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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節

  想了好一會無厘頭,輾轉在床上,滿腦子都是鬼臉婆婆的樣子。迷迷糊糊中,我好似坐在車裡,在車窗外是一閃而過的景物。車裡坐的人都是我認識的,女特警芳姐,在酣睡中的魯小丫,還有悶聲不吭直瞪著車窗外的矮冬瓜。
  這就是憶夢,也就是一個人刻意回憶某一種事物跟所發生很久的事,就會產生這種回憶似的夢境。
  在夢境中我很想睡覺,就像是受到某一種暗示,比如催眠那種感覺,不受控制的睡。夢境中的矮冬瓜滿臉惶恐,眼裡充滿恐懼,他每一次的驚呼,每一次都引來眾人的不滿。
  我對自己說不能睡覺,現在我是來查找在睡覺中沒有經歷過的片段。
  終於我重新整理一下情緒,目不轉睛的盯著車窗外,也就是矮冬瓜死死盯著的位置呼地,一閃而過的紅色,嚇了我一跳,眼皮很沉重,想要再仔細看,卻是不能。
  「篤篤。」在我夢境中出現的是鬼臉婆婆趴在車窗口,張開黑洞洞的血盆大口,伸出一帶鉤酷似貓的舌頭,一下一下的車玻璃,在她的舔動下,車玻璃跟酷暑夏天買的冰棍那般在溶解中。
  我努力睜開眼,還來不及出手,一聲大喊把我從憶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一看,是魯小丫,她陰笑陰笑的看著我,張開口伸出舌頭,嚇!這下我是真的醒來了。
  房門還在響「篤篤。」接著傳來喊聲「沐風。」是魯小丫在喊我,想起剛才她伸出的舌頭帶鉤的,我渾身密密匝匝冒出冷汗來。
第303章 匿名報案
  人活一世,做不完的事太多太多。最初可能只想吃飽飯,吃飽之後就想安全地活著。活得安穩便可以尋找自己想要的,也就是所謂的理想跟抱負,達到自己所需要的目的之後,只要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至少在凍僵時可以互相取暖的另一個人。
  我活著的初衷絕對不是想做一名跟鬼魅打交道的陰陽師,而是想做一個平凡普通的人。有一個可以躲避風雨的港灣,
  港灣碼頭有一位賢惠美麗的女子在等待我。
  魯小丫說靈兒不舒服不想去逛街,剛剛好好的,怎麼就不舒服了?起來去看,靈兒果然是在睡覺,她捲縮側臥在沙發上。
  「怎麼了?」我關切的詢問。
  她眼皮都沒有展開,隨口答道:「不舒服。」
  「不會是感冒了吧!」問話,我習慣的伸出手去摸一下她的額頭。
  她反應夠快,伸手攔住道:「沒有,就是不舒服,躺一會就沒事了。」聽她口吻平淡,不像是有情緒的樣子,就只好聳聳肩答應了魯小丫的要求,陪她逛街。
  在去之前我還得去看看矮冬瓜的情況。
  也許我在當時多看看靈兒,也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看來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和仇恨心理是不容忽視的,這是後話。
  記得在進入矮冬瓜的夢境後,他已經好轉,我也喊靈兒熬湯給他喝的,這才隔一會的功夫。他的情況又惡化了,現在的矮冬瓜,印堂發黑,懨懨欲睡中。
  印堂乃是人體中最為重要的穴位之一,也是人的命宮,一旦被邪靈跟鬼魅附身,那就只有這裡才是最為薄弱也容易被入侵的位置。
  看來我只有用血破來逼出附身邪靈,我凝神間隙,咬破舌尖,含住在口裡對著矮冬瓜的印堂噗一口噴出一束暗光嗖地從他額頭跳躍出來,我手指一彈,符咒一出鬼魅無處遁形,一聲慘叫,附身鬼魅化成煙塵永不超生。
  稍後,矮冬瓜渾身一顫,睜開眼,第一句話就說道:「沐風,我好餓。」
  「知道餓就好,起來吧!廚房有吃的。」
  難得的是,我在驅鬼中,一旁的魯小丫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就跟木頭人似的看著我。我淡淡的看她一眼,低聲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問矮冬瓜。」
  魯小丫貌似不情願的樣子,慢吞吞走了出去。
  我關門,坐在矮冬瓜身邊,厲聲問道:「你老實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矮冬瓜佯裝不懂我的話,很無辜的樣子道。
  我起身,半帶威脅的口吻道:「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招惹那些東西不是好事,我能救你一次,保不住下次還有機會救你。」
  矮冬瓜愣了愣,頭無力的耷拉著道:「我,我就是從那具骸骨上擼了一枚金戒指。」說著他把手伸進枕頭裡,掏了好一會,掏出一個東西來。
  矮冬瓜被自己從枕頭下掏出來的東西嚇了一跳,哇一聲大叫,差點沒有滾到床底下去。把在外面等候的魯小丫也驚得推開房門,探頭進來問出了什麼事。
  我拾起矮冬瓜丟在被單上的一節指頭骨節,凝視中。這就是他說的金戒指,原來是一死人骨節。
  貪心的傢伙,無視我的教誨,心生貪念,被惡鬼愚弄,帶回一死人骨節。看來邪靈附身的根源源於此,我把骨節捏在手裡,好大一股怨氣,那一刻猶如跌入無底黑暗中,一股幽寒,跟不絕於耳淒厲的鬼哭聲幾乎刺破耳膜般佔據了我整個思維。
  我是拋的把骨節丟開,一切幻象消失。骨節主人有莫大的怨氣,她找上矮冬瓜是有原因的。一個是他的貪念,另一個是經歷了古堡事件之後,他的身體很虛弱,才容易被邪靈入侵。
  我沖魯小丫擺擺手,讓她別管。然後拿出符紙包裹好那一枚骨節,這才拿起硃砂筆在矮冬瓜的背上畫一道鎮邪符跟驅鬼符。
  一個人被兩隻惡鬼附身,要不是有我在,矮冬瓜的命就沒了。
  最最厲害的還是那隻身穿紅馬褂的鬼臉婆婆。這只骨節鬼畏懼紅馬褂的鬼臉婆婆,才隱身未動,待我驅除紅馬褂鬼臉婆婆之後,她才從隱身之處凸顯出來。
  矮冬瓜在吃飯,我跟魯小丫信步走了出去。一路走,我一路在想,屋裡有桃木劍,還有墨斗,邪靈為什麼在沒有受到任何損傷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入侵我身邊的人。
  隨著魯小丫的一聲喊「沐風你看。」我的思維中斷,看向她。小丫頭饒有興致的指著閃爍中上下游動的霓虹燈,臉上笑開了。
  「好看?」我問道。
  「嗯。」魯小丫眼睛盯著霓虹燈,不捨離開,點頭答應道。
  「好看的有很多,走吧!」重新拾起剛剛中斷的思維,繼續瞎想。
  目睹色彩繁雜絢麗的環境,魯小丫興奮不已。為了堵住她的嘴,我買冰激凌,買雪糕,買她喜歡想要吃的所有東西。一般我很少時間怎麼悠閒的跟人閒逛,
  男人跟女人逛街那才真的是受罪,女人天生喜好新鮮事物,眼睛裡的光亮閃亮閃的對什麼都有濃厚的興趣。一件衣服在那比試老半天,穿了看,看了穿,如此反覆下來,又是十幾分鐘。
  夜晚的大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像飛著的鳥群撲楞著翅膀,盤旋在夜空中流連忘返不想歸巢。對魯小丫,我是心有愧疚外加那麼點同情。才會縱容她,慣著她,終於在一處水果糖停止無休止的走動,我抽一支煙,抬眼見魯小丫極為秀氣的吃著一塊甜瓜,精緻美麗的面龐卻帶著一絲得意洋洋的笑意,心嘶地抽疼一下,不知道是什麼預兆。
  她真的不嫌累,滿載而歸的魯小丫,手提勝利品,還喋喋不休的說這說那。
  「沐風,如果沒有靈兒姐,你會娶我是嗎?」
  我心裡在想事,敷衍答覆道:「也許吧!」
  她把東西全部集中在一隻胳膊上,一隻手隨意也很自然的挎著我的胳膊道:「想跟沐風呆一起,呆一輩子。」
  「小丫頭,別說傻話,你這是物以稀為貴。一旦你在這個大城市呆久了,就會發現比我好的帥哥多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