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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0節

  「罵你又怎麼樣?」傑森坐下,左腳搭右腳翹起二郎腿,一下一下的點道:「鄉巴佬,你不就是要錢嗎?只要你告訴我,吳惠他們去那了,我給你。」說著他摸出一皮夾,掏出一沓錢拍打在玻鋼茶几上。
  我沒有回頭直接走了出去,迎風而立站定在剛才12o停靠的位置。
  向克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他遞給我一支煙,悄聲道:「你最好別跟傑森過不去,他可是郝先生的座上賓。」
  我沒有接他的煙,低聲道:「你送我去一個地方。」
  「那?」
  「醫院。」
  「郝先去醫院了?」向克松驚訝,就像哥倫布現新大6那麼有點情不自禁,掩飾不住的竊喜道。
  「嗯。」
  「你等一等。」向克松說著,一溜煙跑進屋裡,對傑森如此這般比劃,然後他們倆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
  「他們去醫院,你怎麼不早說?」傑森的口吻很是惱怒道。
  我沒有理睬他,無視的神態轉身走到車邊。
  向克鬆開了車門,我一頭鑽了進去。聽他跟傑森耳語幾句,然後他在關別墅門,他們倆上車坐在前面。
  車子駛離原地。向克松問清楚郝傑他們去了市醫院,就沒有再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的開車。
  傑森在罵,罵的好像是郝傑私底下辭退私人醫生什麼的,然後又嘰裡呱啦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鳥語。
  坐進車裡,一股森然的冷意讓我為之一寒。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從背後凝望傑森,不過就是一普通的痞子相,真是不明白郝傑看重他的哪一點,怎麼能跟這種人成為患難之交。
  傑森,跟向克松,兩個人給我的感覺,前者易浮躁,沒有風度,也是一個沒有心計的人。後者則不同,如果事先我不知道他是郝傑的雜工,或許會以為他才是傑森。
  向克松很難接近,做事精明,心機頗深,話少,舉止詭秘,捉摸不定。我擦!這是受到靈兒的影響,她最近喜歡看福爾摩斯探案集,喜歡看推理小說。
  基於郝傑這件事上,我就在走推理這條路。
  車子進入市區,有好幾處堵車高峰期,長長的車龍排得老遠看不見盡頭。
  向克松跟傑森在都急得火上房似的,我也無數次的從車窗口探頭去看,看前面的車,看後面的車。
  燈火闌珊,車影匆匆,惦記吳惠現在跟郝傑的情況。
  無數次的看腕表,記不得是看了多少次,電話無預兆的響起。
  接起來一看,是靈兒打來的。
  我摀住話筒壓低聲音道:「什麼事?」
  「媛媛不見了,是不是你回怖寒鎮把她接走的?」
  我愣住,自己對自己說是不是聽錯了。媛媛不見了,多大的事,靈兒怎麼可能現在才告訴我?再次低聲問:「你剛才說什麼,說清楚點。」
  「媛媛……她,她不見了。」
  「怎麼回事?」可能是我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前面的傑森跟向克松,後者問:「你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就是家裡出了點問題,老婆喊回去呢!」
  向克松跟傑森幾乎是異口同聲道:「那你怎麼辦?」
  傑森太過異常的關心,讓我質疑。草泥馬的,要你個假洋鬼子管我?我沒好氣的瞪了他後背一眼,對向克松說:「我在這裡下車,轉車回家看看。」
  向克松點頭答應道:「行,你下車,小心點注意安全。」聽這句毫無感情調彩的關心話,我覺得實在是多餘也虛偽。但是還是面子做足,衝他們倆擺擺手就下車去了對面趕車回家。
  我急急忙忙趕車回家,途中還搭了一趟三輪車才到怖寒鎮。
  到家一問,才知道媛媛在夜幕來臨前就不見了。靈兒害怕我罵她,就跟高靜到處的找,結果沒有找到,這才嚇慌了趕緊給我電話告知。
  我說荒唐,人不見了,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她們倆,包括矮冬瓜都不敢吭聲。小李陽在一旁哇哇的哭泣要姐姐,除了姐姐誰都不要。
  當下我只好去找派出所幫忙,這可是郝傑的千金小姐,大企業家的女兒丟了這可是大事。
  派出所不但要找,還得悄悄的找,你想啊!大企業家的女兒在怖寒鎮玩還丟了,派出所的面子往那擱?人家會說你怖寒鎮風氣不好,治安不好等。
  派出所當即出馬,到處的找,就差沒有把怖寒鎮整個翻轉來看了。
  我跟矮冬瓜可謂是急紅了眼。聲音都喊啞了,愣是沒有把媛媛喊出來。
  鬱悶了吧!幫人,特麼的我還算什麼陰陽師?不但沒有幫人查出傷口來源跟來歷,還把人女兒丟了,你說我是什麼東西?我滔滔不絕對矮冬瓜一通牢騷。
  他只是一味地點頭,哼哼哈哈的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我。
  我氣啊!你想,人吳惠是那麼的信任我,把女兒托付給我照顧,我倒好,還把人給丟了!
  氣歸氣,人還得繼續找吧!
  我鑽最害怕,也最怕成為事實的地方,各個角落的陰溝去找。還去了公共衛生間,男女都不管了,我就像一個瘋子,把衛生間裡那些正在蹲坑的女人們嚇得一聲尖叫提起褲子開跑。
  我想要是能找到媛媛最好,要是不能找到。我李沐風也不活了,學娘們,一根繩子上吊死了算了。
  這頭正找媛媛呢!那頭來電話說郝傑出事了。
  郝傑出事?他能出什麼事!不是有向克松還有傑森,最不濟也有吳惠看著嗎?怎麼就出事了呢!
  打電話來的正殺吳惠。
  她說:「郝傑從市醫院十二層跳下去了。」
  那一刻,我腦袋駭一聲就像遭到雷擊,失去了意識,知覺。聽不清楚吳惠接下來又說了什麼,沒有看矮冬瓜比劃,手舞腳蹈的在跟我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