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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節

第516章 屋裡有詭
  跟吳惠呆在一起短短的是不過五十分鐘。卻讓我終於明白,原來,女人的強勢不是咄咄逼人,而是骨子裡的隱忍與堅持。
  終於到達目的地,吳慧已經把小車熄火,但是我坐在副駕駛位置一動沒動,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建築。
  這是一棟仿歐式別墅建築。準確地說,應該是上世紀二十年代的德式建築構架,打眼一看給人一種厚重沉凝的感覺。
  我曾經走南闖北,也見識不少各種各樣,風格各異的建築,但是看這棟建築卻真的有些另類惹眼。
  按照一般常識,像這種仿古建築,地面上兩層半,應該還有一層地下室。歐洲人用地下室儲藏啤酒或葡萄酒,但中國人用來幹什麼,誰知道呢!
  眼前的這棟別墅恢宏大氣,卻讓我感覺不到人們常說的洋氣,而是隱隱有一種微不可見的隱晦氣息。
  整棟別墅的總體外觀,嚴格遵循「上圓下方」的歐式規矩。
  類似天主教堂的穹窿頂,四角牆體是方形立柱,兩層牆體上都是「日月窗」也就是上面半圓弧,下面長方形的典型窗戶。這不是憑空想像出來的窗戶造型,而是和某一種宗教有關。
  現今國人最崇洋媚外,特別是一些手頭有倆錢的土豪……話不多說,我來這裡是做客的,暫時自定義為是做客,來的真相還得看吳惠怎麼安排。
  話又說回來,如是我沒有來吳惠的家,單純的從表面看,還真不知道他們家是那麼有錢。
  「怎麼暈車?」吳惠走幾步看我沒有下車,又折回身從窗口看向我道。
  「沒。」凝望她一眼急忙錯開視線,悄悄歎口氣,推開車門下車。別墅前意外的冷清,在這棟別墅不遠處,是純中國建築,還是一座比較洋氣的居民樓。
  或許因為那棟居民樓的關係,反倒把吳惠家這個別墅搞得有點不倫不類的。
  我跟吳惠一前一後走向別墅大門,從大門裡出來一位身穿園丁裝的年輕男子。
  男子的臉被帽簷遮擋住,只看見挺直的鼻樑跟看似個性溫厚的嘴。
  男子衝她點點頭,也朝我禮貌的點頭,逕直朝車子走去。
  我想他是吳惠家的工人,是去順車的,也就沒有多問。
  進入大門,歐式裝修風格,歐式樓梯。
  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的炫富,讓我這個做了一輩子陰陽師,倍感亞歷山大,卻又感覺置身在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我保持距離在吳惠側面,習慣性的嗅,觀,聽,感,我在尋找剛才那一閃消失遁形的隱晦氣息。
  吳惠帶著我走了一圈,我有覺得整棟別墅,就看見兩活人,一個是吳惠,另一個就是順車的年輕男子。
  我一直奇怪吳惠為什麼沒有孩子!可作為一個男人,這個問題好像不能是我開口來問,或許吳惠會主動告訴我。
  如此之大的別墅,人丁稀少人氣不足,別墅裡才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不知道我這個猜測對不對,最後吳惠帶著我走到一扇同樣是歐式風格的門前。
  她微微一笑對我說道:「這裡是書房,我們進去談。」
  為什麼要在書房談?我想整個客廳也沒有別人,她怎麼就不在客廳談!偏偏要撇開誰似的來到書房裡。但是這些疑問我只能在心裡想,卻是不能隨便問的。
  我沒有那個習慣去探究跟揣摩別人的**跟心思。
  或許吳惠覺得我這樣給了她安全感,才會如此信任的帶著我進了這間看似有一小客廳那麼大的書房裡,
  不是誇張的說,吳惠家這個書房也太大了吧!完全可以跟怖寒鎮圖書館媲美。而且怖寒鎮的圖書館不一定有他們家的藏書多,各種各樣的,看得人是眼花繚亂,最後我被書房右側牆體上掛的幾幅人肖像畫吸引住眼球。
  這幾幅畫像,好比是一家子。
  其中最為的一幅肖像畫,畫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凝重也威嚴的面龐,看向遠處的眼眸卻似隱含多種複雜的神采,深沉,憤怒,絕望,恐懼,憂鬱,還有……
  「我公公。」旁邊的吳惠及時介紹道。
  「哦。」她打斷了我繼續探究這一抹複雜的眼神「這畫是?」我想吳惠不單單是帶我來看畫吧!故事一定是從這些畫作為開端,要不然怎麼解釋她平白無故帶我進私家書房來看畫?
  「我也不知道,來他們家的時候,就有這些了。」
  「哦。」我答應中,順勢看了一下其他的畫。果真是讓我猜中了,這些畫就像是一家子組合的,吳惠在我看畫的時候,指了指最靠邊的那副畫道:「這是我老公。」
  吳惠老公跟他公公十分相似,無論是從五官還是神情,都不難看出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我在想,究竟是誰能有如此神筆畫出傳神,逼真的肖像畫?而為何要畫出如此複雜的眼神!
  挨個的看,其中有嬰兒,青壯年,老者等等。吳惠挨個的介紹了一遍,最後把視線看向嬰兒的肖像畫,久久凝視,很深情的凝視,讓我心莫名一跳。
  莫非——她跟嬰兒有某一種關聯?
  因為她一直盯著嬰兒看,我假裝出一副十分欣賞的樣子道:「你喜歡孩子?」
  吳惠沒有想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有點猝不及防支吾兩句道:「難道你不喜歡嗎?走去那邊喝茶,咱們該談正事了。」
  終於言歸正傳,從屋裡看外面是看不出時辰的,只有看腕上的表。
  我在看表,吳惠小聲道:「怎麼,剛剛出來就惦記回去了?」
  我笑笑說:「也不是,沒有時間就像失去方向感,所以習慣看表。」
  「好吧!但願我多心了。」吳惠領頭走向沙坐下,把香氣四溢的茶挪了挪,衝我打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坐下,視線還是不捨的凝望那幾幅肖像畫。暗自奇怪,吳惠老公跟他公公的眼神怎麼會那樣。
  「你覺得我們家有什麼問題?」吳惠問出這句話,端起茶具卻沒有喝茶的意思,而是深意的看著我道。
  我把端起來的精緻茶具輕輕放下,笑了一下道:「你不早說喊我來做什麼,現在我可是什麼都沒有準備,沒有羅盤八卦鏡什麼都不好說。」現在我還不能把感覺到的告訴她,一個是怕她害怕,另外一個原因是在沒有查清楚之前,我不能妄自下結論。
  「原來你也是靠那些來做事的。」聽得出,吳惠多少有些失望,臉上的笑意也顯得有點勉強起來。
  「我們倆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人,你就告訴我家裡生了什麼事,我來看看……」
  「別逗了,我在怖寒鎮呆的時間不算長,但是李沐風的名聲可謂是如雷貫耳,你不單單是這麼一點本事,難道就不能算一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