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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節

  說罷,她像崔先生要了張紙,便開始在上面認真的畫起了各種橫豎不一的符號,張是非和李蘭英哪裡看得懂,可俗話說得好『雖然不怎麼明白,但是好厲害啊』,所以兩人權當看了個熱鬧,只見那劉雨迪畫滿了整張紙後又跟那崔先生要了個打火機,把那張紙點燃了,丟在了地上開始琢磨那燒完了的紙灰。
  其實張是非心中挺納悶兒的,這分頭和這劉雨迪的能力是怎麼來的呢?還有那沒有露過本事的易欣星,看他們比他大不了多少,劉雨迪反而比他還要小,可是他們卻一臉的成熟,對此類事情十分的在行,這真是讓他有些不解,好在張是非腦容量有限,不明白的事情也不去想了,權當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張是非和李胖子這裡正看的莫名其妙,他們哪裡知道,這劉雨迪所用的,確是一種極為高深的卜算手段,所謂卜算,是源自於古時人為了能夠預測未來的未知而發明的一種探測術,我國五千年文明下,繁衍出眾多的卜算流派,以及各類名門大家,流傳到現在,雖然有些已經失傳,但有些流派依舊保存了下來,例如周易。
  周易是國家唯一承認的此類學問,而且有正規的預測所,會員制度,只要是周易協會的會員,就能合法的上街幫人看相,夠厲害的了,相傳就連國家領導人有時候都要請這幫老頭子指點迷津,而此時劉雨迪所用到的卜算手段,並不是周易,是一門失傳已久的卜算方法,此法名曰『焚纂辨路』,先講所聽之物演化為卦象寫於紙上,是為『人為』,再將紙焚燒是為『天算』,二者合一便是天算認為,再通過觀察燃燒後智慧的脈絡以及保留的卦象便可以洞徹天機,至於劉雨迪年紀輕輕為何能懂這種高深的卜算手段,咱們這裡暫且不表,單表表她的卜算結果如何。
  只見大概兩分鐘後,劉雨迪抬起了頭,又坐在了椅子上然後對著那崔先生說道:「此卦可解為『風水渙』,是『隔河望金』之象。」
  「啥意思?」那崔先生問道,只見那劉雨迪說道:「渙者散也,散而不聚,故有隔河望金之象也,夫隔望金者,乃是一行隔河望見一錠金子,有心探取,但是河寬水深,只能乾著急,是為有心無力之象。」
  張是非二人自然是聽不懂,但是那崔先生卻不像他二人,只見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便對那劉雨迪又說道:「這卦是為我算的,你是說這一次他們會有危險,而我又幫不上他們是麼?」
  劉雨迪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沒錯,如果卦象沒有失誤的話,你應該馬上就會遇到更凶險的事情而無暇脫身。」
  本來張是非和李蘭英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因為他們覺得這事兒太玄,可是事情就是這麼巧,只聽劉雨迪剛說完,崔先生的手機便響了,崔先生拿起來一看,臉色頓時有些變了,只見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按下了通話鍵,放到了耳朵邊上,說道:「喂,林叔是麼?」
  張是非二人自然不知道林叔是誰,他倆現在也插不上話兒,只好坐著抽煙,只見那崔先生恩了幾聲,然後便掛斷了電話,他此時的臉色有些難看,再也不是剛才那種嬉皮笑臉的猥瑣樣,只見他有些正經的對著劉雨迪說道:「林叔打來的,他在外地遇到麻煩了。」
  劉雨迪點了點頭,這似乎她早就料到,只見她說道:「是妖卵麼?」
  那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正色的說道:「嗯,初步估計是五個,一起出現的。」
  說完之後,崔先生又陷入了沉思,一時之間屋子裡安靜極了,大概過了五分鐘,只見崔先生歎了口氣,然後對著張是非李蘭英說道:「計劃取消,城管這事兒咱們不幹了,陪他們些錢便是,你倆這兩天放假吧,我和老易要出門一趟,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張是非一聽就不幹了,好不容易能賺錢,此時哪有放棄之理?於是他慌忙對那崔先生說道:「別啊分頭!千萬別取消,沒事兒的,我倆一定能夠搞定,就像上次那樣。」
  那崔先生見他這麼一說,便搖了搖頭,然後十分正經的對他說道:「不行,太冒險了,這次你倆要遇到的估計跟上個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如果搞不定的話,真的會死的,明白麼?」
  「我不管!」張是非叫道,現在為了錢,你估計讓他去掏大糞他都干,於是便對那分頭說道:「能有啥危險,我就不相信了,你一定得讓我倆去,要不然我倆得啥時候才能鍛煉出來?」
  他這話當然只是一個場面的屁話,就連一邊的李蘭英都不敢相信,不過他說的挺誠懇,那崔先生見他這般決斷,於是便又想了一會兒,然後對他們說道:「那…好吧,不過你倆記住,千萬不要衝動,遇到危險溜之大吉一點也不丟人,明白嗎?」
  張是非點了點頭,李蘭英沒說話,只見那崔先生便起身走到了裡屋,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包袱,走到了兩人面前打開了,張是非上眼看去,包袱之中是幾樣東西,一把木頭雕刻的匕首,一把小鐵錘,一捆紅繩,還有幾根大概有鉛筆那麼長拖布桿兒那麼粗的鐵釘,只見那崔先生把這些東西遞給了兩人說道:「別說我上次坑了你們,這次我給你們補上,這些東西你們拿去用吧。」
  說完,他把匕首遞給了張是非,小錘和鐵釘遞給了李胖子,然後他先對張是非說道:「這些東西都是真傢伙,這把匕首是用槐樹的樹心做的,外面塗了一層蜜蠟,正好合適你用,你現在已經可以運用到仙骨的第一階段,只要將仙骨附在這匕首上,就可以宰妖怪了。」
  張是非把玩著那柄匕首,挺沉,上面還可有古樸的花紋,明顯比之前的木刀高出了不少檔次,他現在身處獸體,握在手中就好像身體的一部分一般,他挺喜歡,而這時,那崔先生又對李胖子說道:「你現在還沒有達到第一階段,所以只能利用你本身的力氣了,這個錘子外面包了一層藏銀,是可以直接打到妖怪身上的,還有這釘子紅繩,紅繩應該可以拴住妖怪,而釘子是釘它們的,現在我再跟你們解釋一下如何殺妖卵。」
  兩人手中都分到了真傢伙,都挺開心的,只聽那崔先生又說道:「咱們現在加在一起也就殺過兩隻妖卵,所以我對這種東西還不太熟悉,但是也知道了要如何殺死他們,你們聽好了,現在已知那些妖卵可以獨立變成妖怪,也可能附身在人的身上吸取營養,但是它們的弱點就在這裡。」
  說到這裡,那崔先生從兜裡掏出了那兩塊兒妖卵結晶,說道:「不管它們變成什麼摸樣,身體中都會有這塊兒石頭,所以你們要找出這塊石頭的位置,用釘子釘它才會將它們殺死,明白了麼?」
  兩人點了點頭,確實,上次張是非誤打誤撞,把那怪胎的腦袋打爆以後就出現了這塊兒石頭,原來這是它們的弱點啊。
  那崔先生見兩人點頭,便又說道:「嗯,今晚你們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不用上班,可以白天先到那裡勘察一下,但是即使看見了妖卵也不要動手,畢竟我們做這種事不要被別人發現,要不然就麻煩了,懂麼?」
  張是非握著那把小木刀,然後站起身拍著胸口說道:「放心吧,你明天走?」
  崔先生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一沓錢遞給了他倆說道:「這些是定金,你們先拿去用,就當是這次的報酬了,好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加油吧,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不在的時間裡你們可以找她。」
  說罷,他指了指一旁的劉雨迪,那劉雨迪微笑著對他們說:「加油吧,有事就去旁邊的幼兒園找我,我可以為你倆提供一些情報。」
  張是非和李蘭英點了點頭,也沒廢話,便告辭走出了福澤堂。
  福澤堂中只剩下了崔先生和劉雨迪,劉雨迪見他們走遠了以後,歎了口氣,然後對那崔先生說道:「你說啊,這真是,才安靜不久就又弄出這麼多事情來,一想到你會遇到危險,我就……」
  「噓。」那崔先生做了個小聲的動作,然後對她說道:「別說了,我明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它們答應過我的,只要把這妖卵的事情辦好,作為報酬,我們就可以……。」
  劉雨迪沒說話,她起身轉過頭,眼眶卻已經紅了,一行眼淚流了下來,但是她沒有讓那崔先生看見,也沒有擦,只是盡量裝作很平靜的語氣說道:「那…你明天小心。」
  那崔先生笑道:「放心吧,想想這事兒也真諷刺,就跟個輪迴似的,想想這店原來的主人文叔所做的,不就是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嗎?只不過,這次他們的結局也不知道會不會比我們好。」
  劉雨迪咬著下嘴唇沒說話,她推門走了出去,走回了隔壁的幼兒園時,便再也忍不住,蹲在了地上低聲哭了起來。
第六十四章 相信前世麼
  此時的天空是一輪明月,靜靜的照亮城市上方的夜空,一幕幕離奇而古怪的故事正在上演。
  等到有了錢後,你要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去見梁韻兒了!張是非如是想到。
  這錢啊,去得快來的也快,現在腰包又鼓了起來,張是非哪還有心情回家?於是他出了福澤堂沒多遠便對著李胖子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李胖子祖輩兒傳的好色,自然和他一拍即合,於是乎兩人打了個車前往了狼嚎,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夜生活剛剛揭開序幕,白天時疲憊不堪的靈魂到了夜晚都渴望著尋求刺激。
  但是張是非卻不是來找樂子的,雖然說都是泡妞,但是他泡的更高級一些,那是屬於他心中僅剩下的一抹單純,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變成了一種信仰,這種思念幾近偏執,連他自己有時候都感覺到害怕,但是他卻沒有理由不去追逐那夢中的人兒,哪怕她已經輪迴多世,不再記得他是誰。
  張是非和李胖子倆人下了車,然後走進了『狼嚎』,那門前的服務生很長眼睛,一眼便認出了這倆一胖一瘦特徵鮮明的爺們兒,於是他慌忙上前對著張是非說道:「哥來了啊~!」
  張是非點了點頭,也沒廢話,直接說道:「中包就行,再給我這哥們兒找個姑娘,啊還有,你把梁韻兒叫來。」
  服務生忙點著頭,然後帶張是非和李蘭英來到了一間包廂中,點好了酒水,兩人便坐在這沙發上,這時,李胖子問張是非:「老張,你剛才說找什麼梁韻兒?她誰啊,你認識?」
  對了,還沒跟胖子說起這件事兒呢,張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他說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沒一會兒,包房的們就響起了敲門聲,然後那服務生便帶著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自然是這幾天張是非朝思暮想的梁韻兒。
  兩位姑娘走了進來,很職業的對兩人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帥哥好。」
  李胖子望見了那梁韻兒,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張是非,張是非點了點頭,李胖子驚訝的說:「像,太像了,老張,難道這就是…?」
  張是非小聲的說:「應該就是了。」
  李胖子知道自己兄弟的脾氣,現在不宜多說,等以後再問吧,於是他慌忙上前將另一個拉到了沙發上,而那梁韻兒剛想過來時,卻發現了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表情複雜的張是非。
  又是這瘋子,梁韻兒的心中有些不悅,但是沒辦法,來的就是客人,於是她只好走做到了張是非旁邊,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帥哥咱們先喝酒還是先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