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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節

  我佯裝很貪婪的樣子,頻頻點頭,壓住嗓子變聲道:「甚好甚好,求之不得。」
  再看矮冬瓜,嚇得瑟瑟作抖,見我還能應對自如面對兇惡的屍婆,他稍稍鎮定一下,沒有敢出聲。
  屍婆看向矮冬瓜,不屑的口吻道:「這只肥豬只適合給我倒洗腳水。」
  矮冬瓜氣得牙癢癢的,卻也不敢吭聲。有押前陰倌過來跟屍婆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通什麼話,然後陰倌跟牛頭又嘰咕幾句,少頃倆丫的不懷好意的盯著我跟矮冬瓜一臉詭笑道:「恭喜,驛站陰倌想看看你們的精彩表演。」聽他們這麼一說,我心拔涼拔涼的暗自道:完了。看來我跟矮冬瓜還見不到靈兒就有可能把命丟在鬼驛站了。
第253章 笑點
  見到屍婆一點都不奇怪,別忘記她就是施用三更寒製造殭屍擾亂陰陽平衡的罪魁禍首。說到三更寒,我驀然想到之前看見的那群狗,一個可怕的念頭冒出腦海,難道那群狗也被屍婆施了妖術,以三更寒來控制它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剛才真是太危險了。要知道這些狗們一旦腦子裡有三更寒存在,那麼一到三更天的時機,這群狗就會拼了命的尋找熱血延期自己的壽命,要是在三更之後,還沒有吸食到熱血,那麼這群狗都會被寒氣侵襲蜷縮而死。
  這也就是我所擔心也恐懼的原因,要是這群狗腦子裡有三更寒這種東西,它們就必須吸食熱血來緩解被三更寒侵蝕的痛苦,那個時候也是它們最為瘋狂的時期。
  看來我跟矮冬瓜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想那群長相醜陋的狗,還沒有到三更時間,要不然也不會被我輕易控制住。
  一邊暗自猜測,一邊隨同引領鬼差朝前走。
  一溜兒黑壓壓的鬼差,如同白晝般的光亮,把我跟矮冬瓜映照得無法遁形,只能硬起頭皮,垂直手臂,勾著頭從一隻隻陰氣森森的鬼差面前走過。
  一個個幽靈騎士,來回巡邏,屍婆跟牛頭馬面都在清點鬼差數量。
  我跟矮冬瓜是一聲不吭,大氣不敢出,就那麼規規矩矩的朝前面一棟依山傍水的屋子走去。
  這棟建築物佈局奇葩,在陽間多為青瓦白牆,要麼就是高樓大廈,最不濟也是二層樓房。因為現今社會經濟發展快得驚人,農民種田有根寶基金,下海行商有國家作為後盾,無息貸款等等優惠政策,不想富裕都不行。
  所以陰間跟陽間還是不一樣的,近幾年,陰間也在實施改革中,但始終還是跟陽間相比慢半拍。
  且看眼前這棟建築,還是什麼鬼驛站。
  按照風水佈局來看,靠山建房不管是山前山後,山左山右,都是吉瑞佈局。
  但,依山靠水佈局也是有弊端的,萬萬不可健在枯窮破敗之地。
  枯窮破敗之地有一個說法,在房屋後面沒有高大翠樹,而且還怪石嶙峋,斷崖峭壁總之在屋前屋後都見不到一絲兒綠,除了灌木叢生,就是枯黃一片,如此建築讓我頗感詫異。
  房子跟斷崖峭壁上的顏色相似,還有就是它隱沒在一大片山石陰影中要是不注意看,是看不到這裡有一棟古怪且充滿詭異,一年之中很少見到太陽光的鬼驛站。
  鬼驛站還有一個恐怖的名字:鬼障房。
  說的就是這種在大白天看不見,即使到了晚上,如果你沒有特殊能力了也是看不見它的存在。
  鬼驛站,陰陽隔界的地方。這裡除了靈媒跟懂得起道術的人知道外,普通人是看不見的。既然鬼驛站前身是土地廟,想必就有人記得土地爺。一個又矮,又猥瑣,手拄枴杖走路一搖一擺的白鬍子小老頭。
  我跟矮冬瓜被喚到鬼驛站陰倌面前,心下忐忑中,看見大堂之上擺放了一頂古色古香、五彩繽紛的龍鳳花轎看見花轎我的心猛然一跳,不自然的放慢腳步,很想湊過去看是不是靈兒坐在裡面。卻被一聲大喝,驚得急忙抬頭一看。
  面對我們的乃是一位凶神惡煞,頭上長角的惡鬼叉。在大堂裡,除了惡鬼叉,還有一位樣子很卑微,頭紮黑色包頭巾的鬼奴。他卑躬屈膝正在對一位頭戴官帽,背對我們而立。有著纖弱身材的儒雅之士說著什麼
  我們進入大堂,他慢慢回過頭來,正眼一看。心中釋然,真的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不就是在古鎮幫我的那位土地爺嗎?我正要對他作揖,他衝我眨眨眼,我急忙挺了挺腰身,僵直狀站在原地。
  土地爺衝我們揮揮手,鬍鬚含笑道:「聽說你們二位能歌善舞,可否唱歌一首我聽聽?」
  矮冬瓜拿眼睛直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淡定自若的唱喏道:「不知道大人喜歡聽現今的流行歌還是民間歌曲?」
  土地爺哈哈大笑,拿起一摞書籍,隨便的翻閱一下道:「現如今正在流行那首歌曲,你們就唱那首。」然後他指著矮冬瓜又說道:「你伴舞。」衝我擠擠眼道:「你唱歌。」
  我不知道這位說起來已經是老朋友的土地爺葫蘆裡賣的是那味藥,但是他這麼說,我還不得照做。
  不一會見屍婆跟牛頭馬面相繼進來,他們大馬金刀的坐在高出,看我跟矮冬瓜在準備中。
  矮冬瓜悄聲問道:「沐風,真要唱?」
  「唱。」我斬釘切鐵道。
  「媽呀,我怎麼跳啊?」矮冬瓜扭動肥胖的四肢,苦著臉道。
  「隨便扭兩下,應付完事。」話說到這兒,搞成這樣,還是他丫的有毛病,剛才好端端的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進入當眾跳起舞來。
  矮冬瓜笨拙的扭動一下象腿,納悶道:「他們幹嘛喊我們跳舞?」
  「我擦,你剛才不是跳得很來勁嗎,現在怎麼慫了?」我一邊整理鬼差遞給的耳麥跟話筒,一邊低聲罵道。
  矮冬瓜拿起一張鬼差遞給的娃娃頭面具,套在原本就粗短的脖子上,整個人一下子矮了半截,看著笑嘻嘻的娃娃頭面具真特麼的滑稽,可我不能笑,還得假裝很忙的樣子。
  矮冬瓜可能才想明白我剛才的話,把套好的娃娃頭面具掀開,吃驚道:「沐風,你剛才說我跳得來勁?」
  「嗯,你丫的怎麼就不記得了?剛才在外面的時候,你跳得憨雜勁的。「
  矮冬瓜愣了愣,有點發虛的瞄看了一眼也正在竊竊私語的屍婆他們道:「我就納悶,剛才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感覺渾身酸痛不適,目測是走火入魔了?」
  「嗨,你們倒是快點,要是誤了良辰,太子問罪下來,要你們的狗命。」
  矮冬瓜一聽心虛的吐吐舌頭道:「他們是不是把我們認出來了,怎麼還說要我們的狗命?「
  「噓,別多嘴,人有人命,鬼有鬼命。」
  「哦。」
  完事,我扯起嗓子唱起了歌,是那首山丹丹花開紅艷艷的歌,那一嗓子吼得老子差點提不起氣來。好一個矮冬瓜,也夠可以的,那胖嘟嘟的身子搖晃得就像一隻不倒翁,看得眾鬼差是哈哈大笑。
  就連一直陰沉著臉的屍婆,也樂得笑彎了老眉毛。
  把個牛頭馬面樂呵得手舞足蹈,舞動手裡的鋼叉原地起舞。
  鬼驛站熱鬧非凡,那頂花轎卻靜悄悄的沒有動靜。一首歌畢,牛頭馬面吆喝鬼差們上路,眼看陰兵壓著鬼魂化作陰風就要踏上了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