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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節

  「能請到大名鼎鼎的天和老師,也是我的榮幸。」末日之神也未失風度,看來這群裡必是有識得我身份之人。
  「哼,原來是個網絡醫生呀。」這時,一個網名叫『小兔乖乖跳』的女孩彈出了對話,言語間極盡對人各種可能打擊辱罵之能事:「中醫的學問,在於望聞問切,網上最多能做到其中的兩樣,像你這樣不精確的醫生,大概最能耐的事情就是到處踢館吧。」
  『小免乖乖跳』擺明了是來挑釁的,有可能是末日之神的擁戴者,也有可能是末日之神的馬甲號什麼的,這種事在網上多了去,我也見怪不怪。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語,而是再次在群裡說道起來:「老師二字實在不敢當,敢問群主,何以在帖子裡製造出許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件或詞彙出來,通常這種行徑向來是邪教的作為吧。」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你自己寫的文章裡不也是什麼鬼什麼怪的嗎?難不成你自己也是邪教?」小兔乖乖跳立馬又跳了出來生事,完全沒有發覺自己話裡的語病。
  「小兔……」末日之神祇開口了兩個字後,那女孩才沒了下文。
  而我忍住一臉笑意,飛快地在電腦上敲下一連串話語道:「小兔姑娘看得確實仔細,我從不否認這個世界經常有光怪陸離的事件發生,但是我的文裡沒有一句,是常人不能理解的,哪怕僅僅是一個詞彙,我都會在文末詳加註解,如果小兔姑娘還是無法理解的話,我只能無奈地表示,您的大腦構造果然非同凡響。」
  看到這裡,屏幕上彈出一連串的磚頭向我飛來,一旁的李夢然看得是哈哈大笑:「你還真是損人的高手!」
  「說實話,你貼中的很多理論都是亂七八糟的,可是卻能讓這些信徒,與周邊的人更加疏離,這便是你拯救眾生的意義麼?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拿出點實際上的東西,或者你根本就是在騙人,因為你連李大師那樣的級別也沒有?」接下來我的話越來越尖銳,基本上是一路直搗核心。
  看得邊上的子夜和李夢然都有些冷汗連連,在他們看來,我此番的舉動到底還是冒險了些,畢竟在什麼都不瞭解的狀況下,去激怒對方,這並非是一個明智之舉,更何況,也並不符合我日常的行事作風。
  「既然你已經如此否定了我,那麼就當我是騙子好了。」末日之神的話還是不鹹不淡,但他很聰明,說話一直沒有正面回答我的疑問。
  「我可沒這麼說,畢竟看一個人的水平,是需要長期觀察、認真考證的結果,所以,這便是我積極參加這個活動的主要原因,說白了,我就是來挑毛病的。」我倒是沒料到他會如此搪塞我,眼見對方準備潛水了,我當下又極其坦然地打出最後一張底牌來。
  果然,末日之神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丟出一句讓大家按照程序報名的話後,便以自己還有其他事情為由,閃人了。這個結果早在我的意料之中,當下我也合起了電腦,畢竟在觀內充電的時間不多,火車上怕是還有要用到的地方,眼下得省省才行。
第九十七章 徐夫子(1)
  上了火車以後,我便向子夜打聲招呼,想要小睡一會兒。剛在末日之神的群裡沒少費精力,這會兒正睏倦得很。李夢然查看了一下我的狀態,先用銀針招呼了我一陣,才容我睡了過去。
  我本來只是想小睡一會兒,不想這一睡就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四點多才醒過來。子夜見我醒了來,當下將吃食遞到了我跟前,說是想讓我多休息一會兒,故此便沒有叫醒我。我把手機打開看了一下,倒沒什麼人找我。
  算算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才到重慶。其實數年前我也曾到過重慶,對這裡也談不上陌生。我還記得那時緊鄰重慶大學附近有一家酸奶特別好喝,而且那對經營酸奶店的姐妹花,也長得甚是可人,只是不知如今再去,是否還能找到那家店。
  就在這時,子夜的手機響了,我見他拿起來接聽了一陣又放下,我還以為是阿松打來詢問我們幾時到的,不想子夜卻告訴我,說是阿松有些事擔耽了,怕是不能來接我們,不過有安排朋友到車站接應,我當下心中也寬慰了一些。
  據說這次我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個中醫世家子弟,也是經常幫別人治病什麼的,在當地還是相當有名氣的。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忙打聽起這位哥們的情況來,畢竟能遇到一個精通中醫的高手,像這等好事當真是少之又少。
  在這一陣絮叨中很快便到了重慶北站,來接我的哥們是一位和我年齡相差無幾的年輕人,這人說話特別有意思,和我在一起特別能侃。對此,子夜和李夢然的表情比較無語。
  這位哥們姓徐,外號人稱徐夫子。將我們接到家中安頓好以後,便忙著要出門,我難得遇上一位精通中醫的高手,自是不願輕易放過,在得知他原來是要外出診病後,我更是好說歹說,硬是跟著他一起去了他病人的家裡。
  他這回要看的病人,是一十七八歲的小伙子,這人生病之後,眉毛什麼的都脫落了,因為他全身瘙癢發燙,所以他全身撓的一道道的都是血痕,很是痛苦。
  一問怎麼生的這個病?小伙子的家裡人就說了,因家裡搬遷所以他中途轉了一次學,這本來也沒招誰沒惹誰的,不想新學校裡有幾個同學欺生,無緣無故把他打了一頓,打完之後孩子回來的時候沒事,當天夜裡突然就全身癢。
  後來這小伙子的他媽還說,小伙子發病當天,非說是看見他爸爸了,可是他爸爸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徐夫子一聽,就說:「這樣吧,我覺得這孩子是陽氣太盛,傷了血了,所以才會身體發燙,估計這是被那幫孩子欺負的狠了,他自個兒生悶氣生的,我給你開一服藥,你先去抓回來給他喝。」
  完了徐夫子就開了熟地、茯苓、丹皮、梔子、生甘草外加六味地黃丸,當天晚上我們就給小孩喝了藥,第二天小孩倒是精神頭足了,也不癢了,就是還說自個爸爸晚上會回來看她。
  我一聽這個,覺得這屬於我的專業啊,就跟徐夫子磨蹭道:「這麼著吧,晚上我守著這孩子,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瞞你說,我是有陰陽眼的,能見到那種東西。」
  徐夫子倒還挺開明的,聽我這麼一說馬上就同意了,接著我給子夜打了電話說是今晚不用等我之類的話,然後當天晚上我就在房間裡等著,等到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我就瞅見一個黑色虛影從窗外飄飄忽忽的進了孩子的屋裡。
  這就有點怪了,聽孩子他媽說,孩子他爸是自然死亡,一覺睡過去睡死了,雖然是心腦血管疾病突發吧,但也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再者,通常黑色的虛影,那是冤魂厲魄的信號,如果是孩子的親人死後來看他,更不該是這個狀態。
  想到這,我就偷偷躺在床上裝睡,一隻手慢慢伸到被子裡,我在被子裡藏了一礦泉水瓶的硃砂墨,我慢慢把礦泉水瓶打開,默念了一句:「神靈墨靈,通函達冥,松君效職,蘭友凝馨,仙真降格,速駕雲乘。」
  念完了之後我把礦泉水瓶朝著東南晃了晃,我念的是咒墨文,一般對付妖魔邪祟,所要畫的符菉都得用硃砂墨,這個硃砂墨並不是隨便買一塊就可以,您弄回來還得用咒墨文加工一下,這樣才能有溝通神靈的效果,而且念完了咒墨文之後,得把墨朝著東南晃一晃,這樣是取東南之氣,取了東南之氣的硃砂墨,威力會更大。
  我用著咒墨文,對著硃砂墨做了手腳,做完手腳之後,我用手指沾了一點硃砂墨,就朝著那虛影點了過去。
  我一邊點過去,嘴裡還念叨著:「玄女元君,普化十方,禱無不應,求無不通。三教之內,六合之中,順命者吉,逆命者凶。仙離蓬島,跡如雷霆,符命一到,電掣風行,急急如律令攝。」
  我這嘴裡念的是書符咒,念完之後,我這手也點到了虛影上,一般的冤魂厲魄,都沒有實體,換句話說,它屬於有形無質之物,人是很難接觸到它的實體的,除非是產生幻覺了。
  所以我這手一點中那虛影,它就散開了,我趕緊從上衣兜裡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在上面畫了個甲骨文中的天字,這所謂甲骨文中的天字其實就是一個大字最上面加一個圓圈而以。
  這字寫完了,我又默念了一句:「蒼龍朱雀,白虎玄武,經天四七二十八宿。」念完了這句,我已經把黃符貼到那虛影上了。
  之前說了,虛影這東西屬於有形無質之物,之所以有形,是因為它帶著股氣呢,之所以無質,是因為它魂魄不全。
  冤魂厲魄都是人死之後,因為執念太強,勉強聚攏魂魄而成,它的凝聚力是這股執念,執念越強,魂魄就越全,一般的冤魂厲魄只有七魄一魂。
  因為七魄屬陰,用咱們通俗的話來講,它不是什麼好東西,在人身體裡的時候負責人的生理慾望,貪財好色好吃懶做,就是它的產物。
  三魂就是人的思想了,審美、哲學、懺悔啊之類的,就出自三魂,人死之後,三魂就飛走了,七魄則會入地而走。
  那麼冤魂厲魄是怎麼形成的呢,比如說誰誰欠了我好多錢,一直沒有還,我一下被氣死了,死了之後就成了冤魂厲魄,我的執念一般強,所以我就只能勾住七魄,以及一點魂,這種冤魂厲魄基本就只能害人什麼的,腦子不太好使。
  還有些弱點的冤魂厲魄連害人都不成,只能在一個地方重複自己的死亡過程,有的人去外地旅遊,經常能聽說一些傳聞,比如某個山崖,老有一個虛影跳樓,卻找不到屍體,這就是重複死亡過程的冤魂厲魄,這種東西基本無害,但日久年深之後會產生變怪。
  這個簡單的符,就是專門克制冤魂厲魄的,用這種符,剛好可以針對冤魂厲魄魂魄不全的特點,破去它的執念,這冤魂厲魄被符紙沾上之後,略微的晃了晃,就散的沒影了。我通常精神不太好的時候,就喜歡用符紙,這個本來就是現成的,也不必費我太多氣力。倘若遇上點厲害的鬼怪,光靠符紙也是沒用的。
  這一晚上總算是再沒別的事兒了,等到第二天起來,我就對那孩子的母親說:「咱去看看這孩子他爹的墳地吧,我覺得吧,可能是墳地出了問題。」
  我這麼一說,徐夫子也表示有些道理,只是孩子的母親卻露出了不解的神色,大概要讓她理解小孩生病和墳地的關係,怕是沒那麼容易的。
  於是我又開口道:「一般來說家裡如果小孩子總是生病,而陽宅的風水又沒有問題,那就得看看陰宅了,我去到你家裡的時候,已經看了,你家的風水很普通,雖不至於有極好的運氣,卻也不至於倒霉,所以我覺得,肯定是你家裡有去世的人的陰宅出了問題。」
  我本來說得時候極為正經,卻不想孩子的母親聽完以後,就開始捂著嘴偷笑起來。我看了當時就有些無奈,因為這個東西在很多人看來就是一迷信的產物。我當時真想辯駁一句:您要是這麼認為,我只能說,您比較沒有科學知識。
  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可是徐夫子的病人。
  我看了一眼徐夫子,他臉上倒是神色平靜,看來這小子早有一身修養了,於是我也笑了笑,繼續說道:「阿姨,我知道您是怎麼想的。其實風水這個東西,絕對算是科學之一,用咱們現代人的話說,它就是最早的建築學,您把它看成迷信,只能說您不瞭解風水,也不瞭解咱國家的文化。接下來我就先大致介紹一些風水的流傳讓您好好瞭解一下:
  風水這門學問最早在周朝就有了,根據當時記載,公劉率領周朝先民遷居的時候,就曾經多次觀察遷居之地的風水,他不但觀察了當地的山川位置,還觀察了當地日出日落的時間,水流的走向等等這些個條件,最後確定了遷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