句話千百年來恆古不變呢?
  如果老李還在的話,他聞到這股子香味兒,一定會表現的很猥瑣吧,張是非苦笑了一下,想想以前,他跟李胖子兩個人一起沒事兒亂轉的時候,看見了漂亮妹子都會十分下流的吹起口哨兒,遭到了姑娘的白眼兒後還恬不知恥的哈哈大笑。
  那時候的生活其實也挺好的,張是非心裡想著,人吶,就是不知足與矛盾中存活的動物,老是不滿足於現在的狀況,或者憧憬未來,或者懷念過去,但是完全察覺不到,自己的現在就是過去的未來,而過去,自己已經走過,再也回不來了。
  張是非聳了聳肩膀,然後繼續向前走去,路兩旁的樹蔭斑斕了路面的地磚,踩在上面十分的踏實,這是哈爾濱特有的街道呵,也不清楚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了。
  其實,在十五天之前,張是非就已經聯繫過梁韻兒了,那是去福澤堂的路上,張是非再三猶豫之後還是給梁韻兒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了以後,他也沒說什麼,只是不住的道歉,弄的梁韻兒也有些哭笑不得,在電話裡直問他,為啥要道歉啊你。
  張是非當時也不知道為啥要道歉,所以就胡亂的編造了一個理由,然後又對那梁韻兒說,自己這幾天估計工作會很忙,梁韻兒是個聰明人,自然明白張是非的意思,所以便十分乖巧的對他說,沒事,那你別累壞了,什麼時候有功夫了,再聯繫我,只要別忘了我就行。
  怎麼會忘呢,張是非苦笑的搖了搖頭,說到底,他到是覺得真挺對不起梁韻兒的,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就連以前的徐瑩差不多都是被他這捨情之身給剋死的,若干個輪迴之後,兩人的命運再次交集,張是非卻依舊在無形之中傷害著她。
  在自己離開哈爾濱前的最後一天,自己又要跟她說些什麼呢?他真的不知道,但是如果不來見她的話,估計自己以後一定又會為以前而遺憾吧,為了不遺憾,只有改變現在,張是非看了十幾天的書,對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的想法已經慢慢的改變了。
  不知不覺中,他就走到了梁韻兒的學校裡面,他沒有給梁韻兒打電話,只是早上臨出門前發了個短信,問她在哪裡,梁韻兒告訴他,今天她上午有課,大概十點多能下課吧,張是非來到了梁韻兒上課的那個教學樓前,也不管乾淨與否了,一屁股坐在了教學樓前的台階兒上,然後翻出了煙和手機,點煙的同時看了下時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梁韻兒才會下課吧,正好,用這一個小時好好的想像這一天該怎麼利用才不會後悔。
  其實,在臨行之前,他就問過崔先生和易欣星了,因為他實在是不知道這一天裡兩個人該做些什麼,要說崔先生和易欣星也差不多等於他的大師父和二師父了,張是非心裡想著也許他們會給出好一點的建議吧,只不過他的希望再次的落空,崔先生和易欣星兩人的答覆完全是自己的風格。
  崔先生對張是非說:「這還用問麼小伙兒,當然是哪兒便宜去哪兒了,她不是在江北麼,帶她去江邊啊,有風有水兒的,玩兒唄。」
  易欣星對張是非說:「別聽老崔的,他懂個屁,當然是去賓館了!我就打算今天去,記得,要挑圓床,帶轉的那種,卡卡的老帶勁老感人了。」
  張是非實在是想不通這圓床有毛感人的,不過即便這種床真的能如此感人,他也不會帶梁韻兒去的,雖然捨情之身可以不捨性,不過張是非實在是不想在這種節骨眼兒上要了梁韻兒這個小尤物,不是因為他無能,而是因為他現在身上的責任實在是太大了。
  這完全和他以前的性格背道而馳,甚至張是非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他心中覺得,他現在是前途未知的人,無法能確保給梁韻兒幸福,甚至,連一個承諾都不敢有,試問,一個不能給女人幸福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去敲開她的雙腿呢?
  雖然,那雙腿之中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仙女星座小宇宙,但是,張是非深知自己這個傻鳥星座的聖鬥士是暫時無法領悟那傳說中的星雲氣流的,唉。
  苦笑,張是非發現自己越來越像那個崔分頭了,漸漸的,臉上的表情經常用到的也就是那幾種,木訥,苦笑。
  這種苦笑完全就是被生活給逼出來的,儘管他不行承認,不過他的心理壓力真的是太大了,這幾個月壓的他透不過氣來,其實也不能怪他,因為他所面對的,是普通人永遠無法理解的另一個世界,而且,他還不能跟幾個熟人之外的任何人提起此事。
  面對著這種陰暗的生活,除了苦笑外,還能有什麼表情呢?起碼張是非現在是沒有想到,不能去賓館,那就聽崔先生的,去江邊算了,反正環境只不過是一個載體,內容才是最重要的,張是非想到了這裡,便隨手拿起了身旁的那一束花兒,離開前的最後一天,張是非也不能空著手來啊,於是,剛才他進校園之前便在學校旁邊的花兒店買了一大束花兒,學校的旁邊必備會有花兒店,似乎這是老傳統了,就跟學校旁邊的黑網吧一樣,沒啥好奇怪的,玫瑰確實是俗了一些,他也不能買這種赤裸裸的花送給那梁韻兒,他現在很謹慎,也很明白,如果在最後的一天對這梁韻兒有什麼閃失的話,那麼他自己八九不離十會因為捨情而命喪那什麼蛇洞山。
  好在,那花兒店的姑娘很是熱情,特別是對待張是非這種皮膚白皙模樣清秀表情憂鬱的男子,似乎張是非現在這種狀態很是吸引看上去沒到二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見張是非穿的挺體面,而且還十分的俊俏,便主動為他介紹起各種花兒來,一連介紹了好幾種,張是非都沒有看上,最後,還是他自己發現了在牆邊的保險櫃裡面那種粉紅色的花兒,樣子挺好看的,張是非問那個小姑娘這是什麼花兒,那小姑娘咯咯咯直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哥哥你真能開玩笑,薔薇你不認得?」
  我上哪兒認得去,張是非心裡想著,我又不是種花養花兒的,雖然以前也采過一陣子的花兒,但是完全沒有送過花兒啊!
  最後張是非還是買了一大束薔薇,不是因為它的品相,而是因為它的花語,每種花兒都有屬於自己的語言,薔薇的花兒語就是,憧憬的愛情。
  愛情和愛的思念。盛開的薔薇給予人對愛情的憧憬,然而愛情不只是一場美麗的夢,花雖然會凋謝,心中的最愛卻永不凋零,這種含義正是張是非想要的,無法說出口的話,心中的想法,就用著一束薔薇來表達吧,反正只是一束花兒,應該不會同捨情之身反衝吧。
  很明顯,那教學樓之中的課時都是不同的,經常有三三兩兩的學生走出,他們不是逃課就是下課,張是非上過大學,知道這裡面的門道,張是非現在這抽煙的造型兒和身邊的薔薇形成了挺鮮明的對比,有些女生會走出後有意無意的都會看他一眼,張是非的臉蛋兒很是招風,那些姑娘們的眼神之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小失望,可能她們是在想,為什麼這個英俊的送花人等的不是自己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是非腳邊的煙頭兒都已經五六個了,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抽到最後,張是非都弄不清這煙是什麼味道,那清掃校園的老頭只拿眼睛斜楞他,對此張是非充耳不聞,心中依舊是一團漿糊。
  眼見著梁韻兒下課的時間快到了,張是非也就不再點煙,撿起了那幾個煙頭丟到了掃地老頭的袋子裡,然後坐在地上捧著花,發起了呆,可是沒過一會兒,只聽見身後一陣嬌笑聲傳來,似乎又是一群妹子們下課了吧,張是非沒回頭,那陣笑聲越來越近,忽然,一個聽上去很是熟悉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就如同黃鶯般的清脆,聽上去似乎還稚氣未脫似的:「咦……張哥?你怎麼在這兒呢?」
  張是非愣了一下,他望了望身旁,並沒有別的男人,這是在叫我麼?不會吧,難道在這兒還能遇見熟人?張是非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只見他身後不遠處的台階兒上俏生生的站了三四個小妹子,都挺漂亮的,其中一個妹子更是動人,大大的眼睛彎彎的眉毛,小巧的鼻子,烏黑的頭髮,一笑,還露出了倆小虎牙兒,張是非頓時驚訝的說道:「付雪涵?你怎麼在這兒?」
  沒錯,剛才說話的妹子,正是那擁有娃娃音的付雪涵,一陣子沒見,這丫頭似乎又美了不少,也許是陽光的關係吧,張是非怎麼看怎麼耀眼,也不知道是陽光曬的還是什麼,反正這小丫頭此時的小臉兒紅撲撲的,見到了張是非問她,便笑著對張是非說道:「我在這兒上學啊,張哥,你來這兒幹什麼?」
  張是非打眼望去,只見這付雪涵今天穿了一身光鮮的連衣裙,露出了纖細的雙臂以及勻稱的兩腿,兩條小腿沒有一絲多餘的脂肪,蕾絲的裙擺,小熊的內褲。
  小熊的內褲?張是非心中頓時咯登一聲,心想著壞菜了,要知道他現在的位置正是那台階兒的最下方,這台階兒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設計的,挺老陡的,以他這個角度坐著抬頭望去,竟然不偏不倚的將那付雪涵的裙中風景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