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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節

  石頭還未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身後便是響起了一陣噠噠噠的機槍掃射聲,立刻回頭,還沒看清楚形勢,臉上身上頓時被一股冰涼的液體給澆灌了一圈。他頓時就愣了一下,而後是有些嚇傻了,罵道:「我草,啥情況?啥情況這是?」
  「別張嘴。」趙勇德立刻喊了一聲,而後是撕下來一塊破布,在他的嘴上用力的抹了一把,總算是將他嘴巴上的鮮血給抹掉了。
  趙勇德這是擔心殭屍的鮮血腦漿裡邊也有病毒,傳染給了石頭可就麻煩了,所以才會用破布擦拭了他嘴角上的污血。
  這一切都做完了之後,趙勇德才鬆了口氣,將破布丟到地上:「行了,開罵吧。」
  「我罵個屁!」石頭已經搞明白狀況,臉上身上涼颼颼的液體,明顯是殭屍的腦漿和鮮血。這可能是命中注定有一劫,前邊的殭屍鮮血沒噴到自己身上,那後邊的殭屍鮮血就得噴濺到自己身上。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是蹲下身子,仔細查探著地面上的殭屍屍體,狠狠咒罵了一句。
  而石頭則是恨得牙根癢癢,麻痺的,臨死前也得弄髒老子,看老子不把你的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可是看了看,那屍體腦袋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想要當球踢是不可能了,當下只能是老辦法,抱著火焰噴射器,對著那玩意兒的腦袋便是一番掃射。
  呼呼呼的聲音,不斷在眾人耳畔迴盪著,直至最後,那傢伙竟是變成了一堆灰塵。
  「他娘的。」石頭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這才是解了心頭之恨。
  見那黑蛇死的不能再死了,九筒這才是將屍體,從盜洞裡邊給拖了出來。
  張寒山上前,看了看他胸口上,象徵身份的名牌,驀然變得激動起來,不過激動過後,便是悲哀:「啊,這是考古隊的副領隊啊。哎,沒想到副領隊竟也死在這兒了。」
  聽張寒山這麼一說,眾人都是拍了拍張寒山的肩膀:「節哀順變吧。」
  張寒山並未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結,而是蹲下身子,在他的身上開始搜索起來了,他倒是想看看,這副領隊的身上,有沒有地下結構墓葬圖。
  果不其然,當他將屍體上上下下給搜素了個遍之後。這才終於在一個破布兜裡邊發現了一張紙條。
  張寒山迫不及待的將紙條給打開,而後看著上面記載的信息。
  他這才發現,紙條上邊記載的信息,根本不是地下結構圖,而是一行有些潦草的自己,明顯是因為匆忙而寫下的字。
  「蠶從復活,百妖出沒。」張寒山小聲的將這幾個詞給讀了出來。
  雖然聲音很輕,可是卻是在眾人的耳畔之中,掀起了一股軒然巨浪。
  「我草,這他娘的到底啥情況?」楊開憤憤然的咒罵了一句,而後是快速的倒退了一步。當他發現盜洞裡邊再次彈出一個行屍走肉腦袋的時候,想也不想的直接開槍,一槍將那行屍走肉給崩碎了腦殼:「張教授,什麼意思?什麼蠶從復活,百妖出沒?」
  不單單是楊開,即便是張寒山本人,也是被這巨變給鎮住了,瞪大眼珠子,滿目的不可思議:「草他媽,草他媽,這不正常啊這,這蠶從怎麼可能會復活?什麼百妖出沒?這副領隊,以前我和他還是打過交道的,知道這人最不封建迷信了。」
  張寒山這一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在眾人腦袋上響徹。
  他們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連最不封建迷信的傢伙,都寫下了這麼不可思議超然的靈異事兒,可見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很大的。
  楊開倒吸一口涼氣,深邃的目光望向遠處。
  「張教授。」楊開拍了拍發愣的張寒山肩膀:「搜搜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搜出地下結構圖。」
  聽楊開這麼說,張寒山頓時開始再次行動起來了,沒多久便是將屍體給搜了二遍,同前邊一次一樣,根本沒有搜到任何的地下結構圖。
  他的心,有些失望起來。
  「沒關係。」陳天頂自嘲似的苦笑一聲:「咱們還是有不少的實驗對象的,只要考古隊員的隊伍都過來的話,一定可以從他們身上搜到這等寶貝的。」
  聽陳天頂這麼一說,眾人都是不由得有些失望起來。這陳天頂明擺著就是自嘲,連副隊長都沒有地下結構圖,更別說是別人了。
  就在眾人感覺失望的時候,卻是忽一聲熟悉的聲音,從盜洞裡邊傳來。
  聽到那聲音,眾人頓時愣了一下,繼而是快速的將視線,集中到了盜洞裡邊。
  「哈哈,楊開,你們必死無疑,你們必死無疑。哈哈,碰到了這樣的機關,你們想活下去,簡直是做夢。」
  那聲音,嫣然是李俊的。而且那聲音,似乎是從盜洞對面發出的。
  「我草,李俊,這一切都是你狗日的搞的鬼?」九筒很是疑惑的問道,而後是滿目不可思議的罵道。
  「哈哈,就算是我搞的鬼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你們是被行屍走肉給包圍在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裡邊,要想逃出來,只能是做夢。哈哈,哈哈,你們這次必死無疑。」
  「李俊,我草你祖宗。」九筒氣得都快蹦跳起來了:「狗日的,你這個叛徒,當初我就應該把你給宰了。」
  「是嗎?」李俊冷哼一聲:「可惜啊可惜,你們還是太心慈手軟了,你們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九筒還想叫罵什麼,而陳天頂,卻是忽然響起了什麼,而後是猛然站了起來,一拍腦門,衝著盜洞裡邊,便是喊了一聲:「你是……你是誰?為什麼這麼熟悉?」
  「哼,臭小子,連我是誰都忘了,看來陳老爺子沒少對你洗腦啊。」那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起來,似乎是另一個人的聲音,沒有年輕,歷盡滄桑,好像幾十歲的老頭子。
  「是你,竟是你!」陳天頂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罵道:「你竟是我三叔,陳三元!」
  「哈哈,你總算想起來了,我的乖侄子。」陳三元哈哈狂笑著,聲音之中,充斥著濃濃的狂妄和不屑:「哼,你們都已經變成我的階下囚了,根本沒臉在我面前叫囂,你們這幫兔崽子,吃過的飯都沒我吃過的鹽多,所以你們還是在這兒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吧。」
  「陳三元,陳三元!」眾人的腦袋裡邊,不斷的迴盪著這個名字。
  因為他們都想起來了,之前在一個破敗的小房間裡邊,他們已經看到過陳三元的屍體。有陳天頂在場,應該不會認錯。
  可是,那陳三元不是已經死了嗎?可是這個人……
  楊開忙將視線轉移到陳天頂身上:「陳老闆,情況不對啊,上次咱們不是已經遇到陳三元的屍體了嗎?陳三元應該早就已經死了才對,咱們這會兒遇到的,怎麼可能會是陳三元?是不是你搞錯了,是不是他在假裝陳三元的聲音?」
  陳天頂的腦袋,搖晃的卻是比撥浪鼓還要頻繁:「不可能,不可能,這聲音我認識,我太熟悉了,和陳三元簡直是一個模子裡邊印出來的,我不可能認錯,還有,這李俊的動作習慣,和我三叔有太多的相同之處,我懷疑,這李俊,就是陳三元。」
  「那我們之前遇到的陳三元的屍體,是咋回事兒?」楊開看著陳天頂問道。
  陳天頂猶豫片刻後,道:「也是陳三元。」
  「也是陳三元?」聽他這兒說,九筒頓時之間便是變得慌神了:「可是,這人是唯一存在的,莫不是說,那陳三元,有倆?」
  陳天頂想了想,然後是鄭重其事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