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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節

  「啊?」我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問你今年幾歲。」神婆的聲音令人聽著感覺頭皮發麻。
  我立刻老實回答道:「二十五,怎麼了?」
  「右手食指伸出來。」
  「啊?」
  「伸出來。」
  我靠,不會我也有問題吧?像程懷火一樣被摸一摸就得吐黑血不清醒的念叨起來?猶豫了好幾秒,最終我還是說服自己慢慢把食指伸過去。神婆伸出她的左手,中間三根手指搭在我的中指上面,閉上眼睛眉頭不停在跳,我看看她,又看看張子辰,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擔憂?害怕?不知道。
  忽然,神婆睜開了眼睛,手收回去道:「你將面臨一場大變,走錯,你是家族的千古罪人,走對,見不得是好事,命也不可逆,送你四個字:恩不可破。」
  我被神婆說的冷汗直冒,有這麼恐怖嗎?走錯不行,走對一樣不行,我到底會經歷什麼大變?恩不可破具體什麼意思?可我剛打算開口說話,神婆就做了一個停的手勢道:「不要說、不要問……」
  我瞬間語塞。
  張子辰道:「我們有個朋友他……」
  神婆又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寫生辰八字。」
  桌子上就有筆和紙,我連忙拿起來寫上程懷火的生辰八字遞過去,神婆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在上面吹了一口氣,突然轟一聲,黃白色的紙張就在她手裡燃燒起來,瞬間化為灰燼,她手掌捂著灰燼在桌子上,閉上眼睛似乎念叨了幾句咒語,過了七八秒睜開眼睛道:「此子命貴,又有皇氣護身,一生無大病大災,別庸人自擾了,回去耐心等等吧!」
  皇氣護身?我靠,她看看生辰八字就知道程懷火是警察?我震驚著看了一眼張子辰,發現他和我不一樣,他一點都不震驚,淡定地從口袋拿出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然後拉著我離開……
  出了門,我連忙問張子辰:「我沒聽錯吧?她竟然知道我們問的是男人,而且還是一名警察?」
  張子辰道:「她知道的應該更多,願不願意說而已,比如你這,我看你真要小心點,最好在宿舍擺個陣避一避。」
  「不行,我要進去問清楚。」
  「別啊,她下了逐客令,你再進去她不會再說,否則我拉你出來幹嘛?她這樣的人絕對不能得罪,趕緊走吧……」張子辰拉著我走的飛快。
  我總感覺那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我相信神婆嗎?坦白說,想不信很難,她就那樣看生辰八字都能看出程懷火是男人,而且是警察,看我難道會蒙我?初次謀面沒必要吧?還有,紙在她手裡怎麼吹一口氣就能燒起來?這老女人也很邪門。
第七章:毒藥屍體
  看見我們兩手空空,並沒有把神茶請回來,小馬沒有說什麼就把程懷火的情況匯報給了隊長,最後由鎮醫院出車把程懷火往縣城醫院送,我帶著小馬和張子辰一起重返金狼天寨。我必須弄清楚程懷火為什麼會這樣,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我隱隱覺得是在我家裡發生的,因為程懷火昨晚睡覺前還好好一個人,睡醒我就感覺他有問題,精神特別差,這肯定有關聯。
  回到家,我剛準備進房間,忽然房間裡走出來一個人,是我媽葉玲,嚇我一跳,我道:「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媽白了我一眼道:「剛回來半小時,發現丟了椅子,到處找才知道原來在你房間裡。」
  「哦,昨晚我睡了忘拿出來。」
  「你睡椅子?」我媽臉色說不出的古怪,「幹嘛不睡床?」
  「床讓給了我一個同事,你臉色很差,你沒事吧?我爸沒事吧?」
  「沒事。」我媽飛快搖了搖頭,然後歎息道,「不過不是他上山,我和你二叔還不知道村寨裡發生那麼恐怖的事。」
  「我們外面說去。」我轉身出客廳,介紹跟著我回來的小馬道,「這是我同事小馬,這是我媽。」
  「阿姨好,我出去抽根煙,你們慢聊。」說完小馬快步走了出去,看上去不像是給我們談話空間,而是很怕我媽,奇怪,我媽五官端正,眼神溫和,有這麼可怕嗎?
  我思索著坐了下來,等我媽在旁邊坐下,我認真看了看她兩眼,發現她清瘦了不少,距離上次見她還不到半個月,清瘦痕跡竟然如此明顯,我不免一陣心痛:「媽,你近來胃口是不是不好?你瘦了……」
  「我一直這樣,倒是你瘦了,工作很忙?」
  「還好,我有個技術性的難題想請教你,白潔嬸嬸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看我媽很哀傷的點了頭,我繼續道,「從我們目前掌握的信息看,她的死因是中毒,中的是一種蛇毒混合了某些毒草可以說見血封喉的毒藥,具體成份技術科還在分析當中,估計一時半會確切的結果還出不來。所以我想先問問你,她人在三分鐘以內死去,死了三個小時才七孔流黑血,是很臭的黑血,依你看這中的是什麼毒?」
  「這個吧……蛇毒分為四個大類,神經毒素、細胞毒素、混合毒素、血液循環毒素,按你所描述的死狀來看,肯定沒有單獨一類符合條件,不過如果是細胞毒素加上烈性的毒草,真有可能形成那樣的死狀。」
  「說了等於沒說,現在已經是可能,我想知道的是具體成分,到底是什麼蛇種,什麼草藥可以起到這種效果?」
  「我不知道。」
  我有點小失望:「第二個問題,除了你之外,村寨裡誰對蛇毒最熟識?同時又很熟識草藥的藥性?」
  「你金滿伯伯對蛇毒很有研究,不過他對草藥不瞭解。」
  「那基本上可以排除,第二個。」
  我媽思索了幾秒又給出另一個答案:「金花婆婆。」
  好吧,我想撞牆:「金花婆婆癱瘓在床,絕對不可能是兇手,話說你能不能配出這樣死狀的毒藥?」
  「怎麼?懷疑我是兇手?」
  「當時不是,你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時間,我就問問,瞭解情況。」
  「研究十天半月估計可以吧!」
  「哦,配這樣的毒藥需要十天半個月時間,就說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兇殺案。」
  「嘿,你們辦案的思維方式真奇怪,我以為你會對我的回答表示很失望,你竟然能從中分析出線索來。」
  「線索這東西它是無形的,同時又是有形的,很難給你說明白,簡單說一句吧,一個案件它有一個邏輯在裡面,無論是什麼案件,再怎麼神奇、怎麼不可思議,它都有邏輯可循,我們就在邏輯以內找線索破案。」
  「不明白,做飯去,我下午還要回山裡,你坐吧!」我媽說完就起身進了廚房。
  我到門口找小馬,結果沒有找到,這傢伙大概去了金族長家找張子辰吧,所以我又轉回頭走進自己的房間。然而我發現我的房間被收拾過,而且收拾的乾乾淨淨,只是椅子還來不及拿出去。現場又被破壞了啊,我歎了一口氣,點上一根煙站在床邊抽著、思索著,程懷火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五分鐘以後,我一無所獲的走出房間,進廚房問正在做飯的我媽:「媽,你剛給我收拾房間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我媽回頭瞪了我一眼道:「床亂七八糟,還有腳臭味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