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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節

  「什麼?」
  「劉小姐是學醫的,你們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讓劉小姐來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華伯濤說完,將記錄冊上的分子式打開,遞向了劉雨薇。
  劉雨薇愣了下,隨即點了點頭,伸出白玉般的手,接住了記錄本。
  她雖然對日語不太熟悉,但化學分子式卻是相通的。
  但見劉雨薇先是氣定神閒的看著那些反應步驟,隨即手腕一顫,翻看的速度加快了一些,緊接著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整張臉都白了。
  「華教授說的沒錯。」半晌,劉雨薇癡癡的說道。
  「整本記錄冊,除了開的還算正常以外,後面的全是傳染性疾病分析。」
  「當然,你們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日本人的分析,不是分析治癒療程,而是如何讓這些病毒傳播的更快,短時間內殺死的人更多……」
  劉雨薇回過頭來,一臉的苦笑。
  聽到劉雨薇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是齊刷刷的向後退了好幾步。唯恐碰到了這些無藥可救的恐怖病毒。
  「不要害怕,日本人的防護措施做得還是不錯的。只要不打開這些瓶子,細菌再多,對我們也是沒有任何傷害的。」華伯濤安慰道。
  華伯濤雖然給眾人打了針安定,但畢竟這件事干係太大,一旦出現失誤,後果不是它們能承擔的起的。因此,九筒,趙勇德等幾名士兵,自發的離開了屋子,選擇了在外面守衛。整間屋子只留下了楊開,華伯濤,陳天頂,劉雨薇四人。
  靠近實驗桌的位置,有一個小書架。
  華伯濤是愛書之人,見到有書,自然要去看看。
  走進書架後,華伯濤就發現,書架的第一排幾乎都涉及到了他的老本行:生物學。其中甚至有幾本關於脊椎動物和無脊椎動物的高級著作,而且作者還是辦公室裡死去的某個技術員,華伯濤隨意翻了兩頁,發現其中的內容很是嚴謹,不由得對作者暗暗佩服,深感日本人智商不低,只是用錯了地方。
  好好地造福人類的東西,卻非要反其道而行,終究苦酒自釀,害人害己。
  把書放了回去,華伯濤感慨的歎了口氣,然後將目光轉向了書架的第二排。
  書架的第二排都是手寫的線裝書,但這些線裝書給華伯濤所帶來的震撼,遠遠要比上面的著作要大得多。
  因為這裡面的內容,涉及到了人體解剖,器官移植,甚至還有令人匪夷所思的細胞重組,基因改造,計劃性變異,乃至違反倫理的人獸雜交。
  當看到日本人繪聲繪色的描述,如何強行讓數名中國籍少女和動物發生關係,並解剖其生出的胎兒時,華伯濤立刻狠狠的將這羞恥的一頁撕去,捏成了紙團。
  「畜生!」他怒罵著將紙團丟出老遠。
第二七零章 血腥大壩(18)
  「華教授,你到這邊看看,有發現。」屋子的另一角,傳來了楊開的聲音。
  「好,就來。」華伯濤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紛亂的思緒恢復平靜,然後走向了楊開那邊。
  線裝書裡的事,他決定壓在心裡。
  畢竟,搭在楊開他們身上的精神枷鎖,已經夠多了。
  站起身來,華伯濤發現,在楊開等人的位置,擺滿了長方形的玻璃缸,因為此前這些玻璃缸上搭了一層黑布,所以華伯濤並未注意。
  現在這層黑布被楊開揭掉了,便露出了藏在裡面的玻璃缸。
  玻璃缸的數量大概有六七個,並齊了排列的,每個玻璃缸裡,都養著一條奇形怪狀的魚類。有的魚還在擺動著尾鰭,游來游去。
  「老華,你看。這條不是我們起初遇到的那種鰉魚嗎?」陳天頂指著一個魚缸說道。
  看到這些魚缸,華伯濤本能的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他又說不出來。當下推了推眼鏡,將身體往前湊了湊,以求更清楚的觀察這些水中的生靈。
  陳天頂說的沒錯,那個大型魚缸裡裝著的,的確是鰉魚。類似於海豚模樣的嘴,巨大的頭顱,還有雪白的肚腹上,兩條堅硬的魚鰭。小組還在冰川上捕捉過鰉魚一次,因此對它再熟悉不過了。
  「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呢?」華伯濤蹲下身,將整張臉都貼在了玻璃面上,陷入了思考。
  就在這個時候,魚缸裡的鰉魚陡然張開了大嘴,嘶吼一聲,露出了兩排鐮刀般的牙齒,然後狠狠的朝著華伯濤撞了過去。
  「光……」高強度的玻璃晃蕩了一下,潑出了一大片水花。
  而華伯濤本人也嚇得驚叫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鏡也掉了。沒有捕捉到獵物,這條鰉魚顯然不甘心,又瞪著眼朝玻璃上撞了數下,幾次無果之後,這才氣餒的轉過頭,朝著魚缸的另一邊游去。
  「華教授,您沒事吧?」楊開撿起了地上的老花鏡,然後將驚魂未定的華伯濤扶了起來。
  剛才那一下子,還真有點心跳連連。
  誰又料想原本安安靜靜的鰉魚會突然間玩出這種小動作?
  更何況華伯濤當時整張臉都是貼著玻璃的,猛然看到那玩意滿嘴的牙齒撲面而來,不嚇暈就算心理素質過硬了。
  「這東西不是鰉魚!」剛站起身子,華伯濤就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不是鰉魚。」聽到華伯濤這句話,楊開的嘴角很明顯的抽搐了一下,難不成老教授給嚇傻了?連鰉魚都認不出了,不是鰉魚,莫非還是王八不成?
  這下問題嚴重了。
  華伯濤沒理楊開,只是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將所有魚缸從頭到尾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怎麼會這樣?」他背著手,喃喃。
  「每條魚都保持了原來的外貌,實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之,是變了。鰉魚不再是鰉魚,大馬哈魚不再是大馬哈魚,鱘魚也不再是鱘魚。」華伯濤說道。
  「華教授,你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楊開摸了摸腦袋,不解的問道:「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你真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華伯濤苦笑著搖了搖頭:「楊開,仔細看看,這只鰉魚的個頭,比之我們此前遇到的那一隻,是大是小?」
  「這個……」楊開在心裡比較了一下,隨即說道:「這只個頭比那隻小了一倍。」
  「那說實話,你覺得這只鰉魚的兇猛程度,和我們此前遇到了那一隻相比,誰更強一些。」華伯濤一個問題丟完,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