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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節

  「尹琿,到底怎麼了?」荊棘也有些耐不住性子,止住哭泣,看著尹琿。
  都出來吧!別畏首畏尾的了。
  他並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只是嘴角帶著一股淡淡的微笑。
  「怎麼了?尹琿?」眾人都把焦點集中到尹琿的身上,卻並沒發現,那扇鎖死的門正在悄悄地打開。
  啪。
  一聲脆響,門被打開了,一大隊人馬好型潮水一般地湧了進來,迅速地將他們給包圍住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三十年的青春
  推門而入的聲音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警覺地掏出自己的武器,迅速的欠身,鑽入了大桌子底下,免得這幫人突然開槍傷害到他們。
  速度之快,連尹琿都沒反應過來。當所有人都躲在桌子下面舉槍對準突然闖入的人的時候,尹琿還是滿臉困惑地站在原地。
  「你們……都是國安局的工作人員吧!」尹琿看著這幫身穿國安局制服的魁梧大漢問道。
  「不錯。」一個粗俗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過來,他忙抬頭望去,卻發現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傢伙。站在門口。
  「領隊?」躲藏在桌子下面的荊棘詫異地疑惑了一句,然後從桌子底下鑽出來,看著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看的司徒凱,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底深處逐漸的升入腦海。
  「領隊,你這是?」荊棘不敢相信地問道,臉上表情滿是疑惑和痛苦。
  「不用我多說了吧!這些其實都已經有人告訴你了。」司徒凱冷冰冰的說完,然後看著尹琿,苦笑一聲:「茅山斂宗的傳人,尹琿,久仰大名。以前真是小瞧你了。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啊!」司徒凱皮笑肉不笑得看著尹琿。
  「哼!少在這拍馬屁了。我問你,蠱門的人來刺殺我們,是不是你安排的?你和日本陰陽師家族到底有什麼關係?」尹琿一副逼問的語氣,好像現在圍在四周的官兵是自己的,只要他一個不聽話,便下令將他槍殺了。
  「蠱門的人?陰陽師?」司徒凱淡淡地笑了笑:「你已經沒機會知道這些了,因為你知道的已經夠多的了。」司徒凱從腰中掏出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槍,對準了尹琿:「小子,去死吧!去和你的祖師爺團聚吧!」說著,就要開槍。
  「慢著。」荊棘此刻卻尖叫一聲,拍案而起:「領隊,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你只是在和我們開玩笑?」荊棘期盼的眼神看著司徒凱,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也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別傻了,傻孩子。」司徒凱嘲弄的口氣說道:「你一直都被我當槍耍,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司徒凱的聲音沒有丁點悲憫,好像是一把帶刺的軍刀,刀刀砍中荊棘的心臟。
  荊棘愣住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凱。這個平時一直被自己當做親生父親的司徒凱,此刻竟然露出了真馬腳。
  她感覺自己有些頭疼,便用力地搖了搖頭,等到狀態穩定之後,這才看著司徒凱地道:「不對,你對我這麼關心,以前絕對是把我當成女兒來看待的,是不是?」
  司徒凱哈哈狂笑起來:「傻姑娘,你可真是傻啊!當年救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也只是把你當成一條狗來養著。哦!不,其實你連狗都不如。部隊裡的狗吃的比你吃的好多了。」
  看著囂張狂笑著的司徒凱,荊棘疲軟地倒在座位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司徒凱,心中好像有上千隻螞蟻在爬,讓她的心疼痛難忍。
  「荊棘,站起來。既然他背叛了你,那我們就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尹琿看被司徒凱幾具心理戰術就將荊棘的戰鬥力給削弱了,緊張不已。
  司徒凱和荊棘共同生活這麼多年,早就摸清了她的心理弱點。今天竟然輕而易舉地攻破了她的心裡防線。
  此刻她只感覺腦袋亂哄哄的,連死都不在乎了,那還聽得進去尹琿的勸說。
  柯南道爾等人手中拿著武器,警覺的對準四周大約得有二十幾個壯漢,心中發愁:「娘的,這下中計了,這可怎麼逃出去呢?」
  尹琿明白,現在自己才是他們這支隊伍的真正頂樑柱,所以自己絕對不能塌。
  「司徒凱,你為什麼要背叛國安局?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尹琿準備跟他講道理,來拖延時間。
  這樣或許自己能召集一下四周的鬼魂,讓他們來幫自己解決掉眼前這棘手的狀況。
  但是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任他如何的搜尋,根本找不到一個鬼魂,哪怕是一個男孩的魂魄也沒有。
  「奇怪,真是奇怪了。」就在他納悶兒的時候,司徒凱卻忽然開口說話了:「哈哈!茅山傳人,是不是在尋鬼魂幫你戰鬥啊?告訴你吧!我早就已經找得道高人將附近的所有鬼魂給驅走了,你想讓他們來幫忙?簡直就是在做夢。」司徒凱嘲笑道。
  「卑鄙,真是卑鄙。」尹琿一直在後背結出各種結印召集鬼魂的手這才拿到前面來:「就算我做鬼,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司徒凱嘿嘿笑道,臉上的卑鄙一覽無餘:「別說這些沒用的。做鬼都不會放過我?哼!難道你感覺我既然殺死了你,還會讓你的鬼魂在這個世界存在?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手上那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尹琿,隨時準備按下開關。
  尹琿終於有些慌亂了,連最後的一張底牌也都被對方給設計奪走,這下麻煩可大了。他知道圍攻進來的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即便他們還不是荊棘的對手,但是荊棘的所有東西都是和司徒凱學的,司徒凱也安全可以戰勝荊棘。
  「司徒凱,難道你認為我們會乖乖的任你宰割而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哼!看你身後吧!我們早就埋伏好了人。」手術刀看司徒凱隨時都可能開槍的手指頭,內心緊張不已。和其餘的小組成員一樣,額頭上已經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可能是急中生智吧!他想起這個能暫時轉移敵人注意力的方法。
  「手術刀,你太弱智了吧!當初若是知道你這麼白癡,我就不收你了。」司徒凱冷笑得看著手術刀,嘲諷道。
  「大哥,就算不上當你也不至於這樣侮辱人吧!」手術刀有些怒了,手上的軍刀閃來閃去,威脅著司徒凱。
  不過司徒凱有信心躲過手術刀的軍刀攻擊,並未理會他。而且就算自己沒有躲過,他的下屬也是完全可以幫自己擋住這一刀的。
  「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狙擊手也是一臉正氣,他最看不慣這種知法犯法的工作人員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在不束手就擒,我們可就真的要拿出底牌了啊!」
  「底牌?」司徒凱更加放肆地笑了起來:「你們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既然有底牌那就拿出來吧?」
  「好,拿出來就拿出來。只要到時候你別被我的底牌給嚇到就行。」狙擊手一臉正氣地看著司徒凱,憤怒吞噬了他的理智,他真想竄上去掐住司徒凱,然後把腦袋往堅硬的桌子角上使勁的磕,不把腦漿磕出來不算完。
  看他嚴肅的表情,尹琿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不過卻怎麼也無法想像出他到底有什麼底牌,只是對他誇讚有加:「真是有先見之明。」
  場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狙擊手身上,這一點讓他很受用。只見他的手緩緩地插入口袋中,然後好像抓住了什麼東西一樣。
  現場的氣氛變得恐怖詭異。司徒凱決定在他的手伸出來的瞬間便開槍,免得他真的掏出什麼底牌。
  「看,這就是我的底牌。」他的手嗖的一聲從口袋中出來,手中果真拿著一副像模像樣的底牌。
  那是一張紅谷牌的撲克牌,標記的是紅桃A。
  原本準備按下槍支扳機的司徒凱也一下子反應過來,看著那張紅桃A,哈哈狂笑起來。
  尹琿等人則是失望地歎了口氣:「都性命攸關的時刻了,他還在這開黑色幽默的玩笑,真是一個樂觀的人。」
  「哼!少在這跟我耍什麼心機,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說完便按下了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