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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

  「扶蘇,你們現在做完筆錄了嗎?我現在在警局門口,你在哪裡?」隋柯站在警局大門口,拿出自己的證件給警局的崗哨人員做了詳細的登記,遂慢慢地走上樓梯。
  「我現在在」
  還沒等隋柯聽清楚扶蘇在說著什麼地方的時候,忽然一陣猛力撞向他的後背,手中的手機就這麼一層層地摔下了樓梯。
  「啊!對,對不起!」一個慌張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她低下頭慌張地跑下樓梯去給隋柯撿電話,長而卷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但是隋柯總覺得這個女孩子他是認識的。
  呵!真的奇怪的直覺!
  女孩子拿起隋柯的手機,按了按開機鍵,看到有光線亮起的時候,她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一般,輕輕地說道:「幸好沒壞,不然這個月的獎金又沒了!」
  「怎麼樣?我的手機沒事兒吧!」隋柯看著女孩子那蠢萌的小動作,不由地出言詢問。
  「啊!沒,沒事兒」
  女孩子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著隋柯的眼睛不由地瞪大。
  呵!又是這麼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難道是最近奔波用腦太多,他又老了?看著女孩子的驚訝模樣,隋柯不由地想多了。
  看著女孩子一步步走上樓梯,就在她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隋柯突然間開口了。
  「怎麼看到我這麼驚訝?是我長得太過嚇人嗎?」
  「沒沒有!」女孩子把手機遞給隋柯,然後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便轉身跑進了警察局。
  隋柯看著那女孩子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麼冒冒失失的女孩子怎麼能在警察局工作的。
  隋柯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機,除了屏幕上多了一條裂痕意外,沒有什麼大事情,原本與柳扶蘇的通話已經結束,隋柯索性就自己去前台問了柳扶蘇他們的所在。
  「顧芊蘿!你怎麼這麼慢,叫你拿個東西怎麼這麼冒冒失失的!」
  隋柯往審訊室走去,卻看到審訊室外,剛才遇到的那個女孩子低著頭站在一個中年警察的面前,低著頭一副愛訓斥的模樣。
  「隊長,我只是又到一點事情耽誤了,所以就慢了一些。」顧芊蘿低著頭小聲地為自己狡辯著。
  「算了,你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記得下不為例!」
  中年警察深深地看了女孩子一眼,接過她手中的東西,大步走進了審訊室。
  「你來啦!」柳扶蘇淡淡地笑了,說道。
  「怎麼樣?」
  「進來吧!」
  隋柯跟著柳扶蘇進了審訊室隔壁的房間,房間裡滿滿都是監控設備,技術人員在操控著監控,而吳霖和吳婭兩人坐在一旁,看見隋柯便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他怎麼說?」隋柯看著監控視頻裡的男人,不由地又想起他今天上午埋葬的那兩個殘破的雕塑。
  「他說,他其實是那兩個小孩子的父親。二十年前之所以那兩個小孩子會被活祭,就是因為村裡人聽信了上一任聖巫的話,而這兩個小孩子是村裡最沒有靠山的,於是便被挑選上了。那個時候,村民都以為小孩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但是其實不然,他們的父親出外打工發生了意外,但是卻沒有死亡,只是傷了自己的臉,他廢了幾年時間才把臉傷治好,但是回來便聽到了這個噩耗。於是,他偷偷暗殺了上一任的聖巫,自己坐上了聖巫的位置。」
  吳霖大概地複述了一下聖巫的故事,隋柯聽著也不禁感慨,真是造化弄人啊!要是現在的這個聖巫能夠早點回來,那兩個小孩子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監控裡,聖巫依舊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故事。剛剛被抓到警局的那時候,他還抱著慶幸的心裡,只要咬定沒有做壞事,那他就沒事。但是聽到柳扶蘇和隋柯錄下的對話錄音之後,聖巫徹底放下抵抗了。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栽了。
  「你是用什麼辦法將村民給藏起來的?」警察問道。
  「呵呵!你們警察不都是無神論者嗎?我說起來也許你並不會相信,那些村民是我叫我兒子的冤魂去把他們勾引到山洞裡的,那個山洞我可是準備了很久呢!」聖巫對著警察笑呵呵地說道。
  「冤魂?你當警察局是戲劇院嗎?簡直是胡說八道!」審訊的警察猛地停筆,抬頭看著聖巫厲聲呵斥。
  ☆、第34章 審訊風波
  「呵呵,我就知道實話實說你們這些無神論者的警察是不會信的,可是事實就這樣!」聖巫看著面前對著自己怒吼的警察,不由地嗤笑道。
  「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地配合我們的審訊工作,不然最後需要吃苦的還是你自己!」
  「好好好,我配合你們!但是我說的你們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聖巫自嘲地笑笑。
  也許是一直以來都沒人當當在上地供奉起來,這麼一時間聽到有人對他大聲呵斥,他竟然覺得極其的氣憤,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現狀。
  「你對那些村民都做了什麼,那些村民說,你不定時地去給他們抽血,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為什麼抽血,我相信他們已經把原因清清楚楚地寫在你手中的那份報告裡了。如果你還要我說一次,那也是可以的。」聖巫靠在椅背上,臉上掛著看熱鬧的表情。
  「房興,請把你的態度放好一點,你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放肆!」
  房興是聖巫的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個名字了,被人這麼喊,一時間他還反應不過來。
  「好吧!我說就是!我抽他們的血是因為我在古書上看到的一個復活的方法,需要七七四十九天的鮮血澆灌,喚醒殘留的魂魄,然後還需要用孩童的鮮血去啟動法陣,這樣才能把人給復活。」
  房興說著還歎了歎氣,明明到了最後一步了,可是卻還是功虧一簣!他不甘心啊!可是現在他都已經成為了階下囚了,他又能怎麼辦呢?
  「那意外死亡的村民,他們現在在哪裡?」審訊的警察聽著房興這麼說,不由地覺得背脊一涼,他僵硬地開口問道。
  「他們啊!已經被我丟到河裡去了,我才不想花這個心思去埋葬他們呢!他們死後落得這個下場也是最有應得!」房興大聲笑了起來,猙獰的臉上看起來頗有幾分癲狂的感覺。
  「你可知,你的這一行為是眼中觸犯了法律的行為?」
  「那又怎麼樣,只要能夠讓他們得到相應的懲罰,那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即使最後的懲罰是死刑。呵呵,反正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親人了,那麼死不死又有什麼關係呢!」
  房興依舊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審訊的警官多看了他兩眼,搖了搖頭徑直走出了審訊室。
  監控畫面裡只剩下房興一人,他呆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茫然又釋然。「哎!這都是迷信惹的禍啊!這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鬼啊神啊的,就算有,那麼那些村人還真以為活祭能夠給他們帶來幸福和好運?簡直是天方夜譚,沒有變成鬼纏著那些村民就已經是極其的仁慈的了。」
  吳霖聽完房興說的話,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在心底也還有一絲絲的酸澀,可能是因為同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