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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節

  羅欣一臉蒼白,瑟瑟做抖中戰戰兢兢地問:「那是什麼啊?」
  白少喜怕嚇著她,就撒謊道:「沒有什麼,可能是惡作劇。」
第489章 無比恐怖
  羅欣再次躺下,夢境中出現了鍾華,他七竅流血,顫抖著手指指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竟敢背叛我,下一個就是你。」呼地一下,她驚醒過來,渾身冒汗,伸手摸身邊,白少喜在睡夢中安慰她。
  「沒事的,睡吧!」
  是的,能有什麼事?鍾華身體健壯如牛,火爆脾氣,動不動就火。真實沒有白少喜這麼善解人意,還懂浪漫。順勢慢慢躺下,腦海中揮之不去鍾華那猙獰眼鼓鼓出血的瞳孔。
  夢境也可以這麼真實,真實得折磨人久久無法入睡。
  噩夢接著一個噩夢,羅欣記得再一次進入睡眠時白少喜的手臂在她頭上,他的氣息無一不進入她的一呼一吸間。是那種熟悉成熟,能給她安全感的味道,可是——這會兒,她彷彿覺得自己深陷在一口深井中,深井裡的水是血紅色的,還有一大股刺鼻聞之欲吐的臭味。
  她知道這是一個噩夢,不會是真實的,只要能從噩夢中掙扎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照樣還是在白少喜的手臂上。如此,羅欣努力的想掙脫噩夢的束博跟蠱惑力,不斷的鼓勵自己說;這是一個噩夢而已,沒有必要害怕,醒來就沒事了。
  羅欣最終沒能掙脫噩夢的蠱惑,卻是被臉上一滴一滴冷冰冰的東西給嚇醒的。懵裡懵懂醒來的她,總感覺空氣不對,一股特濃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根本就不是白少喜身上的那種男人氣息味道。
  有感覺臉上滴答什麼東西,手指下意識的在暗黑中隨手一抹,黏糊糊帶粘綢的。她輕輕送到鼻下嗅聞,唔——排斥的味道,令她眉頭一皺,急喊身邊的人「少喜……開燈。」
  白少喜就像睡死過去,對她的喊聲無動於衷。迫於無奈,羅欣只好自己起身來開燈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滴在臉上的,啪嗒一聲按動檯燈開關,卻現好像停電了。
  停電了?遲疑中還來不及縮回手的羅欣,驀然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隻冷冰冰濕噠噠的手給按住了。她急抽,抽不動,身子趴在白少喜身上,無能她怎麼用力喊,用力抽都無法抽出自己的手來。
  「少喜,少喜醒醒。」羅欣的聲音在顫抖,那顫音拖得很長,可惜還是不能驚醒睡死過去的白少喜,只覺得整個空間中就她一個人存在。那聲音,孤零零,蒼白無力,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
  羅欣懷疑自己還是在做噩夢,要不然身邊的人怎麼會喊不醒?
  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的,那只按住她手的手,就像一條冷冰冰的蛇,蜿蜒爬行模式從她手臂爬動而來。
  羅欣出一聲尖叫:「啊……」出尖叫的同時,她有感覺到那只冷冰冰如同蛇的東西,已經觸及到她的脖子。與此同時,白少喜醒來,啪嗒,燈亮了。
  真是太詭異了,剛才羅欣按動開關的次數她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不下五次,可如今白少喜只是按動了一次,檯燈亮了。她很想問是怎麼回事,可卻沒有機會問出來,一股如噴泉般的血柱把剛剛醒來的白少喜噴得就像一個血人。
  白少喜驚呆,無比恐懼眼珠子都來不及動一下,目睹羅欣面無人色歪歪斜斜倒下。
  「羅欣,你怎麼啦?」白少喜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去扶已經倒下的羅欣。
  羅欣死不瞑目,那雙血紅色的瞳孔直愣愣瞪著他,好似在質問;為什麼,你不能保護我?
  瞬間的迷惘,恐懼,無助之後,白少喜驚愕的從床上跳起,拿起手機預備撥打電話喊12o來。手指按動數字鍵,驀然又驚呆,羅欣已經失血過多死亡,要是被人知道,會不會懷疑是自己殺死她的?
  何況屋裡出來他跟羅欣沒有別人,要讓人不懷疑都難。怎麼辦?怎麼辦!白少喜如同一頭把困在囚籠的猛獸,在屋裡急得團團轉,黑夜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一聲刺耳的警笛聲,驚得他神經質的衝到窗口去看。
  窗口外,燈火闌珊,距離凌晨還有幾個小時。白少喜反應過來,急忙草草的收拾一番,用床單把死亡了的羅欣包裹起來,塞進大衣櫃,然後把地上用毛巾挨個的抹一遍,空氣中隱隱有血腥味,他把一整瓶的空氣清新劑噴完才筋疲力盡的坐在沙上大口大口喘息。
  搞定一切之後,白少喜強自鎮定,思前想後。他很想看看羅欣死亡的真相,脖子上怎麼會無緣無故噴血泉?想法冒出,他不顧一切拉開衣櫃門。
  衣櫃門一打開,裡面的東西骨碌碌滾動出來,床單已然成為一團血紅,把羅欣的身體包裹得很緊。不想太費事的白少喜,去廚房拿來一把刀,這是一把剔骨刀,專門用來滿足羅欣只喜歡吃雞皮用的。
  剔骨刀在手唰唰幾下就把包裹住羅欣身體的血紅色床單劃開,卻在劃最後一刀時,剔骨刀不小心一下子刺進羅欣的脖子處,哎喲一聲尖叫。
  白少喜嚇得一愣,出尖叫的是羅欣,她……她剛才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出尖叫!來不及細想的他,大腦完全是一片空白,只看見一股如血泉的血液從他刺入的位置噴出來。
  溫熱的血噴在驚呆的白少喜臉上,他惶然中現,剛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現在生的才是真實事件。羅欣沒有死,只是在做一場無比恐懼的噩夢,他被噩夢蠱惑,把看似熟睡中的羅欣用床單包裹起來送進大衣櫃。
  「不要……不是這樣的。」渾身是血的白少喜,囧了片刻,急伸手試圖摀住羅欣源源不斷噴血的脖子。大股血柱摀住,小股血從他的指縫中涓涓流淌出來。
  之前是白忙活了。白少喜夢遊中把空氣清新劑用完了,夢遊中拿來剔骨刀,把羅欣刺了。
  一場噩夢,白少喜成為真正的殺人兇手。
  而還沉溺在噩夢中的羅欣,怎麼也沒有想到,噩夢也能成真。殺死她的人,竟然就是信誓旦旦表示一輩子只愛她一人的白少喜。
  這次,白少喜不能淡定下來,顧不得了那麼多,去了洗澡間把自己挨個清洗一遍,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將就床單再次把羅欣包裹起來送進大衣櫃。
  他不用看羅欣脖子上的出血點,也知道是自己剛才用剔骨刀刺的。
  生這一切太快,也特麼的太詭異,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白少喜粗重也急促的喘息聲,他卻覺得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這個人,不是人,應該就是在窗玻璃上留字的人。
  白少喜狂的在屋裡轉動,大叫:「誰,玩陰的算什麼東西!有本事出來跟我單挑。」
  悄無聲息的,白少喜忽然覺得隱藏的那個人就在身後,他神經質的急轉,回身看——果不其然,距離他不遠處,衛生間門口悄然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血人。
  「你是什麼怪東西!又是怎麼進來的?」白少喜在問出這句話時,明顯感覺到聲音在顫抖,一股冷意更是見縫插針的侵入心底。一個走路沒有聲音的人足可以嚇得人丟魂,一個走路沒有聲音,還渾身是血的血人,差點沒有把他嚇屎過去。
  在血人的身後是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腳印,那串血腳印源自牆體,直至牆體縫隙處沒了。
  除了風,空氣,氣流,微生物,好像沒有具備生命體的東西或者生物能從縫隙中鑽進來,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人。
  這個想法很瘋狂也很可怕,不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白少喜覺得不能繼續呆,得盡快的想法逃離。他有敏銳的觀察力,有感覺到下一秒血人會攻擊他。
  在血人攻擊之前,白少喜以飛也似的度衝出出租房。
  衝出出租房,進入混沌不清的暗夜中。冷風一吹,白少喜懵懂的頭腦逐漸清晰起來。
  羅欣不是他殺的,應該是血人殺死的,只是他利用了他……
  明智的推測,血人不是人,是衝他來的,可以說無處不在。
  白少喜不敢停留,這裡其實已經遠離怖寒鎮的,這是他做的退路打算。在跟嚴冬梅徹底攤牌離開之後的最後落腳點,要是沒有出意外的話,在第二天他跟羅欣已經安全離開了怖寒鎮。
  血人不是人,那麼他無論到哪,都會跟來。白少喜絕望中想到了我李沐風,才不顧死活悄悄潛回怖寒鎮。
  白少喜去了大雜院,吃了閉門羹。做賊心虛的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打聽我的下落,禿廢,沮喪的獨自走在暗黑中,隱隱覺得身後有東西在跟來,只得跟喪家之犬那樣不要命的跑。
  或許是他命不該絕才在契機巧合下遇到我跟靈兒在散步,然後挾持了小李陽來要挾我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