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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節

  楊婆婆跟她兒子乍一聽我的話,倆個人同時嚇住,後者更是臉都變綠了,渾身顫抖,脖子好像更疼,頸椎骨都彎曲的樣子直不起身來。
  楊婆婆很緊張,她使勁看兒子脖子上空空如也沒有什麼吧!看完又望著我道:「你是九叔鋪子上的李沐風吧!」
  「是的?」我點頭,視線就沒有離開過脖子上的女鬼道。
  「我兒子脖子上有什麼東西?」
  「一隻陰魂不散的女鬼。」
  她兒子乍一聽我這話,突然抓狂一般,喉嚨發出聽不太清楚的哀叫聲,猛然站起,整個人發癲團團轉、伸手使勁的往脖頸處撓。
  他的這一舉動嚇得女兒哇哇大哭起來,死死拽住奶奶衣角,往她背後躲避。
  矮冬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惶然無措中,我吩咐他趕緊拿出羅盤來。
  果然,羅盤長短針都在他的注視下,飛旋般嘀嘀嘀的轉動,而且就在楊婆婆兒子身邊距離不到三尺遠的位置。
  矮冬瓜知道這是驗證鬼魂的羅盤,他嚇呆了,手捧著羅盤不敢出聲。
  「如果你再不下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我倏然抽出桃木劍,手指一劃,嗖地一下,桃木劍金光一閃帶著殺氣嚴陣以待中。
  轉動圈圈楊婆婆的兒子,忽然停住,如釋重負般伸直了脖子就好像轉眼間,他脖子上的千斤重壓一下子沒了,人輕鬆了,臉上卻顯露出一種恐懼,愧疚、心虛的表情。
  我安撫住那一縷魂魄,喊來楊婆婆跟她兒子細細的詢問一番箇中情由。
  原來楊婆婆的兒子疑心重,在出外打工時,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發現老婆跟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廝混,倆個人在床上魚水之歡,全然無視他的存在一覺醒來,才知道是南柯一夢,雖然是夢,但是情景卻出奇的真實,好像真的有發生過這件事。
  因此,他大老遠的巴巴兒往家裡趕,倒霉的是,在路上又被一輛三輪車給撞了一下小腿部位硬生生拉下一塊皮,血淋淋的他也顧不得去包紮一下,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家來。
  家裡正在雙槍季節,麥子割了還得趕緊插秧。
  妻子的一個人,還得照顧老實在是忙不過來就請了鄰村幾個人來幫工相互拉扯一下其中有一位就是妻子的老同學,因為都是熟人,在忙活間隙偶爾說說笑笑玩鬧一下。
  這一幕恰好被匆忙趕回來的楊婆婆兒子看見,他妒火中燒,當晚就跟妻子大吵大鬧。
  之後他懶得出去,就呆家裡,附近有活做就去,沒有就呆在家裡幹點農活,守住妻子免得她紅杏出牆。
  這樣的日子平淡無奇倒也沒有什麼事發生,但是呆在家裡久了,就容易產生矛盾兩個人沒有唇齒相濟,反而再次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他是惡語相傷,她是反唇相譏,一來二去的倆個人發生了抓扯。
  就這樣,妻子賭氣收拾包裹憤憤然離家出走。
  我沉吟不語,度步在楊婆婆家的院子裡走幾步,看一下,然後意味深長的瞥看了一眼她兒子道:「你妻子真的是離家出走了?」
  「是的。」
  「嗯,那好,我們有點事,先走一步。」我跟矮冬瓜使眼色暗示,後者會意,兩個人就一前一後預備離開楊婆婆家。
  楊婆婆跟兒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問道:「那女鬼怎麼辦?」
  我回身避開女鬼不談,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道:「你們最好去報案,你妻子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楊婆婆一聽,面色驚變,兒媳婦雖然嘴巴零碎,但是對她還不錯,要是真的出事那就不好了。轉念一想,不對,兒子脖子上的女鬼是誰?
  她老眼中含疑問看向我。
  我衝她點點頭。
  老人身子晃了晃,我急忙一把扶住。她慢慢慢地看向兒子一字一句道:「孩子,你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
  脖子不疼了,也沒有千斤重的壓力感,楊婆婆的兒子自然是矢口否認自己做了不好的事。
  可他狡辯的話,剛剛說完,脖子針刺般的疼痛,痛得他是嗷嗷的叫這一次的疼痛比之前更甚,疼得他在地上打滾,整個人萎縮般就像一個小老頭。
  楊婆婆的孫女拍手歡呼道:「媽媽騎爸爸的脖子。」
  「你救救他。」楊婆婆顫巍巍的走來,求的口吻道。
  「殺人償命,報警吧!」我沉聲道。
  「我沒有殺人,你們胡說八道。」在地上翻滾的他,一口咬定,否決自己的錯誤,拚死狡辯。
第117章 心事
  我們從楊婆婆家出來,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他們家附近從村裡轉悠了一圈暗訪了一回。
  人們都說楊婆婆的兒媳婦勤勞,對老人沒得說,對孩子更是疼愛有加。
  矮冬瓜問我「是否報案?」
  「報!」
  在隔天中午時分,蘑菇屯小鎮爆發出一條驚天大新聞。
  白鶴村的某人,居然誤殺了自己的老婆,把老婆屍體丟棄在白鶴河灘一淤泥淺灘處他還殘忍的在其脖子上墜了一塊大石頭墜這樣做是不讓漲潮的水把屍體沖浮起來。
  兒子媳婦吵架,楊婆婆是知道的,後來小孫女鬧一陣子就睡著了。
  在第二天太陽日上三竿,兒子都沒有起來,說是想睡覺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夜裡度幹了什麼好事。
  兒子起來,一句話說妻子賭氣離家出走,楊婆婆還口不擇言罵媳婦狠心,居然賭氣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要了。
  因為那句清官難斷家務事的俗話,沒有誰對楊婆婆家裡發生的事,產生過多的好奇心所以楊婆婆媳婦死亡事件,在她兒子看來是一個天衣無縫的秘密,等時間久了,人們淡忘掉那個狠心的媽媽之後,他就可以輕鬆卸下心理包袱了。殊不知的陰魂不散,糾纏上他,才不得已來張鐵嘴鋪面找我們看看。
  自從跟雲娃子在縣城分別之後,還是在白鶴村事件後的一天中午,他按照我留下的地址找來,已經是一位為人父、為人丈夫的三好男人。
  久別重逢自然又是一番情感動天的寒暄熱忱,特別注意彼此容顏的變化,人事滄桑之感和對今昔情景的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