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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看那女的,如此厚重的妝也沒有掩蓋住眼角魚尾紋,搞得跟鬼似的越看越難看:瞧她那樣,走路扭扭捏捏,一步三搖,杜撰來世界名模的貓步有毛用,不但不能顛倒眾生,反而讓眾生的雞皮疙瘩掉一地。
  「二位哥哥來這裡玩?我看看你們的優惠券編號。」
  我掩飾性的用手揉揉鼻頭,遞給對方優惠券,對雲娃子說道:「哥,這裡好玩嗎?」
  他佯裝一副涉世未深的嬌憨狀,嗨嗨一笑道:「好玩。」
  當下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帶著我們哥倆去了小隔間。
  雲娃子按照我的叮囑,沒敢在小隔間多逗留,而是趁女人離開後,翻身爬起尋找張鐵嘴去了。
  張鐵嘴他不認識怎麼找?
  我說了,張鐵嘴身穿與眾不同的兩面穿衣服,一雙解放鞋,下巴光溜溜的。
  在這種休閒度假莊園來的,不是文人騷客,就是大腹便便的鑽石王老五還有就是在苦難中掙扎,包裡有倆錢的打工人群。
  所以對我描述的這麼一個人,雲娃子有信心找得到的。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他小心謹慎,做什麼,想什麼都要經過仔細斟酌再下手。
  我沒有跟雲娃子離開,那是真心想見識一下床頭嬰究竟是哪路鬼神。
  剛剛躺下,門口徐徐開啟,從門口跑咚咚進來一三尺高的嬰兒。
  嬰兒果然是胖嘟嘟,白嫩嫩的,只是那眼睛跟臉實在是不怎麼樣。
  我只管閉眼享受那一寸寸,把握有度的嫻熟的按摩手法,按摩之後通體舒暢是不假嬰兒附耳告訴他:買小必贏,那聲音像是呢喃,更像是鬼祟充滿蠱惑力的詛咒。
  我坐起,本想一把抓住嬰兒問過明白,沒想到就在坐起時,嬰兒跳下床跑到門口一時間沒影了。
  遁地?我起來,手指輕輕一彈解開封閉的迎香穴,耳畔的內關穴,走到門口細細的摸地上光潔溜溜的,沒有縫隙,沒有裂痕。
  再看昏暗幽深,陰氣很重的過道,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我故作迷離不清醒的樣子,走出門口,東張西望中,那位接待他們的女人,搖擺著肥碩的屁股,咯吱咯吱的走了過來。
  「小哥哥,想要去哪裡玩嗎?」聽那是嗲聲嗲氣的聲音,我有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再次冒出來,來自心底的觸動冷不丁的倏然驚悸一下。
  「我第一次來這裡,麻煩姐姐幫我安排。」看我丫的偽裝得天衣無縫,讓人不得不相信我李沐風就是第一次出門,不知天高地厚的一愣頭青。
  我這麼說是在繼續偽裝卻不知道,咱外在的氣質跟英俊,以及那與生俱來的不俗氣魄,讓這個老女人心裡很矛盾,她猶疑片刻,咬咬嘴唇,欲言又止的樣子,眼色複雜也古怪深深瞥了我一眼,左右看看一把拉住我就往更加幽暗的過道跑去。
  跑一陣,停下、我不明就裡,滿眼疑惑道:「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女人只是不說話,怪模怪樣的笑盯著我看是,少頃張口露出一整排雪白的牙齒在兩片血色唇角張合下說了一句讓我大跌眼鏡的話。
第106章 開陰眼
  看得出,面對如此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美少年的我,這位心裡開始不安分起來她那染了風塵味兒很濃的面頰泛起了異想天開的淺笑,「小老弟,如果姐今天救了你一命,那麼你打算怎麼答謝姐?」
  我裝不懂左顧右盼而言其他,一臉傻乎乎的表情道:「救我?看姐姐這話說得,我還沒有玩夠呢。」說話間,我刻意錯開彼此的位置,故意把自己暴露在攝像頭下面打手勢道:「我哥呢?」
  女人覺得我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傻小子,不由得搖頭歎息,卻不敢把自己暴露在攝像頭下。她面色一變,笑容消失,冷哼一聲道:「別急,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我一副循規蹈矩老實樣,停住腳步,等女人在前面帶路,才慢吞吞跟隨在後面順帶悄悄衝她扮了一個鬼臉,陰笑陰笑的跟著走。
  話說雲娃子一路去找張鐵嘴,說起來沒有人相信,他憑著腦海中殘存的記憶,七彎八拐的找。他一直很納悶,自己沒有進來過,怎麼那麼熟悉裡面的路線走向?
  當然除了我知道雲娃子的魂魄進來,就連大媽她也是不知情的。
  外面來客有大媽阻擾規勸,湧入量逐漸減少這種異常的狀況,自然是要引起休閒度假莊園保安的注意,可惜的是,他們的保安隊長已經被我搞得神志不清醒,一個人傻兮兮的走進了距離休閒度假莊園五十米遠的一處小型廣場綠化帶中,正坐在那看著地上玩螞蟻,看在地上爬的螞蟻傻笑呢。
  沒有了保安隊長,那幾名值班的保安如同失去的主心骨,隊伍渙散,人心渙散,組織渙散,思想渙散,開小差,整個值班小組就像一盤散沙,東一個而立,西一個遊蕩,還有趁機在監控室看片的,反正混滿一天就是一個圈圈。
  沒有了保安的巡視,雲娃子在休閒度假莊園那裡面,只要稍微注意攝像頭,那簡直如入無人之境那般。
  這頭矮冬瓜也沒有閒著,墨斗繞的八卦陣,把樹小姐嚴嚴實實控制住再逐個貼上鎮邪符咒,看時間剛剛好,完事還得趕快去協助雲娃子把那些攝像頭搞定。
  他一邊走,一邊從衣兜裡摸出一包泡泡糖,視線看著轉動的攝像頭,嗨嗨乾笑一下,揚起手指一記響亮的指哨道:「小沐風我來了。」
  按照約定地點,雲娃子跟矮冬瓜在一條陰暗狹窄的過道匯合,這裡是一個死角,恰好沒有安裝監控線路順延路線繼續走,看見一攝像頭,前者從口裡擼出一塊含了許久的泡泡糖,彈腿一跳,那黏糊糊的泡泡糖穩穩當當粘貼在攝像頭上。搞定,他瀟灑的拍拍手。
  矮冬瓜驚訝,誇張的豎起拇指道:「看不出你還是練家子。」
  雲娃子說道:「毛線練家子,我還想跟你那哥們學點本事。」
  矮冬瓜張大嘴,鼓起一對二筒道:「你?」
  雲娃子喜出望外,湊近來忙不失迭點頭道:「是我。」
  矮冬瓜倚牆而立道:「要收,他也只收女徒弟。」
  雲娃子撲哧一笑,沒好氣道:「又不是你收徒弟,跟你說毛線,趕緊幹活。」
  矮冬瓜打手勢:「k」各自走開,各行其是。
  雲娃子按照矮冬瓜行走的路線尾隨其後,把那些不起眼的角落都找一遍在樓梯下,堆了很多黑乎乎的什麼東西,苦於沒有照明,他只能躬身摸索去查看一下。
  靠近那堆黑乎乎的東西,一股子發霉的味道撲鼻而來像是腐爛的衣物,更像是一堆臭烘烘的破棉絮。
  雲娃子尖起指頭,從那堆黑乎乎的東西最上面挑了一件東西兒東西兒輕飄飄的感覺,好像是衣服之類的。
  他就著窗口射進了的光,把衣服湊近的看這一看有點問題,這件衣服好奇怪,它一面是橘紅色道士做法事穿的那種道袍,一面是平常人穿的藍底粗布中長衫。
  沒有找到張鐵嘴,雲娃子心裡急,只好來找我。
  我在那位的帶領下,到了血紅色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