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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節

  這一刻我真的愣住了,想我跟矮冬瓜老實本分的,一沒有殺人放火,二沒有入室盜竊,警察怎麼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莫非是保安大叔報警來抓我們的!
  各種猜測,警察才說明來意,他們是佛祖山派出所的,接到北林市警察局的通知,勒令他們來查看這棟別墅裡究竟住的是些什麼人。
  說到這兒,還是我的錯,怎麼就沒有在電話裡問清楚狀況!把電話掛了,對方按照來電顯示的號碼找到這棟別墅,不對,警察怎麼會去了龍海生的家?
第237章 路邊小食店
  從沒有正兒八經的跟警察打過交道,站在那顯得有些手足無措還有些不自在,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總是不敢面對他們那雙犀利的眼睛,幸虧的是他們只是例行公事詢問一些簡單的問題。
  矮冬瓜嚇得冷汗唰唰的流,低垂頭,縮著脖子,對方問一句他看我一眼答一句。他答覆一句,那問話的民警就盯我一眼,搞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感覺他又在看我,我暗自罵道:孫子,你別看我好不好?這讓人家以為我們在策劃陰謀,我就是特麼的策劃陰謀的頭。
  我的對面也坐了那麼一位年輕警察,談吐隨和神情並無想像中的那麼嚴肅緊張。
  主要就是問一些我們來此的目的,今天都去了什麼地方。我一一作答,除了在路上殺死那條野狗的細節沒有說出來,就連矮冬瓜漱口,漱得滿口都是血的事也如實的抖了出來。
  看這架勢,我暗自猜測龍海生家裡一定發生了大事。
  要不然也不會興師動眾的來別墅查看,還特意做筆錄。
  最後我跟矮冬瓜都被請到派出所去,別墅被一道封條給封了,我才知道最近在查貪污,查到龍海生身上去了。
  幸虧的是我跟矮冬瓜一窮二白,背景簡單,至多給我們扣上一頂封建迷信的帽子基於沒有犯罪前科,也沒有跟龍海生同流合污的證據,我們被請到派出所蹲了三天禁閉,然後在第四天出來了。
  別墅是去不了了,我在派出所警察手裡接過身份證,遞給租車用的費用才抱起用包袱包裹好的桃木劍離開。
  矮冬瓜就像霜打的茄子沒精打采,我知道他心裡難受,特麼的剛剛接了一單大生意,僱主卻是貪污犯,生意就這麼給泡湯了。
  一條路不算寬,就我跟他一高一矮,一前一後很沉重的走著這條路是通往派出所的路,從這裡經過的行人不多,偶爾有經過的,那眼神賊亮,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們倆,好像想要從我們身上看出什麼來。唉!偷雞不成惹得一身騷!但凡沒什麼事兒,誰想來這地惹眼引人注意?哪怕就是從這裡經過也是小心翼翼的怕驚動什麼似的。
  默默無語走了好一會,矮冬瓜還是把憋在心裡的話問出來「沐風,咱還繼續嗎?」他的意思,繼續就是咱自掏腰包,沒有人付賬了。
  我歎口氣,答覆他道:「必須繼續,誰叫我是幹這一行的!」
  好一會沉默,我在想龍海生被抓,他妻兒的情況不知道怎麼樣了。拿出手機,瞄了一眼,想要給龍太太撥打電話的,又怕剛剛脫離嫌疑,再次因為這事給牽連進去,索性就把手機關了。
  矮冬瓜咧咧嘴,仰頭看了一眼樹丫上一片在風中瑟瑟抖動的枯黃樹葉又低頭,自嘲地笑道:「沐風,你跟保安大叔的談話,我偷聽了,你那丫的就是毒舌。什麼事不好打聽,偏偏去打聽人家這事,看吧!出事了。」
  要不是看他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我真特麼的想扇他大嘴巴子「別瞎說,我跟他這事沒有關係。」
  矮冬瓜還真來勁了,理直氣壯的質問道:「那你還懷疑人家是貪污?」
  「老大你醒醒吧!他是貪官,就是所謂的蛀蟲。」
  矮冬瓜氣呼呼,腦殼不開竅繼續糾結道:「我不管什麼蛀蟲,只管今天吃什麼,喝什麼,穿什麼,現在住哪。」
  「我擦,你小時候的覺悟哪去了?特麼的就是一豬腦袋,他給你錢,哦,你拿著,卻不知道那是什麼錢!」我真的生氣了,加重語氣狠狠說完就甩手走人。
  矮冬瓜抱住桃木劍,邁動兩大象腿抖動渾身的贅肉一陣小跑才趕上我。跟他這許多年來,我也知道他吃了不少苦,特別是蘑菇屯沒有少受氣。
  我歎口小氣,看路牌可以坐車到佛祖山總站,就乾脆不走了。
  有路邊小食,幾張凳子,簡易的桌子,有幾個食客蹲那吃得挺香老闆娘是一位年輕婦女,看她麻溜的用刀削面進熱氣騰騰的鍋裡,一雙還算水靈的眼睛看向我們就笑嘻嘻的吆喝道:「兩帥哥吃刀削面?」
  我走過去從衣兜裡掏了一把零角子,坐在一張木凳上一張一張的整理順道數一下在除了趕車的錢以外,還能不能各來一碗刀削面。
  矮冬瓜跑得灰頭土臉,悶悶的走了過來,把桃木劍包袱輕輕的放在我身邊,找一張剛剛空置下來的凳子就想坐下。
  「別坐熱板凳。」
  矮冬瓜楞了一下,沒有直接坐下去,而是走到老闆娘面前看大鐵鍋裡煮的是什麼,就隨口問道:「有水餃嗎?」
  老闆娘脆生生的答覆道:「對不起,我這裡單一賣刀削面。」
  「哦。」矮冬瓜貌似有些失望,怏怏不樂的走了來,坐在凳子一聲不吭低垂頭看著腳下灰色的板磚發愣。
  我清理好零錢,拿一小半兒放桌子,沖老闆娘喊道:「來兩萬刀削面。」
  老闆娘麻溜的把面放下,隨手在圍裙上摸一把手,拿倆茶盅提一壺水趕趟兒似的走過來,一人面前放一隻道:「口渴了吧!先喝口水,刀削面馬上就來。」
  我坐那,才發現來路邊小食店吃刀削面的都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工地上的小工之類的身上那股汗味兒老遠就能嗅聞到,吃完把錢放哪,沖老闆娘吼一聲就隨意抹一把嘴離開了。
  我沒有喝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老闆娘把兩海碗裡放上紅油以及其他佐料,才扭著頭看向矮冬瓜。
  他丫的這是在跟我慪氣,從來這裡就沒有說一句話。剛想動嘴說上那麼兩句,看老闆娘端來了刀削面,就急忙拍打他一下喊道:「吃。」
  矮冬瓜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瞥看一眼冒著熱氣的海碗,拿起筷子不客氣稀里嘩啦狼吞虎嚥起來。
  我們在派出所也是夠嗆,一頓只有那麼點飯菜,只能算吃了半飽吧!不但如此,還得忍受蚊蟲的叮咬,可憐的矮冬瓜除了那對眼珠子沒有被蚊蟲光顧過,其他地方都被蚊蟲臨幸了。
  蚊蟲不咬我,咬我等於是自殺,在我蹲的地方,一圈兒黑壓壓的全是死蚊子。
  矮冬瓜知道蚊蟲不吸我血的原因,那是因為我的血液中有一種特殊的毒素。
  也許我們算是早上最後一批食客,老闆娘現在可以清閒一下,她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鈔票收在圍裙兜裡然後坐在那聚精會神就像我剛才那樣,把皺巴巴的票子挨個的整理一下,完事拍拍手衝我們笑一下道:「你們不是本地人?」
  我吞下在口裡有些辣乎,滾燙的刀削面忙不失迭的點頭道:「是的。」
  老闆娘眼睛看向差不多有半米高的桃木劍,又問道:「你們是做那個的?」
  「嗯。」
  「你們能算命嗎?」
  我跟矮冬瓜對視一眼,笑笑道:」能,不過你做的刀削面這麼好吃,給你算命不要錢。」
  「謝謝,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