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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節

  走到窗口前,貪婪的呼吸新鮮空氣,屋外是一大片綠色植物。由遠而近,一盆長勢良好的金邊蘭,映入眼簾,驚得他的心猛烈抽搐一下,很是神經質那種。
  太奇怪了!金邊蘭……白少喜不敢久看,也不敢去摸金邊蘭的盆子。在以前,他也受到嚴冬梅的影響,對金邊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喜歡它的頑強不屈,喜歡它的別具一格,現在他覺得金邊蘭就是噩夢,把他從這個地方驅趕到那個地方。
  金邊蘭就像嚴冬梅的影子,無時不刻的折磨白少喜。
  他坐臥不安,直到羅欣再次來看見血鬼,他親自操刀殺死了她為止。
  白少喜告訴我,金邊蘭是他的噩夢,就像是被下了詛咒的魔鬼。
  我勸白少喜去投案自,這樣他不必會被血鬼誅殺,在正義的洗禮下,他的下一世會好過一點。
  我對血鬼還得有交代,他是王振的不死幽魂,也是厲鬼。
  白少喜作為人類,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至於變成鬼的恩怨,那是他們倆的事,跟我沒有關係。他是在我的保護下,去投案自的,同時因為我的關係,他跟嚴冬梅見了一面。
  嚴冬梅,死囚犯。
  白少喜,死囚犯。
  其他參與人,均按照所犯罪孽的輕重被處罰。
  我問嚴冬梅後悔嗎?她說後悔不該認識白少喜這種人。
  問白少喜後悔嗎?他說早知道嚴冬梅是掃帚星,倒不如安安穩穩做他的理師好,至少他還是一位理師。現在的他,身在囚籠,不日將被處決。
  王振復仇,殺了鍾華,羅欣,想要跟嚴冬梅來一個合葬。他對她還有感情,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正常的形體。
  白少喜不承認他收買守墓人,卻記不得在嚴冬梅被送進棺材那段時間做了什麼。
  這個我也無從得知,有些事別好奇的好,好奇害死貓。
第493章 七里墳
  事後我去了一趟白少喜說的那座小區。
  一大片雜草叢生的荒廢田野中,開滿了各種野花,生長了很多不知名的野草,還有一些雜樹苗。一棟棟孤零零的半成品建築物灑在其中,在視線盡頭,我看見一棟白色也是還沒有完工的居民小區建築,那就是白少喜談到的小區。
  遠遠的看,整個小區都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中,毫無生氣,幾乎看不見有人進出。
  我信步走了過去,看見了在草叢掩蓋下的奠基石。奠基石四周有散亂已經腐朽的炮竹紙,腳印已經被野草遮蓋,但是我能想像得出曾經這裡一片喧嘩的鬧嚷聲。
  在小區牆體上,有幾個用深紅色塗抹的塗鴉字體,無數只蒼蠅在那塗鴉字體上嗡嗡地飛。我沒有看見白少喜說的守門老夫妻倆,只看見的是空無一人的半成品小區住宅。
  一棟沒有完工的小區,因為長時間沒有人管理牆體已經開始斑駁爬滿苔蘚,這種地方怎麼可能住人?白少喜在做了不該做的事之後,就走上了邪途,遇到的都是邪門的鬼事。不過有一樣可以證明,他不是撒謊,那就是我在一個破朽不堪的垃圾桶裡真的有現一個用黑色塑料袋包起來的金邊蘭盆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裡還有一個名字,叫做七里墳。
  七里墳,一路蔓延的墳包足有七里之遠。要把這許多有主,沒主的墳地一下子遷走,我想還是有一定難處的。
  有主的墳地在遷走到公墓去,那麼無主的墳地又是怎麼處理的呢!
  我一個電話喊來矮冬瓜,他帶來一把鋤頭,我們就地深挖。果不出所料,深挖中,我們看見了無數的碎骨,是白森森的碎骨,還有少量死人頭什麼的。
  如此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在七里墳中所有無主孤墳都得到了一個不怎麼樣的處理方式,那就是就地深埋屍骸。
  我在後來打聽,說這座醫院在奠基儀式之後,開工期間死人了,還看見不乾淨的東西。
  生這些事的時候,我還在北林市打拼,所以對這裡的情況還不太清楚。
  不過在後來有人對我講述了生在七里墳的詭異故事。
  第一個遇到邪門事的是一位石匠。
  石匠是老實人,做事踏實,他的石頭刻技術在圈裡也是小有名氣。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石匠是靠山吃飯,就得拜山神。每逢拜山神上酒,都是這位叫做老實人的石匠去做。
  七里墳這塊地要修建醫院,有大量的石刻活兒做。老實人受眾人的推崇,要在醫院開工前去拜山神。
  去拜山神之前得聚會,把供品準備妥當。由老實人擬定幫忙送供品的人,他最後定了自家的兄弟。
  兄弟二人起程上山,途徑七里墳。在以前,是人都知道七里墳邪門,大白天都陰風慘慘的,運氣不好的還能聽見鬼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這裡已經被挖土機夷為平地,放眼一看,四周光禿禿的,連一根雜樹都找不到。
  太陽火辣辣的照得兄弟二人渾身冒汗,七里墳之前有一座拱橋,叫做七里橋。
  七里橋的名字由來是根據七里墳來的,在早有一位道士說七里墳煞氣重,在七里橋下暗藏了一把辟邪的桃木劍。這樣可以阻止七里墳的魂靈,越過七里橋去害人。
  可在七里墳動工,說要修建醫院時,有人把那辟邪的桃木劍破壞了。還有人說是被人拿回去,當做柴火燒了。
  傳說有板有眼,說拿走桃木劍的人,還瘋掉了。
  總之一切我得查出原因才知道,現在講的是世間遇到邪事的故事。
  七里橋有一個不大可以休息的茅草涼亭,為了躲避毒日頭,老實人讓兄弟跟他一起把供品弄進茅草涼亭裡,然後二人乘酒勁兒還沒有過,在此休息片刻繼續趕路。
  老實人呼呼大睡一覺醒來,現睡過頭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亭子裡,亭子外都黑漆漆的。他是被一股冷風驚醒的,醒來的他,沒有看見兄弟,不但如此,一起不見了的還有準備送上山去孝敬山神的供品。
  如此,老實人是頭皮一炸,驚呆。想這些供品可都是可以進口的食物,莫不是兄弟起了貪心把供品據為己有拿走了。
  話說,這位兄弟家裡的確很窮。家徒四壁的他,還特麼的生了一窩吃貨,送供品上山是有工錢的,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大事。老實人就是考慮他窮困,才特意喊上他來的,未曾想好心辦壞事,這丫的不記情還要把他一起連累了。
  要是被眾人知道老實人跟兄弟私吞供品,那他以後還能在這裡呆下去嗎?
  丟死人,老實人越想越生氣,起身拔腿就追。
  追了好一會,他看見前面一個人,慢吞吞的在走,急忙喊道:「是兄弟嗎?」前面那個人沒有理睬他,一直走。老實人緊跑幾步追過去,攔截在前面仔細看不是他帶來的兄弟,才比劃兄弟的高矮,不好意思問道:「老表,你剛才看見有沒有這麼一個人帶著東西跑路了?」
  那個人站定,臉白得跟塗了一層白石灰,甕聲甕氣道:「我看見的「人」多了,不知道你說的是死人還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