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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節

  「想去廟子求什麼?」我明知道對方不可能告訴內心的秘密,不是沒話找話嗎?所以就腦殘的問了出來。
  「有必要告訴你嗎?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司徒蘭神態一變,再次賭氣從我身邊疾走,拉開跟我的距離。看著她的背影,我覺得是不是剛才說錯話了。
  加快步伐追過去,抱歉的口吻道:「對不起,剛才。」
  司徒蘭陡然轉身,直視我道:「你相信緣分嗎?」還沒有等我答覆,她又說道:「反正我相信緣分。」
  「哦。」我想,我的表現一定很不好。
  她又莫名其妙的發怒道:「你知道我剛才遇到什麼事了嗎?遇到事的時候,你在哪?」
  直覺告訴我,眼前這個女人,能莫名其妙的衝我發火,那就是她已經難以自拔悄悄的愛上我了。
第178章 夢的徵兆
  我得慶幸的說,幸虧矮冬瓜沒有跟來,要不然不定會怎麼把司徒蘭跟我的事,添油加醋給靈兒說一通不過我也不是來者不拒的人,也不能隨隨便便降低專一風格,即使喜歡對方也要保持尺度。
  不能愛,並不表示不能喜歡吧!我喜歡司徒蘭,在她看來我冷酷無情,對人對事表現出的都是木訥遲鈍的一面,但憑我的魅力值,也不難把僵局斡旋回轉,重新博得她的好感。
  我不能對所有認識的女人承諾什麼,也不能對喜歡的司徒蘭承諾,坦白什麼,跟她的若即若離也不是成心的,而是真心實意想要保護她。
  在七里鎮等到最後一班車時,天已近黃昏,霧濛濛的山峰或隱或現,路變得細長模糊不清不是路變了,而是我在接連打了幾個哈欠之後,居然歪頭倚靠在司徒蘭的肩膀上睡著了。
  迷糊中、好似有一隻溫柔的手,輕輕的撫摸了我的面頰驀然睜開眼,那隻手迅疾消失,疑心是司徒蘭趁我熟睡故意捉弄我,也沒有往心裡去,很想定定神,清醒一下的,無奈困意卻不容我醒來,再次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跟司徒蘭在一起,她含笑不語,就那麼含情脈脈的盯著我看。
  人在睡夢中,任憑你有多大的定力跟強勢的心理素質,也抵禦不了某一種詭秘的暗示。
  面對楚楚動人的美女,我情不自禁地摟著她的纖腰,再試探性的伸手,輕輕溫柔地撫摩著她柔軟光滑的背部她沒有拒絕,習以為常的神態,越發誘發了我內心深處久違的渴望在萌動中爆發。
  就在跟司徒蘭沉溺跌進愛海中翻雲覆雨間,猛然看見這張臉不是司徒蘭,而是蘇晴驀然醒來,渾身還汗淋淋的,低頭一看不由得暗自苦笑,我是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司徒蘭也在看我。
  我坐正身子,再次抱歉道:「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
  司徒蘭露齒一笑,剛才的惱怒好像已經煙消雲散了「沒事,你一定是第一次坐長途汽車?」
  「也不是,我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的。」我不想提自己的家鄉,也覺得沒有必要跟司徒蘭說這些沒用的東西,感覺就像是一囉哩囉嗦的老太婆。
  「很遠,有多遠?」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司徒蘭好像對我的話題很感興趣,哪怕是輕描淡寫帶一句,她也要想方設法的追問一番。
  「是一個在中國地圖上都沒有標示的地方。」
  司徒蘭也玩幽默的,聽我這麼一說,不由得撲哧一笑道:「不會是來自火星吧?」
  我哈哈一笑道:「不是。」不知道怎麼就注意到她衣服紐扣少了一顆,就好奇的問道:「你衣服有問題嗎?」
  司徒蘭隨手拉了拉衣服道:「沒,沒什麼。」
  我在她答話時,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從眼睛裡捕捉到一閃而過的恐懼跟慌張。她一定有什麼事隱瞞我,我打量著她,暗自疑問中。
  車窗外的景色開始模糊起來,霧靄環繞再山谷間,天際一輪半弧形的月牙兒隱隱出現,冷漠的俯瞰凝望著在夜幕中爬行的長途車。
  司徒蘭告訴我,小豐都鬼城就快要到了。
  我不確定小豐都鬼城是否存在殭屍,但是自從在接了蘇晴的單子後,就出現了一些看似平常卻不平常的小事。
  司徒蘭起身從行李包裡拿出點心,我也沒有跟她客氣,拿到手就吃吃著點心,不知道怎麼就想到黃師水餃店,想到水餃沒有付錢,想到水餃店的生意為毛那麼火爆?
  司徒蘭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突然問道:「你怎麼沒有吃了水餃來找我?」
  「當時沒有想那麼多。」
  「你不是餓了麼?」看來司徒蘭對我產生好感,是因為我不顧自己挨餓去找她的做法,更或者是我的帥氣跟刻意偽裝的冷漠讓她著迷。
  「真沒想那麼多。」
  司徒蘭笑笑,再次從行李包裡掏出一個塑料袋衝我晃了晃道:「看,我給你打包了。」
  「是黃師水餃?」
  「嗯。」
  「一籠能有那麼多?」
  司徒蘭驚訝的看著我道:「你不是點了兩籠嗎?」
  我關心的是她付錢沒有,就隨口道:「你付錢了嗎?」
  司徒蘭搖搖頭道:「沒有,我以為你付錢了。」
  我記得離開的時候是那位突兀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婦女還在吃水餃的,難道是她付的錢?心中疑問,卻沒有聽見司徒蘭繼續在說什麼話。
  司徒蘭把水餃放好,伸出手在我眼前一晃道:「嗨,你怎麼隨時隨地都在走神?」
  「沒有,就是有點奇怪而已。」
  「奇怪什麼?」
  「你記得那個臉上有高原紅的女人嗎?」
  提到那個女人,司徒蘭滿臉不悅道:「山野出刁民。」
  「她惹你了?」
  「不光是惹好吧,我這顆扣子就是她扯掉的。」司徒蘭氣呼呼的嘟噥道。當時,她忽略掉那婦女拿著從她身上扯下的紐扣對天呢喃叨念一事,以至於在後來發生了不可收拾的可怕事件,卻是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