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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節

  所以我對師父說道:「師父,當初拿到這不死藥的時候那不死人說過要用巫山的什麼無根水一起服用才行,那玩意要到哪去弄?」
  巫山我倒是聽說過,所謂的巫山雲雨,巫山夢,可這玩意都是傳說中的東西,難道世間還真的有巫山這麼個去處不成?
  這時候師父也皺起了眉頭,緩緩開口說道:「巫咸族起源於巫山巴水,也就是四川重慶那邊,這巫山十有八九就是他們當初聚集而居的一座山的名字,只是這無根水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聽到師父說完,我不由的有些沮喪,別說那無根水了,就是巫山在什麼地方我們都不能確認,這還怎麼救回小井呀。
  誰知就在這時,一直攆須的師父卻是緩緩開口說道:「我雖然不知道巫山在什麼地方,不過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會知道些東西。」
  我一聽師父的語氣,心中立馬就高興了起來,迫不及待的向師父問道:「師父你快說,到底是什麼人?」
  師父看著我猴急的樣子,有些鄙視的橫了我一眼,說道:「那人呀,那人是一個和尚!」
第八十九章 怪井
  和尚!聽到師父說知道那巫山具體位置的人居然是個和尚,我不由的有些好奇,道家是中國土生土長的宗教,而佛教雖然已經被中原文化給改造的面目全非,可畢竟是舶來品,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和尚跟道士這兩個職業一直都是不怎麼對付的,不知道師父認識的這個和尚是個什麼來頭。
  看我一臉吃驚的樣子,師父微微笑了笑說道:「這老禿驢的來頭可不簡單呀,當年人家可是滿清皇族,後來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非要刮了頭到大悲寺做和尚,沒想到這傢伙倒是天生的佛子之身,被那大悲寺主持收為親傳弟子,賜法號清遠,在大悲寺修行幾十年,後來雲遊天下,我跟他相識,也算對脾氣,只不過後來這禿驢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不在大悲寺了,跑到重慶那邊的一座荒山裡面隱居,這都有十幾年沒有聯繫過了。」
  聽到這叫清遠的和尚的故事,我心裡面很是吃驚,師父認識的人果然都不是簡單的傢伙,這和尚在重慶深山裡面待了十幾年,確實是最有可能知道那巫咸之謎。
  我是鐵了心的要取得那無根之水來復活玉珮中的小井,現在聽到終於有了希望,不由的心中隱隱的有些高興了起來。
  我轉頭對師父說道:「師父,要不過幾天我去一下南方?」
  師父望著我一副猴急模樣,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修行一途,就是要多走走,多看看,你願意去的話,休息幾天就去吧,讓成濤跟著你,一路上也算有個照應。」
  其實不用師父說,我鐵定是要帶著大個子一起去的,這傢伙身手那麼好,有他在身邊可是大大的頂用,至少比我要強多了。
  聽到師父答應,我心裡面高興無比,盤算這在山裡休整兩天,回家看看父母,就這幾天之內去南方,不過這時候我心中突然一動,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轉頭向師父問道:「師父,我也拜您為師好長時間了,怎麼著也算是個出家人了,您都還沒有給我取法號呢。」
  小時候看小說,看電視,裡面不管和尚還是道士都有自己的法號,聽上去拉轟的很,我現在也算是一個道士了,當然也想弄個牛擦點的道號了。
  師父望著我哈哈大笑,說道:「是呀,是該給你取一個道號,你身帶道家印記,天生的與我道家有緣,所以以後你就叫道緣吧。」
  雖然這道號聽上去不牛逼,也不拉轟,不過好在還算順耳,我也就點頭應下了,趴在地上給師父磕了三個頭,算是謝過他賜名之恩。
  一夜無話,第二天我還沒醒,就聽到耳朵邊一陣吱吱的亂叫聲,睜開眼一開,只見黃毛那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的床頭,一看我醒來,高興的手舞足蹈。
  離開了幾天,我還是挺想這小猴崽子的,這時候見到它心裡面也是無比的高興,一下子就在床上爬了起來,扛著這傢伙轉了幾圈,等我將它放下,這小猴崽子吱吱的低聲叫了兩下,跑到我床頭掏出來兩個鮮紅的果子。
  我心裡面感到無比的溫暖,黃毛這傢伙雖然是個猴子,不過比一般人有良心多了,我算是沒白疼它,這倆果子肯定是這傢伙早就摘來,放在床頭等著我起床後給我吃的。
  屋裡面沒人,我嚼著野果,扛著黃毛就走了出去,只見師父依舊坐在那些桃樹下面打坐,而大個子蔣成濤則在空地上把一桿長槍給耍的翻江倒海,那架勢把黃毛給嚇得直往我背後躲。
  隨意的吃了早飯,我跟師父告辭,決定先回家去看看,畢竟上山這麼長時間了,是時候回家一趟了,師父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大個子反正沒事,我也讓他跟我一塊回家,還有黃毛那傢伙,至從我回來就一直粘著我,我也只好帶它一塊去。
  下了山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就到家了,父母看到我高興的無與倫比,又加上我帶著大個子一起來的,所以父親專門去買了幾個好菜,一家人坐到一起吃中飯。
  就在這時,門外面突然傳來了隱隱的嗩吶的聲音,我們這邊紅白喜事,一般都會請民間的樂隊來演奏,只不過喪事奏哀樂,喜事奏喜慶的,這一聲嗩吶的聲音聽著淒涼無比,分明就是哀樂。
  我有些好奇的問父親:「誰家又死人了?」
  聽到我的問話,父親卻是把手中的筷子放到了桌上,神色有些緊張的說道:「是那劉婆婆,前天死的,今天發喪。」
  我一聽死的人居然是那個給我跳過大神的劉婆婆,心裡面大為奇怪,那老太婆身體硬朗的很,怎麼說死就死了了呢,而且我看父親一臉的緊張神色,這老太婆死的肯定不是那麼簡單。
  想到這一點我不由的好奇心大起,向父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有些緊張的左右看了一下,湊過腦袋輕聲的對我們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隔壁村子有一戶姓王的人家分家,大兒子分到了祖上傳下來的一塊地,正準備打地樁蓋房子呢,誰知道在那地裡面一挖,居然挖出來一口漆黑的深井,這一下讓這戶人家吃驚不小,畢竟在要建房子的宅地上面挖出一口井並不是什麼吉利的事情。
  這家人還倒沒有慌神,家裡面的老大找了根繩子就下去了井裡面,那進裡面漆黑一片,有約六七米深,裡面沒有水,都是爛泥,奇怪的是這些爛泥裡面居然有著數不清的巨大河蚌。
  這家人也是大膽之人,見到那麼多的河蚌二話不說就撿了一袋子,晚上回家之後就炒了吃了。
  宅地裡面挖出來一口井,這事驚動了不少村民,大家也都跑過來看熱鬧。見那家人吃了井中的河蚌,大傢伙也都議論紛紛,說這井出現的邪門,再說了哪裡有井裡面生河蚌的,那玩意吃不得,吃了可是要倒大霉的。
  可是這家人家一連兩天也沒見有啥動靜,大家也就鬆了一口氣,雖然出現了一口井,可是房子還是要蓋,於是這家人就拉來土,準備把這突然出現的井給填了。
  可是誰知道,第一天剛剛開始填,晚上這家的男主人就死在了家裡,而且是七竅流血,死的慘不忍睹。
  這突發的命案把附近的村民都給嚇壞了,警察檢查過屍體說是食物中毒,可是村民們並不認可這種說法,都認為是這家人冒犯了那口井,得到的報應。
  似乎是為了驗證村民們的猜測,那戶人家的女主人沒過幾天有莫名其妙的發了瘋,見誰咬誰,而且嘴裡面還不停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瘋話。
  後來這家人沒辦法,於是花錢去請來了那劉婆婆,想要讓她幫忙做法,去掉邪氣,誰知道這一來卻是要了劉婆婆的老命了。
  話說那劉婆婆被請來後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也認為問題就出來那口怪井裡面,劉婆婆說井裡面肯定有什麼孤魂野鬼,這戶人家擅自下井填井是衝撞了那鬼魂,所以引來了報應。
  於是劉婆婆決定晚上做法,把那井裡面的冤魂給超度了。
  這天晚上十二點,劉婆婆就在那井邊擺起了桌案,雖然是晚上,可是村民們難得有機會見到這種神秘玄妙的事情,所以還是有很多人跑來看熱鬧。
  只見那劉婆婆身穿長袍,手裡面拿著一把桃木劍,圍著那口怪井不停的念叨這什麼,而且不時的在桌子上撿起一張自己所畫的符紙,點燃之後投入到井中,這是為了逼那井中的冤魂出現,然後她再用法力降服,也就是引蛇出洞的意思,可是劉婆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引來的不是一條小蛇,而是一條大蟒!
  話說那劉婆婆不停的往井裡面丟著符紙,就在她丟下去第四張的時候,那一直安靜的井裡面卻是突然傳來了動靜,那是一種叫聲。
  那聲音咯咯吱吱,就像是長著滿嘴尖牙利齒的怪物在不停的摩擦自己的牙齒所發出來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響起,圍觀的村民都起來一身的雞皮疙瘩,平地裡吹來一股涼風,讓大傢伙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這時候的劉婆婆一臉的慎重,轉身到桌前拿起了一個碗,碗裡面是今天剛殺的一隻公雞的鮮血,公雞血和硃砂一樣,都是陽氣沖天之物,是對付陰魂煞鬼最好的東西。
  劉婆婆左手端著公雞血,右手緊緊的握住桃木劍,死死的盯著那口怪井,只是那井中的聲音就響了一下,再也沒有了聲息,現場一片可怕的安靜。
  又等了一個呼吸的功夫,那井裡面依舊沒有動靜傳來,大家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肯定是井裡面的怪物害怕了劉婆婆,這一下不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