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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節

  「不知道,她好像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臉色都變了。」
  「哦。」我扭頭看鋪子裡擺放的那些玩意,白森森的,要是不注意看到,的確有點嚇人。
  孫阿姨來找田翠花,我指了指後面廚房。
  矮冬瓜最近神經兮兮的,愣是說孫阿姨貌似在跟田翠花談事,這事是為我談的。
  這樣,他就很想去聽一下她們倆談論的是不是我要看對象的事。
  結果他去一聽,說的卻是那座破廟的事。
  孫阿姨在跟田翠花說廟子的前身好像是什麼假洋教士來修建的。
  而現在蘑菇屯來了幾個假洋教士,據說要重新開那座不倫不類的破廟。
  破廟不能開,就因為破廟前出現鬼戲台的傳聞跟我親眼所見的事實,我曾經去仔細看過。
  破廟正門方位屬於三煞三煞是由劫煞、災煞、歲煞三者組成的。
  三煞位,也就是和每年之三合五行局相沖的方位我掐指一算,今年的三煞位宜靜不宜動,更要忌修造動土、立柱上梁、進人口等。
  聽見沉重拖沓地面的聲音,不用猜也是張鐵嘴來了,他一定是聽到關於破廟要重新開張的事,才來找我商量的。
  矮冬瓜大叫:「九叔幫忙。」
  張鐵嘴收回視線看向矮冬瓜,丫的在攀爬梯子取貨,梯子不堪重負搖搖晃晃的。
  他剎住走向我的腳,扭身在慢悠悠的走向梯子。
  梯子搖晃得更厲害,矮冬瓜不能抽出手來扶住梯子,眼看就要從梯子上跌落下來。
  「你個憨包,丟東西。」我仰頭對矮冬瓜大喝道。
  矮冬瓜嘻嘻一笑「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把東西丟了,保護好自己不要從梯子上掉下來?」
  張鐵嘴扁扁嘴,背起手老於世故的神態,邁動羅圈腿走幾步,鄙夷道:「憨貨。」
  矮冬瓜丟了那些紙質物品,紙質物品輕飄飄的砰落地,他對九叔吐舌頭,扮鬼臉道:「喏喏!」
  「孫阿姨還在跟田翠花嘮嗑,倆個老娘們的話題好像從教堂轉移到,亂墳崗幼稚園事件中去。
第115章 真相的背後
  田翠花說道:「你別說,那個地方真嚇人,在以前吧,接送孩子的時間還熱鬧一陣子,在發生大火之後,那地就冷冷清清的聽說遇到下雨天跟晚上,還聽見有孩子哭的聲音,反正一到下午,那條路基本斷人,中心小學已經好多學生轉校的。」
  「是的,你們家沐風阻擋修建幼稚園還差點坐班房。」孫阿姨附和道。
  我這頭無心做事,也對倆老娘們的話題不感興趣,想要去看看教堂的情況。
  教堂門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好像全鎮子的人都湧來了。
  我意外的看到吳老師。
  吳老師精精瘦瘦的,高個子,站在人堆裡就像鶴立雞群一樣。
  我遞給吳老師一支煙,後者擺擺手,指了指咽喉,啞著嗓子道:「喉嚨痛,暫時放一放。」
  「哦,好、好。」我把煙卷收回,我自己不抽煙的,這是田翠花一再叮囑,在外面煙開道,茶鋪路,也就是這個道理。無論抽煙還是不抽煙,但凡出現在外面,都得準備一包來應酬。
  吳老師已經快要到退休的年齡,兩鬢斑白的他,對教堂的事好像不那麼熱衷不但如此,眉宇間還充滿厭惡的表情。
  我擠身在人堆裡,看見最前面一位身著黑色教士服的男人,手裡高舉一本足足有五寸厚的什麼聖經在講話。
  「他手裡拿的什麼書?」我問吳老師。
  「聖經。」
  「神經?」我不明白,神經也可以著書名的?「神經有什麼好宣傳的?」我這話也不全是說來給吳老師聽的,而是對這件事感到不太明白,現如今、到處都在拆遷,修建,為毛這座破廟還保存在這裡,給這些假洋教士回來的機會。
  「你是不知道吧!」吳老師沉重的歎息一聲道:「在破四舊那會,這座破教堂是想拆的。那天帶入來拆遷的還是你張鐵嘴,白晃晃的天,說下雨就下雨,雷公火閃的嚇死人」說到這,他忽然頓了頓,好像沒有把話說完,就剎住話頭,扶了扶眼鏡道:「你在這裡看,我得回去了。」
  我是覺得吳老師有半截話沒有說出來,目送吳老師遠去的背影,再看向在台上講話的人。
  此人身材修長,手指跟臉上的皮膚好白,一看就是沒有曬過太陽來的。
  他振振有詞、一副高高在上的糗樣。
  我越聽越反胃,人家是吃壞東西反胃,我這是聽這些所謂的上帝是平等的,世人都得受到上帝保佑的鬼話而反胃。
  我撥拉開圍觀的人群,有人避讓,也有人拿眼瞪我管他的,老子不看他,他把眼珠子瞪爆跟我沒有關係我蹭蹭的走到最前面,最佳位置才停下,必須停下啊,再走就走到講台上去了。
  看那假洋教士講得頭頭是道,我忍不住忽然出聲打斷對方那口若懸河的謬論道:「請問這位先生是中國人還是洋人?」
  此人被我打斷話,眉頭一皺,卻隱忍著沒有生氣,佯裝大氣的樣子走到我面前道:「鄙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你有何高見?」
  我冷笑道:「好說、好說,請問先生這是什麼年代?以為還有列強做你後盾,有洋老子給你撐腰的時代?」
  「你這話什麼意思?」有被洗腦的人群,因為我的插話,打斷了假洋教士的話,在蠢蠢欲動想要來揍我。卻顧忌這裡還有其他跟我站在一條線上,厭惡假洋教士的人們。
  我背起手,不置可否一笑。沉著淡定,犀利的眸光,掃視一下那些暗地裡想要動手的人朗聲道:「沒有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西方洋人的上帝,怎麼可能會讓你東方面孔的人死後去天堂呢!生前歧視你,死後就平等了?」
  我的話,猶如旱地驚雷,騷動之聲瞬間消失,現場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我在想,凡是有良心的中國人都應該琢磨這句話的含義,台上那位急了,長腿蹦躂起老高,一邊抹汗,一邊乜眼看我。
  他的同夥急急忙忙跑到台上,幾個人圍成一圈低聲私語幾句。
  那位在台上講話的,忽然對著我走來,並且伸出那雙太白沒有血色的手道:「咱交個朋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