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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節

  「事實上他們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一入此教再無親人,他們永遠就是不停的繞著山腳轉圈,渴了喝一點山頂流下的雪水,餓了吃山腳下生長的野果充飢,完全過著苦行僧的生活。」
  「就是這樣一群人,他們會竭盡所能的驅趕甚至殺死登山者,所以你們必須調查這些人,因為他們有可能抓住並殺害了洛基戰隊的人。」
  「對付這些人是否會引起國際糾紛。」我道。
  「不會,這些人行徑的區域多為無人區,就是殺了他們也沒人知道,但盡量不要使用暴力手段,他們只是一群愚民,並非魔鬼。」
  「放心吧,我不崇尚暴力。」
  「另外M4峰據說是天神金剛修煉之所,根據巴語翻譯過來的名稱叫密宗聖雄,至於說是否真的存在?沒人知道真假,但到了山頂千萬不要發出過大的動靜,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羅慶表情嚴肅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詭異教徒
  一路輾轉到了目的地,我們和羅慶分別了,接著穿越藏南區的一處高地,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適應高海拔狀態下人的生理反應,對於我這樣的元力修煉者而言,這自然不是問題,盧宇凡和小六子也沒啥問題,但余芹就比較吃力了,稀薄的空氣讓她走不了多遠就氣喘吁吁,為了就著她我們行軍速度大大減緩。
  這讓我有些惱火,翻過一座小山丘她又氣喘吁吁坐在石頭上,大口喘著氣,我再也抑制不住心內的怒火,大聲道:「你簡直是個廢物,連路都走不動你還能幹啥。」
  她望著我雙眼中滿是無奈與委屈,我道:「怎麼,我說的有錯嗎?你知道M4峰有多高,在這兒你都不成了,上哪兒去就是死路一條。」
  「老大,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也別要求太高了。」盧宇凡道。
  余芹自從對我說了真實狀況,也就公開了這個秘密,並不再操控別人思想,所以這兩人終於明白他們和女孩「同居」了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這倆小子對余芹都有點意思,有事沒事就在她面前晃悠,尤其是小六子更是主動要求馱著余芹走。
  我被他這個要求弄得哭笑不得道:「你是騾子還是驢,怎麼想起來馱著別人呢?」
  「她一個小女孩,身體也不算好,互相幫助嗎?」小六子振振有辭。
  「靠自己上天入地,靠別人吃飯無力。所以別在那想著當雷鋒叔叔,咱們處的這種環境你寵她就是害死她。」我大義凜然道。
  不過看到小丫頭蒼白的面色,因為缺氧嘴唇變的青紫,一對無神的大眼,她本來就瘦,加之一副病容,這一眼忽然刺到了我內心「柔軟」之地,歎了口氣走到她面前道:「我攙著你走,但無論如何你得適應,否則到了M4真會要了你的命。」
  她無力點點頭,撿起一根樹枝,我們四人繼續上路。
  總之一路辛苦自不必說,很快到了M4峰,我們站在一片碎石地上,四周空曠無物,一座巨大的白色山體出現在我們眼睛裡,在蔚藍天空映襯下只覺得風景秀美壯麗異常,我指著山頂道:「不說別的,單就是到了山頂,這輩子也有吹牛的資本了。」
  「老大,你現在還缺吹牛的資本嗎?連蕭克難都打敗了。」盧宇凡道。
  「別亂說話,他只是贏的沒那麼輕鬆,輸的人還是我。」
  「都一樣,在我看來你就是贏了。」
  「把這事兒忘了吧,離開禁區對咱們來說就是全新的挑戰,懈怠不得,一定要小心那些殉葬者。」
  「怕啥,就憑咱們手裡的傢伙,手上的真功夫,那幫人來多少都是白饒。」
  「別這麼想,他們只是一群有自己信仰的人,行為上的對與錯各自角度不同,看法肯定不一樣,我們沒有權利利用自己的能力去傷害別人。」
  「是,老大境界就是高。」小六子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
  「總之我們不是來殺人的,大家各自小心。」我話音未落只聽一陣腳步響動傳來,循聲望去三名膚色黝黑的南亞人種從一處斷石後走了出來。
  這三人穿著黃色的登山服,戴著帽子,看模樣都是斜眉歪眼,滿臉淒苦模樣。
  難道這就是「殉葬者」?我暗中警惕的望著三人。
  突擊步槍拆卸後藏在背包裡,所以暗中握住腰間插著的手槍,他們卻沒有任何過激反應,平靜的從我們身旁走過,往山上走去。
  我鬆了口氣道:「看來又是一群不怕死的登山隊員。」
  眼看這些人上了山道,消失在茫茫樹林中我們才繼續行動,此時天色已近中午,上山的途徑之路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石頭背面我們看到了一處血淋淋的手掌印。
  為了證明是不是鮮血,我湊上去聞了一下,濃濃的血腥氣撲鼻而入,而且血液尚未凝固,鮮血順著手掌流淌出數道印跡,除了那三人,不可能是別人留下的。
  盧宇凡低聲道:「這三人還真有古怪。」話音未落一陣狗吠聲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人的喝罵聲,哀求聲。
  哀求者用的是漢語。
  我們立刻掏出手槍做好戰鬥準備。
  躲在石頭後偷偷朝外望去片刻之後只見六七名身著極其破爛衣服,帶著喇嘛帽,右手轉著法輪,滿頭毛髮濃密的人牽著一條繩子,繩子上串著四名赤身裸體的男人,有兩名中國人,有兩名歐洲人。
  毫無疑問我們遇到了「殉葬者」。
  這些人沒人手持一條細長的皮鞭,不停吆喝著時不時便會抽打四人一下。
  一名渾身佈滿鞭痕的老外估計是撐不住了,噗通一聲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渾身不停抽搐。
  「嘟嚕。」一名殉葬者大聲吆喝著,沒有絲毫憐憫,六個人圍成一圈,開始用鞭子翻來覆去抽打他,那人悲慘哀鳴,不停在地下打滾,碎石地面很快便佈滿了鮮血。
  三人中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六名行兇者,只有一個中國小伙憤怒的吼道:「你們這幫畜牲,為何要傷害我們?」
  六人恍若未聞,手下毫不停留的抽打,那條比特則四肢撐開對地下傷者發出凶狠的吼叫。
  年輕人一咬牙狠狠朝其中一人撞去,那人猝不及防,被撞的踉蹌前衝,摔倒在地。
  其餘五人面無表情的轉而對準小伙子,他都瘋了,瞪著血紅的眼珠子大聲吼道:「來啊,來打死我,你們這幫畜生。」
  鞭子已經舉了起來,可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傷害同胞,我立刻舉起手槍從石頭後面走了出去道:「住手。」
  比特犬看見我頓時興奮了,一聲悶吼便朝我衝來。
  我差點沒笑出聲,等它躍起張嘴朝我手臂咬來,抬起一腳踩在它脖子上,比特犬一聲慘叫便被我牢牢踩在地下。
  不知道是畏懼手槍還是我這手「神功」,六人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在我身上。
  這六人都是南亞人種,膚色黝黑,但是常年風餐露宿,導致他們皮膚粗糙的猶如久旱無雨的土地,道道溝壑看的是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