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異事怪談 > 第581節 >

第581節

  總之,手機從手掌心滑落,我差點跟一輛車來一個親密的接吻,才驚覺自己走到了馬路中間,在車流中穿行,讓人誤認為我這是在自殺。
  最可憐的是吳惠,一夜間失去了很多。
  我馬上要去醫院,去看她。
  可是媛媛怎麼辦?我讓高靜跟靈兒還有矮冬瓜都不許休息,給我一直找。不找到媛媛,誰也別想休息。
  我坐上去市區的野豬兒,腦子裡亂哄哄的,時而聽見媛媛哭泣找媽媽的聲音,時而看見郝傑對我說:「這條命就交給你了。」
  想起他那雙憂鬱,絕望,也渴望的眼神,我就罵自己,真混蛋,當初就應該想好了再答覆。
  郝傑一定對我失望透頂才會選擇那麼極端的方式結束生命。他死了,郝氏集團怎麼辦?傑森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個地痞流氓,他能做什麼事?
  可現在,好像不對勁。
  究竟那裡不對勁,因為事突然,我也被搞得不能淡定,心亂如麻。
  無窮的壓力,壓迫得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野豬兒司機是一個健談的人,他從怎麼躲避交警免開罰單說起到跟某女人一起開房啪啪的事,然後週而復始的講述他如何逃罰單,偷稅漏稅好像成為他一生中無比榮耀的光榮事跡。
  老子心裡來氣,衝他怒吼道:「你閉嘴吧你!要是某一天出事了,還不得讓人來幫你伸張正義?」
  司機可能覺得今晚上遇到的客人特殊,或者後悔,不該讓我這個神經病上車。總之,他終於閉嘴,專心致志的開車,稍後,他突然冒一句:「哥子想開些,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女人如衣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擦!這狗逼沒救了。要是打人不犯法,我真特麼的想一拳頭砸過去嗎,把他那張鳥嘴給打來閉上。
  看我一臉黑線,司機嚇住,沒有繼續嘮叨。車子滑行前進,在這個時候很少有堵車的。我在用短信跟吳惠聯繫,接連了好幾個短信她都沒有回復,心裡莫名的慌亂起來。
  「你倒是快點。」我急。
  司機從後視鏡看我,揶揄道:「我猜哥子就是奔女人去的,咱是男人,得有氣度,風度,還得有尺度,讓她等一下也沒事的。」
  我忍無可忍,實在是忍受不了,一拳頭砸了過去。
第527章 生離死別
  「不用找了,餘下的去藥店買碘伏消毒,滴眼藥水兩天就好。」我把錢塞給目瞪口呆,一隻眼變成熊貓眼的司機,推開車門下車。
  「我要投訴你。」司機出低沉且憤怒的咆哮聲道。
  我沒有回頭,冷笑一聲道:「投訴吧!車牌號是xxxxxxx該車屬於私車沒有營運執照,屬於違章駕駛,此間,在駕駛途中,還多次跟乘客生口角。」
  我走遠了,還能感覺司機傻愣愣注視我的目光。逗比,都不敢進醫院停車,還想投訴我?真實是傻得可以。
  直到我進入醫院,踏進電梯,走在幽深的走廊上,吳惠也沒有給我回短信。
  深夜,你只要是一個正常人,此刻置身在醫院,就能感覺到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陰森氣息。在大白天人來人往的走廊,這頭看到那頭都不見一個人影,顯得特別空曠冷清。
  突兀,我看見了最不願意看見的一幕。
  郝傑被一個鬼孩子帶著,木頭人似的朝另一扇門走去,那一扇門提示:太平間。
  鬼孩子?我大吃一驚急走幾步追過去。空蕩蕩的走廊,突然傳來一孩童天真爛漫且無比陰森的詭笑聲「咯咯~嘻嘻~」
  按理說:醫院有這些情況不足為奇,但給我的感覺卻不是這樣的。
  我追了幾步,沒有看見郝傑,也沒有看見那個控制他的鬼孩子。
  郝傑是惡咒導致心理壓力負荷,加上外在的因素,從而心理崩潰走上絕路。怎麼會被一隻小鬼控制?除非他的死不是心理崩潰,而是因為小鬼的蠱惑!
  沒道理,醫院小鬼跟郝傑無冤無仇怎麼可能控制他,蠱惑他?
  我在原地轉動,週遭的物體隨著我的轉動頻率在加快,那詭笑聲音無處不在。我一定心神,決定開陰眼,想法篤定,手打訣,口念:「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來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賜我法眼觀陰陽,開!」
  睜開眼唰~四周黑氣沉沉,那詭笑聲音瞬間消失。我深吸一口氣,立馬嗅聞到來自前方兩米遠的鬼氣,我加快步伐急追。
  推開走廊的阻隔門,眼前一條更加幽深的走廊,在走廊盡頭是郝傑跟那個鬼孩子。
  「郝傑……」我衝他背影大叫,同時撒腿狂追。
  郝傑怔了怔,停住腳步,慢慢回頭凝望我。
  「郝傑,你怎麼能對我失去信心?」
  那隻小鬼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瞪著我,卻不敢貿然過來。而是越死死用鬼爪,抓住郝傑不放。
  郝傑衝我搖搖頭,抬手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就跟鬼孩子一起朝黑暗中走去,轉眼間不見了蹤影。
  哪怕我是以最快的度衝去,也是枉然,就在我愣神之際。有人在罵:「想死啊!」
  這一聲罵,我才倏地驚醒。定睛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一步之遙,我就跳下十二樓窗口了,剛才出現的走廊,黑暗,還有那扇門都是幻覺,我不知不覺的爬上了窗口,要是身後的人不出聲,那麼我下一步就是去追郝傑跟鬼孩子了。
  不得不說,好厲害的惡小鬼。
  吳惠沒有心情回我短信,她死死抓住已經送進停屍間郝傑的手不放,淚水早已經流乾的她,不願意他被送進冷冰冰的停屍間。
  她身邊的向克松,傑森一副無比痛苦的神情,苦苦勸不住,只能任其所為。
  我是百米衝刺的度來到停屍間,看見了向克松,看見了傑森,看見了吳惠。
  我慢慢朝她走去,本來想問一件事來求證一下,但是看她這樣,我說不出口。
  同時在想另一個棘手的事,那就是媛媛的失蹤。
  我不知道應該以哪一種方式,盡可能不讓她狂,或者精神失常的情況下,說出真相;媛媛失蹤了。
  有時候哭泣不是懦弱,隱忍可能是懦弱是膽小,但也可能是虛懷若谷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同時,卻因為越極限的隱忍,會在一次巨大變故的衝擊波下,成為最為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