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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節

  「原來是這樣!」經過李夢然這番解說,我的思維稍微清晰了點,要不然,我還真以為是自己的醫太退步了呢,可我還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那黑色物體到底是什麼?」
  「藏紅花。」李夢然看著我應道。
  「不對?藏紅花是用於調節的,這東西本身是沒有毒的,而且還具有某種藥物治療作用,怎麼可能造成她的昏迷不醒。」我愕然。
  「你忘了,我剛說了,在它的外層有被人為加工覆蓋了一層東西,這層東西是一種特製的油性物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李夢然提醒我道。
  「我,我們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在老牛家吃飯嗎?」就在我和李夢然說話間,馬麗徹頭徹腦地醒了,只不過明顯她的記憶有些錯亂。
  鑒於我對她這個人的認識,我覺得吧,此時不是告訴她所有前後事情的好時機,於是便跟她說道:「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差,才喝一杯就醉得不省人事,趕緊把這碗解酒湯藥給喝了吧。」
  「什麼呀,我酒量可好著呢,我一個人能喝一瓶紅酒呢,啤酒的話我能喝兩瓶,怎麼可能會醉得不省人事。」馬麗狐疑地看著我。
  這點倒是我沒有想到的,畢竟我在北京所認識的女孩朋友,大都是不怎麼喜歡喝酒的,而且酒量也奇差,剛剛一時想趕緊搪塞過去,倒忘了這是在南方了。
  「快喝吧,這是天和特意給你煎的藥,你剛剛又吐了不少,恐怕現在脾胃是很不舒服吧。」李夢然將那碗湯藥又遞進了幾分。
  大概由於李夢然也是女孩吧,故此馬麗才沒有再懷疑,便接過了湯藥,不想才喝了一口,她那張小臉就皺成了一團:「我靠,這什麼鬼玩意兒,這麼難喝?」
  「良藥苦口嘛,你還是快喝吧,捏著鼻子一鼓作氣就完事了。」我不想她一會兒回過神來,繼續在這上面糾結,於是也催促著。
  待她喝完藥以後,我才旁敲側擊地詢問起,關於她身體裡那些黑色物體的事情來,我想了一個說詞大概是告訴她,我認為即使是酒量不好的人,也不會像她醉得這麼離譜,根據剛剛我對她的診斷,我覺得這次之所以會這樣,和她身體的沉疾有關,借此來詢問在去牛老師家前,她有無看過醫生,吃過什麼藥物沒有。
  我的本事在牛老師家,她已經見識過了,加上我又是徐夫子力推的好醫生,故此她對我的話是深信不疑,當下就很緊張地問我:「我也沒啥大病呀,就是每次那個來的時候,肚子總是翻江倒海地疼,我去過當地的一家醫院看過,是個老中醫給把的脈,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吧,然後吃過幾副湯藥。」
  「老中醫未必就不會有差錯,這也是你們對中醫的一個誤會,總認為老中醫才是好中醫,其實中醫是個技術活,和年齡性別毫無關係。」我歎了口氣,便提議若是她不反對的話,我想看看那些藥方。
  馬麗愣了愣,半晌才告訴我,說那些藥方早被她扔了,因為吃過幾次以後,感覺效果不是很好,她便沒有再繼續服用了,不過家裡倒有還有一些沒煎完的藥,問我要不要看。
  於是,這一次我和李夢然一起去了她家,等著她將家裡那些沒有煎完的藥拿出來,讓我和李夢然過目一遍後,我從李夢然的眼裡看出,這些並不是造成馬麗身體黑色物體的源頭,當下又問道:「那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人?或是什麼奇怪的事沒有?」
  「沒有。」馬麗搖了搖頭,道:「我的生活很簡單,差不多都是兩點一線,家裡和學校兩頭跑,週末偶爾去一下牛老師家,就這樣而以。」
  「你怎麼看?」到這個死胡同上,我還真不知該怎麼做了,於是我詢問李夢然的看法。
  「對了,我想起來了,上上周週末我倒是遇到一個比較好玩的事情。」馬麗卻在此時突然透露了一個關鍵事件點,她想了想,便說道:「那個週末學校臨時有點事叫我去了一趟,回家的時候稍微晚了點,在路上,我被一個小孩子撞了一下,結果我沒什麼事,那小孩子倒哭得稀里嘩啦的。其實當時我就有幫他檢查過一遍,又沒破皮流血什麼的,估計是被摔疼了吧,哭了好久,後來他媽媽過來就把他領走了。」
  「當時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那個小男孩和他媽媽穿著都特別與眾不同,好像是外地的,而且嘴裡說的話我是一句也聽不懂,聽不出來是什麼語言。」馬麗說到這兒,不禁有些迷惑的神態顯現出來。
  「怎麼?他們是有什麼特別之處麼?」我聽了又問道。
  「除去語言不通以外,就是身上的衣服幾乎是從頭包到腳,你們北方人是不瞭解,重慶是四大火城之一,夏天的話最熱了,而且這個天氣他們居然都還穿著兩件衣服,外面一件長袍,一直拉到腳下去了,看起來倒像電視上那些民國人,就是因為這個,我才對他們特別有印象。」馬麗笑了笑,在她看來這兩個人也沒什麼了不起,搞不好是什麼阿拉伯人或是非州人,都是有可能的。
  但我卻不這麼看,從馬麗的眼睛裡,這兩個人已經渾身上下透著這麼股異樣,那麼在他們異樣的背後,肯定有一個支撐點,或者是因為馬麗無意撞倒了小孩,而引發的。
  無論起因是怎樣的,慶幸得是馬麗如今已無大礙,即使是和這兩個人有關聯,目前看來我是無法追蹤他們的行跡,而且也沒有這麼個必要,於是我起身告辭道:「那行吧,你再好好休息休息,要有什麼不舒服就給我打電話,我這手頭上還有事情要忙,得先走了。」
  「嗯,謝謝啦!」馬麗點點頭,滿臉笑容地送了我和李夢然出去。
  從馬麗家出來後,李夢然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快回到徐夫子家時,她才喃喃自語地念叨了一句話:「總覺得哪裡還是有古怪的地方。」
  回到徐夫子家,發現子夜回來過的痕跡,但整個房間卻沒看到人,只是在桌上看到一張字條,我一看便認出是子夜的筆跡,當時心裡還在想,有什麼事幹嘛不打電話直接說,還得用這麼落後的方式,這萬一要是我回來累了,倒頭就睡,豈不是就要錯過了麼?
  子夜留的字條,是讓我們回來後,去一個地方幫忙救人,還說這個人知道很多死亡之旅的事情,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好。字條上留下的地址,看起來是個建築工地,此時天已經黑了,雖然我很累,但還是讓李夢然給我紮了兩針,提起精神趕往這個地點。
  到了後,沒有看見子夜,也沒有看見阿松,打他們手機,也全是關機,一時之間我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得好。就在這時,一個頭戴鋼盔帽,穿著工人衣服的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第一百零六章 中邪(1)
  「這位大哥……」我剛開口正準備詢問時。
  這個男人卻以更快地速度走到了我們跟前,直接拉著我的手就朝裡面拽,邊拽邊吼道:「泗兒,醫生來了,你有救了!」
  看來此時已經無需我多言了,接著我和李夢然進了一個工棚,這裡面已經圍繞了五六個人,見到我們,這幾個人臉上都很欣喜,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躺著一個人,估計那就是我的病人吧。
  「他這是怎麼了?」雖然需要我的診斷,不過我還是想先瞭解一下病因比較好。
  「中邪了……」
  「不是,他是被鬼給纏了魂。」
  一時之間,這五六個人都很激動地你一言我一語的,聽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本來這工棚就有些密閉,加上棚裡煙霧繚繞,空氣環境什麼的都很差,且別說這裡還躺著一個病人,就連我,都開始有些頭痛起來,於是我制止住幾個人的紛雜嗓音,指著那個拽我進來的男人說道:「你們別吵,就你先說說,這怎麼回事?」
  拽我進來的男人叫老陸,在這幾個人當中算領頭的,他們都是這個建築工地請來的工人,說是中邪的那個叫泗兒,是個開挖掘機的。據說泗兒是個無神論者,特別堅信這個世上沒有鬼,也沒有神,工地上的兄弟們平時沒事去寺廟裡祭拜,他從來不去,就是晚上沒事大家湊在一起講鬼故事,他也從來沒積極參與過,一旦有葬禮之類的,搬屍體之類的事情,很多時候都要他負責,他卻從來沒害怕過,據說他小時候還為了證明自己膽子大,在亂墳崗過了一夜。
  結果上個星期他正在一個半山地的地區獨自操作挖掘機作業,突然發現挖開的土層下面,有一個黃色的東西動了一下。
  他當時沒有在意,就繼續挖,又挖了一下之後,他就覺得不對了,那個黃色的東西好像被他挖出血來了,於是他就下了車去看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就看那個黃色的東西突然在土層裡一動,一個巨大的蛇頭從土裡露了出來,原來那個黃色的東西就是一條大黃蛇,剛才挖掘機第一下把它挖了出來,第二下就把它給弄傷了。
  這時泗兒才有點害怕,因為那條蛇真的很大,大概有幾米長,而且樣子特別凶,衝著他是次次次的怪叫著,好像就要咬他似的。
  那個時候正值交接班,工地上雖然並不是沒有其他的工人,但是大多數工人都嚇壞了,遠遠地站在一邊不敢過來,有幾個挨得近點的,偏偏膽子又小,見此光景還一個勁的給這個蛇磕頭呢。
  泗兒雖然也嚇得夠嗆,但他平時膽子就大,關鍵時刻反應也很快,馬上就拿了一個鐵掀過去,一鐵掀就打在了蛇的腦袋上,那個蛇被打的一陣眩暈,更加兇惡的作出就要咬人的姿勢來。
  緊接著,他馬上又是一鐵掀,還是打在了那個蛇的腦袋上,蛇便很痛苦的扭曲著,好像是受了重傷,終於停止了進攻,一顆巨大的蛇頭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向外咳血,而它的蛇身則在不停的扭動著,慢慢的捲曲著。
  這時的蛇其實已經沒有了進攻力了,可是當時的泗兒也不知怎麼的,起了殺心。拿著鐵掀就去砸蛇的腦袋,一下兩下三下,一直砸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後終於把那個蛇砸的不動了。
  做完這一切,泗兒才放下了鐵掀,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身上一寒,好像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周圍遊走,他趕緊四下一看,就看到一條三米左右的大黃蛇,正在不遠處看著他,這條蛇的體形沒有被打死的那條蛇大,而且這條蛇看向泗兒的眼光也沒有那麼凶狠,只不過那個蛇腦袋上有個雞冠子一樣的東西立著,看著十分詭異。
  泗兒原本沒有準備理會這蛇的,結果工人中有個看門的老頭上前說了兩句閒話,大概是說這兩條蛇沒準是一對兒,這會給泗兒打死了一隻,這另一隻要是不除的話,肯定會報復的。於是泗兒也覺得,這個蛇如果被放走了,肯定是後患,於是他就拿著鐵掀去追那個蛇,但那個蛇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一晃就消失了,後來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之前那條大蛇的屍體,當天晚上被泗兒賣給了附近的一個超市,蛇膽賣給了中藥店,錢分給了其他工人,他沒有要錢,因為他也覺得有點奇怪,總覺得心裡彆扭,後來事情就越來越古怪了。
  先是他回家的路上,總感覺有東西在背後跟著他,那種感覺很怪異,因為那種跟著的感覺並不是聽到腳步聲,而是感覺到腦袋後面發緊,特別特別詭異的感覺,總覺得背後有危險,可是一回頭又什麼都看不見,據他自己說,那是他第一次有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