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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節

  即便是如此,張是非聽完崔先生的話後,還是心中一涼,他心裡面想著,不會吧,要是這麼說來,那我現在依舊沒有達到第三階段麼?之前那只藍孔雀只是我在夢裡面好運才能使得出來的麼?
  這可不行!張是非心中想到,我要是一直這麼弱,根本就不可能將李蘭英救回來,那他還算什麼兄弟?於是他慌忙對著那崔先生說道:「那,分頭,你快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第二百二十八章 離開哈爾濱的前一天
  這事兒,可真不是鬧笑話呢,雖然聽上去確實挺像是笑話兒的,但是張是非的心此時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他真害怕那崔先生會對他說出『沒辦法』這仨字兒,記得一隻耳科學家愛迪生曾經說過一句名言,那就是『天才等於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以及百分之一的靈感』,不過貌似這句話傳到中國以後就省略了後半句,這句話的後半句是『但這百分之一的靈感要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還要重要』。
  要知道仙骨啊這玩意兒,修煉完全就有點像是撞大運,張是非現如今正是缺那百分之一的靈感,他雖然不笨,但也不是什麼天才,就是一普通的人,這對他來說,簡直太難了,如果崔先生說出『讓他努力』這四個字兒的話,八成就是已經沒戲了,開玩笑,怎麼可能在一個月之內熟練的掌握這百分之一的靈感啊,這不鬧戲呢麼!?
  幸好,這崔先生撓了撓那有些油油的頭髮,然後抬起頭,望著張是非竟然冷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有辦法……」
  「太好了!什麼辦法!!」沒等那崔先生說完,張是非便已經開始了搶答,有辦法就好,只見他對著崔先生說道:「快點說吧,這邊正著急呢大哥!」
  那崔先生聽他這麼一說,臉上的笑容反而更有些顯得詭異了,看的張是非這個不舒服,只見那崔先生說道:「你別著急啊,聽我說完,我有兩個辦法,一是你在這一個月裡面自己努力看運氣,這雖然等於沒說,不過也是最保險的……」
  「你直接說第二個,墨跡!」張是非十分著急的說道,他心想著這老崔,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墨跡了,跟唐僧似的。
  那崔先生見他不屑自己努力,於是便對他說道:「第二個辦法,很實用,保證一次見效,不過嘛,就要冒很大的風險了,搞不好還會掛掉,我沒騙你,你好好想想,同意麼?」
  這還用問麼!聽他說完後,張是非心裡面想著,要知道自己也算是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好幾個來回兒了,崔先生這句話顯然沒有對他產生任何的作用,於是他便對那崔先生說道:「當然同意了,反正我如果一個月之內沒變強也是你們的累贅,現在的我寧肯站著死也不想趴著活了,快說吧,我求求你了,是什麼辦法?」
  崔先生似乎早就知道他會怎麼回答了,於是便對他神秘一笑,然後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你過一陣子就知道了。」
  「過一陣子?」張是非愣了,他心裡想著現在世間如此的緊迫,可為什麼崔先生怎麼還讓他等一陣子呢?不過,看著崔先生的表情,張是非也就稍微的放下了心,他知道崔先生的性格,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你即使弄出龍叫喚來,他也不會說一個字兒的,索性,他也就不在追問下去了,他信任崔先生的能力。
  還是那句老話,水到渠成,於是他也就對著那崔先生說道:「那我這幾天要幹什麼?既然沒事兒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回個屁。」那崔先生撇了撇嘴,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早讓你做好覺悟了,胖子一天沒回家,你也就別回了,留在這裡跟我做別的修行,還有什麼意見麼?」
  沒有,張是非搖了搖頭,一提起李蘭英,他的心中又是咯登一聲,也不知道這胖子現在怎麼樣了,崔先生說的對,如果自己現在回家的話,即便他的父母不起疑心,但是李蘭英的父母一定會起疑心的,還是忍忍吧。
  過了一陣,牆上的中標指向了十點二十五的時候,福澤堂的門被推開了,易欣星背著一個旅行包走了進來,那旅行包裡面是換洗衣服以及洗漱用品,張是非上前詢問他為啥要背這麼多的東西,易欣星哼了一聲,然後對著他說,還不是因為你,這一個月咱們要住在一起了。
  這感覺挺像是野營的,三個大老爺們兒為了一個月後的準備工作,全部集合在了福澤堂,美其名曰是商量對策,福澤堂內的佛像再次被收了起來,空出了地方,易欣星佔據了一邊,將自己的各種道具散落了一地,然後二話不說開始了維修與製作,崔先生則也是二話不說的又坐到了電腦前,一邊掛著QQ一邊上網查詢一些亂碼七糟的東西。
  而張是非也被二話不說的晾在了一邊,似乎他完全就是個局外人一樣,如此這般的過了大概十分鐘,張是非終於按耐不住了,他衝到了崔先生的身邊,然後對他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喂,不是說別的修行麼?到底是什麼修行啊,怎麼感覺我好像多餘似的呢?」
  聽他這麼一說,在不遠的角落盤膝而坐正在保修自己假手的易欣星抬起了頭,對著張是非發出了鄙視的笑容,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對張是非說『你以為呢』這四個字兒,被一個天然呆給鄙視了,這種感覺真是很操蛋,但沒辦法,張是非知道這易欣星的實力,也就沒敢惹他。
  那崔先生見張是非問,也就笑了一下,同時對著張是非說道:「你急什麼,上一邊兒坐著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便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紙,然後在上面胡亂的寫起了什麼,張是非見自己討了個沒趣兒,也就沒辦法了,只能又走回了沙發,坐下裝死人打發這無聊的時間,他望著崔先生寫東西時那副猥瑣的樣子,心裡不住暗道,這都快火燒屁股了,為啥這倆人還能如此的悠閒呢?
  前途無望啊!過了一陣,那崔先生似乎寫好了,便起身來到了張是非的旁邊,然後將手中的紙筆遞給了他,並且說道:「來,期末考試,十分鐘之內寫好了給我。」
  怎麼個情況兒?張是非眨了眨眼,望著崔先生實在是猜不出這個分頭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兒,於是他便滿腹狐疑的接過了那張紙,上眼望去,只見那張紙上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問題。
  問題一:小劉的母親意外懷孕了,她最近跟送報紙的小伙關係很近,請問,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問題二:小劉的父親意外中毒了,他最近跟一個苗族的同事掙一個晉陞名額,請問,毒是誰下的?
  問題三:小劉進了意外進了警察局,他最近跟了一個社會大哥賣K粉兒,請問,他會被定罪麼?
  我靠!!張是非望著這張紙上的三個問題,頓時滿頭的黑線,他心想著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會有這種弱智的問題?說到底這小劉到底是誰啊?怎麼這麼多意外,怎麼這麼悲催呢?他望了望那崔先生,只見崔先生坐在了電腦前繼續沒心沒肺的開始歡樂斗地主,斗地主搶地主加倍不加倍這聲音把張是非的腦袋都搞大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問題啊喂!!張是非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這三道弱智的題目了,他看了看手中的試卷兒,又看了看那崔先生猥瑣的後背,心中儘是一些十八禁的罵人的話語,這分頭不會就是想要玩兒我的吧!他大爺的。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張是非依舊還是寫了起來,沒辦法啊,誰知道這分頭心裡想的是什麼呢?於是,他便拿起了筆,可是,一看見這三道傻B問題他就鬧心,小劉小劉,哪兒來這麼多小劉啊!就這種問題也要用十分鐘?分頭啊分頭,你這是把我當小劉了啊?
  沒辦法,抱著罵街的衝動,他快速的寫好了這份所謂的『試卷』,然後起身走到了崔先生的身邊,哭笑不得的說道:「寫好了,趕緊看看,然後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什麼吧,我說,咱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啊,別整什麼小劉這種小學生的問題了行不?」
  崔先生這把的牌似乎挺順的,四個皮蛋三個老K外帶倆王,於是他也就沒回頭,對著那張是非說道:「寫完了?來,給我唸唸,我看看答對沒。」
  我念死你算了,張是非哼了一聲,然後對著崔先生說道:「你啊,唉算了,你聽好了,小劉他媽懷孕,是那個送報紙的骨肉,小劉他爸中毒,是那個苗族人投的毒,小劉進了局子,因為丫販毒啊,怎麼定不了罪!」
  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嘛!但是張是非說完後,那崔先生竟然咧嘴笑了一下,然後頭也沒回的說道:「錯了,全錯了。」
  什麼??張是非愣了一下,怎麼可能錯了呢!!於是,他便十分驚訝的說道:「不可能!」
  崔先生嘿嘿一笑,然後對著他說道:「錯了就是錯了,有什麼不可能的?」
  嘿,這種感覺,怎麼這竄火呢?張是非頓時叫道:「那你說我錯哪兒了?說啊?」
  聽他這麼問,崔先生便伸出了右手,指了指那角落裡的易欣星,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你問你易哥去,別打擾我火箭升空。」
  火箭升空,乃是斗地主這項娛樂活動的術語,此處暫且不表,單表表那張是非,張是非實在是無法想通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於是他快步的走到了那易欣星的身邊,一邊將手中的試卷遞給他一邊對他說道:「易哥,你幫我看看,我錯哪兒了?」
  易欣星接過試卷,然後掃了一眼,便對這張是非說道:「你全錯了啊,這還用問?」
  「不可能!」張是非大聲的說道,同時對著易欣星說道:「那你說,小劉他媽懷孕了,是怎麼回事兒?」
  易欣星嘿嘿一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當然是小劉他爸的功勞了啊,還能怎麼回事兒,這上面又沒說他媽跟送報紙的發生了關係。」
  我暈!張是非心中咯登一聲,然後繼續問道:「那小劉他爸呢?為什麼他中毒了?」
  易欣星眨了眨眼睛,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可能是他媽的關係吧,有可能是天朝偽劣的橡膠製品,用到一半他爸過敏,所以他媽懷孕了,而他爸事後也橡膠中毒了。」
  我靠!!這都什麼啊!張是非心裡面又一次的哭笑不得,但是他還沒有放棄,便對著那易欣星又問道:「那,那小劉為什麼不會被定罪??」
  易欣星伸出小手指插進了自己的左鼻孔,一邊挖著鼻屎一邊甕聲甕氣的對著張是非說道:「為啥要定罪啊,上面又沒說他被警察抓了。」
  張是非此時都有些感覺到要抓狂了,只見他對著易欣星大聲說道:「不被抓哪兒來的什麼『意外』?」
  易欣星嘿嘿一笑,然後對著張是非說道:「對啊,他媽意外懷孕了嘛!十個月以後小劉的弟弟出生他去派出所給他弟弟落戶口啊,還有什麼問題麼?」
  ……。
  沒話了,張是非忽然感覺到自己沒話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在這易欣星強大有理有據的解釋之下,張是非不得不服,不過他現在也明白了,這三個問題本身根本就不嚴謹,簡直有無限種可能啊!什麼送報紙苗疆人販毒的,都是一些煙霧彈,這要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