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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才從培養箱裡面出來,羅亦安的肌肉稍有點麻木,本想跟隨菲利普而去,可看到他不管不顧,羅亦安沒敢擅自行動,直衝著菲利普的背影喊:「長老,你說這基因改造的試驗是第一次完成?請問,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無人理睬,大廳裡靜寂的讓人恐懼。依據來時電梯的運行時間測算,這個大廳應該深入海底上千米,秘族建立這樣龐大的海底基地非一日之功,羅亦安呆在大廳裡,靜靜的想了片刻。這片刻是以常人的時間來衡量的,經過非對稱時間流訓練的他思緒轉動的快過常人何止數倍,僅僅在一眨眼的時間,羅亦安的思緒飄過了數小時。
「過目不忘的記憶裡嗎?」羅亦安大聲說,話音在空蕩蕩的大廳中迴盪,羅亦安活動著手腳,說:「不試試,怎麼知道。」
話音才落,羅亦安一躍而起,撲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桌案前,快速的翻動著桌案上的資料與記錄,一轉眼,資料翻到最後一頁,羅亦安小心的將桌案恢復原樣,甚至連筆擺放的位置都恢復。看看周圍的情景,羅亦安選擇了最近的道路,一矮身,身軀自桌案下悄無聲息的穿過,身影出現在相鄰的桌案旁。經過改造後的肌肉,發揮了難以想像的力量,羅亦安總是選擇最近的直線,每一個步伐,每一次躍動使用的力量恰到好處,沒有一絲浪費,正因為如此,他的動作顯得格外優雅,身體的協調性令羅亦安非常滿意。當然,如果有旁觀者存在,羅亦安那勝似閒庭散步的動作,會讓人牙根發癢。
地下大廳裡的照明全是人工光源,羅亦安才從培養箱裡出來,也不覺得飢餓,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不知過了多久,大廳外漸漸響起了人聲,此刻,羅亦安正捧著一本筆記看得入神。稍稍愣了一下,羅亦安不動聲色地繼續看著筆記。
這本筆記羅亦安第一遍掃過時並沒看上眼,然而細細一研讀才發現問題,這位筆記本的主人很可能把反制「隱蔽者」作為研究方向。表面上看,這筆記本的主人研究沒有成功,但其對「隱藏者」的特性剖析的極為深刻,並且層層遞進。
層層遞進?沒有解決最初的障礙,他怎可能層層深入下去?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人聲湧入地下大廳,一個年輕人首先發問。
順著話音,羅亦安從筆記本上抬起目光,打量了一下發話者,那是一個一頭金髮的年輕白人,相貌看起來30餘歲——不過羅亦安也不敢肯定他就是30餘歲,畢竟秘族的相貌與年齡相差太懸殊。
從穿這打扮看,這個年輕人是個極其講究的人,每根頭髮都梳得極其妥帖,鬍子刮得乾乾淨淨,完全不像菲利普般不修邊幅。另外,這個人也是個特別嚴謹的人,襯衣的扣子一直扣到下巴,領帶也系得規規整整。也許是不常曬太陽的原因,他皮膚蒼白的嚇人。
進來的白大褂幾乎都是年輕人,菲利普不在其中。這些人陪伴了羅亦安三十餘天,羅亦安不認識他們,但他們卻認得羅亦安。
「菲利普長老到哪去了」,羅亦安反問:「我被你們丟下這麼久。可算把你們盼來了,請問,我該怎麼出這個大廳?」
那年輕人快步走到羅亦安身邊,像是不經意的隨口回答說:「很抱歉,我們有點事要處理,竟把你忘了。我馬上派人領你出去,請稍候……對了,現在我是菲利普長老了,你明白嗎?」
羅亦安微微一笑,衝他伸出了手:「那麼,我與老長老的約定,是否繼續有效?」
秘族裡面等級森嚴,這年輕人要是不掌大權,不可能在此吆五喝六。
「沒問題」,新任菲利普長老頗有點自傲地回答:「我們的約定可以繼續。沒有你,老長老不會這麼快傳位。為了表示我的感謝,我會提供更多優惠。」
羅亦安笑了笑:「沒什麼,我這只是切身感受而已。秘族的生命更加漫長,我建議你們設立一種強制退休制度,強制那些老傢伙為新事物讓路。」
新菲利普長老熱誠地說:「會的,我會把老長老傳位的傳統延續下去,唉……他是個對科學極其執著的人,還保持著孩童般的心靈,我不知道自己能否超越他,但我願向他學習。」
說話功夫,進來的人群已各就各位,一名年輕人畏畏縮縮地走近羅亦安身邊,膽怯地看著羅亦安一言不發。
羅亦安不動聲色地將筆記本遞給那人,隨口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
「彼得」,那年輕人怯生生地說。
羅亦安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彼得先生,我們一定還會合作的,願我們今後合作愉快。」
彼得頓時輕鬆下來,乘菲利普安排人手時,悄悄湊近羅亦安耳邊,遞上兩個字:「禁忌。」
羅亦安不引人注意地微微點頭,頭也不回,跟著菲利普派遣的人走出了大廳。
再度見到陽光的感覺真好,羅亦安坐電梯回到山頭別墅時,激動的快要流淚。「活著,還活著」,羅亦安心裡百感交集:「我活著走出了密室,從此,天地換了」。
第18章 蹂躪
「請交出路德長老的項鏈,我們需要把它放入聖堂」,保羅長老並沒有出現,出面接待的薇薇安毫不識趣,板著面孔嚴肅地對羅亦安說。
「沒問題,在這兒」,羅亦安爽快地遞上項鏈。按照交易慣例,他已經收了錢,當然要交出貨物。
「這是你的身份戒指,今後你在組織裡的名字叫『羅傑』,你回去後,我們會用這個名字與你聯繫」,薇薇安繼續說。
「不,我不打算改名字」,羅亦安堅決地否決:「我的名字是父親起的,按照我們的風俗,別人無權替我改名。」
昔年,羅亦安的爺爺被下放到偏遠小城時,曾隨遇而安地說了句:「吾心安處是故鄉」。羅亦安出生後,爺爺便為他起了「亦安」的名字,希望他能過一種恬淡而安詳的生活,可羅亦安偏嚮往一種奮鬥向上的生活。心懷歉疚的他,決不容忍秘族把自己對爺爺最後的紀念抹殺。
此外,羅亦安不願改換名姓更有深層原因,他是在試探——自己的相貌略有改變,秘族此刻提改名,會不會讓自己從此隱姓埋名。
薇薇安用白癡樣的目光看著羅亦安:「這是組織的決定,對於這一點,我們沒有與你討論的必要。」
羅亦安喘著粗氣,盯著薇薇安,從她那肌肉勻稱、骨感分明的大腿上視線一直向上,最後停留在她那飽滿而挺拔的胸脯上,薇薇安穿著一身皮衣皮褲,在這熱帶的小島上,全身包裹的如此嚴實,臉上、額頭上竟沒有半絲汗珠,讓羅亦安頗為差異。
「你不是蜂人吧?」羅亦安突兀的問。
「好大膽」,薇薇安一臉嚴霜輕斥道:「你只是一個外圍人員,竟敢探尋組織的秘密。」
經過對神經元的反覆刺激,羅亦安的思維變得異常快速,僅僅一閃念之間,他的心頭七彎八轉,已經想到了許多。薇薇安代替保羅長老出面,她在酒店中又是從保羅長老套間裡走出來的人,那一定是保羅長老的親信,短期內,自己的利用價值還存在,保羅長老決不會輕易放棄費了很大功夫才完成培訓的自己。
「薇薇安沒權處理自己」——這個念頭一閃現,羅亦安立刻縱身撲了上去——不管怎樣,與蜂人交手的經驗難得,這樣一個束手束腳的冰山美人正好拿來試驗。
羅亦安的手揮舞而出,按照他的運行軌跡,那雙狼爪的落點應該是薇薇安胸前顫巍巍的雙峰。薇薇安臉上掠過一絲厲色,後退半步,抬腿用膝蓋撞向羅亦安的襠部,粉拳直擊羅亦安的鼻樑。
她快,羅亦安更快,稍一錯身,避開了薇薇安的拳腳,闖入薇薇安身邊,將所有的攻擊擋在外圍,手輕輕一撥讓她的拳頭改變方向,羅亦安的手像游蛇一般,自薇薇安腕間輕柔而上,那溫柔的撫摸讓薇薇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可惡的手落點仍是她胸前的尖峰。
薇薇安再退半步,以肘、肩、膝、胯連續的向羅亦安發動攻擊,身如楊柳迎風擺動,意圖逼開羅亦安。隨著她的攻擊,羅亦安的身軀匪夷所思的扭動,不但沒有被那一連串兇猛的攻擊所影響,反而像狗皮膏藥一樣越貼越近。最終,薇薇安的扭動反而成了一個變相的挑逗,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一進一退一迎一送,場面熱辣,令人浮想聯翩。
「碰」,薇薇安身體靠在了牆上,退無可退,羅亦安的雙手終於找見了目的地,肘部左擋右擊,避開了薇薇安的最後掙扎,雙手用力一陣蹂躪,薇薇安的反抗越來越輕,身子軟了下來。
手上的感覺像抓了一團海綿,溫柔而彈性十足,像流動的水卻又像凝固的膠,一陣揉搓過後,羅亦安的手戀戀不捨的握住那團柔軟,嘴貼到他耳邊惡狠狠的說:「我討厭你說話的腔調,不過,我喜歡用溫柔來代替懲罰。請記住,你我之間沒有上下級關係,下次和我說話別惡聲惡氣的。」
羅亦安與薇薇安所處的姿勢看起來格外曖昧,兩人靠在牆上,身軀緊緊地貼在一起,羅亦安的手還不乾不淨,毛手毛腳的上下撫摸,薇薇安冷峻的臉上被緋紅染盡,說不清是怒火,還是害羞。
薇薇安張開嘴,正準備怒斥羅亦安,羅亦安吐著熱氣的嘴緊緊地啄在她唇上,舌尖游弋在她的唇邊,稍進又退,反反覆覆,終於敲開了她的牙關,來了個熱辣辣的法式濕吻。直到薇薇安因窒息身子順牆軟倒,羅亦安才意猶未盡的放開手。
「一個普通的女保鏢」,羅亦安下了判斷:「與資料上所說的蜂人完全不相同,肌肉強勁有力,乳房手感不錯,動作靈活,可惜只略強於普通人。秘族的守衛者都這麼弱嗎?他們不知道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把自己基因改造了?」
薇薇安靠牆根坐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同時發出陣陣強烈的咳嗽。羅亦安佔足便宜,釋釋然地拍拍手,說:「對了,我從培養箱裡出來還沒洗個澡,現在身上很不舒服,快點告訴我淋浴設施在哪兒,等我洗完澡,咱們再接著來。」
「不」,薇薇安喘息稍定,聲嘶力竭的喊叫起來。
羅亦安懷笑著接嘴:「『不』什麼?我們才開始,我還沒過足癮呢。」
「不」,薇薇安咬牙切齒的說:「你沒有時間了,我必須盡快送你前去馬來島,路上你會有很多洗澡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