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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節

  我罵道:「你混蛋,要真的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劉彪的死又怎麼解釋?」
  「劉彪死了?」
  「嗯,就在幾分鐘前。」我歎口氣,掏出手機,又說道:「我得跟派出所聯繫一下,並且告訴孫醫生劉彪的情況,免得再傷及無辜。」
  「嗯。」
  我在打電話,趙奎失神的盯著那口空棺材。看著看著,他丫的竟然走到棺材面前,提腳進入棺材裡,就勢躺下。
  我走過去看他一眼問道:「你想幹嘛?」
  「如果可以,我就這樣等他來。」
  「等誰來?」
  「他,貓。」
  「毛線,你趕緊給我起來。」說著話,我伸手去拉。特麼的他的力氣,突然大得驚人,猛力甩開我的手,再次順勢躺下。
  恍然間,我覺得趙奎不是趙奎,倒像是一個被邪惡東西附體的人。我這樣一想,忙咬破食指唰唰地在他額頭畫上驅邪符。
  一霎金光之後,趙奎就像從夢中醒來,看看棺材,奇怪的問道:「我怎麼在棺材裡?」
  果然有問題,難道貓靈能控制人的心智?暗自狐疑的我,一把扶起趙奎道:「你是不是把鋪面門上的符紙撕了?」
  趙奎擺頭道:「沒,我沒有撕。」果真如此,看來這隻貓靈不好對付,它能隨心所欲操縱人的心智,就像一位懂得控制人心理的心理醫生。
  它可以讓人產生幻想,窺視人類心中所想然後下手。如此,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看來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第447章 悍婦
  劉彪死了,趙奎被迷惑差點出事。怖寒鎮不算大,這件事就像一陣風很快傳開了。鬧得人心惶惶,孩子讀書也必須要有大人陪伴才敢去,女人們更是不敢一個人出門,哪怕是大白天也是要人陪伴的。
  派出所在接到我的電話後,對死者劉彪進行一番細緻的檢查,正如我說的那樣。他的死因離奇,脖子上,肚子上到處都是貓爪的抓痕。
  為了穩定民心,派出所還專門為這件事做了細緻的調查。調查結果,說什麼詐屍都是謠傳了,還闢謠說誰在搞封建迷信就得蹲班房。
  有了派出所出面禁止,謠傳貓驚屍的傳聞好像稍微平息了一些。
  貓驚屍自古以來就有傳聞,在我看來,趙奎的老爹不是貓驚屍那麼簡單。而且貓驚屍的時節不對,一般貓驚屍都應該在夏季,現在距離夏季還有一個多月。還有就是自打趙奎老爹屍體不見之後,加上劉彪出事,之前之後,我問過趙奎,他都說沒有聽見貓叫春的聲音。
  為什麼貓叫春才能發生貓驚屍,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件事。不過,我打小受爺爺的熏陶,懂得一些如何處理逝者的方式方法。
  一般人死後,要把他的身體捋順好,死者得仰面朝天躺著。再用一張輕薄的黃表紙,還有用白布的,把臉蓋上,俗叫「苫臉紙」。這個時候,如是被叫春的貓看見死人的臉,那就真的容易發生貓驚屍了。
  以上幾個條件都不具備,所以貓驚屍的可能性不大。
  即使真發生了貓驚屍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那就是一把掃帚的問題。別小看了掃帚,關鍵是得看它要對付的是什麼東西。有時候一把掃帚,比過一張符紙管用。
  在這裡說到掃帚,一般在農村但凡是女人的,都不能隨便坐掃帚。為什麼呢!因為傳說,掃帚上有姜太公。我們陰陽師都懂一件事,那就是無論是搬遷,還是修房,更或者是伐木等,都要在掃帚上貼一張紅紙。
  拿起貼了紅紙的掃帚一邊掃,一邊念叨:「姜太公在此,諸神退避。」其實也時候也不完全必須這麼做,只是為了某些人求一個心安理得,做了心裡踏實,沒有做,萬一出什麼事,就有怪頭。
  廢話少說。我讓趙奎呆在鬼事專門店跟矮冬瓜在一起,我獨自一人呆棺材鋪。身上穿的是趙奎平日裡的汗衫,上面可是有他的味道跟氣息。
  我這麼做就是想引誘貓靈出現。
  要知道貓靈的嗅覺靈敏度不是一般的好,跟家養貓簡直是兩碼事。貓的嗅細胞對氣味非常敏感,其嗅覺大致可以同狗相娘美。但是跟貓靈的嗅覺,比起來,稍遜色那麼一點。
  我背對店舖門而坐,面向那口棺材。如此不變的姿勢,在棺材鋪等了接連兩個晚上,都相安無事的過去。
  因為我之前有發了免費符紙,怖寒鎮除了劉彪家出事,其他基本沒有什麼大的異常情況。有家戶家丟失什麼狗兒,雞鴨的到不少。
  這些牲畜有時候關在久了,叫得煩人,主人家惱火,放出去就沒有見回來。有人說在河邊看見一堆毛,其中有雞毛,鴨毛,還有血。
  貓靈是飢不擇食了,到了這個時候,什麼都吃。
  晚上在棺材鋪守株待兔恭候,沒有動靜。大白天我只休息半天,下午就帶著幾個膽大的,手提砍刀,去搜索附近的樹林等隱蔽的地方。
  趙奎自從發生被貓靈迷惑的事後,變得害怕,畏畏縮縮的,總是想方設法要跟我呆一起。這一天我帶著他去老家看了看,所幸老家沒事,就很快返回怖寒鎮。還正走著,矮冬瓜氣喘吁吁跑來告訴我一件事。
  「老大,快去看看。」
  「什麼事?」我站住,趙奎更是一臉驚疑不知怎的,聽見有事,他就特敏感,很害怕聽見關於他爹的所有事。
  矮冬瓜胡亂摸一把臉上的汗珠道:「狗東西,有人把我們的符紙公開兜售,你猜賣多少錢一張?」
  「多少?」
  矮冬瓜把倆食指夾起十字形道:「十大十塊錢一張。」
  我眉頭一皺,低聲道:「看清楚是誰了嗎?」
  「劉彪家的小姨子。」
  「劉彪家不是在辦喪事嗎?」
  矮冬瓜的臉上紅彤彤的,那汗抹了又冒出來,整張臉就像剛剛從水裡撈起來那樣,連頭髮根都濕透了。他見我這麼一問,沒有馬上做出答覆,只是擔憂的瞥看了一眼趙奎道:「他們把劉彪的屍體抬去棺材鋪門口,他們就在那兜售符紙。」
  「什麼意思?」我跟趙奎對視一眼,急忙問道。要知道,這可是馬上入夏的時節,把屍體放在棺材鋪,豈不是很糟糕的事。屍臭是一回事,發生屍變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隻貓靈還沒有擺平,再加上屍變,那就凶險了。劉彪的死亡時間,我掐算過,死於凶地,凶時,怨氣不散,加上是貓靈抓傷的。我都不敢多想下去,急急忙忙直奔棺材鋪。
  這人還沒有到棺材鋪,就聽見劉彪小姨子那特有的高音喇叭大嗓門在吼叫:「大甩賣,大甩賣,十塊錢一張的鎮魔符,大家來看看,來瞧瞧,我姐夫就是用了李家大院的符紙,遭到殘殺的。」
  她這不是在兜售,分明是在故意跟我作對,這麼一吼,誰還敢來買鎮魔符紙?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撕掉貼在門口的鎮魔符紙了。這樣很不好,要是全部撕掉鎮魔符紙,今晚上特定出事。
  細想一下,劉彪小姨子好像不單單是沖趙奎來的,其目的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想要錢。這是我單方面的想法,不過她借此事想打擊我,毀壞李家大院的名聲,一箭雙鵰心計真心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