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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節

  尹琿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扭過頭來,凶神惡煞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荊棘罵道:「該死,你真該死,算我看錯你了。你最好給我閉嘴,這件事我暫時不跟你追究了。」
  「不行,我沒有機會了,必須現在就跟你說完,你這是逃避,我們的實驗不允許逃避。」她快走兩步,抓住尹琿的胳膊。
  他想反抗,想把自己的手臂從荊棘的手中挪開,可是奈何荊棘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那手勁,甚至比龍王的還要強大,從她身上散發而出的那股磅礡的力道,竟然讓他一次次地感到窒息,一次次的逼入內心,擾亂心智。
  這不是荊棘,絕對不是荊棘,因為她沒有這麼強大的實力,這等實力,甚至比龍王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鬼主恐怕都要弱她三分,此刻的她實在是太強大了,強大到尹琿竟然不自覺地從內心深處蔓延出一種恐懼敬畏的感覺,就好像她是高高在上主宰自己性命的神仙,他必須臣服於她。
  小村莊內,蔓延起了一陣古怪詭異的微風,席捲著地面上的雜草漫天飛舞,風勢漸漸變大,一些破碎坍塌的房屋徹底的被這狂風給摧毀,木頭稻草滿天飛,欄珊木門也被吹散了,這陣風來的實在是太詭異了,阿菊竟然忍不住的全身跟著顫抖。
  「好厲害的風啊!」手術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覺得有些清冷,全身打了個哆嗦然後發了一句牢騷。
  「這不是風。」皇帝皺著眉頭,從床上走下來,邁動大步走到窗口前往外面看著,良久才開口說話:「這是皇后的感覺,皇后的氣勢。只是這氣勢竟然比之前漲了不知幾十倍。我低估了皇后的實力。」他雙目無神地扭過臉來,有些踉踉蹌蹌的走回到床邊,再次坐下來:「這是一種很不好的徵兆,很不好,非常不好。」
  「皇后的氣勢?」歐陽雪聽到這聲音之後,全身跟著顫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皇后沒死?她還在這裡?」
  「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皇帝看了一眼歐陽雪,說道:「其實我本該就應該想到的,皇后能把自己的徒弟教導到這種程度上,可想她的實力肯定沒那麼簡單。」
  「我師傅還活著?」歐陽雪滿臉不肯相信的表情看著皇帝,然後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足勇氣站起身來,走到窗口,感受著外面那陣狂風,原本詫異的臉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她好像夢囈一般地說道:「是啊!我師傅,這是我師傅的感覺。」
  皇帝倒是有些不樂意了,罵了一句:「這該死的老東西,幹嘛要詐死呢?害的老子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呢。」他搖頭苦笑了一聲過後,便躺在了床上:「既然他有著這麼恐怖的實力,我在她面前不過是一隻飛蟲了吧!算了,還是不反抗了,乖乖在這裡等死吧!還有你們啊!最好都給我閉上眼睛,因為皇后有一個規定,誰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他就要死。即便是皇后的大弟子歐陽雪,也沒有見過皇后的真面目吧!」
  他的目光灼灼地望向歐陽雪。
  他點了點頭,不過依舊這句話依舊無法掩飾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因為她師傅還活著。自己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師傅能活著。
  ……
  「逃避?我不是逃避。」尹琿連連點頭,儘管他用盡全部的力量想要掙扎,可是抓住手臂地力量著實過於強大,就算他再怎麼用力也根本無法從手臂下擺脫出來,他想發動內力,可是荊棘的手臂上始終往自己體內灌輸著一股渾厚的內力,將自己好容易提上來的內力給重新打到體內,讓他沒有任何能夠思考的時間。
  「該死,真是該死。」他咒罵了一句,停止了掙扎,準備保存一些體力完成接下來的後續工作:「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荊棘笑了笑:「加入我們。」
  「加入你們?你們是什麼?」
  「驅蟲師。」
  「什麼?驅蟲師?」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好像兩串葡萄一般:「你是驅蟲師?」
  「怎麼?不像?」他臉上帶著嘲弄的表情問道:「相信你應該知道驅蟲師家族吧?和你們茅山斂宗一樣,屬於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不過快要瀕臨失傳了。不過驅蟲師家族在我的努力下正在逐漸的發揚光大,最後還要被全世界的人知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不介意拉一把茅山斂宗。」她滿臉誘惑地說道:「你也不想做欺師滅祖的人物吧!」
  「你做夢。」尹琿生氣了,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或者是荊棘乾脆直接撒開了自己的手臂:「我是不可能加入你們驅蟲師的。我問你,山上的那些喪屍是不是你們弄出來的?你們這群該死的東西,那些喪屍才是你們的小白鼠?」
  「不不不,他們是死得其所。」此刻荊棘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魔鬼,尤其是在微笑得時候,更是給人一種撼動內心的恐懼:「他們都是這個村莊和附近村莊的村民,只不過他們的實驗失敗了而已。」
  「你……你說的是,那些喪屍其實是這裡的村民?也就是說,當初龍王說的村莊被滅門的事件是你所為?」
  「不不不,」荊棘忙擺手,把自己和這件事撇開關係:「相信我和龍王的年齡你也看出來了吧!龍王還生活在村莊的那種年紀,或許咱們倆都還沒出生呢。其實這件事是我的祖輩幹下的,原本他們認為他們實驗的蟲子已經很成功了,而且蟲子進入這些人體內之後,他們的確是安然無恙地生活了一段時間。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他們的身體開始慢慢腐爛的。為了不讓這個令人失望的消息傳達出去,他們的祖先只好準備用暴力把這些村民解決了,可是這時候才發現他們的成果並不是一文不值,這些村民,根本就打不死。」說道這裡,荊棘的嘴角淡淡笑了笑:「之後我的祖先們便將研究成果推薦給了龍隊,龍隊對這項研究非常感興趣,於是便命令他們繼續研究下去,並且源源不斷的給他們所在的這個村莊派來人類,對,也就是你口中所說的小白鼠。」
  他看著尹琿,嘴角笑得更為敏感了:「幸運的是,我的祖先們披荊斬棘,最後終於解決了所有的問題,研究出了現在的這種名為重生的蟲子,只要讓這蟲子進入你體內,他便可以調節你的衰老死亡細胞,令你永遠不會蒼老,並且本身還會分泌一種能讓細胞變得強壯的激素,瞬間調節你的身體,增強你的力量。龍王和鬼主他們就是很好的例子。」
  荊棘走到似乎早就已經麻木的尹琿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要繼續想了,我會讓你滿意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魔鬼,你是魔鬼。」他全身抖動了一番,然後快速的倒退,遠離荊棘:「魔鬼,你們都是魔鬼,竟然把這麼多的村民當成實驗對像?你們真是該死。」
  「該死?不,我們不該死。」荊棘搖頭歎息:「龍隊有一個很偉大的計劃,那便是將龍隊的所有人都變成不死人。他們會像人類一樣的生活,並且戰鬥力強盛,服役的時間也會大大延長。你想如果龍隊的每個人都變成龍王那樣的高手,那麼我國的國防將會如何的強盛?國防強盛了,我們的發展速度會越來越快的。」荊棘因為表情激動,聲調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了:「所以,我們是國家的功臣,總有一天,我們會名垂史冊,稱為萬人敬仰的好人的。」
  「從你的臉上,我看出了兩個字,無恥。」尹琿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世界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在你感覺你的身體越來越強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人類?」
第四百一十九章 烈士
  「人類?」聽到這兩個字,荊棘笑了,很是徹底地笑了,就好像聽到了世界上最為荒誕的事情一樣的狂笑起來:「你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你覺得我現在不是人類?」
  她扭動小蠻腰慢慢走到尹琿身邊,然後抓住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上,頓時白花花柔嫩軟綿綿的人上下顫動,令他一陣紙醉金迷:「你感覺到了嗎?我是真實存在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害怕的抽回手,苦笑著搖搖頭:「荊棘,醒悟吧!」
  「醒悟?或許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才對。」荊棘眼神灼灼地看著尹琿:「你醒悟吧!現在擺在你眼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要麼成為和我一樣的強者,強大到甚至能和龍王鬼主他們相媲美,另一條路就是死去,離開這個世界。現在你有兩條路可走,你願意選擇哪條路呢?」
  「給我時間。」他痛苦不堪的用手摀住臉,慢慢的蹲下身子,用力地往後捋頭髮,露出潔白光潔的額頭:「讓我好好想一想。」
  「好。」她笑著點點頭:「給你時間讓你想,不過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以前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啊!」
  天竟然開始下起了一陣朦朦朧朧的小雨,冰涼的雨滴打在他身上竟然沒感覺,或許是自己地心冷了吧!甚至比雨滴還要冷,所以便沒有了感覺。不遠處那陣灰濛濛的武器也被緩緩落下的雨滴給打散了,他們的視線延長了幾分,最後終於看到一座破舊的茅草房。
  他不知道為何鄉親們在這裡建一座茅草房,甚至於他來了那麼久都不知道這個位置,南山腳下還有這麼一個茅草房。他不知道的是,其實這裡原本是鬼主的基地,曾經鬼主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兩人加快了腳步趕了上去,踩著碎裂的石頭,避開竹林和大樹,以及鬱鬱蔥蔥的雜草,當他們最後終於來到茅草房的時候,早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尹琿伸手輕輕地推開了那扇門,發出吱吱呀呀類似於十八世紀女巫尖銳笑容般的聲音,尖銳刺耳,聽得人內心震撼,好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最為冷酷的聲音。
  房間裡比較昏暗,到處都是豆大的雨點滴答滴答落地和落在柱子上發出的空洞洞聲音。因為這茅草房十分簡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打量的雨點在上面匯聚在一塊之後,便結成更大的雨滴落下來,房間內的雨勢甚至比外面還要大,這讓他想起曾經郭德綱相聲裡面的一段話,屋漏偏逢連陰雨,下大了他們還得集體到大街上避雨去。
  接著昏暗的光線,他看到門對面的竹床上躺著一個人,她的身體早就已經被碩大的雨點給打濕了,濕漉漉的衣服緊緊貼在她身上,將她完美的身材給襯托得很是嫵媚,她已經睡著了,安安靜靜,就好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安靜。
  他顧不上多想,三步村做兩步走到窗前,然後一把將她剛扛了起來,扭頭便走出了房間。
  茅屋發出卡卡嚓嚓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倒塌了,雨點實在是太沉重了,壓的竹林茅草屋喘不過氣來,就好像自己一樣。
  果真,他們走出茅草屋沒多久,竹林果真卡嚓一聲倒塌了,大量的石頭碎塊什麼地從裡面迸濺出來,場面很是宏偉壯觀。
  「我草,幸虧跑出來的快。」他罵了一句,便邁動兩條大長腿使勁在前面跑,還背著一個不是很重的女人。
  她應該是被龍王他們給弄得昏迷過去了吧!只是不知道他們的實力能不能把這傢伙給救醒。
  荊棘一路都跟在他身後無餘,手中提著一個箱子,那箱子尹琿認識,是山邊悠遠的密碼箱。他不能瞭解的是,為何山邊悠遠的密碼箱裡面卻裝著我國的機密事件?他不是為日本天皇效力的嗎?
  帶著這種疑惑,他一腳踹開了房門,人們在房間內或坐或臥,滿臉焦躁不安。在他踹門而入的時候一個個的回過神來,看著他肩膀上扛著的人,都湊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