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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節

  即使這樣,他也沒有違規造成交通事故,屢屢在紅綠燈最後一秒衝刺,就連交警都沒有理由攔住我在一旁手掌心都捏出一把汗,但他卻還是依然如故,面色更是冷峻得可怕。
  車子終於在中心醫院停下,下車、進醫院我們只用了三分鐘的時間。
  進入醫院看見司徒蘭手拿一張單子,慌慌張張的跑冷子亮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怪只怪我們沒有問清楚,院方沒有說清楚,害得我們倆是虛驚一場。
  司徒蘭沒有事,有事的是她剛剛接待的一位客戶。
  這位客戶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太太。
  在後來,司徒蘭跟我講述了和這位客戶發生事件的經過。
  就在我跟冷子亮去天地律師事務所找蘇晴時,剛剛到新單位上班的司徒蘭遇到一件棘手的事。
  她接待的第一位客戶就是一隻眼睛戴了黑色眼罩,另一隻眼球稍微有些鼓突,看著給人怪怪感覺的老太太。
  當時,司徒蘭去了經理辦公室,老太太來了就坐在她辦公桌旁邊。
  老太太一邊東張西望,一隻手指不停的敲擊桌面,發出咚咚的悶響。老太太年輕時許是干雜工的,雙手的指甲厚且長、磨損得就像鋸齒看著讓人很不舒服。
  司徒蘭從櫃檯那邊過來,老遠就看見老太太坐在那她急匆匆走過去,帶著職業性的微笑,接待了這位穿戴稀奇古怪服裝,有點另類的老太太。
  別看老太太一把年紀,她說話卻是中氣十足,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就像連珠炮似的把她來此的目的說了出來。
第187章 行走的屍體
  司徒蘭近距離看老太太那只鼓突的眼睛,才驚覺那是一種用玻璃做的假眼珠子。老太太灰色皮膚,渾身有一股怪味,手背上,跟臉上有一種形同老年斑的褐色斑塊。
  她身上穿的衣服更是奇葩,五顏六色的,形狀怪異,看著特別刺眼,讓人很不舒服,不由自主的會聯想到殯儀館那些花花綠綠的花圈。
  儘管這樣,司徒蘭還是保持職業性的微笑,禮貌的詢問老太太需要什麼幫助。
  老太太說她老伴有一筆款,就存在這家銀行,但是老伴已經過世半月了,她想來把老伴存在銀行的錢提出來。
  但是每一次來銀行,銀行的工作人員都以各種理由推托,至今那筆款項還被凍結在銀行取不出來。她希望司徒蘭能幫幫她,說著話,老太太還擠出一滴眼淚,可憐巴巴的抖著手,對司徒蘭伸過去。
  對於已經死亡卻沒有及時來辦理存儲取款業務的,司徒蘭還是知道一些辦理程序第一,首先家屬得出具各種證明,證明跟死者系直系親屬,其中包括子女,死者的父母,夫妻關係等。
  司徒蘭耐心的把過中程序細細的對老太太講述了一遍,開始老太太還能安靜的聽聽了一會兒之後,她的情緒開始躁動起來,老是不停的用手伸進口裡去摳牙齒。
  司徒蘭隱忍厭惡,極力、穩定情緒,耐心細緻的對老太太反反覆覆不停的開導,說明,最後看對方不怎麼配合,她就問老太太要身份證看看。
  老太太把粗糙髒污的手指從口裡拿出來,帶出一線唾沫,就著唾沫那樣子遞給司徒蘭一張卡。
  緊皺眉頭的司徒蘭,看著老太太濕漉漉的手指跟黏有唾液的卡,遲疑的接過來。
  這是一張很奇特的卡,至少在她懂事起就從沒有看見過有人使用這種卡。看著這張卡她渾身不由得一哆嗦,不敢看老太太,也不敢繼續看這張卡。
  卡是一張綠底紅字上面印了有「陰曹地府」字樣的身份證。
  突然,老太太蹭地起身,大聲咆哮怒吼說司徒蘭怠慢了她,讓她苦等了老半天都沒有說話。
  司徒蘭被老太太反常的舉動嚇得渾身顫抖,不知道怎麼辦的好,看辦事廳裡所有人都看怪物似的看著她,她結結巴巴解釋,都無濟於事。
  這可是她第一次來上班,可不能因為這件事影響到以後,司徒蘭不停的跟老太太解釋不是她怠慢,而是第一次來上班,還沒有完全適應到這種環境中來。
  老太太好像是故意來找茬的,無視她的解釋,就在那又哭又鬧的。
  霎時老太太的哭鬧,吸引了更多人來圍觀,老太太更是有恃無恐的大聲叫罵,挑釁司徒蘭。
  如此,司徒蘭只好去求助於經理大人。
  經理大人懶得聽司徒蘭說話,眼皮也沒有抬,揮揮手卻讓她自己把這件事解決好。
  司徒蘭隨便怎麼調整,都難以平定情緒,最後她忍無可忍,就直接對老太太說:「你這張卡在這裡行不通,所以你不能取走你老伴的錢。」
  老太太瞪大眼珠子,那只假眼珠子噗一下從眼眶裡擠出來,在司徒蘭驚駭無比的恐懼中,骨碌碌滾動到她腳下。隨之老太太逼近一步,伸出雞爪似的手指,指著她罵道:「你不得好死。」
  嚇!司徒蘭連連後退,實在是退無退路,退到牆壁邊沿時,老太太就像一頭瘋狗,衝她撲來
  司徒蘭一閃,老太太沒有剎住腳,噗通碰撞在牆壁上。
  「呀出事了。」辦事廳發出一聲尖叫,司徒蘭嚇得手足無措,渾身顫抖的她驚恐的看到老太太額頭被碰撞了一個血窟窿。
  銀行方面對這件事的看法就是,事情是司徒蘭自己惹出來的,理應由她自個承擔。
  就這樣,司徒蘭來不及多想,人命關天,她只能盡快的把老太太送醫院。
  沒想到,醫院說老太太已經死了,她不相信,就執意把老太太送到中醫院來。
  司徒蘭抱住頭,嚶嚶哭泣。
  冷子亮氣得在走廊揮舞拳頭砸牆,虎口砸出血,眼珠子瞪得大大得,佈滿血絲。
  我出奇的淡定,把司徒蘭的講述細細回想一遍,然後問她:「中心醫院怎麼說?」
  司徒蘭搖搖頭,老太太還在急診觀察室,沒有那個醫生去看,那些護士更是不敢靠近。
  有問題,我對自己說道。就招呼冷子亮照顧好司徒蘭,獨自一個人去了觀察室,還沒有到急診觀察室,就看見有警車呼嘯而來。
  接著看見全副武裝的警察從警車下來,迅速控制了進進出出的人員,他們先一步到了急診觀察室。
  稍後,我又看見一輛白色殯儀館的車也來了。
  報案的一定是醫院,那麼殯儀館的車來是怎麼回事?我想,這件事跟我的推測是一樣的。
  我被勒令呆在原地,看見冷子亮跟司徒蘭被帶到一間辦公室問話。
  接著有警察來人堆的問:「誰是李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