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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節

  羅曉慶大怒道:「我擦,她有過敏症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丹丹無言以對,原本想陪伴小敏來開心一下,然後好好的回家,沒想到這次出來是生離死別。
  羅曉慶跟龍小兵在用旅行袋把小敏裝起來,再抬到出租車,打算運到骷髏洞去丟掉。骷髏洞是傳聞中的鬼洞,大白天都沒有人敢去,更別說晚上,由此,龍小兵覺得除了骷髏洞可以安全存放小敏的屍體,沒有其他地方是可靠的。
  一旁的丹丹哭累了,就把發生在別墅裡的事記下來,預備用發短信的方式發給家裡人。
  忽然手機一陣震動,「她媽媽打電話來了。」果然,丹丹的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響得他們心驚肉跳,看丹丹要接起電話,惱羞成怒的羅曉慶一巴掌打過去,電話划動的趨勢滾進床底下。
  之後發生的事,單從龍小兵精神恍惚這一點就可以推斷出,他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感受了別人無法感受的恐懼。
  亦可以這樣推測,小敏死了。
  丹丹傷心欲絕,他們把小敏的屍體弄到骷髏洞之後,匆匆忙忙離開佛祖山,卻在途中發生了意外。
  根據龍太太后來的補充,龍小兵回家時,渾身上下是傷痕纍纍,問他話不吭聲滿眼的恐懼,也不睡覺,總是說有人盯著他。
  這個人應該是他心理作用想像出來小敏的鬼魂,其實真正害人的是水秀丈夫養的骷髏鬼。
  水秀丈夫意外獲得了一具少女的屍體,並且施用妖術剝皮做了骷髏面具。
  而龍小兵陰差陽錯帶回家的也正是水秀丈夫製作的人皮骷髏。
  內心有愧的龍小兵跟丹丹還有羅曉慶,他們在途中遭遇到跟我一樣的詭異事件,那就是野狗襲擊。
  丹丹跟羅曉慶被野狗當場咬死,成功脫逃的龍小兵,不敢停留拉走他們的屍體。他卻不知道在離開後,出現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水秀的丈夫。
  他把他們倆的屍體用麻布袋裝起背走,別忘了,他有一把超乎想像的力氣,而且走的均是渺無人跡的荒路。
  回到家的龍小兵是寢食難安,加上其父出事,神經極度繃緊的他終於崩潰。
  我回到北林市見到了龍小兵的遺體,雙目大睜,死亡之後臉上定格一種奇怪的表情他在死亡前夕一定是夢見了無比恐懼的一幕,想像中,在他眼前出現一片的白色,白色中有一個蹦蹦跳跳哼著歌曲的小敏她忽然站定,慢慢抬起頭看向他,她那無瞳的眼眶,那定格的嘴角笑意,讓他爆汗連連直至嚇死。
第245章 飛來的橫財
  回到北林市,說好要休息兩天的,所以我沒有去開舖面就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睡大覺。
  出去繳納電費的矮冬瓜,忽然轉回,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推開門驚乍乍的大叫道:「沐風,出大事了。」
  我驀然一驚,坐起來「出什麼大事了?」
  矮冬瓜抖著手,結巴道:「這卡上的錢不對。」
  「咋啦,少了還是多了?」
  問著話,我看他那樣,就像演變臉的,剛剛還緊張兮兮的臉,現在又變成既興奮,又神秘莫測的樣子。他眼裡閃爍因為興奮才有的那種光澤,壓低聲音道:「咱卡上多出十幾萬。」
  十幾萬!我懵了。這十幾萬對於我們來說,可不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嗎?「你可看清楚,會不會是搞錯了?」
  矮冬瓜嗨第一聲笑,胖嘟嘟的臉都快要笑爛了,把緊緊攥著的手掌心攤開來。在他的手掌心有一張卡,這張卡我熟悉,不就是我的銀行卡嗎,銀行卡上錢不多,大概就是一千多塊吧!
  我特麼的真以為他丫的在開我玩笑,再說了要真是有十幾萬,靈兒也不會離開我選了別人。我重新躺下,手枕頭仰望天花板不搭理他。
  矮冬瓜興奮勁還沒有過,他掀了一下鼻頭,認真的衝我說道:「別介,起來跟我說話。」
  「幹嘛?」我被矮冬瓜莫名來的昂奮情緒感染,不由得撲哧一笑道:「你該不會是撿到寶了吧?」
  「噓!別大聲,我沒有撿到寶,而是有人往我們卡裡充了十幾萬。」
  平躺在床上的我,乍一聽十幾萬這個是真的,如同身下安了一彈簧蹦地一下子跳將起來。一把抓住矮冬瓜的衣領,豎起三指頭問道:「這是幾?」
  矮冬瓜扒開我的手指頭,一本正經道:「去,我給你說真的。」
  「真的,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還是不相信矮冬瓜的話,銀行卡,突然多了十幾萬這是什麼概念?我從他手上接過銀行卡,翻來覆去的看,的的確確是我隨身攜帶的銀行卡,去了佛祖山回來才給了矮冬瓜,讓他去繳納水電費的。
  我看著銀行卡,暗自奇怪,誰會知道我銀行卡的號!剛剛從佛祖山回來還沒有接單哦!我驀然想起一個人來,此人就是龍海生,是他,一定是他沒錯。
  我拿起銀行卡,二話沒說,急忙給龍太太撥打一電話過去,約她在老地方見面。
  矮冬瓜見我又是打電話,又是盯著銀行卡看,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也懶得跟他說那麼清楚,想那龍海生乃是貪官一枚,咱堅決不能趟這一趟渾水。他丫的想趁亂把錢充在我的銀行卡,然後某一天喊我取出來給他,我特麼的不就成了助紂為虐的洗黑錢幫兇了嗎?
  越想越不對,趕緊的去了老地方,曾經去過的咖啡吧見龍太太。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中年喪子,幾天不見,龍太太憔悴得不行,黑眼圈、眼角平添了許多魚尾紋眼珠子發紅,眼皮點浮腫,看見我挺意外的說道:「還以為,你不會找我說話了。」
  「不是,我找你沒有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們家是不是往我卡裡打錢了?」
  龍太太笑了笑,淡然道:「別誤會,那點錢不足掛齒,權當是送你的辛苦費。」
  「別,這事我跟龍先生已經扯清楚了,我們的單不算數。」
  「不,一碼歸一碼,該怎麼做還是應該怎麼做。」龍太太堅持己見道。爾後想起什麼,抬起頭遲疑道:「你是不是嫌棄咱們家裡的錢髒?」
  「嗨嗨,我」娘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我都不知道怎麼應對的好。
  「唉!我就知道,咱家現在在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就連你也嫌棄可我要告訴你的是,這錢是乾淨的,是我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攢下來準備給小兵買車子的,結果他現在用不著了,所以我就自作主張給了你。」
  「這」我掏出銀行卡,雙手奉上道:「龍太太。這個,我還是不能要,要麼你留著以後好用。」
  龍太太歎息一聲道:「他終身監禁,我留著這些錢也沒有用,給出去的東西怎麼能再要回來?如果你實在是嫌棄,就把這錢拿去做點有意義的事吧!」說著話,龍太太滿目淒涼的望了一眼門口,隨手拿起提包,衝我抱歉一笑,匆忙的離開了咖啡吧。
  我手裡攥著銀行卡就像攥著一塊火炭,不知道拿這筆錢該怎麼用,最後想到拿去捐給災區。有了想法,堵塞的心一下子明朗了,心情也好了很多,預備起身回家。
  手機毫無預兆的響起,拿起一看是矮冬瓜打來的。接起一聽「喂。」
  「沐風趕緊回來,有生意上門了。」矮冬瓜心焦火燎的大聲嚷嚷,簡直要把老子的耳朵震聾了。我趕緊拿開手機,皺著眉頭急匆匆的離開咖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