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節

　　與此同時，呂陽手中的拳刃向鳳凰飛擲了出去……
　　鳳凰一個閃身，拳刃其中一隻尖刃在她臉頰上擦開一條血印，然後深深地刺扎入了她身後的一棵巨樹樹幹之中。
　　「陳威……」李晴身體軟倒在了地上，看著呂陽倒下的地方，不停地哭著。
　　「死婆娘！臭三八！一輩子沒人要的老處女！去死！」呂陽廢掉雙手一腿，已無力再戰，只能一通亂罵了。
　　「罵我！？真當我不敢殺你！？」鳳凰脹紅了臉，拿著槍走到近前來，手槍槍口頂住了呂陽的額頭。
　　「臭婊子！賤婊子！」呂陽用龜蛇市最惡毒的罵法再次罵了鳳凰幾句。
　　打不贏，只能罵幾句了，確實悲哀，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這次詭域，他從衝入火場救秦玲開始就錯了，然後導致了現在的結局。
　　錯了嗎？人活在世上，如果不能跟隨自己的心，盡量不讓自己墮入黑暗，嚮往美好和光明，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也許，這才是生命的意義。
　　雖然一個秦玲、一個李晴，或許她們僅僅只是此次詭域中的兩個NPC，是呂陽詭域生涯中完全可以忽視的兩個存在，但他為了她們，選擇了全力一擊，最後功虧一簣而慷慨赴死，很不值得。
　　但是，他跟從了他的心，所以，他無怨無悔。
　　「他真的惹惱我了。」鳳凰怒極反笑，回頭看向了不遠處站著的秋。
　　「鳳凰姐，何必在他身上花這麼多時間？殺了就是了，別耽誤了我們的大事……零時馬上就要到了……」秋突然改了口，不再幫呂陽求情了。
　　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或者說，從一開始，秋就是在利用呂陽。
　　至於利用他想達到什麼目的……這個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殺了？那太便宜他了！」
　　鳳凰皺了皺眉頭，猶豫了片刻之後轉身看向了蜂：「蜂，你把盟裡所有男成員都叫過來，把他們帶去新據點……讓他們當著他的面把他的什麼小玲、小晴全都給輪了！對了，別忘了錄下他憤怒的樣子，那一定很好玩。」
　　「是！」
　　蜂極其恭敬地回了鳳凰一句，看起來她根本不敢對鳳凰的話有任何違逆。
　　「還有他們，讓人從校醫院裡弄些藥，幫他們包紮一下。」鳳凰又指了指幾個躺在地上，被呂陽斷手腳腳，嚎叫得已經昏迷過去的男生。
　　「是！」
　　蜂仍然是那種極其恭敬的神情，就彷彿現實世界中奴僕對主子，下級對上級那般。
　　「氣死我了！一點兒也不好玩！」鳳凰恨恨地在呂陽斷腿上踢了一腳之後，轉身向秋走了過去。
　　兩個女生抵著額頭嘀咕了幾句之後，消失在了後山的叢林之中。
　　蜂取出繩索，把一直哭泣不止的李晴制住捆了個結結實實之後，這才向呂陽走了過來。
　　呂陽有氣無力地怒視著蜂，斷手斷腳的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他現在只能極力忍住不慘叫出聲。
　　「你……唉……」蜂在呂陽身邊蹲了下來，輕輕歎了口氣。
　　呂陽試著用學分兌換了一張治療卡，想要治療自己的傷勢，但系統提示……仍然處於戰鬥狀態……
　　「蜂，你是個聰明人，不要跟著鳳凰，她根本不值得你信任……她只是想利用你，踩著你們的屍骨離開這裡罷了……」呂陽見蜂似乎對他並沒有太大的敵意，連忙遊說了她幾句。
　　說起來，呂陽對蜂也沒有太大惡感，她給呂陽的感覺……並不像秋說的那麼變態……而且認賭服輸，給人一種重信守諾的感覺。
　　「你一個年輕人都知道這一點，難道認為我這個活了幾千年的老妖婆會不懂？」蜂無奈地笑了笑，言語之中很有些滄桑之感。
　　呂陽默然……
　　主要是被這些學生稚嫩的面容誤導了，確實，像蜂這樣的人，在詭域中的實際年齡很可能已經幾千歲了。
　　她自稱『老妖婆』也不奇怪。
　　「那你為什麼還要跟著她？」呂陽問了蜂一句。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蜂很乾脆地回答了呂陽。
　　從她的神情上，呂陽知道她不想說的事，誰也不可能從她口中挖出來，也只得罷了。
　　「放了小玲和小晴吧，無論你們怎麼對我都行，別讓那些人渣糟蹋她們……」呂陽改口替秦玲和李晴求起了情來。
　　「放了她們？恐怖校園就這麼點兒地方，鳳凰要她們，她們能逃得掉嗎？逃了今天，明天怎麼辦？你還是應該多為自己考慮一些……」蜂向呂陽搖了搖頭。
　　「逃了今夜是今夜，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呂陽繼續勸說著蜂。
　　蜂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但終於還是說出了口……
　　「你的小玲，已經死了，死在我手上，你如果要報復，可以衝著我來。」
　　「她死了？」呂陽的反應，顯然沒有蜂想像的那麼劇烈。
　　「嗯。」蜂把呂陽的表現，當成了極度震驚下的平靜……或許待會兒就會驚濤駭浪。
　　「她……有沒有……受到折磨或者……」呂陽並沒有驚濤駭浪，情緒仍然和先前一樣平靜。
　　「我折磨了她半個小時……大概是晚飯前吧？鳳凰說你拒絕了投毒，讓我叫幾個男生過來……小玲聽到之後，直接把腦袋撞在了牆上……她死了……但是沒有提示音……」蜂也很平靜地向呂陽講述了一下當時發生的事情。
　　呂陽沒吱聲，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看起來，秦玲確實只是一個NPC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