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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節

  閻芳打了一個酒嗝,皺著眉頭道:「沒事,剛才看見干紅就嘴饞想先嘗一嘗,結果一下子沒有控制住,這不,一瓶酒被我干了,要不是你辛苦了,我也不會特意留一杯給你。」
  我搖搖頭,要是等她酒醒來,一定不會承認剛才所說的話跟失態的舉動。
  「你不說話,就表示輸了,輸了的下場是什麼你知道嗎?」看我搖搖頭,滿臉迷惘,不知道她是把我當誰了,還是把我當成特警訓練中的一哥們了,閻芳衝我指手畫腳比劃道:「輸了的下場,就是一百個俯臥撐。」
  我沒有做聲,任憑她半個身子倚靠在我身上,也不想去過問她說的什麼話,就那樣扶住她去了客房。
  這麼多男人中,就她一個女人,理所當然她就住單間。
  送到門口,她還是攀住我的肩膀不放,半瞇眼的模式看著我道:「李沐風,你知道為什麼可以吸引到我的原因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微微一動,她這是酒醉之後吐真言嗎?
  閻芳見我呆看著她,就撲哧一笑,踮起腳伸出指尖刮了一下我的鼻樑道:「第一次看見你,你身上那種味兒就深深扎根在我心裡。」
  我去!看她緋紅一張臉,一張嘴沒遮攔的胡言亂語,真的怕被她手下聽見。就用指頭壓住她的嘴,擁住她幫開了房門。
  「怕我說出來?」
  我把她輕放在床上,正預備離開,冷不防她一把抓住我的後衣襟,吶吶道:「你身上有一股青草的氣息,還有一股種馬的味兒。」
  擦!我掰開她揪住的手,登登的後退一步,就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閻芳。
  這是她嗎?平日裡威風凜凜,英姿颯爽的女特警,現在跟平常女人沒有兩樣。這或許就是一個女人最為真實的一面,平日裡板起臉,一副冷漠不容侵犯的神態,現在把心底的秘密曝光在我面前,她這是暗示麼?
  我凝視她許久,最後還是果斷的轉身離開。
  「李沐風。」
  身後傳來呢喃的呼喊,我轉身看向她。
  她修長的手臂暴露在外,一隻腳上有鞋子,另一隻已經褪掉襪子,好纖巧秀氣的腳。我一步一步的朝她走過去,心噗通噗通的跳,靠近床邊,我拉了拉被單,輕輕地給她蓋上,然後再從容的轉身離開。
  走出房門,腦子裡抹不去閻芳剛才的醉話我是種馬?怎麼可能!現實中我對所有女人也不是飢不擇食吧!雖然也跟一些女人有染,但是最終愛的卻只有一個靈兒。
  站在門口,我再仔細想想,感覺不對勁。是閻芳的舉止上看出破綻,她再怎麼失態也不應該那樣!
  我再次推開門,大步流星的朝躺臥在床上的閻芳走去。並且果斷解開她的衣扣,撩起後背看了一眼,一塊淡紅色的痕跡映入眼簾,我豎指到眉心,默唸咒語,一聲出嗖地一道金光從閻芳後背飛躍而出。
  唉一聲歎息,閻芳翻了個身,我剛剛伸出手想要幫她扣好扣子,眼前一晃,啪一聲脆響。她已經翻爬起來,摀住凌亂的衣裳,冷眼突然變得如鷹般森猛,唇角噙著殺人般的戾氣殺人,狠狠瞪著我惡聲道:「李沐風你想幹什麼?」
  該死的,大意失荊州,我也會中魯小丫的招,死丫頭把咒下在閻芳身上來試探我。
  可我怎麼對她解釋?臉火辣辣的燒,我手足無措中,竟是無言以對。
  閻芳三兩下扣好扣子,帶著恨意,抬起手指著門口道:「出去。」
  「剛才,不是」我發現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我,最害怕面對女人。特別是我親手解開人衣扣,讓她有一種無地自容的羞辱感的女人。
  我能解釋說,對你我沒有任何心動,剛才解開你的衣扣純屬無意,真實想查看是否有被人下咒的用意嗎?魯小丫下咒是真,但她閻芳剛才的表現,正是咒語逼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我在她的鄙視,逼視下頭也沒回的走出房間。聽得見她在嗚嗚哭泣,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打人了還哭。哭毛線,心裡罵著,我真心後悔沒有帶相機,能近距離拍攝下她剛才最真實的表現,也就不枉白挨一巴掌。
第319章 癡女呆漢
  一晚無話,第二天我只看見閻彬。他神神秘秘的樣子問道:「你昨晚上怎麼招惹她了?」
  「誰?」我明知故問道。
  「閻芳。」他們兄妹倆真好笑,直呼其名,從沒有聽閻芳說閻彬是她哥,看閻彬好像很害怕他這個妹妹的。我就戲謔道:「她沒有告訴你?」
  「沒,我就奇怪了,招呼也不跟我打,直接帶人走了。」
  「哦。」聽他說閻芳帶人走了,我心底莫名其妙的隱隱有些失落。是一大早預備好的道歉話沒有機會對面講出來,還是因為我的心裡其實對她是有感覺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閻彬跟我還有一班從北林市寺院來的大師們一起坐車返回北林市。
  我第一個就是去找魯小丫這個死丫頭。
  家裡就魯小丫一個人,靈兒應該是去鋪面了。矮冬瓜還沒有從醫院回來,想必醫院裡沒有什麼情況,她才這麼清閒的在家裡。
  聽見從洗漱間傳來洗衣機轉動的轟鳴聲,我信步走了進去。
  魯小丫在洗衣服,滿手的泡沫,一看見我,眼睛發光,就沒皮沒臉的笑開了。
  「嗨,沐風回來了?」
  我板著臉,眉頭緊皺,看了看轉動中的洗衣機。冷聲道:「靈兒姐姐呢!」
  魯小丫貌似有些失望,沒好氣的撅嘴,把氣發洩在衣服上,狠狠的那麼一摔,啪嗒丟在地上還帶踩一腳罵道:「沒看見我正在忙嗎?」
  我冷哼一聲道:「你的確很忙,一直都在忙些莫名其妙的事。」
  魯小丫叉腰,瞪眼,活脫脫就一罵架的潑婦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目測我是熱臉貼了冷屁股。」
  「別吵,你老實告訴我,在閻芳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看我揭穿了她的陰謀,這丫頭橫豎不承認道「沒有。」
  「無可救藥。」我低聲嘟噥一句,感覺渾身乏力想休息一下就徑直去了大臥室,把洗衣機的聲音關在門外,躺在床上才真心的覺得愜意無比。
  在家的感覺真好。長歎一口氣,起身來把八卦鏡跟桃木劍放好,重新關了房門,躺下預備好好睡一覺。
  剛剛一合眼,就看見閻芳正在練靶。
  靶子是我,老天,我被她困住在樹樁上,看她手一抬,瞄都沒有瞄就隨隨便便勾動扳機我大叫「嗨,別,別這樣。」大叫出聲,怔住才苦笑一下原來是南柯一夢。
  看來我得找到閻芳,鄭重其事的道歉。同時得把魯小丫這個死丫頭帶去,讓她親口說出下咒在人身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