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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節

  我警告矮冬瓜道:「女鬼來我們家的事,不許講出去,要不然會惹來天大的禍事。」剛剛過了幾天好日子的矮冬瓜,可不想再回到從前。
  我們現在吃的是老本,等把這些事搞搞清楚了,還是要開一家鋪面營生的。
  關於那天出現在我們家的女瘋子,靈兒他們知道得不多,只是從我口裡得知是一隻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走錯路走到我面前,被我給抓了,至於其他,他們是一無所知。
  再說麻支書吩咐我去超度樹林裡的那支女鬼,說實在不行就抓了滅了她。那片樹林,可是有一大半都是他麻支書家的,他還巴望著那片樹林生出金子來了。
  怖寒鎮是大型陵園,需要大量的木材做棺木。即使現在實行火葬,但是偷偷兒土葬的人也不少。在我回來那段時間,還有人喊我去偷埋死人。
  只要給死人擇出黃道吉日,死者家屬就連夜把死者按照遺願埋葬在地頭。上面再栽種上蒜苗,萵筍什麼的,以期掩人耳目。我這個說的是怖寒鎮周邊區域的山村現象,其實在規劃區裡,沒有人敢那麼做。
  你敢連夜埋,政府敢連根拔除,把死者挖出來送到火葬場一瞬間化成一把灰。讓你家屬哭都哭不出來,還必須交付罰款。
  話說我按照麻支書的吩咐去樹林超度鬼靈。
  麻支書也必須按照我的指點,在我超度完畢之後,手裡端一香爐,插一炷香,一路念叨阿彌陀佛到樹林,那麼就不會有鬼再找上他。
  那一晚月黑風高,麻支書等我超度完畢,手捧香爐從家裡出發去了樹林。一路上陰風陣陣,吹得他毛髮根都涼颼颼的,渾身更是起來一層有一層的雞皮疙瘩。
  好不容易捱到樹林,把香爐放好,跪倒在地,嘴裡說:「我是鬼迷心竅,不該對杜鵑姑娘動了心思,現如今我知錯改錯,希望杜鵑姑娘放過我。」
  一聲歎息之後,麻支書不敢抬頭看,一個勁的磕頭。唰唰地,從樹林衝出來一隊威風八面的人民警察。他們逮捕了麻支書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最後我請出在家裡躲藏起來的杜鵑,親自把她交給閆鑫。
  真相的背後,真的是令人想不到。
  杜鵑回家,遭遇蒙面人搶劫,把她身上的錢盡數奪走,還把她拖到樹林去之後被掐得昏厥過去的杜鵑,又被就地埋葬在那片樹林裡。
  被埋葬之後,閆鑫一顆心都碎了,無心去授課。
  就在當天晚上,有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摸到杜鵑的墓地前。在杜鵑被埋葬的時候,有人親眼目睹閆鑫把結婚用的首飾,嫁妝都給了杜鵑。
  這個黑夜中行走來墓地的人正是傳說中脫屍皮的盜墓賊。
  盜墓賊熟練的挖開墓地,啟開棺材。把死者背起出棺材,然後背對背,伸手一提,新娘服裝就到了他的手上。他貪婪的眼,盯著死者身上的首飾,耳環,再三下五除二的把首飾摘到手。
  就在這時,死者喉嚨發出咯的一聲輕響,嚇得盜墓賊連滾帶爬的跑路了。
  跟在死亡邊緣醒來的杜鵑,睜開眼看到的是滿眼的黑。她跌跌撞撞漫無目的的走,身上的衣服被樹枝掛爛,鞋子也不知道丟在什麼地方,就在那一片樹林裡走啊走。
  就在這時,從樹林走出來一個白頭髮的老頭。
  老頭和藹的告訴杜鵑應該走走出樹林,然後去什麼地方,之後杜鵑就走到我們家來了。
  警察在麻支書家搜到杜鵑的嫁妝以及還沒有出手的首飾。
  盜墓賊是麻支書,這個驚人的消息不亞於一道霹靂閃電,驚得怖寒鎮人就像炸了窩的馬蜂瞬間沸騰開了。
  這位麻支書隱藏得夠深,聽人說他是靠發跡的,因為積極性高,頗得頭頭們的歡心,就提升他為積極分子。之後就步步高陞,成為現在的父母官。
  身為父母官的麻支書,面子上笑呵呵的,逢人就笑,背地裡心黑堪比毒蛇。人們背地裡喊他是笑面虎,麻支書表面是是支書,暗地裡就是一十惡不赦的盜墓賊。
  稱之為古廟子村的怖寒鎮,不知道出出土了多少文物,都是被這只笑面虎給倒賣的。
  笑面虎被擒,整個怖寒鎮就像過節那麼熱鬧。有舞獅子龍燈的,還有踩高蹺,劃旱船的。簡直是樂翻天,我呢,被人們簇擁著,走在最前面,從那天起,怖寒鎮的大人孩子們,老老少少都知道怖寒鎮有這麼一個李沐風存在。
  他是李常水的孫子,我去,還是得爺爺在前。
第420章 家蛇
  在農村有很多蛇,各種各樣的。顏色各異,冷冰冰蜿蜒爬行在各個角落,人怕蛇,卻也吃蛇。在民間,有一種蛇它不能吃,這種蛇叫做家蛇。
  家蛇鎮宅辟邪,要是某一天家蛇不願意呆你家裡了,在你面前爬出去,那麼你就得小心了。
  我們怖寒鎮說大不大,說小不方圓幾十里還是有不少住戶,究竟多少人我也沒有一個底。
  其中有一戶人家家底勝過於我們李家大院不知道多少倍,宅子也是出了名的老宅。
  老宅故事多,其中牽扯到久遠的歷史問題。也不好提及到,各中細節該免去的就免去。
  這家人姓史,在百家姓中屬於很少有的姓氏。史先生在前天來找我,給我講了一件怪事,說一家人正在吃飯,突然從橫樑上掉下一條青底黑色細紋的大蛇。
  當時這家人被這條從天而降的大蛇嚇得倒抽一口冷氣,一個個呆愣愣,恐懼的後退,沒有誰敢去摸一下看一下大蛇。按照史先生比劃我估計這條蛇橫豎都有三米長,要是落在好吃嘴手裡,這又是一鍋滋補的蛇湯。
  一條蛇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史先生,他面帶晦氣,眼神無光,看一眼就知道是一副走霉運的相。
  史先生好一口,屢屢跟朋友聚會,或者是有機會喝酒,那都是不醉不歸。要喝得左腳打右腳,說話含含糊糊,眼皮睜不開為止。
  他來找我,保持一副憨厚老實模樣,說話也是相當有條理。
  我說這就去看看他家裡的情況,起身跟他去。
  史先生名叫史立,聽著就像是死了。
  史立還有兩個兄弟,老二跟老三。因為父親的威嚴,一家人好幾口子,至今都合在一起沒有誰敢提出分家。
  不知道有沒有人還記得中國作家巴金著名的家我看史家就是這樣的情形,乍一比較,還真的有幾分神似。我也玩笑史先生,巴金是根據他們家的背景寫的這部家
  可是事實上不是這樣的,巴金年代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出世呢!玩笑歸玩笑,我還得去史家看看。
  清明一過,四週一片綠幽幽的景色,太陽光映照在綠色的葉片上乏著淡淡的光澤。太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同時,空間溫度有所提高,蹬車跟在史立身後,顛簸在山路上,速度不是很快,身上還是出了少許毛毛汗。
  史家大院遙遙在望,隱沒在一大片綠色的海洋裡。這裡有山,有樹,有花,有草,唯獨沒有城市小鎮那種喧鬧,安靜得如一潭清水,除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沒有一丁點人聲。
  錯覺給我不像是來到人居住的環境中,倒像是來到了一處絕了人跡的古老宅院前。史立看出我的疑問跟遲疑,急忙解釋道:「三弟在外面讀書,家裡就我跟二弟,還有父母。他們喜歡清靜,不喜歡喧鬧,所以你懂的。」
  「哦。」我答應著跟在史立的身後進門,人還在門口,驀然感覺來自頭頂一抹陰冷的注視,抬頭一看,在一間正對門口的窗口一閃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