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聽完了我的話，他背著手就朝劉靈房子的方向走去，這時我看到劉靈家單元洞有人出來，我一看，是劉靈出來了。
　　劉靈出來後看到了那個老頭，然後還看到了老頭背後的我，一臉驚愕，進階著眼睛又移到了老頭身上，他並沒有說話，就這樣盯著那老頭，那個老頭雖然是背對著我，但是自從劉靈出來後，那老頭也沒有走動了，就那樣一動不動的對著劉靈，我知道他也在盯著劉靈，兩個人都沒說話，空氣中安靜得可以聽見心臟的跳動。
　　我覺得現在氣氛有點尷尬，本想先介紹下，剛開口說到「劉靈，這位是……」
　　劉靈就已經打斷我的話，直接開口到「我知道你，你怎麼來這了？難道你忘記了以前的痛嗎？」
　　只見老頭聽到劉靈的話後，明顯感覺他背影有一瞬間顫抖，半響老頭開口到「你是劉家的人？怎麼我以前沒見過你？」
　　劉靈厲聲到「我是不是劉家的人和你無關，但是你的事我都知道，我只問你現在到這來是要幹什麼？」
　　老頭回頭看了看我然後對劉靈說到「今天我來是幫我一個朋友的忙，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不管你是不是劉家的人，要知道餓死的駱駝比馬大，所以我要幹什麼無需你這匹小馬來過問……」
　　劉靈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憤怒，他咬著牙說到「你別逼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請你離開這，這裡的水很深，你最好不要參入進來。」
　　老頭轉過身來，背對著他，指了指我，嘴裡說到「不行，我是跟著他來的，今天除非他讓我走，要不然誰也無法要我走。」
　　劉靈聽到他這樣說，透過他的肩膀又看向了我，那眼神就像告知我，讓我趕那老頭走，而那老頭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告知我，讓我和劉靈說他是我的朋友，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我，好像是想讓我給答案。
第二十四章 老頭的身世
　　我被他們兩個的對話搞糊塗了，覺得他們好像認識又好像不認識，劉靈好像蠻討厭這老頭，但是我覺得呢，這老頭雖然猥瑣了點，可是可以感覺出不像是壞人，而且我還想從老頭那裡問出我父母的事，所以我更加不想趕走老頭了，可是劉靈那邊我不想得罪他，畢竟他是這段時間來對我最好的人。
　　他們這樣看著我，我在思考著，到底應該怎麼辦，顯然他們在等我答案，這時劉靈嘴裡說到「算了，讓那個人和你說下，你就知道了。」說完劉靈好像是在掏什麼，我仔細一看，他是把手機掏了出來，然後按了幾個號碼，幾秒後電話那邊貌似是通了，劉靈摀住嘴巴小聲的說了點什麼，我這裡聽不清，然後把電話遞給了老頭，老頭看了看劉靈，就伸手接了電話，老頭接了電話後，並沒有說話，只看那老頭在接過電話估計是聽到裡面的人說話後，表情變得吃驚，但是老頭並沒有說話，他只是聽著電話裡的人說著什麼，時而抬頭看看我，時而轉頭看看劉靈，他那驚奇的表情一直沒有變，最後他喉嚨裡擠出了四個字「我知道了。」他才掛斷電話。
　　電話還給劉靈後，老頭的表情恢復了平靜，都是明顯可以感覺出這老頭的身形都變的萎靡了，沒有精神，他抬頭盯我，可是可以感覺他的眼神是渙散的，貌似是在盯著我思考什麼事情，我問了句「老頭你怎麼了？」
　　他這才清醒過來，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對著劉靈說句「我走了，這件事我不會在插手了，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們欺騙我，我會拼了我的老命和你們斗……」
　　之後又對我說了句「最近好好在家休息吧，假期後一切都好了，我告辭了。」
　　我心想你還沒告訴我家人的事呢，怎麼能走？正準備喊住他，劉靈走過來摟住我肩膀說到「走，去我家，我慢慢把這老頭的事告訴你。」
　　我都沒時間思考，就被他摟著進了屋，進屋我用眼角看了下剛才老頭的方向，他已經消失了，我沒辦法，一進屋就把劉靈拉著，直接問到「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如果不說清楚我心裡難受啊，太多疑問了。」
　　劉靈坐在他家板凳上，還是和以前一樣自顧自的掏了跟煙抽了起來，緩緩對我說到「這個得從我小時候說起，我以前是個孤兒，從小被一個叫劉軒的富貴人家收養，我之前沒有名字，是他給我起了個名字叫劉靈，可是你別誤會，他並不是收養我給他當兒子，而是把我收養著陪著他的女兒當個玩伴，這個收養我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從小就和他見的少，他長期不在家，我就和他的女兒一起玩到大，剛才那位老頭叫劉勤，是那家男主人的弟弟，不過不住在一起，偶爾會來，不過每次都是和劉軒一起來，來的時候我每次都是在樓上偷偷的看著他們，所以劉勤從來沒有注意過我，十年前的某個夜晚，我聽到劉軒的書房傳出喊叫聲，我本想從我的房間出去看看，可是門口的管家不讓我出去，最後我只能扒在窗戶上看著劉勤拖著腿一瘸一瘸的走了，之後就再沒有看見過劉勤來我們這。」
　　聽完劉靈的話，我才明白了為什麼感覺劉靈好像認識這劉勤，可是劉勤卻貌似不認識劉靈了，可是劉靈剛才不是說因為管家不讓他出去，所以他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可是他剛才和劉靈的對話貌似是知道的啊？而且劉靈好像蠻討厭這個老頭，以及劉靈所說的「這裡的水很深……」是什麼意思？還有劉靈電話裡面那個人是誰？我把我的這些疑問一股腦的全部拋了出來，劉靈整個人坐直了起來，看著我，眼睛透出一種掙扎，雙拳握緊，漸漸的他整個人又癱軟了下去，低著頭，並沒有看我。
　　劉靈說到「十年前那天晚上的事，在我成年後，有一次劉軒不知是不是喝了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他已回來就拉著我去了他的書房，讓我發誓下面聽到的不能說出去，然後就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說劉勤不遵照劉家的規矩，父親明明已經選定劉軒是內定人選了，可是劉勤不服，不過最後事實已定，劉勤表面上沒什麼，可是心裡一直在找機會想除掉劉軒，不過後來劉軒發現了，當天晚上就把劉勤腿打斷了，然後讓劉勤永遠離開劉家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劉軒會突然和我說這，我問他是什麼選定了？他也沒說，只說以後我會知道的，我當時以為是家產。從那之後我慢慢長大了，劉軒的女兒也有自己的事了，她女兒不知怎麼著和他關係不怎麼樣，長期都不在家裡住，她一個人去外地生活了，劉軒就經常讓我幫他做些事，可是從來都不告訴我為什麼，而且我越大越覺得劉軒神秘，他的工作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什麼，他總是讓我幫他做些莫名其妙而且又極度恐怖的事，比如讓我在墳墓邊坐一晚，有時是車禍現場讓我去那站幾小時，在有時讓我去凶宅裡睡一晚，剛開始時我怕的要死啊，不過後來習慣就好了，劉軒每次都會在我去了那些地方回來後，第一時間檢查我的身體，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幹什麼，可是這些怪事他這1，2年又沒讓我繼續做了，之後就只是讓我給他跑腿之類的事，這個月他突然讓我搬這來住，我也沒問，因為我知道一般他讓我做的事，問了他也不會說，果然他也沒說為什麼要我搬來，我搬來後也不知道幹什麼，就只有送盒飯了，不會賺錢就為了找個事做打發時間，我之所以說這裡水深是為了嚇唬那老頭的，我讓他知道這些都是劉軒讓我做的事，至於電話裡，當然是劉軒了，我之所以趕他走，是因為他在我的印象中不是什麼好人，他出現的地方肯定是要幹什麼壞事，所以我……。」
　　聽完劉靈長長的話後，我沒有說話，而是自己在腦袋中回味，不知為什麼現在劉靈給我說的話，我並不像以前那樣句句都聽，我現在有種不信任，可是這種不信任又不是完全的。
　　我思索著，在劉靈的話語中這老頭是因為做了想害他的養父劉軒的事，所以被趕了出來，這些從那老頭剛才在店裡看到我的身影時就跪下來說他後悔了，看出來是真的，估計那老頭這多年了，還是怕劉軒找他麻煩，所以時刻都小心著，所以當時看著我的身影以為是劉軒來了，急忙跪下道歉。
　　劉勤老頭開始問我是不是劉家的人，以及他問我住哪和要來看下，估計也是怕我是被劉軒派來的，想探我的底，可是他為什麼會知道我家人不在以及我才從外地回來呢？我把我這兩個疑問和劉靈說了，劉靈想了想說到「只有一個可能，他認識你的父母，知道他們最近不在家，也有所瞭解你的情況……」我想了想，覺得雖然這個答案最接近的，但是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具體是哪不對，我也分析不出，我心裡默默的想著，還得哪次再找這老頭問問清楚。
　　在劉勤老頭的事想通了後，我又好奇起劉軒到底為什麼要劉靈搬這裡來了，可是劉靈剛才也說了，他也不知道，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我覺得今天不得不問，如果劉靈解釋不清，那麼他就是有問題的，於是我看著劉靈問到「有件事，你別生氣，先聽我說，上次白天我因為擔心你我跟蹤了你，結果看到你去找了那個神經病女，後來跟誰打著電話，之後又去了劉勤老頭的店門口偷偷的看著什麼，你到底去這兩個地方幹什麼？」我用的是疑問的口氣，我的口氣中已經告訴了他我現在有點不信任他了，希望他能老實告訴我。
　　劉靈聽到我說這，嘴張著老大，半天沒有說話。
　　隨後，劉靈看我的眼神變得冷冷的，我心想就算我是跟蹤了他，他也不至於吧？而且我也是關心他，不過話說回來畢竟我還是侵犯了他的隱私，所以我低聲說到「不好意思啊，別生氣……」這次我的語氣很真誠，我也覺得剛才那種疑問的口氣有點不好，我覺得我先態度先軟下來，他應該不會這小氣的。
　　我再看著他，他的臉上表情果然有所改善，我其實本來也不想問這個事的，可是因為牽扯到今天老頭的事，我還有很多沒弄清楚，所以不得不問，要不然總有部合理的地方，雖然我心裡是愧疚的，可是我現在還是選擇接著問，我覺得今天如果不問清楚，之後肯定沒有機會了，我問到「能告訴下我嗎？去那兩個地方到底是幹什麼啊？」
　　他歎了口氣說到「那女瘋子其實是我妹妹，不過不是親妹妹，也是劉軒領養的一個孤兒，之前她不是瘋子的，不過在那女瘋子18歲之後，劉軒幫她找到了她的親生父母，所以她之後就隨她親生父母一起住了，我這次來這，剛好知道她就住這附近，就過去看她，結果哪知道她現在變成這樣了，哎～！」
　　女瘋子的事算是弄清楚了，心裡有點酸楚，覺得女瘋子挺可憐的，看著劉靈說完這後一臉哀傷的表情，我不知道還應不應該繼續問他去那個老頭商店是怎麼回事，都是想像今天必須都問清楚，我也不想以後和劉靈之間有隔閡，我正在思考怎麼開口時，劉靈直接開口到「我去那老頭的店門口是幹什麼？你難道會不會想想啊？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因為唐叔的事那麼的詭異，你又說你在追某個人，中間女瘋子還撞過你，所以我先問我妹妹她知道什麼不，她說什麼都不知道，我想到可能是那老頭搞鬼啊，其實劉軒早就知道老頭現在住哪，只是劉軒覺得老頭以後就這樣平平常常過的話，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上次去那店裡只是想看下情況而已。」
　　我看到劉靈說這句時表情平靜，看不到任何波瀾，雖然這2件事都解釋了，但是他卻繞開了關鍵地方沒有說，就是他去女瘋子那之後，和去壽衣店以後，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她去女瘋子家，去劉勤老頭店裡，都打了電話的，那電話我估計是跟劉軒在打，但是電話的內容是什麼？我相信並不是劉靈忘記了，而是他故意繞開不說，這樣的話，就算我再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畢竟他已經說了太多他的「隱私……」了。
第二十五章 被盯著的感覺
　　雖然我心裡還是有疑問，但是我還是裝出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點了點頭，劉靈看我點頭後笑了笑，對我說到「好了，該說的也說清楚了，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我看著他，心想雖然他這樣說，但是我估計問了電話的事，他也不會說，所以就搖搖頭，之後又和劉靈瞎聊了幾句，看看現在已經好晚了，就轉身想回家，劉靈也沒多留我，就送我出門，穿過院子走到我住的那棟樓，走進單元樓洞，隨後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可是我感覺有人在單元洞裡的樓梯二樓偷看我，我心裡發慌，我這單元的人都搬光了啊，應該沒人啊，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啊？我壯著膽子對著二樓大喊是誰？
　　可是並沒有人理我，本來我想是不是我的幻覺，我準備開門回家，可是當我轉頭回來開門時，眼角餘光看到二樓樓梯轉角處有個半個人影，我怕是我看錯了，趕緊又轉過頭去，看向了剛才有人影的地方，那裡確實有半個人影，因為黑，看不清楚相貌，另外一半被二樓樓梯遮擋住，我猜想那應該不是小偷，因為如果是小偷的話，聽到有動靜，早就應該躲起來了，沒有這大膽的小偷，可是這個人影看到我並沒有去躲，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而且這人影有點怪，整個身影，感覺腦袋是低著的，背部是佝僂著的，因為下半部分被樓梯遮擋住，所以看不見，我把腦袋稍微偏了偏，輕聲的喊道「到底是誰啊？別在那裝神弄鬼了……」
　　這時那人說話了「貝吉，是我！」
　　這個聲音是智智的媽媽——王阿姨。
　　她怎麼會在這？她不是那個……嗎？
　　我顫抖的問著「王阿姨，您不是搬走了嗎？」
　　她說到「你一定要救智智，啊～啊～！」
　　她大聲的喊叫著，我聽這聲音像是蠻痛苦啊，我還是輕聲的問到「王阿姨，您怎麼了啊？還有啊，您說的救智智是什麼意思啊？我在哪去救啊？」
　　這時聲音瞬間消失了，而且我發覺人影也沒了，我知道我又遇見那東西了，急忙開門回家，嘴裡念著「阿彌陀佛，王阿姨您不是走了嗎？怎麼又來找我啊，只要您不再找我，我答應您救智智啊。」
　　我心想：我去哪救啊？怎麼救啊？你都沒告訴我，嘿嘿，這就不關我的事了，是你自己沒說，我是答應幫你救智智，可是我不知道地方，我救毛線啊，而且話說回來我就是一平民小吊絲，我哪能救你們這些東西啊，你們這些東西老是跑來嚇我，大爺我假期結束後就回北京，看你們能怎麼辦？
　　想到這，我心裡爽多了，簡單漱洗了下就上床了，靠在床上點了跟煙，回想著今天發事，琢磨著我還是得偷偷去找下劉勤老頭，原因有二，第一是因為劉靈的話總感覺有點不對；第二是因為我父母的事現在還是沒著落，必須得問問劉老頭，只要不被劉靈發現，也不會破壞我和他之間的友誼。
　　拿定主意後，我心便安了不少，滅掉煙，躺下想換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可是我突然發現我動不了啦，怎麼回事？我心想這個不是鬼壓床吧？？？
　　可是這尼瑪跟傳說中的鬼壓床不一樣啊，電視中的鬼壓床是感覺有人壓在自己的胸口，無法動彈，然後呼吸不順暢，嘴裡發不出聲音。
　　可是我現在呼吸相當順暢，胸口也沒東西壓著，就是感覺自己的四肢被人抓著不讓我動，我嘴裡大聲喊著救命，可是沒有人理我。
　　我感覺我現在的臥室特別的陰森，周圍好像有多雙眼睛在盯著我，可是我可以明確知道周圍絕對沒有人，但是這種被盯著的感覺絕對不是幻覺，我琢磨著現在該不會是做夢吧？因為之前也出現過這樣怪異的夢，我就使勁咬了咬自己的舌頭，很疼，我知道我不是在夢中，我想可能這次是真的鬼壓床吧，心裡順便罵了句———電視上說的都是假的，大爺的。
　　當我還在繼續掙扎時，我感覺到有雙手握住了我的脖子，而且感覺這雙手握我脖子的力氣越來越大，大到我無法呼吸了，我能感覺到我臉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我的手腳還是無法動彈，我這時突然看到一個人，這人站在床邊，用雙手使勁的掐著我，這人穿了一身紅色唐裝，她是紅衣女！
　　可是這個影像就出現了一會，就沒有了，不過我的脖子還是被人掐著，我感覺我要死了，突然我脖子上的手鬆了開來，四肢也能動了，我趕緊坐起來大口踹著氣，人稍微舒服了點後，我把整個屋子的燈全部都打開了，現在也全無睡意，現在沒事後，我看了看我的手腕和腳腕有被人抓過的痕跡，照鏡子看我的脖子也有被人掐過的痕跡，我確定剛才不是幻覺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