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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節

  看來他不是給橋姬看蒼井空的代表得意之作。心裡也放心了不少,便躺倒床上。
  沒想到上眼皮竟然如此沉重,剛剛躺下,便睜不開眼睛了。腦子也開始混亂,不多時,便昏沉的睡去。
  恍恍惚惚,他感覺自己身處虛空中,四周都是一望無垠的白色,好像這個世界已經失去了蹤影,又好像世界已經爆炸,只有他自己逃出生天。
  「怎麼回事,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他一臉鬱悶地看著四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他想了一下,想想出在為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麼事情才導致他昏迷的。但是失望的是,他什麼也沒想出來。
  他沒命的跑,沒命的跑,但是依舊看不到出了白色之外意外的顏色。他有些恍惚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竟然也是虛無縹緲的白色,純淨的白色,比牛奶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見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端倪
  他在摸了摸手,但是發現手臂也沒有了。
  全身上下看了個遍,才發現除了腦袋之外,沒有了任何東西。他就只有一直腦袋在半空蕩來蕩去,好像一隻鬼魂。
  「鬼啊!鬼啊!殺啊!殺啊!」廝殺聲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傳來,傳入他的耳朵,接著,成千上萬的人手上抓著閃光的大砍刀衝上來,對著他便是丟了過來。
  大砍刀閃爍著白色的光芒,十分耀眼,讓他沒法睜開眼睛,只好轉過身快速的逃跑。
  但是那腦袋知識安靜的懸浮在半空,沒有絲毫的移動,只是那成千上萬的看到飛到了跟前,他仍舊是睜著慘白的眼睛瞪著砍刀,一動不動。
  「救命,救命。」他大聲的呼喊著,看著砍刀一點一點的接近自己的身體,心中那份感慨,讓他幾欲昏厥過去。
  「救命,救命。」那聲音好像是堵在了嗓子眼處,讓她無法發出聲,儘管他拼盡了力氣,也只是呼哧呼哧地喘了兩口粗氣。
  「怎麼回事?我這是怎麼了?」尹琿的大腦好像缺氧一樣的難受,四處扭轉著腦袋,想要逃離開那片白色的束縛。
  但是無奈的很,他根本無法轉身,只好眼睜睜地看著砍刀砍中腦門。鮮血好像小河一樣地從腦門上姑姑流下來,流進了眼睛裡,讓他的眼睛生痛,流進了嘴巴裡,他能嘗到鮮血裡面夾雜的一絲絲甜味。
  他心想這就是鮮血的味道吧!忽然忘記了頭頂的疼痛,貪婪地吮吸著那股鮮血的甜滋滋味道。
  砰。
  一束光芒直接轟擊在了腦門上,他大吃一驚,忙大聲喊了一聲:「救命,救命。」
  「尹琿,尹琿,你怎麼了?沒事吧!沒事吧!」手術刀那粗獷的嗓門好像炸彈一樣的在耳畔響起,讓昏迷中的尹琿忙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手術刀那坑坑窪窪的臉,竟然感覺到強烈的親切感。
  頭腦好像爆炸一般的疼痛,他努力地瞪大眼睛,唯恐閉上眼睛會再次的陷入剛才那種讓人茫然不知所措的情形。
  「你怎麼了,你小子剛才掙扎什麼。」看到尹琿從床上坐起,手術刀有些嘲諷地問道。電視上,男主人公正在和一幫恐龍爭鬥,看來侏羅紀公園還沒演完,自己才睡了不到一小時而已。
  「做噩夢了。」他簡要的回答,氣喘吁吁。這時候才發覺全身都出了一層冷汗,忙用手摸了一下,濕嗒嗒的,衣服都貼到身上了。可想噩夢的可怖程度。
  「主人,你怎麼了?」一張白紙伸到尹琿眼前,上面寫著一行字。
  「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手術刀,把這句話打在電腦上,給橋姬看。」
  他點點頭,轉過身在電腦上打下了一行字。
  「原來你是叫橋姬啊!」手術刀邊打字便歎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姓喬的人。哦!不對,我想起來了,喬峰不是也姓喬嗎?」一邊說著還一邊搖搖頭,以此表示自己有多愚昧。
  「叮鈴鈴,叮鈴鈴。」尹琿那破舊的手機發出這種老式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
  「誰打來的?」手術刀一臉鬱悶地拿起電話,看了一看,上面顯示的是柯南道爾的名字。
  「柯南道爾?肯定是要出任務了。」尹琿說著便接通了電話。
  「喂,柯南道爾,有什麼事兒?」
  「尹琿,來集合吧!」柯南道爾簡練地問道,一句廢話沒有,甚至招呼都沒打一聲。
  他明白柯南道爾這種人,幹練簡潔,辦事講究的是效率,不會和下屬寒暄。這一點和荊棘有的一拼,估計就是和荊棘學的。
  「好,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她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手術刀:「怎麼?你去不去?」
  「去,當然去,他娘的橋姬在這守著我可不敢刷什麼心眼偷懶啊!」手術刀說著從床上坐起來:「你怎麼來的?」
  「當然開車來的。」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尹琿簡單地交代了橋姬幾句,也跟了出去。
  雖然他對橋姬很不放心,不過他也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的守在這裡。他決定把這件事處理完了再去處理橋姬的事。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原本踏出門的腳再次收回來問道:「橋姬,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做山邊悠遠的日本人?」
  看橋姬一臉茫然,他才明白橋姬不懂中文,走到電腦旁,打下了這樣一行字:「你認識一個叫山邊悠遠的日本人嗎?」
  橋姬連連搖頭:「不認識。」
  「哦!那就好。」說著匆匆離開了房間。
  橋姬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臉頰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坐在車上的手術刀,手臂時不時的呼拉一下衣服,好像衣服上沾上了什麼東西一樣。
  「怎麼了?你呼啦衣服幹什麼?」看手術刀這怪異的動作,副駕駛座上的尹琿好奇地問道。
  「我怎麼發現我身上有這麼厚的水霧呢?我一整天沒接觸水呢?」
  尹琿聽到水霧兩個字,好像被電電到了一樣來了精神,忙湊臉上去,想看看那層水霧到底是怎麼回事。
  因為上次從這裡的離開的時候,也感覺到自己身上籠罩了一層水霧,雖然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心裡還是感覺有些不對勁。
  白白的,半透明的水層好像是浮現在他衣服周圍一般,靜靜地將他籠罩。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層水霧也在逐漸的淡去,一直到沒有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