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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


僅僅一個眼色,兩人就默契地端起酒杯,搖曳生姿地靠近羅亦安。譚彩玲斜倚著沙發背,誇張地嗲聲說:「呦,火氣蠻大嘛,需不需要我來給你洩洩火?」
說著,譚彩玲提起腳,弓起腳背,腳尖沿著羅亦安的大腿蜿蜒而上,嘴裡說著不停:「怎麼樣,再給你添上一個秋卉,兩個大美女在這兒,幸福吧你。」
譚彩玲腳尖一路蜿蜒向上,最終停在羅亦安的大腿根部,腳弓忽軟忽硬地按摩著他的命根,臉上充滿惡作劇式的笑容。
「兩位大嬸,別鬧了」,羅亦安不滿地把譚彩玲腳尖撥拉下去:「我正想事呢,讓我安靜一會。」
兩個香噴噴的嬌軀直撲上去,譚彩玲鑽入羅亦安懷裡,劉秋卉略為矜持,稍稍拉開點距離,與譚彩玲一左一右地夾持著。譚彩玲飽脹的胸乳緊緊貼上去,手尚在羅亦安腿上摩挲。劉秋卉見狀,略一猶豫,伸手摸上羅亦安胸膛。
「煩什麼?畢業找工作麼?這年紀的小男人都為這煩。你在古董店不是有份工作嗎?如果你不想繼續做,就全職給我做菜吧,我養得起。」譚彩玲手像一股電流,摸到哪裡燃燒到哪裡。羅亦安男性特徵不可避免地膨脹起來,卻又被人夾在中間,不敢亂動。
譚彩玲手摸到了哪堅硬處,忽一使勁,羅亦安直跳了起來。
「大嬸,你這不是誘惑我犯錯誤嗎?」羅亦安面紅耳赤,慘痛地跳著。
「敢叫我大嬸,看我怎麼收拾你。」譚彩玲跳了起來,撲倒羅亦安,那裡肉多往那裡掐。
「嘿嘿嘿,別弄壞了我們的小男人」,劉秋卉斜躺在無人的沙發上,慵懶地看著廝打的兩人,煽風點火:「嗨,怎麼樣,彩玲姐夠霸道吧,受不了就跟我走。這年頭,肯盡心伺候女人、照顧家的男人難找啊,怎麼樣,只要我每天回家有熱飯吃,我把你當老爺供起來。考慮一下,想不想做個家庭婦男?」
譚彩玲豁地立起來,橫眉冷對道:「秋卉,越說越過分了,這男人可是住我屋裡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羅亦安狼狽地爬起來,那不爭氣的小弟弟高高聳起,羅亦安拚命掩飾著,喃喃說:「瘋子,瘋子」。
譚彩玲上下打量著,饒有興趣地問:「啊呀,抱歉,居然忘了問一問——小男人,你西藏之行怎麼樣?看樣子,你更像個真正的男人了。快說,是不是把處男便宜別人了?」
羅亦安躲離二女,遠遠地大口大口喘著氣,提及這事,他忍不住驕傲:「啊,我爬上了海拔7787米的南迦巴瓦鋒,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雪峰,在最頂端,我達到了最高潮,我的激情得到了最完美的宣洩。」
譚彩玲戲弄的說:「什麼呀,你的處男給了一處荒山,真夠滑稽的。」
羅亦安毫不理會,心又飛到了當時:「我一路西行,去了雅魯藏布江大峽谷,那是所有探險愛好者的夢想。在大峽谷裡,我同時見了冰川與熱帶雨林,感受了『一山四季,十里不同』的奇境;太神奇了……還有,大瀑布的銀白巨浪、漆黑冷冽的巖壁、震耳欲聾的聲浪震撼著我;伸手可及的七色彩虹,神奇地從蒸騰的白霧中顯現,那瑰麗莊嚴讓我感極而泣——不過,它們都被我征服在腳下,那一刻,我體會到:奇跡的創造,不在於神而在於人。」
譚彩玲不屑的打斷了羅亦安的夢囈:「登頂了,就成了神?探險、登山啊,那是有錢人做秀的方式,這運動,每一步都是燒錢,像張朝陽,像王石才玩得起,你以窮學生也玩這兒,不過是那生命開玩笑。」
羅亦安仍陶醉著,辯解說:「我從小的志願就是過一種與眾不同的生活,登在山極,俯視山腳下芸芸眾生,讓我感受到:人世間確實存在一種與眾不同的生活。」
譚彩玲譏笑著:「我看你還是腳踏實地,趕快找份好工作,多賺些錢吧。」
羅亦安像小男孩被人拿走了玩具,然後又被告知那玩具不值得一顧般惱羞成怒,他打斷譚彩玲的話:「女人家懂什麼?我只想讓生命更精彩,你知道的,挑選木板最薄處鑽上幾個洞,是不費工夫與力氣,無驚無險,但那只能得到廉價的生命。我認為,人生亦如寶石,需要打磨才能放出璀璨的光。」
劉秋卉在旁,用憐憫的語氣說:「這個世界上,在金錢問題上毫無疾病的人非常之少。小安子青春年少,剛出學校,這些傻小子只會異想天開。我告訴你:生活是不需要理由的,但需要人民幣。家庭、愛情則更需要人民幣。早起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不是錢買來的?你那些探險裝備,不都是錢換的?」
羅亦安執拗的說:「秋卉姐,別這樣說。錢,夠維持一種簡單生活就行。我只希望將來掙的錢,能讓我過上自己期待的生活也就滿意了。再多的金錢——雖能買來一笑,卻買不來真情;雖買到美人,但買不到愛情。如果我有多的錢,我就走遍五湖四海,感受……」
譚彩玲誇張地伸個懶腰,眼波一橫飛了個媚眼,最終把挑逗地目光落在羅亦安下半身,旋即,羅亦安兩腿間不可遏制撐起了小帳篷。一抹微笑出現在譚彩玲紅唇邊,她故意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說:「錢是什麼?是保持自由的一種工具——盧梭說的。金錢能使女人更獨立自由,使女人不受男人支配,甚至可以支配男人。所以,錢是女人最終的選擇,它能給女人帶來勇氣——獨立自主地勇氣。」
劉秋卉柔柔地笑著,補充說:「對待金錢,人類社會幾乎有一萬種畸形的心理和誤區——莎士比亞說的。你剛才對金錢的鄙視,就是一種心理畸形。啊……愚民教育下的優良產品。知道嗎,金錢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衡量、標誌、代表所有利益,金錢是所有利益的一般等價物。」
第3章 好奇(下)
譚彩玲整理著剛才打鬧弄皺的衣物,當然,這也是讓男人目光聚焦在她身體的手段:「死安子,你把我的衣服弄皺了,這可是名牌,5000多元呢,賠錢。」
「沒錢」,羅亦安乾脆地回答,摀住身體上不爭氣的凸起,他又以捨生取義的態度建議:「要不,我就受點罪,陪你一晚上,當作補償?」
「什麼,美得你,生瓜蛋子一個,要技巧沒技巧,要手法沒手法,一晚上就想收入5000元,你當自己是頭牌呀,沒門」,譚彩玲似笑非笑地看著羅亦安說。
劉秋卉撩起手來,擺了個誘惑的姿態,嘴裡發出長長一聲呻吟,乘火打劫道:「小廚子,來陪你吧,我替你給彩玲姐付錢。」
羅亦安捂著兩腿,堅決地回復說:「不,別把我混同於『一般領導』,我可是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譚彩玲和劉秋卉哈哈大笑起來,譚彩玲說:「小安子,『一般領導』需要我們主動嗎?才不……怎麼樣,你知道錢的重要了吧?」
羅亦安此時才瞭解,這群有產階級怨婦,每日下班後地主要樂趣,就是在酒吧折磨酒保,她們耍弄男人的手段一套接一套。羅亦安沒接觸過這樣的女人,剛才的嬉鬧讓他心癢難耐卻又毛骨悚然,這就是所謂的「冰火兩重天」——恐怖。
羅亦安一貫的主張是:對天下所有的女孩不妨慇勤體貼,不過,男人應該堅持自己的主意。剛才,他用了極大的毅力才把持住自己,令自己顯得平靜,他知道,如果自己稍顯色咪咪,兩個女人會立刻露出本來面目,盡情嘲弄手下玩物。
譚彩玲整理好衣物,盡量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赦免似地說:「死安子,錢你付不出來,嗯,把脖子上的項鏈送我吧。」
羅亦安平靜下來,輕輕地,但是堅決地搖搖頭,回答:「這是件古董,它不止五千元,用你的裙子換——還遠遠不夠。」
這項鏈正是羅亦安為之煩惱的白金項鏈,在檢測完畢後,項鏈又回到了羅亦安的脖子上。剛才譚彩玲與羅亦安纏在一起時,曾有意無意幾次觸摸那項鏈,沉甸甸的份量,亮閃閃的工藝,讓她頗為好奇。
「古董?古董的白金項鏈我還沒見過,拿來瞧瞧。」譚彩玲大大咧咧地伸出手來,索要。
「你怎麼知道這是白金項鏈?」羅亦安頗為惆悵。自己花了很久才檢測出來的結果,沒想到譚彩玲脫口而出——難道她的鑒定水平遠勝自己?
「傻瓜,男人戴項鏈誰戴銀的?不過,這麼粗的白金項鏈,真像是拴狗的項圈,你也太爆發(戶)了吧,拿過來,我瞅瞅。」
——這麼簡單?羅亦安的臉頓成苦瓜狀。
失敗啊,女人對錢財的直覺真令人生畏。
羅亦安取下項鏈,順手把項鏈墜摘下。這舉動未引起兩女的抗議,那項鏈墜亮閃閃,輕飄飄,看起來像是鍍鎳的,兩個女人只顧盯著項鏈嘖嘖稱奇。「看不出,這小男人貌不驚人,竟這麼有錢。這條項鏈怕有200克吧?呀,整條項鏈值3萬多……把3萬多戴到脖子上,他還沒工作,真不敢想像。」劉秋卉感慨萬千。
譚彩玲沖羅傑拋了個媚眼,招手示意羅亦安走近,軟軟地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用身體輕輕挨擦著,嗲聲說:「小安子,我的房門時刻向你敞開著,你希望明天有的東西,今天就追求吧。」
羅亦安下了一跳,立刻閃身回答:「我還是到廚房,再做幾個菜,對了,我也餓了。你們繼續喝。」
羅亦安的話重新勾起兩女人的飢餓感,回到桌邊的譚彩玲隨手把項鏈放在餐桌上,望向羅亦安的眼中多了點尊重。
「都說破家值萬貫,看來真有那麼回事,我家小男人既沒工作,又沒房子,還沒有車,脖子上卻吊著3萬元的項鏈東遊西逛,不簡單啊。」
羅亦安嘴裡嚼著飯,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聲:「誰是你家小男人?兩位大嬸就知道說錢,赤裸裸地,錢不是萬能的。」
譚彩玲很偏執:「金錢不是萬能的?廢話!那什麼是萬能的?還有什麼金錢更接近於萬能——這就是萬能。」
劉秋卉看看譚彩玲和羅亦安,調和地舉起酒杯說:「來,讓我們祝賀一下,彩玲姐終於有了家,祝賀我們的小安子終於成了彩玲姐的收藏品,乾杯!」
小安子,這名字怎麼那麼像個太監的稱呼,羅亦安沖劉秋卉怒目而視。劉秋卉卻沒有一點自覺性:「小安子,別為工作發愁,等改天我介紹個關係戶,你去他那裡打工,虧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