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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節

  此刻他們距離那個小墳頭大約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為了不打草驚蛇,經驗豐富的賀流伊決定步行前往。
  他沖手下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從車上跳了下來,抽出白慘慘的砍刀,拿在眼前看了一眼,然後腳步緩慢的朝著前方挪動。
  身後的手下也都是學著他的動作,腳步緩慢的跟著他前行。
  忍者們移動起來速度快速,不發出丁點的聲音,看上去猶如一群漫步飛行的幽靈。
  終於,等到他們靠近了之後,賀流伊終於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輕微鼾聲,冷冷的笑笑,臉上是一股諷刺的表情。
  「支那人,不過如此而已。」他冷冷的笑著。
第三四七章 雪域迷蹤(8)
  與此同時,帳篷內。
  楊開全身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身子縮在一個角落,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輕微腳步聲以及山峰的狂呼怒吼,目光憤然的盯著那個睡的正香的日本兵。
  楊開知道,肯定是日本兵出賣了大家,他的身上肯定裝有某種不易發覺的定位系統,暴露了小組的方位。
  在那些車子還沒有靠近的時候,警覺的楊開便感覺到了地面的顫抖,豎起耳朵聽的時候,果然聽到了車子的聲音以及他們的腳步聲。
  雖然呼嘯的狂風很大,幾乎將那聲音徹底的淹沒,不過對於從死人堆裡面闖出來的楊開來說,他們的聲音已經被放大了好幾倍。
  他的大腦在快速的轉動著,在思考著如何解決面前的情況,到最後終於是打定了主意,從褲腿中掏出四稜刺,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判斷著他們距離自己的距離,然後在等到他們距離自己只有三步,足以出動兵器的時候,便是一匕首刺在了日本兵的屁股上,同時大聲喊了一句:「什麼人?」
  話音剛落,楊開分明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武士刀直接衝破了帳篷,好像一把從天而降的砍刀,直接砍在了日本兵的後腦勺上,卡嚓一聲過後,日本兵的腦袋竟然裂成了兩半,腦漿流了一地。
  說時遲那時快,楊開動作敏捷的好像是一隻兔子,一躍而起,快速的用四稜刺砍在了日本忍者拿刀的手掌上。
  卡嚓!
  四稜刺並未能削斷日本忍者的手掌,而是匕首碰在了忍者手臂的骨頭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日本忍者再也忍不住這股痛苦,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著,從手臂傷口裡面流出來的鮮血,好像一朵玫瑰,迅速的將地面染成了玫瑰紅色。
  他全身的力量也從傷口流淌了出來,只是身體使勁掙扎著,沒幾下便徹底的離開人世。
  其餘的幾個帳篷內的人,也都是一些警覺性極強的老兵,也和楊開一樣注意到了日本忍者的到來,在他們聽到楊開反抗的時候,也是一個個的從地上彈跳起來,然後用手中的冷兵器擋住了日本忍者對他們的偷襲。
  隊伍立刻分成兩派,楊開的探險小隊,以及日本忍者。
  賀流伊看著那名停止抽搐的手下,心痛了一下,眼圈紅紅的,盯著楊開,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
  至於它究竟說了些什麼,楊開根本就聽不懂,而且他也沒等華伯濤翻譯,便是直接用匕首指著日本忍者的腦袋,大喊了一聲:「哼,你們這群來自日本的狗,就知道偷襲,也不嫌丟臉?」
  沒想到,賀流伊竟然能聽得懂中文,竟然理解了楊開的一通國罵。不過他並沒有反駁,只是表情淡定的看著楊開以及他的隊伍,道:「就你們幾個人,能闖過大壩,佩服,佩服。」
  「佩服你姥姥!」趙勇德跳起來罵了起來:「打擾了你爺爺的好夢,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們。」
  他們都十分清楚現在的形勢,根本不能用槍,因為那樣的話,雙方都得全軍覆滅。
  所以,現在他們得用冷兵器,至於他們幾個人能不能對付著三十幾個日本忍者,那得看他們的造化了。
  真正能用冷兵器的,其實也沒有幾個人,楊開,趙勇德,九筒,石頭,獨眼龍,還有陳天頂張鶴生。華伯濤和劉雨薇在冷兵器上簡直可以用文盲來形容。
  要讓他們幾個人力戰三十個日本訓練有素,有著高級兵器的日本忍者,難,十分的困難。
  楊開也感覺到了頭疼。
  他們的手中,除了短小的匕首以及幾把傘兵刀外,就只有張鶴生的草雉劍最有威力了,不過不知和日本忍者的武士刀對陣,能不能佔到便宜。
  楊開的心中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不能把這群忍者給解決了的話,就開槍,引起雪崩,能有三十個日本忍者陪葬,也值了。
  「戰鬥吧。」日本忍者看起來也並不準備和他們囉嗦,扭頭沖身後的隊伍打了聲招呼。
  一聲令下之後,日本忍者立刻做好了戰鬥準備,齊刷刷的拿起武士刀,面朝著幾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渴望的神色。
  這是一群對鮮血充滿渴望的日本忍者,憋了那麼久,終於要爆發了,他們這些變態怎能不興奮?
  就好像一個色鬼憋了那麼多年,終於可以爆發了,怎麼能不興奮?
  楊開看著這群隨時準備戰鬥的忍者,也是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隊伍。
  眾人也都是做好了戰鬥準備,面色微紅,手持冷兵器,表情堅毅,凶狠的異常。
  「既然你們要找死,那麼就去死吧。」楊開手背一翻,側握住四稜刺,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預備,戰!」賀流伊沒有一句廢話,爆喝了一聲之後,便是瘋了一般的衝上來,將武士刀高高的舉起,衝上來對著楊開的腦袋便是要砍下來。
  楊開也是怒吼一聲,猶如一頭反怒的豹子,這才是戰鬥,這才是男人的戰鬥,這種用血肉相拼的戰鬥,比借助槍支彈藥的戰鬥要激烈許多,要真男人幾倍。
  一時間,現場立刻被乒乒乓乓的兵器碰撞聲以及刀光劍影充斥著,伴隨著痛苦呻吟慘叫聲。
  楊開的四稜刺被他舞出了一連串的光影,劃過空氣,竟然硬生生的將空氣給劃出了一道道裂口,而賀流伊身為忍者隊伍的隊長,實力同樣不容小覷,手中的武士刀在空氣中四處劃過,到處都充斥著刀光劍影,甚至於讓他們連一口粗氣也不敢喘。
  楊開這和賀流伊大戰幾個回合之後,便感覺到對方實力的雄厚,若是單憑舞刀弄棍上,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因為無論從速度還是從出兵器的技巧,以及砍出的角度來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好幾次都險些受傷,加上身邊時不時還有其餘的日本忍者的幫忙,他顯得招架的吃力,漸落下風。
  而賀流伊卻是愈戰愈勇,抓在手中的武士刀閃爍出的光芒讓人窒息,那光芒竟在空氣中組成了一幅幅完美的畫面,讓人目眥欲裂。
  楊開被賀流伊逼到了一個角落之後,終於決定是拿出看家本領了,要麼勝,要麼敗,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他咬著牙齒,然後望了一眼對面滿臉興奮的賀流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嘲笑聲過後,便用力一跺腳,身上的力氣瞬間匯聚到了肩膀上,手臂上的肌肉好像充氣一般的快速鼓了起來,然後他整個人的眼睛都明亮了一下,對準日本忍者的前胸,用力的刺了出去。
  雖然楊開知道,對方有百分之百的時間可以抵抗住自己的攻擊,可是,楊開也基本上可以確定,對方的力道不如自己。
  說實話,對方的刀法,無論從力度還是從速度上來講,幾乎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但是和自己的力量相比,卻還是棋差一招,因此對方絕無可能抵擋住這必殺一擊。
  在德國軍事學院的時候,楊開曾用一把簡陋的匕首,硬生生的洞穿了一隻犀牛的腹腔,單憑這份力量,就足以將眼前這個日本人送上西天。
  想到這,楊開的眼睛不禁瞇成了一條線,波瀾不驚的看著自己的四稜刺朝著賀流伊的腦袋直刺而去,而賀流伊的武士刀,業已經做好了抵抗的準備,橫著半空中的四稜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