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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


第21章 搜查
文件和相片之下是一層薄薄的錢,每疊錢一百張扎捆得整整齊齊,似乎各國的紙幣都有,全是最常用的小面額。錢下面壓著一個信封,信封裡裝著半張面額一萬元的土耳其舊里拉,信封內附的紙條上只有兩行字:「里拉是今後的聯絡工具;請注意衣櫃裡的攝像機。」
羅亦安將箱內的紅色木盒取出,把其餘的東西收拾好,心中暗暗懊悔:自己還是稚嫩,進入房間就直奔浴室,竟然沒有好好搜查一下房間。自己以後一定要記住這個教訓,多加小心。
打開衣櫃,櫃內的衣服琳琅滿目,西裝、短褲、襯衣、游泳眼鏡等樣樣都有,每一樣都似乎是名牌,有些牌子羅亦安見過,有些牌子羅亦安連聽都沒聽過。在衣櫃的角落裡,一台煙盒大小的攝像機靜靜躺著,旁邊碼著十餘個小光盤。
羅亦安伸手取出一個光盤裝入攝像機內,放出的圖像讓他立刻明白了紙條上的意思——光盤上記錄的是「自己」在三年裡的經歷。
羅亦安按動快放鍵,飛快地閱讀著「自己」的經歷,常人也許感到那些圖像眼花繚亂,但羅亦安經過訓練的神經反射卻將圖像一一看明白了。
圖像顯示,羅亦安接受完培訓,直接被分配至南美分部工作。在這三年,「自己」深居簡出,似乎,除了必不可少的公眾活動,「自己」總是整天呆在房裡。即使參加公眾活動,那兩位同機去秘族小島的新加坡人和印度人總是百般掩護,因此,自己留給別人的印象一點不深刻。
最後幾盤光碟事無鉅細攝錄下最近的情景,「自己」接獲回國調令,隨同調令的是一個培訓計劃,目的是講授這幾年公司在亞洲的發展計劃。十天前自己出現在培訓班上,作為班上的五名領隊之一,略略與學員打了招呼。鏡頭裡出現的是培訓班上的學員,從圖像上看,「自己」在培訓班上並不活躍,其中,班上的很多學員見到鏡頭,張嘴欲打招呼,卻叫不出「自己」的名字。
光碟看完,羅亦安翻身回到浴室,邊沖澡邊過濾著剛才所見的內容。等到覺得沒什麼疑問了,身上的污垢已洗得七七八八,羅亦安邁步走出浴室,在衣櫃翻動衣物,一件件穿上。
衣服很合身,簡直就是量身定做。而羅亦安此時已飢餓難忍。自從踏出培養箱,到現在他一口飯沒吃,桌上的飯來得太及時了,顧不得挑挑揀揀,羅亦安坐在桌前狼吞虎嚥。
等到飢餓感稍稍遏制,羅亦安目光轉向了公文箱中取出的紅色木盒,連續向嘴裡塞了幾口食物後,羅亦安空出兩手,邊咀嚼邊打開木盒。
木盒從中間分開,上下兩半各有三個槽位,四隻手錶躺在木盒中,還有兩個槽位空缺。
秘族是一群唯工具論者,這點比較符合羅亦安的胃口,羅亦安從不相信滿懷什麼精神就能征服高山、大海,秘族也不相信。所以盒內的手錶全是功能手錶,它們的功用五花八門,是探險者的最愛。
一隻帶環形滑動航空計算尺的百年靈「航空泰」表,這在國內被稱為「最讓人頭暈的表」,因為它繁複的表盤,讓不明白的人看不清時間。但這只表又被稱為「航空計算機」,它是各國飛行員、航天員必備的工具手錶。它不僅僅是一種計時器,而且是一台精密的儀表。羅亦安以古董玩家的眼光,為它估了價:白金航空泰,價值5萬美元,國內售價120萬元以上(含稅)。
緊挨著航空泰躺著的還是一隻百年靈表,這是一隻「救難神」,表底帶有一個微型防水發射器,在負20℃至負100℃,以121.5毫赫的頻率每分鐘發出2次脈衝信號,發射範圍可達約160公里,連續工作時間可達20至28天。這一設計可使探險者得到緊急救援,使救援人員可及時確定遇險對象的所在位置(當年,中美撞機時,飛行員王偉要是帶上這只60年前就已發明的表,絕對不會遍尋不著。)羅亦安為它也估了價:不銹鋼救難神,國內售價41萬元(含稅)。
下排排列的第一隻表是弗蘭克·;穆勒金錶,能顯示包括月、日和星期的所有日期提示,還可用作秒錶,主要用於地下探險,價值約3萬美元,這個表的品牌在世界名表中排列第十五(比雷達表高),國內尚無發售。
另一隻是勞力士潛水表「潛航者(又叫水鬼)」,它是裝配旋轉表圈的潛水專用表,可讓潛水員在300米深的海內準確記錄潛水時間,18k金,價值人民幣10萬元左右。
四隻表各有功能,航空泰用於駕機飛越;救難神用於荒山、極地探險;弗蘭克·穆勒表用於地下山洞、隧道探險;勞力士水鬼表則是最可靠的潛水專用表。秘族準備得很精心,羅亦安卻對著這些表苦笑。
雖然秘族特地把每隻表都拆去包裝放在盒內,盒裡還空上兩個位置,讓它們顯得像自己日常所帶一樣,但這些表在國內價值太昂貴了,有些表甚至不曾銷售過。自己隨身攜帶這四隻表進出海關,一旦被發覺,隨後補交的稅款將是一筆驚人的數目——雖然這些表只是自用,絕對不會外售。
羅亦安嚥下了最後一口食物,這才注意到,秘族並未歸還自己來時帶的那只瓦斯針表,那是在西藏旅行時,他在拉薩購買的,價值數百元,表店裡大概買到2000元。羅亦安看著表盒內排成一排的四隻表,突然笑了起來——這裡每隻表都可換數十隻瓦斯針表,自己竟計較這些。
隨意地撿起一隻表戴在手腕上,羅亦安起身拉開窗簾,向外望去。酒店前的游泳碧波翻湧,無數美女正在浪聲浪語,玩著自亙古以來女人與男人間的把戲,無非是誘惑與勾引,佔有與拋棄。羅亦安看破世情地輕笑著,享受這難得的下午。
第22章 默契
電話鈴輕輕響起,羅亦安走近床前,拿起電話靜靜傾聽。那是培訓班老師打來的電話,告訴羅亦安培訓已正式結束,要求到大廳集合,舉行簡短的告別儀式。
穿戴打扮完畢,羅亦安臨出門前對著鏡子納悶半天。如果說,羅亦安過去僅是個略有點清秀、略有點羞怯的年輕人,現在,經過基因改造,知識學習後,他的皮膚洋溢著春天般的活力,肌肉充滿爆炸的力量,神情中總是流露出自信,這樣的人,同學中怎麼一點沒注意呢?
羅亦安環顧房間,目光最後停留在床頭櫃上,那裡擺放著一頂大草帽。
「明白了,頭戴大草帽,再拿著個攝像機遮住半邊臉,每天錄個不停,照相也露半個臉,誰能注意我具體長得啥樣。」
羅亦安按照「自己」昨天的打扮,穿上了花哨的沙灘短褲,披上短袖襯衣,拿起大草帽扣在頭頂,用攝像機遮住半個臉,施釋然地打開了房門。
走廊裡,門兩邊站著那位新加坡人與印度人,見到羅亦安這身打扮出來,讚賞的點點頭,那位印度人更是伸出大拇指,沖羅亦安晃了晃。
片刻間,三人一言不發,卻取得了默契。
來到了大廳,羅亦安等人又是最後到的。此時,幾經淘汰學習班畢業學員,已由開班時的50餘人減少到23人,老師正挨個與畢業學員握手告別,並宣佈放假三天,讓學生們自由採購,三日後領取機票,各回各家。
在同學們的歡呼聲中,印度青年突然摘下羅亦安的大草帽,扔上了天空,新加坡人更是一把奪走了羅亦安的攝像機,說:「羅傑,還照什麼,讓我們歡呼吧。」
羅亦安初始一驚,再一想又明白,這兩人是有意所為,他們正在利用這個最後機會,讓自己在培訓班上正式露臉,以加深同伴們的印象。
「太好了」,羅亦安假作忘情狀,滿懷激情地撲向了班上最漂亮的女學員,狠狠的擁抱起來「媽媽的,這公司怎麼盡挑漂亮女人做員工,口水啊。」羅亦安手上加了把勁兒,抱的對方喘不過氣來。
這是S公司的亞洲總部,培訓的都是亞裔員工,羅亦安所抱的美女是個韓國人,照片裡留下的名字是金慧珠,長得很像某明星。她染了一頭金黃色的半長髮,臉蛋很嬌美,穿著一件短背心,小巧的肚臍眼露在外面。
大多數日韓人由於常跪坐,腿型都很難看,基本上屬於S型腿,金慧珠卻很罕見的長著一條勻稱美腿,兩條修長白嫩的玉腿裸露著,膝蓋上有個誘人的肉窩很可愛。讓人常想伸手摸摸。假冒羅亦安的人也曾被那雙玉腿迷惑住,錄像中的鏡頭長久的衝著那條腿徘徊,尤其是那可愛的小肉窩。羅亦安在瀏覽碟片時,就心中癢癢。現在玉人在懷,可惜不敢放肆。
金慧珠最初掙扎了一下,隨即放起了反抗,緊緊地回抱住羅亦安,用英語在他耳邊低聲說:「你身上很好聞。」
韓日女子身材都不高,金慧珠不過一米六,而羅亦安身高一米八,抱著金慧珠,下巴抵上她的額頭,羅亦安可以感覺到她皮膚的滑嫩,忍不住在她耳邊用韓語輕輕說:「你的味道更好聞。」
說完,羅亦安毫不留戀地鬆開了她,撲向了下一個目標。
揩盡了油,吃盡了豆腐,羅亦安保證自己會是當天最引人注目的學員。他身後留下了一片追打聲,猶以金慧珠最為堅持,她堅持到了最後,一直用粉拳捶打著羅亦安的脊背:「叫你欺負人,叫你欺負人」。
羅亦安明白,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叫你欺負別人」,因為每當羅亦安接著躲避粉拳,將目標轉移向另一個人,背上的拳頭就會格外有力。
培訓班老師看著亂象,樂呵呵的說:「羅傑,沒想到你這麼瘋狂。」培訓班男學員則用殺人般的目光,咬牙切齒的注視著羅亦安的背影,更有幾個男學員看到相熟女友被羅亦安欺負後,跳上來幫忙,當然,羅亦安不會讓他們佔到半絲便宜。
「資源啊」,羅亦安邊逞著手足之慾邊想:班上這麼高的淘汰率,能夠闖過一個個培訓科目的都是精英,這些人會在未來十餘年內掌控亞洲大公司,現在不在這些美女心上留下痕跡,那這一趟白來了。
這個培訓班主要是進行團隊精神培養,在這個大旗號下,羅傑的舉動即使稍有過分,女人們也不敢輕易翻臉——團隊嗎。熱帶裡穿不住太多的衣服,培訓班那些自信的女人有的連胸罩都沒帶,一通巡遊下來,羅亦安指尖全是乳香。剛開始時,美女們對這個毫無特點的男人不以為然,等他逼到跟前露出真面目,再用身體感受了他的大膽和肆無忌憚後,立刻嬌笑著與他打鬧起來。
因此,羅亦安的脊背上挨了不少粉拳,這些粉拳常常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類似於按摩,舒服的羅亦安快要呻吟。至於那些男學員,羅亦安根本沒給他們近身的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是逛街購物,羅亦安沒少接到那些女人們拋來的媚眼,以及與他進行一場靈與肉交流的邀請,不過,羅亦安總是勾三搭四,每當於某個女人進入實質階段時,總會有另一個女人來攪局。最終,他幸運地保住了自己的「貞潔」,帶著滿滿一箱禮物,和女伴的怨恨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畢業班結束的這一天,羅亦安一躍成為班上男人最恨,女人最愛的活寶貝,以後的數年間,無論男女提起羅亦安,都是一幅咬牙切齒狀,不過,女人的咬牙中,暗含著薄怒——這個混蛋,居然沒跟自己度過浪漫的一晚,都是那個騷狐狸打攪了我們的好事。
第23章 慇勤
一別三年,彼此間顯然生分了點。譚彩玲沒有到機場接羅亦安,隨身帶的幾個大箱子很費了羅亦安一番力氣,才搬出機場搭上的士。又費了一番功夫,才把箱子一一挪進原來的房間——那房間譚彩玲尚為他留著。
而讓羅亦安最擔心的手錶入境問題,卻有驚無險。臨回國時,羅亦安曾通過僕役諾赫·;劉搞到一張馬來西亞入境申報表,在隨身物品申報欄上增添了手錶一項,以防入境檢查,沒想到回國時,根本無人注意這些,面對衣冠楚楚的他,海關連檢查的興趣都沒有,揮手便放行。
這次出國時,羅亦安給自己開了兩個外國銀行的帳號,把自己的錢轉移了出去。至於組織這次塞的零錢,相當於羅亦安三年的工資,他也大部分轉入賬內,剩下的全變成禮物,用來安慰譚彩玲與劉秋卉——這是賣命錢,不知道自己有命掙,是否有命享。所以,如不及時享受花錢的感覺,弄不好明天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