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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節

  「最好先擺陣再救你爸,否則怕出意外,另一個原因是作法的時間要恰當。」
  「出意外……」我想問出意外具體是什麼意思?出什麼意外?看向飄飄原本就很冷的眼神更加冷了起來,我只能直接跳過道,「擺陣需要準備什麼?」
  「白狗血和黑狗血,公雞頭和蛇尾巴,還有鎮邪草以及洋金花的粉末或者種子,洋金花你跟你媽要,她有。」
  我吃驚道:「何以見得?」
  「你家沒有蛇蟲鼠蟻,是因為每個角落都灑了不少粉末,那是毒藥,而且是令蛇蟲鼠蟻聞到就退避三尺的毒藥,你媽是用毒高手。」
  這洞察力令我無地自容:「為何是我媽而不是我爸?」
  「她做的菜雖然是傳統的苗族美食,但味道不一樣,因為你媽放了不少東西去調和,這些東西是花草藥材,顯然你媽對植物很瞭解。加上她身上有一陣淡淡的藥味,那不是因為剛剛熬過藥或者剛從藥房出來的感覺,而是一直在研究這些東西,日積月累落下來的味道。」
  我滴神,在她面前我稱刑警是不是丟人丟到家?我平靜了一下道:「向大師你很厲害,洞察力很強,而且知識淵博。」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很瞭解草藥毒物吧?」
  「有點這意思。」
  「還好,廁所在什麼地方?」
  「出門轉右往後走。」
  向飄飄拿上自己的包往外走,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因為我心裡想的是,她不會是去換衛生巾吧?邪惡!
  我從椅子裡起來,走進廚房道:「段小姐,我想跟我媽說幾句話,你方便吧?」
  段盈盈道:「我方便,沒事,我當沒聽見。」
  「我意思是你最好出去。」
  「好吧!」段盈盈對我媽道,「阿姨,我等會再進來幫你忙。」
  我媽道:「你是客氣呢,你坐著吧!」
  段盈盈走了出去,我湊到我媽身邊,小聲告訴她向飄飄需要我們準備的東西,然後才接著道:「擺陣這裡我們要改變策略,我們要在三個不同的地方擺,你多選兩個地方,這樣我們會更安全。」
  我媽自然明白我的意圖,她答應下來道:「我剛剛問過段盈盈,她應該就是皇族後裔,但有個問題,皇族後裔亦有壞有好,在搞清楚她的真實意圖前我們方方面面都要留一手。至於向飄飄,她比段盈盈更神秘,更厲害,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不關心,事實上她什麼都留意,我猜這個屋子裡大大小小的東西,結構諸如此類她都已經摸個一清二楚。」
  我不太明白我媽的意思:「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她可能本來不是這個樣子,又或者她來這裡就應該這個樣子。」
  話有點繞,聽上去好像更複雜,但我這次總算明白過來,我媽的意思是,可能向飄飄是裝出的與世無爭的氣質,如果不是裝的,就算不是裝的,來我們這裡都有目的,所以才忍不住探究。不得不佩服我媽的眼光,她只是看就已經看出來,而向飄飄親口告訴了我,我卻都沒有多想。
  我道:「你說的沒錯,她確實留意很多事,不過她沒有掩飾,她直接告訴了我,她還知道你擅長草藥和用毒,而且從各方面給出分析。」
  「所以我說她更厲害,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如果這是敵人,祈禱吧!」我媽給我一個苦笑。
  「準備她需要的東西麻煩不麻煩?」
  「不麻煩,不過狗需要用偷的辦法,我們到時候再想辦法補償,你不用想這些問題,你就負責招待好她們,我們十一點鐘出發去山裡。」
  我嗯了一聲走出去,那會段盈盈在大門口,向飄飄還沒回來,段盈盈道:「神棍呢?」
  我真想把她的臭嘴撕爛:「你說話能不能放尊重點?你不喜歡她是一回事,你這樣說話讓她聽見怎麼辦?你到底想讓誰難堪?」
  「我不是不喜歡她,而是不信任她,理由我已經說過,問題出在她的身上!」
  「我一樣不怎麼信任你,但我選擇了搏一搏。」
  「不一樣,你沒有其它選擇。」
  「她這裡我亦沒有其它選擇,要不你來擺陣和救我爸,做不來你就閉嘴。」
  「大膽奴才竟然如此跟本公……嗯,你說如何就如何唄,我開個玩笑而已……」段盈盈突然變了臉,我回身看才知道原因,原來我媽從廚房走出來,幸好,否則我會發飆,被使喚了兩千多年,每代人都付出慘重代價,還叫我們奴才,我不亂刀砍死她才怪。
第七十一章:障眼法陣
  夜晚十一點鐘,農村的上空月明星稀,景致迷人,宛若一幅靜謐的藍色畫卷,我和我媽,段盈盈、向飄飄一起走在星空下。走了一個小時到了我父母放羊的山地,向飄飄開口道:「此地用作放羊實是浪費,此乃難得一見的金龍會聚之地,四面環山青蔥翠綠,谷深大氣藏風聚水,祖墳葬於此處定當稱雄稱霸。」
  段盈盈一臉鄙夷道:「就這地方下場大雨都能淹死人,不下雨的時候則熱死人,我可不覺得是什麼好地,你騙人都騙得有技術含量、有說服力一點吧?」
  「你不懂別亂說。」
  「我看你是在蒙我們,是在賣弄……」
  向飄飄沒有做解釋,她問我媽:「這個地方是否下再大雨都從不積水?天氣再悶熱都不缺生風?而且日落時東面的山峰紅影晃動金色燦爛?」
  我媽點頭道:「對,你真厲害,說的身臨其境一樣,你不會是來過吧?」
  我媽都已經開始試探向飄飄,我聽著感覺難受,我請向飄飄來,我卻沒有做好保護她的責任。
  我能聽出來,向飄飄自然亦能聽出來,她沒有說話,而看她不說話,段盈盈就像抓住她的小尾巴似的興奮:「不說話莫不成真來過?」
  向飄飄這才道:「如果一切都需要用眼睛才能看清楚,如果一切都需要身臨其境才知道,那叫有眼無珠。」
  「你罵誰呢?豈有此理,本小姐不發威你當本小姐好欺負是不是?」
  眼看段盈盈渾身上面起了殺氣,張嘴就要唸咒語,我連忙插在中間道:「兩位給個面子,我們是為辦正事而來,不是為了結仇而來。」
  段盈盈道:「你誰啊,我幹嘛要給你面子?」
  「面子我給,但僅此一次。」對我說完,向飄飄轉向段盈盈,「記住,我是湘西人,跟我玩蠱術的不是已經埋在土裡就是已經躺在病榻上,好之為之……」
  向飄飄話說的極其霸氣,段盈盈卻還是不忿:「你覺得本小姐是仗著會巫蠱之術而狂?」
  向飄飄不再理會段盈盈,逕直往前面走,段盈盈跟在她屁股後面喋喋不休,這女人簡直太愛說話,話多到不行。我在想,是不是平常沒人跟她說話?否則怎會逮著不爽的人都能說上一通?這應該有可能,如果她沒撒謊,真的是萬人敬仰頂禮膜拜,誰敢胡亂跟她說話?不怕不小心觸怒了她而被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