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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節

  「這不可能,向克松是傑森的表弟,這是郝傑親自告訴我的,他們倆怎麼會?」這讓我很苦惱也感難辦。
  「你想想,我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我懇切的神情,專注盯著吳惠說道:「我是陰陽師,一輩子都是,一生都是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查出潛伏在你身邊的「鬼」我也只能領到一定的酬勞,如是失敗,也不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情誼。」
  「那,你準備怎麼做?」
  「無需你做什麼,只需要等待我的消息,還有就是,保護好自己。」
  「嗯,我會的。」吳惠答應著手死死攥著我給她的紙條。
  「傑森現在?」
  「他在公司,郝傑去世,得穩定人心。」
  「哦。」我想可能沒有那麼簡單,但話到口邊也不好說出來,畢竟跟他們比,我只是吳惠認識的一個陰陽師而已。而他們則跟她是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的朋友,孰輕孰重,我都得低調,等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吳惠就明白了我的心意。
第530章 鬼月禁忌(二)
  跟吳惠短短的幾分鐘淺顯的溝通,我從她閃爍不定的眼神,跟時不時陰晴不定的神態感覺到,她有事還沒有說出來。
  我家靈兒曾經玩笑說,其實我最適合當一名心理醫生。我也半帶玩笑的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專門針對少婦群候,用心理催眠,把她們全部歸納在我的後宮,天天做新郎,夜夜換新娘。為此,靈兒還跟我賭氣一整天,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有愚蠢的男人說;女人好騙,我看未必。
  吳惠算是女人中的極品,她不雞婆,心機深,也懂得怎麼把一個男人的心牢牢抓住。
  我的原則是別人不願意說的事,從不會強求,也不會打擦邊球去試探。她不相信我所說的,那是因為她深愛郝傑,對於郝傑的一切她都無條件的接受去信任。
  傑森是郝傑的朋友,向克松是傑森的親戚,這種密切的連帶關係,並不影響吳惠對郝傑的愛,哪怕他已經去世,但是他的音容笑貌還活在她的心中。
  我的警告雖不能馬上讓吳惠相信,但是在我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很隨意的改變了我的下一步計劃。
  「李沐風,你去新村別墅幫我拿樣東西,然後再回怖寒鎮。」
  吳惠神情淡定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刻意做作的跡象,也沒有可以令人懷疑的舉止,就像招呼一熟人順道幫忙捎帶什麼那樣。
  向克松在車裡等我。
  我相信他一直在悄悄關注吳惠所說的每一句話,跟她面部表情的變化。
  「什麼東西?」我背對向克松,面向吳惠問道。
  吳惠走了幾步,我也走了兩步過去,跟她的距離拉近,她的眼神一閃,眼皮眨動一下。我會意,然後她嘴唇動了動,口型暗示:小心點。
  我很高興吳惠能這樣,看來我剛才的警告多多少少起了一點作用。她雖不是全信,至少相信了那麼一點。
  向克松好奇吳惠喊我拿什麼東西,我也想知道。
  一路上,向克松多數時間都在從後視鏡中觀察我。
  我則抱肘,半瞇眼模式,看似在假寐,實際上在認真的想吳惠要我去新村別墅的目的。
  在郝傑別墅通往新村別墅之間有好一段路程,其中途徑收費站,加油站。如果去怖寒鎮,要右轉下橋,去新村別墅卻是一條路。
  車不算快,灰濛濛的天給人一種淡然沉寂但不壓抑的感覺。
  「吳惠給你多少錢?」向克松很直白,沒有掩飾的問道。
  「什麼錢?」
  「你在她面前玩那些騙人的把戲,她給你多少酬勞?」向克松面無表情,陰冷的口吻道。他這是想跟我攤牌嗎?話語中充滿敵意,就好像吳惠拿的是他的錢給我,帶情緒很氣憤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我騙人了?又以哪一種身份跟理由過問我跟吳惠之間合作方面的問題!」
  向克松沉默了,只聽見車輪出的沙沙聲。
  我的心緒不在平靜,太過安靜的氛圍,讓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瘆的慌。
  向克松這是狗急跳牆?還是別有用心,按照我的羅輯思維來看,他不應該這麼猴急把自己暴露出來的。
  車子停下,在我還沒有猜測出向克松的舉動前,他對我說道:「等一會,我去衛生間一下。」
  向克松下車,去了加油站的衛生間。
  這是一小型加油站,在隔壁是集多個旅遊區的轉站點,衛生間在市裡。此刻正是人流量高峰期,進進出出的人很快淹沒了向克松的身影。
  我急忙下車,想要在他出來之前找到小殭屍。如果,他們還沒有處理掉小殭屍的話,我相信他一定還在車尾箱裡。
  走到車尾箱處,我佯裝煙癮犯了,抽煙背靠車尾箱。瞇縫眼看向市入口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各種顏色,各種表情,來去匆匆,不知道在想什麼,去到各自的目的地,做各自的事。
  我用手指敲打車尾箱,口裡輕聲喊道:「小東西,小東西。」在我的四周,不時有人經過,對我的舉動沒有起疑,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可能他們是把我當成車主了。我是這樣想的,向克松還沒有出來,車尾箱沒有動靜,我蹲下,想從車尾箱下端看出點什麼來。
  「你在幹什麼?」身後一聲怒喝,驚得我一個哆嗦,本能轉身一看,我擦!這向克松走路沒有聲音的,而且神出鬼沒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我的身後,突然出現……
  「咳咳,沒有幹什麼,就是聽見車尾箱有動靜,就下車來看看。」
  「動靜?什麼動靜!」向克松狐疑的看了一眼車尾箱,然後盯著我,想要看穿我是不是在撒謊。
  我聳聳肩,一霎的驚詫之後,就是一種遺世獨立的從容和淡定道:「我怎麼知道,要不你打開來看看?「他沒能從我臉上看出什麼來,對於我的建議,卻以無聲的拒絕走向車前面開門鑽進駕駛室,沒有了下一步的舉動。
  我再看一眼車尾箱,心裡歎息一聲坐上車。
  向克松沒有提我看車尾箱的事,也沒有多說話,神情冷冽,眼神帶著殺意。
  看得出他對我的舉動很是生氣,卻也無奈。
  我對他的拒絕開車尾箱更加起疑,彼此心照不宣,各自在想心事。看向車窗外,七月的太陽還是那麼火辣,植物曬得嫣嫣的沒有了精神頭,它們得等到新的一天來臨,凌晨時分的雨露滋潤之後,才能恢復生機勃勃的精神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