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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

  我那時候嚇得大叫一聲,拔腿就跑,可是那蛇卻是玩命的追著我不放,把我都給嚇哭了,就在這時候,在田里面割稻子的父親趕了過來,揮起鐮刀一下子就把那條蛇給砍成了兩段,我永遠也忘不了那蛇被砍成兩段之後不停在地上扭動的身子,還有它那一雙深幽詭異的眼睛。
  這事嚇得我回家以後連著做了幾天的噩夢,以後也就落下了心理陰影,看到蛇這種動物我就渾身發麻,都會躲得遠遠的。
  尼瑪現在我的旁邊就有一條蛇,而且還是一條大蛇!這特碼還得了,我幾步跑到師父的身後,指著那草叢的方向結結巴巴的對他說:「師父,蛇!一條大蛇!」
  沒想到這老頭有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嘲笑著說道:「不就是一條蛇嗎,瞧你這點出息!」
  我靠!沒想到被師父給鄙視了,我有些尷尬的說:「師父,那蛇可不小呀!」
  聽到我說完,後面的蔣成濤一把丟掉了手裡面的背囊,挺了一把手裡的長槍就向草叢走去,看這架勢這傢伙估計是要用槍把那條大蛇也給挑了。
  誰知道他剛邁出一步,師父卻是一把就抓住了他,說:「別動它,我們跟著它走。」
  蛇一般都是白天出來曬太陽,晚上回去自己的洞穴,這條大蛇這麼大,棲身的地方肯定也不會小,師父說咱們說不定就靠它帶著走進那座神秘的山谷。
  這時我們聽從師父的吩咐,在後面跟著那條大蛇,只不過我對這玩意確實太害怕了,走到最後面,那個大個子蔣成濤拿著長槍走在最前面。
  我們跟著那條大蛇轉悠了半天,只見它鑽進了一片籐草從眾,就再也沒有了動靜,這時候那蔣成濤也不用師父吩咐,挺著手裡面的長槍,幾下就那片籐草給挑飛了,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那洞口直徑有兩米左右,幽深的似乎直通地底,這洞口藏在籐草後面,要不是那條大蛇,我們還真就找不到。
  師父看了一眼這洞口,說道:「就是這地方了,咱們快進去,天黑了就麻煩大了。」
  於是我們趕緊在背囊裡面拿出手電筒,向著洞口就走了進去,原本那大個子蔣成濤拿著長槍還想要打頭陣的,卻被師父一把給抓住,讓他跟到自己的身後。
  這山洞裡面不一定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這蔣成濤雖然武功出眾,可是碰到那些沒有實體的鬼怪,武功卻是半點用處也沒有。
  於是我們就跟著師父鑽進了山洞,這時候師父也把那柄黑色的寶劍拿在手裡,小心翼翼的在前面帶路。
  這洞口一開始彷彿是向下走向的,可是等我們走了差不多有百多米的距離,那山洞變的直直向前,又過了沒多久,眼前突然變得開闊起來,只見這裡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同時一股強烈的惡臭也隨之撲鼻而來。
  我順著手電筒的光芒向洞裡面望去,只見這洞壁的四周秘密麻麻的掛滿了黑色的蝙蝠,由於天還沒有黑,所以那些蝙蝠都在睡覺,這情景看的我一陣頭皮發麻。
  那些蝙蝠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掛滿了整個山洞,讓有點密集恐懼症的我看的心裡面一陣的不舒服,尤其是這山洞的地上堆積滿了厚厚的蝙蝠糞便,那些惡臭就是這些糞便發出來的。
  就在我被這些糞便給熏得腦袋暈沉,忍不住要吐得時候,我忽然聞到身後一陣腥風襲來,伴隨著一股寒意,直衝我的後腦勺。
  我猛的一回頭,只見一個血盆大口向著我的腦袋咬來,那張血盆大口裡面密密麻麻的滿是牙齒,而且發出一陣陣的腥臭之氣。
  我當時就給嚇傻逼了,愣在那裡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
  就在那大嘴要咬到我腦袋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爆喝,正是那在我身邊的蔣成濤發出來的,緊接著我就看到他那桿熟悉的長槍黃芒一閃,迎上了那個張著大嘴向我咬來的傢伙,然後就聽得砰地一聲大響,那個要咬我的東西被蔣成濤一槍挑飛,砸到地上,驚得洞裡面無數的蝙蝠發出吱吱的叫聲,鋪天蓋地的飛了起來。
第三十六章 七煞拱棺
  這洞裡面的蝙蝠有無數只,這一下給驚得飛起來,鋪天蓋地,聲勢駭人的很,只是現在我沒有空去理會這些蝙蝠,拿著手電筒就照向了被蔣成濤給一槍挑飛的東西,只見那東西是一條粗大的蟒蛇,正是帶著我們走到洞裡面那條!
  只見那條大蛇被蔣成濤挑飛之後身上也被那桿長槍給刺出一條恐怖的傷口,只是這傷口在這條蛇身上面並不致命,反而激的它凶性大發,掉過頭來,張開血盆大口就向蔣成濤衝了過來。
  這大個子可是一槍能挑飛野豬的狠人,自然不會害怕這條大蛇,見它衝過來,手裡的長槍一震,以槍做棍,狠狠的一下就砸在那蛇的大頭之上,只聽得砰地一聲大響,那條大蟒蛇被他硬生生給砸的倒飛出去。
  這一槍力道十足,震得整個山洞都嗡嗡作響,只是那條大蛇的腦袋特娘的就向個大鐵塊一樣,被大個子這一槍打飛出去後只是在地上滾了幾下,又嘶嘶叫著衝了過來。
  大個子蔣成濤見這傢伙被自己全力一槍打出去居然沒有半點事情,也極為吃驚,大喝一聲:好!手裡面的長槍一挺,就要衝上去跟這蛇大戰一場。
  誰知道這個時候師父卻是擋在了他的身前,只見他在懷裡面掏出來一個油紙小包,對著那條大蛇一揚手,一股紅色的煙霧就被他給灑了出去。
  最奇怪的是,那個被蔣成濤的長槍給擊了重重兩下都一點事情沒有的大蛇一碰到這股紅色的煙霧,居然扭動著身子掉頭就跑,而且跑的飛快,好像對那團煙霧非常的懼怕,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不知道躲在這溶洞的什麼角落裡面去了。
  見這讓我渾身發麻的大蛇被師父給趕跑了,這時候那滿洞亂飛的蝙蝠們也都安靜了下來,我的膽子也壯了不少,有些奇怪的問師父:「師父,你剛才弄的是什麼東,那大蛇那麼厲害,怎麼一見到那東西掉頭就跑了呀?」
  見我問師父,一邊的大個子蔣成濤也是一臉好奇,他剛才跟那條大蛇過了兩招,自然知道那傢伙的厲害,實在是想不到師父灑出去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居然就這麼把那大蛇給趕走了。
  聽到我問他,師父顯得有些得意,摸著鬍子說道:「那玩意呀,是雄黃。」
  納尼!原來是這麼個玩意,怪不得剛才我聞著那股味道這麼刺鼻,這雄黃似乎是蛇類的天然剋星,白蛇傳裡面那白娘子遇到雄黃也會給逼的變形,更何況是她的這些小輩。
  只是有一點讓我奇怪的是,雄黃我也見過,不過大都是黃褐色的,而師父撒出去的這一包雄黃卻是赤紅的像鮮血一樣的顏色,我又奇怪問他:「師父,這雄黃不都是黃色的嗎,你這怎麼這麼紅呀?」
  師父聽到我的話後,對著我瞪了一下眼睛,說道:「誰告訴你雄黃都是黃色的,我這雄黃可是出至五都山之陽,《抱朴子》裡面說過:『雄黃當得武都山所出者,純而無雜,其赤如雞冠。』這就是那裡出來的,為師我有又用烈酒把它泡了十幾年,不管多大的蛇,也頂不住我這一小包。」
  五都山在哪裡我是搞不清楚的,不過看師父這一副得意的樣子,想來這五都山上面產的雄黃肯定比別的地方的要厲害的多,只是不知道師父用烈酒泡它是個什麼道理。
  於是我又接著問他:「師父,這雄黃為什麼要用酒泡。」
  師父看了我一眼,有些不高興,似乎是嫌棄我什麼都不懂,不過他還是耐著性子對我解釋道:「酒乃是糧食之精,這糧食得天地日月精華而生,陽氣充足,用它來浸泡雄黃,對這些蛇蟲陰物的作用更大。」
  我一聽似乎還真有幾分道理,看來這些知識以後要好好的跟師父學學,省的以後出去被人笑話。
  那大蛇被趕跑,我們四個人又在山洞裡面搜尋起來,只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驚動了上面的那些蝙蝠,這些蝙蝠數量太多,要是真的亂飛起來,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估計我這樣的用不了多久就會被這些亂飛的傢伙們給撞死。
  這山洞大得出奇,我們找了好久才在另一側發現了一個幽深的出口,師父當先走在最前面,我跟緊緊的跟著他,向著外面走去,幾個人都是神情戒備,因為說不定外面就是那個詭異神秘的山谷,只是這時候師父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因為現在天馬上要黑了。
  我們在這個洞口又走了有差不多一百多米遠,只見前面有亮光透出,想來我們已經走出那個山洞,來到了那個傳說中神秘詭異的山谷。
  我們魚貫的走進山谷,我抬頭一打量,只見這山谷就位於那兩座高高的山峰之間,兩座山峰之間的空隙才形成了這個隱蔽的山谷,如果不是有那個山洞通道外面,估計也只有飛鳥才能飛進這裡。
  這山谷兩面都是高高的峭壁,往上看猶如一線之天,兩邊寬不過四五米,而且都長滿了低矮的灌木,現在又是傍晚,天已經快要黑了,更加顯得這地方陰森詭異。
  我打量了幾眼四周,突然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然後我猛的想起來了,這地方太安靜,尼瑪簡直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在這種深山裡面,雖然說現在已經到了傍晚,可是總會有些鳥獸的叫聲,可是這山谷裡面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一派死氣沉沉的景象,讓我的脊樑骨上湧出一股寒意。
  師父和那朱人傑對望了一眼,顯然他們兩個人一開始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山谷的怪異之處,看來這地方就是我們要找的了,只是不知道那幾口神秘的棺材到底藏在這山谷之中的那個方位。
  師父這時候拿著手裡面的黑色寶劍,神情極為凝重,那個朱人傑拿著師父送他的那方小小的山字鏡,也是神情凝重的跟師父並肩站著。
  這時候師父把那朱人傑帶過來的,也就是那四個村民在棺材上面撬下來的大一點的山字鏡丟給我,說:「你拿著它,有什麼情況用來防身。」
  我趕緊把鏡子抓在手裡,雖然不知道這玩意到底要怎麼用,但是既然師父給我,就說明這玩意能保證我的安全,這山谷太過操蛋了,讓我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
  這時候師父和朱人傑兩人並肩當先向前走去,我手裡捧著那方山字鏡,大個子蔣成濤提著長槍,隨著他們倆也向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