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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節

  我笑了笑道:「我們的領導更是警察,還是老警察,但他們都做過什麼?害死白白,做的豬狗不如的事情。」
  「他們是他們,我們這樣做不一樣豬狗不如?」
  「我去,你會不會說話?你知道不知道這事如果我不管,可能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許多人,你願意看見這結果?如果你願意你現在就打暈我打包帶走,我保證不還手。」
  林美麗小聲道:「你還手也不見得能改變結果。」
  「好吧,你肯定比我能打,但不會比我知道的多。這世界其實遠遠比你想的複雜,我們只能選擇以最小的代價來成事,而不是選擇最好的規則來完事,因為規則不一定對,不靈活就要被規則困死。你當時一槍爆了人質的頭就是這個道理,用違反規則的代價去保護更多人的安全,我現在做一樣的事情,你覺得質疑我對嗎?」
  「我說不過你,我大概只能選擇不參與,回去繼續當守衛,不過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和這個兩個女人好上的?」
  「什麼叫好上?你真的到底會不會說話?」
  「就是勾搭在一起,不是了……」林美麗要急哭了,「我意思是當時在長順,她們一個是嫌疑犯,一個是……哎呀,我說不清楚,我就是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事,搞定這些以後你再告訴我吧,我走了……」
第一百五十章:陰險
  林美麗走半小時以後,在肥料屋的二層,我和向飄飄,段盈盈站在角落裡,我們的面前是一具警察的屍體。
  向飄飄和段盈盈的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基本上達到要求,現在那些警察以及許多寨民都還在四處追屍體,其中寨民還比較能接受,畢竟已經見過一次,而那些警察,今晚的經歷已經把他們的認知徹底顛覆。
  看了有半分鐘,我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遞給段盈盈道:「我到下面抽根煙,這位仁兄的腦袋你就割了吧!」
  「腦袋割了?」段盈盈原來下意識想接匕首的,聽完我的話,手立刻縮回去,「為什麼?又憑什麼是我割?」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禍從你起,該從你結,不是你難道是我?」
  段盈盈猶豫著,就這時候向飄飄插話道:「下面好像沒有人盯梢,我辛苦點走一趟,你們不用謝我。」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向飄飄已經快速消失在二層,只剩下急促的下樓梯的聲音,她下的非常快,明顯是不想給段盈盈任何坑她的機會。
  我道:「你到底拿不拿?趕緊,用完洗乾淨。」
  段盈盈惱火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給你解決麻煩,要不你自己解決?」我把匕首扔在地上,轉身往樓梯方向走,邊走邊摸出香煙點燃邊道,「你有兩分鐘時間,我們等會見……」
  「金夜雨你是男人,這種事應該由男人來做,你欺負我,你回來,喂……」
  我沒給她回應,我一向認為她比我更男人,她殘暴起來能殺倒一大片男人,不就是割個腦袋嗎?按向飄飄當時和我說的話,段盈盈就沒少砍別人的腦袋,我是在給機會她從發號施令晉陞到親下毒手,幫助她完美變身。反正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一個警察學什麼割腦袋?而且割的還是同行的腦袋,我要倒霉一輩子。
  抽著煙下了樓,出了大門,我總算能呼吸到新鮮空氣,而不是帶著某種化學臭味的味道。向飄飄就站在旁邊,半側身站著盯著族堂出來的路,那會是一點多鐘,但整個村寨都不安靜,有敲鑼打鼓的金屬碰擊聲,有沸騰的人哭聲,還有瘋狂的狗吠聲,四周都是手電光的光芒在一閃一閃,這個忙碌的夜晚,累壞了不少人。
  等我抽了有半根煙,向飄飄忽然開口道:「你到底想如何?」
  我一愣,我以為她能想明白,原來她還不知道?我道:「狸貓換太子,段中和不是認為我們找不到段柏德嗎?他就因為這個事才有恃無恐,這是他的秘密武器,如果我們拆除了他這個秘密武器,你猜他會如何?」
  向飄飄恍然大悟道:「失去防禦死期不遠。」
  「對,用他的矛攻擊他,用他設的坑來坑死他,先誅其心再殺其心,讓他八輩子都記得不要做壞事。反正我就要把人論成殺人犯,因為他殺了段柏德所以才要求對質,你認為族堂那麼多人是相信證據還是相信他嘴裡說的話?況且他嘴裡無法說,他說段柏德走了?段柏德因為什麼原因走?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因為他原來不說。」我吸了一口氣煙才又繼續道,「當然,我們不能立刻把屍體抬回去,要先用話套的他無路可退,玩的就是技術吧!」
  「你在肥料堆挖好的坑就是所謂的屍體出處?這好像不夠,不能證明屍體就是段柏德。」
  「對,所以我的處理方式是,亦讓屍體不能證明是其它人,或者不能證明不是段柏德,誰質疑誰舉證,我無任歡迎。」
  「哦,明白,把屍體變成乾屍是吧?」
  「對,所以,不用擔心,段中和還說不過我,不然哪來的屍體?」
  我們還在談著,忽然身後傳來聲音,我回頭看見有個東西怦怦怦滾出來,是那個警察的頭顱,我立刻沖裡面吼道:「段盈盈你有病是吧?你不怕別人看見?」
  段盈盈道:「不小心滑了而已,幫忙撿回來。」
  我會信她?我讓她割頭顱的現場和樓梯口間隔有四五米,再怎麼不小心,頭顱都不可能滾下來,肯定是她故意扔的,我讓她做這樣的事情她心裡不平衡,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向飄飄也看出來了,她道:「我是愛莫能助。」
  向飄飄轉身返回屋子,上二樓,我只好把頭顱撿起來帶上去。段盈盈就站在樓梯口,我上到去的時候真想直接把頭顱扔她懷裡,不過我知道不能這樣鬧,她雖然看上去算正常,只不過是把悲傷暫時壓在內心最深處,用比較好的狀態處理眼裡更急的事情而已。當事情處理完畢,不難想像她的悲傷會加倍爆發出來,畢竟一天之內走了兩個至親。
  我把頭顱放一邊,把我的意圖告訴段盈盈,她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容,她把藥粉拿出來交給我,人就快速走了出去,說去找人來抬屍體。我不知道她會不會速度特別快,只能馬上開始處理屍體,先把頭顱化干埋進肥料最深處,然後再進行化屍的程序。
  藥粉的神奇我早已經見識過,但自己親自去實施這樣的事情還是感覺很噁心,倒是向飄飄不知是不是見多識廣的緣故,整個過程都睜眼看著,臉色一如既往的平靜。
  等屍體完成化干以後,我把屍體扔到廢料堆裡滾了滾,乾屍頓時沾滿肥料,剛弄好就已經聽見樓下有聲音,段盈盈帶了人上來。這是六個男人,六束手電筒的光芒照在乾屍身上,他們都嚇一大跳,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愣住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最後還是段盈盈下了命令,他們才把乾屍抬出去。
  下了樓,跟著六個抬屍體的男人往族堂方向走,向飄飄問我:「藥粉和段中和的關係你想過沒有?」
  我道:「這個不用想,他們是一家人,段盈盈有,當然他就可能弄到。」
  段盈盈道:「是我奶奶配的藥粉,他確實能弄到。」
  不多久,乾屍被抬到族堂側門,六個男人就在這等待,只要裡面傳出拍巴掌的聲音,他們就可以把乾屍抬進來,而在此之前絕對不能離開寸步!
  安排好一切,我們才走進族堂,段盈盈立刻吩咐下去,把召集的銅鑼敲起來,讓屬於大寨的寨民和警察都進族堂來,所以十分鐘不到族堂已經人滿為患,基本上能站人的地方已經站滿人,只剩靈堂一塊,這裡站的是族老和段盈盈,警察,我和向飄飄。我站的最靠近段中和,這傢伙第一眼看見我們進來,發現兩手空空,嘴角有過那麼一絲笑容,聽見段盈盈的吩咐到召集來那麼多人,臉色才慢慢起變化,害怕,擔憂,不安,驚恐,做賊心虛。
  我咳嗽了一聲把所有目光吸引到我身上,然後不緊不慢點燃一根煙,走過去遞給段中和道:「抽根煙吧!」
  段中和猶豫著,我加了一句放心沒毒,他才接過來,這東西能緩解痛苦,我們走了那麼久,沒有人給他處理傷勢,他其實蠻痛苦,我佩服他的能忍。當然,我就沒那麼好心,我給他煙抽是想給他下馬威,讓他更不安,更不舒服,他才抽完第一口,我就道:「慢慢抽,這可能是你的最後一根香煙。」
  段中和像瞬間吃了一把蒼蠅,神色驚慌,卻還嘴硬道:「有道理始終有道理,我沒做虧心事,我還不信你們敢眾目睽睽弄死我。」
  「依你說什麼才叫虧心事?」
  「反正我沒做。」
  「你有,抵賴是抵賴不過來了,下面我來告訴大家你怎麼做的,你為什麼而做。」我拿出第二根煙給自己,點燃抽著道,「你的生意做的很成功,但那是過去,近來應該是出了點問題,你被某些人抓住把柄威逼你狼狽為奸,你答應了是吧?」
  段中和大聲反駁道:「我生意一直很好,整個村寨有六十八人每天都看著,難道他們都是瞎子?」
  「不,他們是老實人,是你演技好。」我掃了大家一眼,「各位,別再想利益問題,現在這個財神爺已經不靈,他口袋沒有錢,他就因為口袋沒有錢才殺的人……」
  族堂哇然起來,錢財是大家最在乎的東西,是大家的命根子,我如此直白說出來不是在大家傷口上撒鹽嗎?連段盈盈都用不理解的目光看我,因為這事鬧大了無法收拾,確實如此,但我認為必須鬧大,因為這一鬧段中和的罪更大,原本中立的以及利益至上的人都會毫不猶豫捨棄段中和,這樣我們勝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