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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節

  蕭克難果然是家底雄厚,這麼複雜的事情居然抬手就擺平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駱天公再牛逼也不過是遺老六祖身邊的狗,蕭克難可是本家正宗的長子長孫。
  我內心充滿了悲傷,一萬句憂傷的詞語從胸中呼嘯而過,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詩人總是充滿憂傷,整日樂顛顛的人永遠無法成為詩人,只有內心的傷痛才能讓人有文字上的感悟。
  雖然滿不甘心,但我也沒啥辦法,憋屈了半天決定出去走走,出門後稀里糊塗轉到食堂前,因為入駐「遊客」較多,所以食堂在不開飯時也供應酒水飲料,算是一個休閒去處。
  沒想到進門就看到蕭克難和冷清言坐在吧檯凳子上,冷清言心情奇差,頭趴在手背上呆呆對著汽水瓶子,蕭克難則小聲在她耳邊說笑,那嘴巴恨不能直接黏在臉上。
  我正想該如何上去找他晦氣,沒想到身後一人大喝道:「這不是一招宰了劉白雲的高手嗎?真沒想到禁區中還有你這樣的高手。」一句話把屋子裡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道我身上。
  在這之前所有見到我的人每一個認識的,但今天這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有羨慕的、有好奇的甚至還有兩佩服的。
  我的虛榮心瞬間得到滿足,看來人要被人注意,是需要幹一些出格行為的,我只是為了殺死他,沒想到居然給自己打出了一點小小的虛名。
  「是啊,這位好漢不但武藝高強,皮也是厚的一流。」蕭克難笑瞇瞇的晃著折扇站起來道。
  冷清言也看到我,立刻起身就要離開,我被蕭克難當眾羞辱,怒火中燒,卻又不敢挑明,因為這事兒肯定是我理虧。
  被自己情敵當著自己喜歡女人的面質問,恰恰我還無言反駁,這才是最難受的。
  「警告你別沒事兒找事。」我也沒別的話可說,只有說這句了。
  他哈哈一笑道:「怎麼我刺到你傷口了?卑鄙的人難道還有自尊?」
  我實在無法忍受他譏諷我的神情,咬著牙道:「咱兩現在就打一場如何?」
  「在哪兒?就在這種地方?」
  「咱們不用真元力,就這樣一對一的放對如何?」我冷笑道。
  「你以為我不敢?我就怕打死你。」蕭克難拉長了臉道。
  冷清言急了一把拉住蕭克難往外拖去,這下我更是妒火狂冒,絲毫不顧冷清言,合身撞在蕭克難身上,這小子似乎預感到我的行動,一個閃身,手掌借力在我背後一推,我是自己前衝之力加上他的推力,抑制不住向前衝去撞到兩張桌子,摔了個頂蓋朝天。
  這下周圍嘲笑聲四起,我聽到有女人小聲說:「就他那兒挫樣,贏了一場便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和蕭公子過招。」
  蕭克難確實沒有動用真元力,而是借力打力的外門功夫。
  而我則不成,除了真元力就是王八拳,但這臉可丟大發了,我「咬碎鋼牙」從地下爬起來轉身朝他衝去。
  他微笑以對,從氣勢上就摔了我這個面紅耳赤,一臉惡相的屌絲不知幾公里,見我一拳打到,微微側身讓開,接著有連躲我兩拳,反手一扇子抽在我臉上。
  面頰火辣辣的一陣疼,伸手一摸,居然腫起了印子,我頓時惱羞成怒接二連三對他出拳。
  人在盛怒之下拳法自然不成章法,我這種進攻方式無異於自殺,所以退幾步我臉上就會挨一扇,退幾步就會挨一扇,片刻之後滿臉都是紅印。
  蕭克難冷笑道:「臉疼嗎?你肯定無所謂,因為你不要臉。」
  冷清言攔住我滿臉都是哀求神色道:「求求你別再鬧了好嗎?」
  「我沒鬧,你給我滾蛋。」我已經氣昏了頭,狠狠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聽著她一聲驚叫,我頓時傻眼了。
  「臭小子你找死。」蕭克難也怒了,折扇再度朝我面門抽打而至。
  惱羞成怒下我暗中起了殺心,不由自主的運起真元力一拳朝蕭克難打去,拳頭穿過空氣中發出絲絲聲響,他頓時明白過來,但是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已不足夠。
  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心想要殺死他,完全沒有考慮後果,就在此時一道黃光猶如從天而降,攔在我和蕭克難之間,正是那駝背老頭。
  我就是再混蛋也不會亂殺無辜,可這一拳打出確實收手不及,猛地一下打在他的胸口,因為使用了真元力,和對方身體接觸上背後猛的噴出一股勁氣形成的白煙。
  老頭身體沒有任何異動,但我猛然感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從他胸膛蓬勃而出頂在我的拳頭,而我頓時被這股剛猛無濤的勁力頂的騰空而起,狠狠撞在屋子裡端一扇牆壁上。
  這是足可以抵抗核彈攻擊的鋼筋城堡,牆面居然被我撞出數條裂痕。
  噗通一聲我跌落在地,喉頭陣陣發甜,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約鬥男神
  這下我是即輸人又輸陣,說好了不用元力,而我自己違法了「規定」,然而這老頭用胸膛硬生生受我四重奪元境的擊打,不但沒有絲毫損傷,甚至還以強有力的真元力將我頂飛。
  外人不懂,他們很奇怪為什麼「我打人卻把自己打成這副模樣?」
  拳頭也斷了,陣陣劇痛刺入我心,但是當著冷清言和蕭克難的面我咬牙強忍,一聲不吭。
  「你為什麼如此倔強?」冷清言在一次走到我身邊,試圖將我扶起來。
  「滾開。」我一把摸去嘴上沾著的血跡,左手按在地下想起身。
  屁股剛離地,就覺得氣喘加劇,不由自主再度做回地下。
  老頭面無表情走到我面前,伸手攥住我斷了的右手道:「人活於天地間,誠信為本,你明明說過不使用元力,卻在最後關頭企圖用變招突襲蕭公子,好歹毒的一顆心。」說罷我只覺得他五指猶如鐵爪一般緊緊鉗住我的手,接著喀拉拉幾聲脆響,骨節被他盡數捏碎。
  這下我痛的死去活來,滿頭冷汗,但拚死咬住牙關沒出一聲。
  「怎麼回事?打成這樣?」馬晶田適時出現了。
  「馬隊,你手下的兵可不講究,言而無信,暗中偷襲。」蕭克難故意拖長音調,當著冷清言的面說道。
  「是嗎?蕭公子大人大量,何必與一個死囚犯一般見識。」馬晶田笑瞇瞇道。
  「就算他是一個死囚,也是一個參加孝龍尉選拔賽的死囚,從身份而言和我們這些高貴的戰士是完全一樣的,難道你不覺得他這種做法辱沒了孝龍尉的名頭?」
  「您太高看他了,多少牛逼人物想毀了我孝龍尉都沒辦成,就憑他。」馬晶田走到我面前道:「蕭公子,這個虧他也吃過了,總不至於把人打死吧?」
  老頭冷笑一聲最終還是鬆了手,只見手背清晰無比的刻著五根烏黑的手指印,疼的我陣陣發抖。
  他連看都沒看馬晶田一眼,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