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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節

  他說的這句話倒是一點不假,要是在巨猿面前遲疑一秒鐘,那麼他們可能真的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了。
  幾人再次憤憤的朝著前方跑,心中也忽然有勁兒了,既然知道白波和王世科從這裡經過過,所以只要繼續順著洞穴走,那麼肯定能追的上。
  因為他們走了這麼遠的距離,發現洞穴是直線的,沒有分叉,相信前方應該也沒分叉吧。
  前方的路相當不好走,因為地面上的石頭越來越多起來,稍有不慎,就會載一個狗吃屎,九筒氣得破口大罵,狗日的石頭,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出現,沒用的時候越來越多……他娘的和我們隊伍裡面的石頭是一個脾性。
  噠噠噠,噠噠噠!
  就在他們橫衝直撞前行的時候,卻忽聽洞穴前方不遠處竟然有開火的聲音。
  這下不得了,一聽到開火的聲音,九筒骨子裡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了,他的神經頓時為之一振,豎起耳朵聽了一下,發現那聲音竟然是自己的散彈鎗。
  「我草,這狗日的白波遭報應了吧,遇到危險了。」九筒一邊好像撒疆野馬般朝著槍聲的方向追過去,一邊對旁邊的楊開講道。
  「草,就算是神仙,老子也得好好的教訓他們。」陳天頂兇狠的叫罵了起來,速度瘋狂的猶如是一台悍馬:「老子的洛陽鏟你們又不會用,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槍聲依舊是持續不斷的傳來,巨大的槍聲在山洞裡面來回的迴盪,聽起來有種蕩氣迴腸的味道。
  楊開咬著牙齒,拼著最後的力氣衝在最前面。他必須在最前面掌控大局,要是九筒或者陳天頂兩個人任何一個人情緒激動衝出去,和白波他們面對面幹上的話,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畢竟拿武器的是對方。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楊開的腳步就戛然而止。
  因為他發現洞穴竟然一分為二,朝著兩個方向蔓延。
  而槍聲,竟然是從兩個洞穴裡面傳來。
  「我草,這是什麼情況?」楊開當場就愣住了,有些搞不明白狀況,怎麼兩邊都有槍聲傳來?難不成是白波和王世科兩人又鬧起了矛盾,開始窩裡鬥了?
  可是,不可能啊,從之前的觀察,他就發現王世科和白波好的就好像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怎麼可能會有窩裡鬥的情況發生?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前方的槍聲卻忽然停了下來。
  楊開的眉頭皺了一下,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便隨便找了一個山洞鑽了進去,很是小心翼翼的前行。
  九筒等人也都搞不明白狀況了,和楊開一樣,都小心翼翼的鑽入同一個洞穴中,緩緩前行。
  這個時候,只有靠偷襲,他們才可能活下來,否則可能還沒靠前,便被子彈給射成篩子。
  讓他們寬心的是,洞穴裡面安靜了很多,槍聲似乎永久性的停止,他們匍匐著身子,緩緩前行。
  除了黑暗,他們看不出其餘的顏色來。
  洞穴在前面不遠處轉了一個彎彎,他們便感覺前方不遠處有了一絲亮意,好像是火焰跳動發出的光芒。
  楊開意識到前方便可能是戰場了,也不敢隨隨便便的靠近,想了想,如果不靠近奪過武器的話,他們將會永遠失去主動權。
  最後還是把心一橫,下定了決心,對九筒三人就講到:「你們三個在這裡等著,我得去下面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講完了之後,便是匍匐著小心翼翼往前挪動。
  楊開挪動簡直可以和蛇蠕動一般,動作輕微,幾乎沒有聲音。
  當他靠近了之後,果然發現白波和王世科兩人都各自抱著一個兵器,似乎是昏迷了過去,半躺在石壁上。
  而在他們身前燃燒的火焰,則是一閃一閃,似乎隨時都可能熄滅。
  抱在王世科懷中的,是自己的卡賓槍,而抱在白波懷中的,則是陳天頂的洛陽鏟。
  楊開見兩人胸口此起彼伏,一動不動的模樣,還有滿臉鮮血以及渾身污泥,就知道剛才的戰鬥被兩人折磨的不清。
  又在黑暗中呆了一段時間,確認兩人的確睡著了,這才緩慢的朝著這邊爬過來。
  靠近了之後,他一個虎躍從地上跳起來,一把搶過了白波手中的卡賓槍,身體翻滾了三百六十度之後,雙腳安穩的接地,卡賓槍也早就被抱在了懷中,他用槍直指著白波和王世科的腦袋,怒吼一聲:「你們兩個,給我醒醒。」
  在槍從白波的手中奪走的瞬間,白波便已經猛然驚醒。他睜開虛弱不堪的眼睛,惶恐不安的朝著四周望了一圈,當他發現搶走槍支的是楊開時候,竟然舒心的笑了起來:「楊開……你們……終於醒了。」
  楊開看著白波這幅坦然自若,不像偽裝出來的微笑,當時就感覺到好奇,不過現在他知道自己沒時間遲疑,或許這是敵人的有敵之策呢,當下便大喊了一聲:「九筒,你們快點過來吧。」
  「噓,噓!」白波聽到楊開大聲的吼叫,頓時嚇得渾身顫抖腦袋瓜子晃動的厲害,不斷的衝他做噤聲的手勢:「不要大聲喊叫,會……會驚擾到……他們的。」
  楊開很是疑惑的看著白波和王世科,發現兩人倒不像是在演戲,臉上的惶恐不安神色倒是挺真切。
  不過,楊開暫時管不了那些,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先審審這兩個人再說。
  「我說白隊長,雖然咱們相識時間不長,可我楊開哪一點對不住你們了?我承認楊開慧的死和我是有一定的關係,可是誰也不願看到這情況發生不是?您這麼做,未免有點太過分了吧。」
  楊開半是嘲諷半是凶狠的問道。
  還沒等白波和王世科講話,九筒和陳天頂等人都已經湊上來了,聽楊開這麼一說,心頭的怒火也是蹭蹭上漲:「沒看出來啊,真沒看出來,你們兩個表面上倒是挺斯斯文文,可是卻禽獸不如啊,連這麼缺德的事兒都做得出來,真是讓我們對你刮目相看啊。」
  「哎,廢話少說,要我說,直接兩槍崩了這兩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再怎麼說咱們對他們也不薄,一路上沒少蹭吃蹭喝,老子連個屁怨言都沒放,可是你們這兩個兔崽子,我呸,你們都不配說自己是男人。」
  陳天頂和九筒兩人罵罵咧咧,口水都快耗乾淨了。
  張寒山也是一臉怒氣的盯著這兩個人,要不是因為他們兩人,現在他們也不至於這麼狼狽。
  尤其是陳天頂,對兩人的恨意,那是直上雲天啊,一想到自己間接的舔過兩人的尿水,他就是一陣噁心。我草,你說你們兩個也忒不講衛生了,這裡不是公共廁所,你們在這裡小便,那是對不起祖先的行為。
  不過,從始至終,白波和王世科兩個人都是冷笑連連,不低頭求饒,也不開口講半句話,只是聽著他們在講。
  等到他們終於發洩完了之後,王世科才終於冷冷笑笑:「我說,你們都講完了嗎?」
  有屁快放。
  九筒罵了一句,走到王世科身邊,從他身上搜出了一柄勃朗寧手槍,對準王世科的腦袋:「今天你要是講不出一個讓我九筒信服的理由來,我九筒今天就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