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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節

  楊靈兒好似也察覺我的異常舉止,終於在下課間隙,她堵住我的去路,厲聲質問道:「你昨晚上是不是來我們家了?」
  「神經病,以為你是誰啊?別把自己當成寶,我才不會像別人那樣,把你當公主當女神。」我理直氣壯地回敬她,懶得多說,就像奪路而走。
  「慢著,如果不是你,那你還怕什麼?」
  「我我我怕什麼啊?」我的聲音大,是想掩蓋內心的不安,跟掩飾,在看見她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還有熊貓眼想笑的衝動感。
  「不怕躲我幹嘛?」
  「此地是你家的?這座學校好像是塗家廟,不是什麼楊家廟吧!」我故作瀟灑樂呵的一笑,乜了她一眼,頷首看向別處,再拋過去一抹輕蔑的冷笑道。
  「你你你」
  一向是伶牙利嘴的楊靈兒,也會被我給氣得結巴起來,不得不說我是功高蓋世的偉大人物自鳴得意的我,在圍攏來的夥伴們起哄,嬉鬧、挑釁、慫恿的聲調中還是那麼玩世不恭的神態安然處之,絲毫不為對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萌發出惻隱之心。
  楊靈兒跟我首次正面交鋒慘敗而歸,可歎、她的閨蜜、昔日形影相隨的好友塗春蘭,腳傷還沒有還,只能坐在位子上乾著急,只能看著她緊咬嘴唇,任憑眼淚嘩嘩的流。
  上課了、我是最後一個進教室的,從正面看見楊靈兒哭得眼睛都腫了我乾咳一聲,強自鎮定,但是已經不受控制的漲紅了臉坐到位子上。
  老師看見楊靈兒又哭了,她從側面打聽,聽說是我欺負了她,自然要找我的晦氣。
  喊去辦公室,訓話挨k已經成為家常便飯,多去幾次也適應了辦公室那種不舒服的氛圍。
  嘀鈴鈴嘀鈴鈴!這是放學之前全校集合的鈴聲,老師揮揮手讓我去集合。
  我跑在蜂擁到外面操場的人流中,誰也不想落後,每一次排好隊都要搞前擠後擁的鬧騰一陣子。
  三列隊伍前就是各班的班長點名。
  楊靈兒是班長不能落後,她一定已經在隊伍前面恭候老子的遲到了。
  我跑,甩開胳膊把阻擋在我前面的,側面的人都扒開砰!一聲巨響,千年難遇到的行星撞地球。
  我撞到了一個人,是一個女生她被狠狠的撞倒,身子失衡一頭栽倒在一塊青石板上。
  偉大人物的我,撞倒的女生不是別人,是楊靈兒!!!
第14章 陰差陽錯
  撞倒楊靈兒,我慌亂無措,呆如木雞僵直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快送她去醫療站啊,真夠悲催的。」
  「慘乎、美女遭破相了。」
  「哎、李沐風你什麼人不好撞,偏偏把你們班的班長撞倒了。」
  最後是矮冬瓜從後面跑來,一把拉住我嚷嚷道:「愣住幹嘛,跑路啊」
  我能跑嗎?看著痛得在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楊靈兒,心就像被針扎那般疼原本是無心無意的撞倒她,現在感覺就像是別有用心衝她來的,我一個箭步上前扶起她,一改往日敵對的態度一疊聲詢問,忐忑不安,頗為緊張的看向她
  慘乎!
  在她白皙光潔的額頭上,突兀多出來一個血包看著特別刺眼,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含滿霧氣,卻未曾落下一滴眼淚真是堅強、性格獨特的女孩,我還是第一次近距離這麼認真的端看她,而且還是自己闖禍的情況下。
  在同學們圍觀,七嘴八舌的爭論下,我無法從她那充滿靈氣,隱忍疼痛的眼眸中逃離我哆嗦著嘴唇,囁嚅道:「你你你沒事吧!」
  「靠!李沐風,你把人撞成這樣了,還問人家有沒有事?是不是太惡毒了?」楊靈兒的傾慕者打抱不平道。
  楊靈兒緊抿唇角,在我的詢問下,突然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讓我心亂如麻,引來更多的爭議,還有不少人眼冒怒火,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那樣。
  我對自己說:李沐風、你算是男人嗎?做錯事就應該有承擔。
  一旁的矮冬瓜竭盡全力在幫我說話,他多此一舉的申辯微乎其微,淹沒在海洋咆哮般同學們的斥責聲中。
  我無視身邊的鼓噪鬧嚷聲,一把拉住楊靈兒的手,鄭重其事道:「走,我送你去醫療站找鄭老師看看。」
  可能是因為疼痛,楊靈兒沒有拒絕我的霸道舉動,她就像一隻溫馴的小綿羊,任憑我牽住手在眾多觀眾的注視下,款款的跟我去了醫療站。
  在路上,楊靈兒還在啜泣,我沒有多餘的語言來安慰任由她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不一會自己就停住哭泣。
  鄭老師見我是第二次帶女生來醫療站,他搖搖頭,歎息一聲道:「你是李常水的孫子?」
  「是的。」搭話時,我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楊靈兒那塊刺目的血包,暗自後怕中,要是在往下一點,就傷到眼睛了
  「你們這些男孩子」鄭老師說到這兒,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透著古怪。我打小就知道,老媽生我時,要不是鄭老師,我跟老媽就一屍兩命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大人們沒有細說,我也不好追根問底。
  不過看鄭老師的眼神中,充滿呵斥、質問、好似在罵我太過頑劣、也是無可救藥調皮搗蛋的壞孩子,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女生。而且好像每一次的事件,都跟我有關係。
  放學時,因為楊靈兒受傷,矮冬瓜替代她護送塗春蘭回家。
  而我則成了楊靈兒的護花使者。
  美麗女生額頭平添了一白色的紗布,有路人戲謔她:「楊靈兒你戴口罩搞錯位置了,怎麼戴到額頭上去了?」
  往往這個時候,楊靈兒總是本能的伸手去捂額頭,我在一旁渾進退維谷,如同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渾身細胞那樣,渾身不自在。
  矮冬瓜很知趣,就像知道我們倆要有話說,刻意扶住塗春蘭那是使勁的往前竄。
  我跟楊靈兒落後一大截,彼此沉默無聲中。
  我有預感,她要說話
  果然,楊靈兒走一陣子,忽然停住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