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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節

  段盈盈惱火起來:「我們吃過一次虧,你還相信他?你是受虐狂是不是?」
  「我不是相信他,你沒注意林美麗說的話,段中天和林振堂說的是巫丸在皇陵,為何要撒謊?你不想想原因?還有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段中天真要害我們,為何不害的更徹底,而要把王印給我們?」
  「王印幾乎害死我們好不好?」
  「那是因為我把王印暴露出去,否則有這事?我覺得很好,一個暴露換來那麼多信息!再說個事情吧,我暴露王印的目的你真以為僅僅只是試探林美麗?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告訴所有人王印在我們手裡,然後我們用王印做交易,最後被搶……」
  「魚餌,讓他們相互搶,這不是我原來的辦法嗎?」
  「你那是告訴他們王印在你手裡,引他們來搶,你再想辦法把水攪渾,他們可以合作!我這是先把水攪渾,他們無法合作,天與地的區別好不好?我就感覺費解,你當時設計我可是很高明,要你設計他們你卻好像很笨。」
  「那是因為你白癡,你就是個白癡,白癡白癡白癡。」
  「好吧,我白癡!繼續吧,林美麗說的第二個可信的事,陳厚在西安。現在向飄飄在西安,兩者肯定有關聯。當時我們認為向飄飄急於讓我們過去是發現了段中天和巫丸,王印或者向千千的行蹤。現在段中天人在長沙,巫丸相對來說就在長沙。而王印在林振堂手裡,但根據和陳厚翻臉這件事看,林振堂不在西安。那麼向飄飄在西安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找到向千千又遇上大麻煩。」
第一百八十五章:出發
  段盈盈點頭道:「和我想的一樣。」
  「呵呵,你就裝吧,使勁的裝。」
  「不信拉倒。」段盈盈扯開話題道,「白白爸爸這裡你怎麼想?」
  「他有力量讓林振堂忌憚,這事詭異,不過我們可以先不管,他會主動聯繫我,不是明天就是後天。而他撒謊的意圖,我已經知道,他和王芸一樣都想掩飾身份,其實心知肚明是王芸殺的白白,因為動手的是陳厚的人,告訴我等於暴露自己,再加上點小人之心,以及我說過我能救白白,他最後只能很被動的選擇給我一個方向。我鄙視他,自己女兒被殺了還無動於衷,還有什麼比人命重要?得到所有寶藏能把人命給換回來?」
  「如果白白救了回來,你會不會告訴白白真相?」
  「會。」
  「你不覺得很殘忍?」
  「我認為欺騙更殘忍,她應該知道,她就要知道。」
  段盈盈遲疑著:「那你有沒有想過白白其實和林美麗一樣,是她爸安插在長順的棋子?」
  「不可能,原因我雖然一時間說不出,但就是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你會不會親手殺了她?」
  我會嗎?不會嗎?不知道,腦袋突然有點痛:「我不回答你這種假設性到完全沒必要回答的問題。」
  「說起來好悲哀,我原來以為就我一個人如此,我被皇陵牽絆著、改變著,有段時間變的無所不用其極,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不想原來那麼多人一樣,甚至從二十年前的段中天開始,再到段中和、段柏德、風兒、風兒的六哥以及兩位族老。還有向飄飄的月斜敦寨,以及你們金狼天寨,和那三伙盜墓賊,還有那麼多國家機要人員,多少人搭了進去?全部都好像著了魔一樣,我真的感覺好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想速戰速決。」
  「直接炸掉皇陵?」
  「是。」
  「所以不要太恨段中天,他不認識我當然樂意犧牲我一家而挽救更多人,你不認識我可能都會做出相同的選擇。比如我們剛剛認識時,如果當時殺了我能立刻進入皇陵得到想要的結果,你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殺?」
  段盈盈愣住,眼神中流露出無奈,很顯然,她會。
  一個小時以後,我和段盈盈回到縣城,我把車還回去再和段盈盈分別,段盈盈自己回賓館,我回警察宿舍。
  收拾好宿舍,剛洗完澡躺下沒多久,有人拍門,我把門打開,是程懷火,他語調快速道:「王芸在飛來湖被人切了手指,現在人在醫院,我剛接到通知沒多久,我們去看看。」
  來的比我想像中快啊!我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模樣:「王芸那麼能打,誰有這個能耐切她的手指?」
  「我不知道,你趕緊換衣服跟我走……」
  「好。」
  我心裡難受,對著兄弟都要演戲,但沒辦法不演,我可以告訴他一些事,但不能全說,為了他的安全,否則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成另一個白白。
  去醫院的路上,程懷火道:「兩天已經夠了吧?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道:「辦一個驚天大案,其中牽涉到許多人,而且絕大部分都還是大人物,或許走錯一步就是一個死。注意,不是我一個人死,而是許許多多人同時死,所以我真不想你參與進來。」
  程懷火拒絕道:「不行,我要給白白報仇,什麼大案你告訴我。」
  「我明天去西安,你幫我盯著王芸的一舉一動,回來我再告訴你。」
  「你耍我呢?」說著,程懷火目光突然呆住,似乎意識到一些什麼,轉而道,「王芸的手指是你切的是不是你?」
  「你認為我有這本事?」
  「你發誓不是你。」
  「需要嗎?你信我好不好?」
  「不是不信你,而是你蒙我,你去戰鬥,我留下來幹些雜事你認為合適?我不怕危險。」
  「不是雜事,相信我,我在外面需要你,我需要後勤保障,白白走了只有你能給我保障,其他人我不知道能相信誰。」程懷火能相信嗎?我已經不太確定,或者說我變的小心了吧!身邊太多亂七八糟的人出現過,從可以依靠到無法相信,有那麼一瞬間讓我感到絕望。不過有一點我相信,就程懷火自己本身而言肯定不會害我,他沒有演技,不可能在飾演其他角色,他害我只有一種可能,被威脅,「我會回來,戰場在我們長順。」
  程懷火遲疑了十幾秒才道:「如果你騙我你會死的很慘。」
  到了醫院,發現來了好多領導,幾乎塞滿了走廊,我和程懷火好不容易才擠進去。
  王芸在做手術,把手指接回去的手術,這在我預計之中,否則我不會那麼匆匆忙忙打電話報警,我還是沒有把事情做太絕,雖然其實王芸應該被千刀萬剮!
  我站了一陣,有到場的黃局長發現我,和我聊了幾句,醫院外面忽然有人跑進來向他報告調查情況,我聽到幾句,王芸這事竟然成立了專案小組,他還親自擔任專案組組長。此事非同小可,我進刑警隊那麼久第一次見,不過我不怕,段盈盈已經毀滅不少痕跡,最關鍵的是王芸不會配合他們,那樣他們能查到才怪。
  凌晨三點鐘,手術順利完成,醫生宣告好消息時,能看出來大家臉上都輕鬆了幾分。不過王芸還在麻醉當中,從手術室裡面的通道直接轉去了高幹病房,我們暫時不能進去看她,大概要等一個小時。而這一個小時,外面不停有人來了又走,全城大調查、大搜捕,真是病的不輕,連兇手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就亂出警。
  在煎熬中等了一個小時,王芸終於醒過來,終於能進病房看人,第一批進去的是黃局長和其他領導,我原本沒有資格,但我還是厚著臉皮擠進去,我需要王芸盡快看見我。
  高幹病房相對於普通病房就是很奢侈的一個地方,空間大、設施好,配備著最好的護士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進行護理。
  王芸睡在病床上,床頭被升的很高,遠遠就能看清楚她的狀態。她臉色非常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做過手術的手放在被子裡,沒有受傷的手掛著點滴。整個精神有問題,眼神很茫然、很木訥,還帶著那麼幾分不甘,在大家臉上劃過,最後停止在我臉上,不甘瞬間變成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