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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節

  「哥子,這裡還給你留了一張位子,請落座。」
  我尋覓聲音看去,是一個佝僂身子看不見臉的老倌他在問「年輕人,你是不是想看我的臉。」
  一般這種刻意把臉隱藏起來的鬼,不是惡鬼,但也不是什麼好鬼他們會乘人不備,出其不意把駭人鬼臉露出來嚇你個半死,然後附體在你身上捉弄人。
  我冷哼一聲道:「知道我是吃什麼飯的嗎?」
  一般像我們這種陰陽師,在鬼界都不會顯山露水的是人都有善心,因為出自善心,不能因為自己是陰陽師就可以隨隨便便去招惹跟懲處某一個鬼靈的。
  不過鬼靈在不知好歹的情況下,來招惹我們那麼就可以出言警告。
  鬼老倌乍一聽我的話,加上我的渾身正氣,他自然是要知難而退的,轉眼間退到一邊去就在我側面消失不見了。
  這是我第一次光臨死人街破廟鬼戲台卻不知道第這一次的冒冒失失給我以後帶來了很多麻煩,估摸著,矮冬瓜醒來不見人,一定會大呼小叫四處找我。
  要是在怖寒鎮沒有什麼,因為那裡畢竟是我們自己的地盤。
  可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咱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必須盡快返回去。
  當我不動聲色退出鬼戲台的範圍後,那如嘶的聲音,驟然消失就好像我是夢遊來此,根本沒有什麼戲台,沒有看客,也沒有唱戲的花旦。
  我加快腳步,一陣疾走。
  前面有一白晃晃的的影子一閃,接著傳來呼救之聲。
  「救命」
  聲音細柔,充滿淒怨。
  「哼。」我冷笑一下,沒有做聲,置之不理鬼伎倆,繼續走我的路。
  我的冷漠貌似惹得那位不高興,霎時一陣颯風驟起,枝影擺盪,萬葉紛飛,風塵捲來迷了眼睛。恍惚中驚見殘碑錯落,鬼火燃起,映照一張無比冷俏也蒼白的面孔。
  我稍定神,暗自默念驅邪咒,眼前的幻象消失,還是置身在死人街中。
  矮冬瓜謹記在入夜時分,切莫在曠野跟陌生之地呼喊人名字,所以即使沒有看見我,驚慌失措的他還是硬起頭皮,鼓起勇氣一路找了來。
  在看見我時,他不住的對我招手。
  我神態自若,大踏步穩健的走了過去。
  「沐風,你搞什麼」矮冬瓜壓低聲音,剛剛想說出那個忌諱的字眼,又急忙摀住口。
  「你怕什麼?」我很想捉弄他一下,給他開陰眼,讓他看看自己的前後左右都是鬼靈。但是我不敢冒險,怕的是,把這丫的三魂七魄嚇散了,就得費心費力的招魂。
  再說了我是以一個平凡普通的人來拜師,怎麼好在還沒有拜師前,就炫耀自己的三腳貓本事?
  我跟矮冬瓜順原路返回張鐵嘴家的閣樓,已經雞鳴二遍,天要亮了我在琢磨明天該怎麼對張鐵嘴說今晚發生的事,他留我們倆住宿在此,無非就是用試探的,來試探我們倆是不是搗亂分子,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正如矮冬瓜玩笑的那樣,他在試探我是不是曾經丟失的兒子。
第72章 將錯就錯
  早起時,我跟矮冬瓜做好了準備被嫌棄的可能。也在為初來乍到時,張鐵嘴跟他老婆談論的話細細的分析一番。
  矮冬瓜摳下眼角的眼屎,驀然想起什麼,衝我問道:「田翠花是誰?」
  說他記性差,可那個女人的話,還牢記在心。我淡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張鐵嘴的老婆,就是她本人。」
  張鐵嘴一輛加重自行車載上老婆來鋪面。
  他們一個去整理鋪面,搞清潔衛生,順道把矮冬瓜喊去。
  我猜想,他們這是在路上就商量好的,故意把矮冬瓜支開,然後獨自盤問我。
  果不其然,張鐵嘴一袋煙還沒有下來,就從側面試探問晚上有沒有聽到或者是看到什麼異常動靜。
  我在想,如果一口咬定說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什麼異常動靜,那麼他勢必會生疑心與其讓他生疑心,不如直來直去直接告訴他我有看見鬼戲台。
  張鐵嘴貌似很緊張我看見鬼戲台的事,急忙問道:「你去看戲了?」
  我認真,也佯裝蠻欣賞的樣子道:「那麼多人看,我當然要去的。」
  「誰告訴你有人去看了?」張鐵嘴陰沉著臉,背起手,不住的拿眼瞅我又道:「你一個人去的?」
  「嗯,潘樹根睡覺打呼嚕,我睡不著就去看了。」
  張鐵瞇縫眼看了一下我脖子上的東西兒,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在手,把血玉從我脖子下拖了出來,掂在手裡自言自語道:「難怪。」然後再次看向我道:「血玉鎮邪之物,算你命大,以後在這裡聽見什麼看見什麼都無視就好。」
  「哦。」
  「給我看看你的手。」
  他要看我的手,倏地我緊張起來,不能給他看,一看就露陷,「我我」支支吾吾猶疑不決中田翠花來喊吃飯。
  有田翠花在,張鐵嘴暫時停止了對我的質疑盤問。
  走出看見丫的矮冬瓜已經坐好,迫不及待的樣子對我招手道:「沐風,我肚子好餓,你倒是快點。」
  我搖搖頭,看他那胖乎乎的身子填滿了椅子,似乎懸在椅子的扶手上,還貪吃,指不定哪天就得了肥胖病,還得拚命得減肥呢。
  放眼看,一桌子的人,有張鐵嘴還有來喊我的田翠花。
  主人家夠大方,一桌子的菜都是田翠花操辦的。
  什麼粉蒸排骨,醋溜白菜、還有紅燒土豆,豌豆湯。
  矮冬瓜出門以來,還是第一次飽餐一頓,他丫的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吃吃吃!不客氣的吃,吃得滿嘴流油吃得張鐵嘴眉頭都擰成疙瘩了,看矮冬瓜好胃口,那微翹的肚子全部裝的都是這飯桌上的菜。
  田翠花的眼睛就一直定在我身上沒有挪開過,她這麼直白的盯著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